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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寰志

六斤饭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一头妖兽,一身才智,一群兄弟的平天故事。

主角:   更新:2023-08-07 22: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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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平寰志》,由网络作家“六斤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头妖兽,一身才智,一群兄弟的平天故事。

《平寰志》精彩片段

引子:
天下大势,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可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道一句生死因果,生我又是为何,既带我来,如何不解我平寰定天之惑!
……
纪元216年。
“炎龙!你逃不了!交出天灵石!”一个悬浮在半空中仙风鹤骨的童颜老人大喝道,一声发出,方圆十里之内连空气都像被炸雷电击过一样。
一只卷着滚烫火焰的巨龙露着鲜红的鳞甲逃窜于空中。
“哼!古风老儿,我只不过顺手拿了你们城中摆在塔内的一块儿石头,你竟然一路死追我不放!”那条炎龙不甘的咆哮道。
“顺手??”古风嘴角一阵抽搐,“炎龙!修行不易,交出天灵石!我可饶你一命!”古风长老言罢,遥遥甩出一把飞剑带着雷光直冲炎龙尾部插去。
飞剑好似长了眼睛一样,任凭炎龙如何躲闪,还是直直插入炎蛇尾部。一股毁灭性的雷意瞬间爬满炎龙全身,炎龙吃痛,闷哼一声,“哼!就凭你,还不一定留得住我~”炎龙一声怒嚎,连带着周边的空气都开始震动。
“炎龙——灭世!”,它的身体暴胀而起,带着灭世的火意,炽热的温度仿佛整个半空都被火引燃了一样样。
“土炎~爆天!!!”一个遮天蔽日的巨型岩浆爆弹带着燎天的温度,仿佛烈日一般从天而坠,直奔那童颜白发的老人而去。
那童颜老人身上电光一闪,“嘶啦”一声瞬移而退,可奈何那爆弹轰击面积太大,童颜老人不得不聚气抵抗余波。此时!从其身边一道雪白的倩影飞出,手中玉杯一洒,杯中水竟化若滔天大河,转瞬间炎龙千米之躯就被淹没。
炎龙怒吼一声“哼,仅凭这些水花,休想困住我!”
但见那倩影黑发一甩,露出黝黑深邃的眸子,带着氤氲的香气,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那在巨浪中挣扎的巨龙,仿佛预感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全身爆开一团火气,那刚还涌动着的空中巨浪转瞬间冻为一座冰川,若不是刚刚炎龙见机的快,自己就要成为冰川里的一份子了,炎龙躲过一劫,再也不敢停留,扭动身躯准备逃命。可奈何那冰川不是简简单单的冰川,炎龙还未从脱离冰川的范围,冰川竟然爆裂开来,竟然化为暴风雪,又一次席卷而来。
与此同时那童颜老人,此次祭出百把飞剑,摆出一个游龙之态,仿若一条雷龙一般飞快的与那炎龙缠斗在一起,炎龙无奈只得再次爆开,借着爆力钻隙而逃。
此时,从天上往下看,地面上一个棕黑的黑点儿正悄无生息的飞速的跃动,见到上面机会来临,猛的从地上一跃而起的同时,身形瞬间胀大百倍不止,一个黝黑发亮的巨棒刹那之间就招呼到了狼狈奔逃的炎龙头上,用力之刚猛,直接砸掉了炎龙的半口龙牙。炎龙吃痛之下正欲扭身奔逃,可一个笼罩半边天的带着浓郁黑气的天网迎面扑来。
合围!
炎龙的眼睛不再是火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燃烧的血火,它看出了自己已经身陷囹圄,“我就是死!你们也休想让我屈服!昂——”一声刺骨的龙吟像是从其身体里发出,千米长的巨龙一下子仿若缩水了一样,外边的鳞甲一一粉碎,带着一片燃烧的血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避过天网,直奔地心钻去。
“不好!血解遁法!”古风惊愕的看着那已深入地心的炎龙,起身正要直钻而入。这时身边阵阵香风袭来,那白衣女子轻握玉杯,软声说道:“罢了~命数天定,它用此遁法定然难以长命,小风,叫小猴和小蛛回去吧。”
“是!掌教”那童颜老人恭敬的回应道,一个老人被一个年轻女子称为小风却一点都没有愠怒,反倒是给人一种理所应当的感觉。
女子见此地满目疮痍,哀叹一声,雪白的藕臂舞动间,一座山峰从破裂之地拔地而起,眼帘微垂、玉杯一洒,化一汪清潭,青葱手指微点,那山水之间,冒出了点点青翠,拥有绝色容颜的她,面色苍白,但却目露欣慰的看了眼这片土地,翩然而归。
他们所追寻的天灵石,也就随着炎龙遁地而无处可寻。
第一章流民之子
战争、瘟疫、饥荒、盗匪、严寒,一股股腐臭的味道充斥在中土大陆靠北的边境线上。
“别出声!快跑!”一个粗壮的乡村汉子一锄头砸晕冒冒失失冲进门内的匪兵,拽着一个六神无主且大着肚子的女人紧忙往外跑。
听着不远处的匪兵喊杀声、村众的哭喊声,这个粗壮的汉子额头不禁渗出了一层冷汗,他知道,匪兵们来了,他们的村子、完了!
当今奶乱世,他顾不得悲伤,半托半搀着自家怀孕的媳妇,吃力的把慌乱的媳妇推送到自家蛮驴身上,就听到“碰!”的一声,三个匪兵踹倒了半掩着的院门,见到院内想要落荒而逃的两人,狞笑着就冲杀了过来。
粗壮汉子没有回头,紧忙递给媳妇一个包裹,随后猛的一锄头打在驴子屁股上,根本不顾那两个匪兵砍杀过来的刀剑,硬抗出了两道飙血的伤口后,一个纵身扑向那堵在门口的匪兵。看到受惊的蛮驴驮着女人狂奔冲出了门外,粗壮汉子声狠狠堵住院门,声嘶力竭的喊道“别回头!快跑!”。
“别回头!快跑!”听到这句话,女人刚还惊恐的面容转瞬间充满了悲伤,他把生的机会留给了我,她趴匐在疾驰的蛮驴背上捂着嘴,泪水止不住的流淌,走了,她知道她丈夫走了,那个总是沉默寡言但却让她格外踏实的丈夫走了。
受惊的蛮驴带着她朝村外狂奔,她枯寂的瞳孔看不到村子街上那凶神恶煞的匪兵砍落的滚滚人头,看不到那无头脖颈中喷洒出的滚滚热血,她的眼中仅仅重放着丈夫以前的音容笑貌。
猛然间感受到肚子里一疼,失魂落魄的她眼睛里才焕发出了光彩。
“我还有孩子,是我和他的孩子!”
猛得咬破了舌尖,让她颤抖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掌控,艰难的让自己以一个平稳的姿势趴在疾驰的驴背上。
好在匪兵只是为了洗劫村庄获得钱粮,没有把精力耗费在追一个跑远了的妇人。
她不知道该去哪,一个常年足不出户的刚成年女人,只知道自家男人讲过,南边灾乱四起,要想太平就得去北边的大山林里过活。
可北边是荒山啊!
几天的游荡,她穿着褶皱有些许腐味的衣服,半趴在驴子上漫无目的向北晃荡。就在前两天她赶到了邻村,看到一片萧瑟肃杀的村落,那里乌鸦乱飞,散发着腐臭的味道,可她包袱里的吃的早就见底,顾着肚中饥饿,为了自己的肚子里的孩子,她还是捂着鼻子进村搜寻。
又去过了几个村子,无一例外,都被洗劫一空,只零零星星寻出些许粮食和粗布衣物。
“哎——,山里连个人都没有,该去哪呢?”孕妇在山林间惆怅的想到。
“诶?有人!大哥你看,有女人!她还有驴子!”一个小队逃兵也在这片山林里苟且偷生。
“嘿嘿,看来可以饱餐一顿了。那小娘皮等我用够了,大家都有份!”逃兵头子挑着嘴角拍着胸脯淫笑道,熟练得给那几个兵蛋子打了个包围手势,一行人就窸窸窣窣的潜伏了过去。
“逮!”逃兵头子看手下合围之后窜的一下蹦了出来,吓得蛮驴乱窜,一行人刹那间就围了过去。
这队逃兵得意的看着这一人一驴,这合围的法子一成,一个个发出得逞的阴笑。
蛮驴看冲不出去,急的乱蹦。颠的背上本就浑浑噩噩的女人一阵眩晕,一时没忍住,“哇”的一声吐了一身。
“嗯?”一个眼尖的逃兵看出了端倪道“大哥,这女的不会是得疫病了吧,看这模样像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看那肚子,莫不是得了大肚子病了吧!”
这眼尖的逃兵说的有理有据,加上现在天灾人祸,疫病不断,闹得人心惶惶。
“大肚子病!”众人一听,个个不由得后退了几步,甚至还有几个赶紧捂住鼻口。这兵荒马乱的时候最容易起疫病,粘上了的话,这穷乡僻壤的可没地方治病,只能等死了。
“妈的!真是晦气!快走快走,妈的!”逃兵头子啐了口唾沫,他距离最近不仅看到这个女人半死不活的样子,更是闻到了她身上的腐臭味,他好歹也算久经沙场,死人味可逃不过他的鼻子。
众人也不在留恋,连那头驴子都顾不上了,一顿饱餐和命可没有可比性。
时间一天天过去,女人慢慢变得心灰意冷,再往北走就该进入万山林了,现在可是冬天,大雪早就封了山,一路上她碰到的流民,不是在易子而食,就是取骨烹食,更恐怖的是看到一只小牛犊大小的野猪在啃食一具腐烂的人尸,好在她有个驴子能有个脚力脱逃,可天是越来越冷了,山林里一个村落也没见到,更可怕的是,蛮驴能吃的干草也慢慢见不到了。
饥饿,寒冷,孤独,唯一能给予她一点慰藉的只有她肚里的孩子还顽强的活着,她还能有一搭没一搭的对着肚子里的孩子自言自语。几天后,驴子也禁受不出饥寒死了,女人扒了驴皮裹着身子,拖着单薄的身子继续前行......
纪元518年12月31日,在一座平静的小村庄里迎来了不平凡的一天,破旧的街道上充斥着新年的喜庆,而在远离村庄的一户败落漏风的祠堂里,有一个可怜的女人正在为自己即将诞生的孩子咬牙准备,一块脏破的驴皮,一个锋利的瓦片,便是所有的准备。
随着一声沙哑清脆的啼哭,天空开始慢慢下起了大雪,村庄里锣鼓声音也愈来愈烈,人们都洋溢着喜庆的欢笑,点起篝火,跳动原始朴素的舞蹈,仿佛在为这位不远处、不知名的小家伙庆生。
一双沾满鲜血略带颤抖的双手,割断了脐带,抱起了这个刚来到世上的小家伙,再用仅有的那条驴皮裹住,可酷寒的天气,不允许一个新生的瘦弱婴儿仅仅裹着一块驴皮,女人扯下自己仅有的贴身棉袄,小心的包裹好自己的孩子。
听着远处的隐约的锣鼓声,女人枯瘦布满死气的脸出现了一丝异样的活力,“我的孩子!前面有人家了!有人家了!”。天知道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翻山越岭在大雪封山的情况下跑到这个鬼地方。
看着怀中的孩子,温柔且小心翼翼得给孩子喂奶,可单薄的身子哪里还有什么奶水,看着同样骨瘦嶙峋的孩子,女人划破自己的ru头,她麻木的身体早就感觉不到痛,欣慰得看着孩子吮吸。
女人眼里洋溢着异样的神采,穿着单薄的衣服抱着孩子跌跌撞撞跑到山村口。
可这村子好像不欢迎她,因为村子有一道四五米的围墙,村口的大门很厚实,现在却关的死死的。
刚那一段不长不短的山路,仿佛耗尽了她的生命,她想张口喊叫一声,可蓦然发现自己好像不能说话了,想抬起敲大门的手竟然也做不到了,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把nai头放到孩子的嘴里,怀里死死的裹着她的骨肉......
雪慢慢的停了,天也渐渐亮了起来,在村口岗楼值岗的大虎刚和一块值岗的老赵美美的吃完早饭,就隐约听到有小儿的低沉啼哭,他皱着眉头跟老赵讲“老赵,我怎么听到小孩哭呢?”
“嗨,大虎你小子想孩子想疯了吧,你家小春也就这几天就要生了。”老赵笑着调侃道。
“哎,可不是,也不知道会生个男娃还是女娃。”显然大虎也是把自己当幻听了。
“不对!是有小孩哭!”老赵静下来一听,惊声说道。“不对劲!走!快去看看。”老赵催促着大虎拿好武器出了岗楼,他们这等苦寒的荒僻之地,平常可鲜有外人过来,更何况是带着孩子的。
二人打开围墙上被雪埋了一半的一扇小门,老赵警惕着看着四周,大虎则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
“找到了!!”大虎惊声说道。
当他刨开雪地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一副怎样的场景啊!
一个被驴皮、棉袄、破衣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儿紧紧的藏在一个身上满是血冰,半luo的女人怀里,婴儿的嘴边还有着淡淡的血迹,而那女人的身体早就冻得硬邦邦的。
他愣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还是在一旁警戒的老赵出声催促他,他这才从这幅母爱的冰雕下回过神来。
“是母子俩,孩子还活着,女人冻、冻、冻死了。”说完这句话,大虎身上仿佛没了力气。
“嗨!这外边兵荒马乱的,冻死个人你结巴什么?快把孩子接回去。”老赵呵斥着。
“孩子拿不出来,你过来看。”大虎直愣愣的说道。
老赵一副鄙夷的样子看着大虎,拿眼扫荡了一下四周就快步走了过来。当他看到那副场景,也足足楞了小半盏茶时间。
“那就先把她们母子俩接进来吧。进了村再想想法子”老赵见到这一幕也是心头酸楚,叹了口气说道。
老赵和大虎小心地拖着硬邦邦的母子俩进了大门边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门,在大虎老赵的叫喊下,不一会儿,村里人就聚集了起来。
一群村汉看到那几近赤裸的女子,刚要萌生的亵渎之意,在看清楚状况之后,全然消散,哀叹之余不禁感念母爱的伟大。在众人愣神的时候,还是长有长髯的老村长较为有眼力。
“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孩子拿出来抱家里去!”老村长看着冻得有些发青的小娃娃一拐棍敲到旁边正跟着众人长吁短叹的大虎头上。
“啊?我、我弄不出来啊。”大虎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村长让他把孩子抱回家。
“有缘千里来相会,这孩子能历尽千辛万苦来到咱这苦寒之地,被你救回岂不是命中注定!”其实,老村长也不是无的放矢,老村长知道现在村里只有大虎家有个快生娃的女人,才有奶水给这个饥寒交迫的小娃娃救命。
“对!那俺就试试。”大虎也觉得老村长这话说的在理,就开始用他的牛劲瞎弄。可拽出孩子这细致活他怎么也弄不来,还是村里的大姐出的主意好,在暖和屋里拿剪刀把黏在身上的破烂衣物剪开把孩子抱出来的,不知是因为屋子暖和的原因还是大姐嘴里一直唠叨“孩子现在有救了,你可以放心走了”的话真让那个魂归天国的女子听到了,在最后抱孩子的时候那女尸仿若松手了一般。
借着在屋子里抱孩子的时候,老村长略微思忖了一下,对着众人讲“这孩子,能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过咱们村新年儿,实是喜事,有福份的孩子命不该绝!若是男孩,寓意村里人丁兴旺;若是姑娘,也不碍事,好歹能多给咱们村多留些后,便宜不了外人。”
老村长说的也是实情,村子在这方圆百里也是大村了,可在这恶劣的生存环境下,虽鲜有兵灾人乱,可要面临与各种猛兽妖兽对峙的高风险,男丁一直比较稀少。
这时,在屋里帮忙拿孩子的大姐出来了。“是个男娃!男娃!”一声男娃,让村里人的热情都起来了,男娃在村里代表的就是村里的生力军,就是一个希望!
“大虎~”村长拄着拐杖对着人群叫到。
“村长。”大虎在人群里应到,周边的村民也渐渐不再喧哗,等着村长发话。
“这男娃就给你家养着了。”村长听到是男娃欣喜的面色微红,直接做出了安排。
自从上次兽灾过后,村子里一直男丁不旺,好多模样俊俏、女工卓越的姑娘都只能委身嫁一个坡脚汉子;可话说回来,养一个姑娘和养一个儿子在这边花销可差了好些,村子里学堂要六岁才能上,到时候村长打算,六岁就把孩子接学堂给学堂养活。
“但凭村长做主。”大虎应承了下来,不仅是村长说的让他心动,更主要的是村长长久以来积攒的威信,让村民自然而然的就答应了下来。
“村长!这个怎么处理?”这时几个村兵样的小伙子走了过来,指了指那冻僵的尸体。村里人也听到了这句话,刚刚的热烈议论渐渐没了声响。
“你们觉得呢?”村长饶有兴致的问道,一个男娃成为村里一员,要比一车金银更能让他这半截身子埋到土里的人感到开心。
“嗯……我觉得要不就埋咱村坟里吧,反正以后这男娃也是咱村里一户。”一个半老村丁稍一思索直接开口说道。
“老张说的可以,但也可以把这女子火葬了,毕竟无根无缘的,火葬了她,她也自在些吧。”另一个半老村丁说道。
众人七嘴八舌,大多围绕土葬葬哪里合适,是村坟里还是村坟边,以及火葬是骨灰撒河里还是留着等等。
老村长也不说话,仅听着村里人陈词,他不关心这些,一个村子的大小事务,他知道自己要做的是把大事安排好,一些小事自有村里人帮其定夺。他心里挂念着那个孩子,倒是在中途问了问那个大姐孩子现在的状况,忧心了一会。
晌时,讨论也没个最终决断,这时候一个小胖娃娃吮着手指,另一只手拉着他爸爸的手说道“爸爸,这个小弟弟还没见过他妈妈呢,你说他长大后会不会想见见他妈妈吗?”
声音不响亮,但颇具穿透力,周边的人都以传统礼仪、风俗习惯来口评,这小男孩的话独树一帜,可着实发人深省。周边的听到的人都心里一沉,心想,对啊,若是没有这么伟大的母亲,哪里会有他的存在?人们口口一传,都默然不语了,反倒是那些妇孺,对这此事显得唏嘘不已。
老村长见状,询问了下,也沉思了起来,说实话他也没从孩子这方面考虑,现在看来,是自己疏忽了,这个女子能够历经磨难不惜身死也要给孩子留得一点生的希望,是一个伟大的母亲,一个值得人们尊敬感念的丰碑!
“冰葬?”老村长脑子里突然有这么一个想法。
村子里很早就有冰葬之说,一般都是对村子有特殊贡献的人才特有的殊荣,可供后人在瞻仰感念,算是一种传承、一种文化流淌在他们村里人的血脉之中。
老村长看着那个身处于襁褓之中的小小幼儿,悲叹了一声这世道的艰辛,一个初生的幼儿竟然要经历过这些,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呢?他希望村里的人们能够记住这人世间的大爱,记住这个母爱的丰碑,他的心中心中只想到了四个词“冰雕?孝悌?人间温暖?何乐不为?”
“好了!”老村长大手一挥说道“冰葬!”
众人先是愕然,慢慢的人们开始欢腾起来,冰葬近十几年可没出现过了,冰葬可以说是一个既不入村坟,又能让孩子见到母亲的方式了。仅仅有些迂腐的老人,拉着老村长劝解去了。
那几个村兵样的男子可不管那些老人,村长的命令下来了,他们就手忙脚乱的开始冰葬了。冰葬可不是简单活,在听从村里大多人的意见了之后,决定不改变这个女子的动作,依然是临终时的样子,然后就是一层一层的洒水,当身上结上一层薄冰后,找一个木棺,住满未冻起来的凉水,把女子放进去,确保姿势不变,等什么时候棺里的水都冻起来,再把木棺拿掉就大功告成了。
这边事情还未结束,大姐忙着催促着大虎带着孩子回家吃奶水.......
“这是谁家的娃子?”大虎大着肚子的妻子小春惊讶的问。
“哎,外面冻死的一个流民的可怜孩子,村子安排咱家养活,还是个男娃哩,说是养到六岁就能送村里学堂养。”大虎笨拙的抱着孩子说道。
“快给我看看。”小春近些日子特喜欢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怀孕让她母性大发。
只见那孩子在大虎手里的时候还有些挣扎,到了这小春怀里,立马就变得老实了。
“这孩子看着真虚弱,我先给孩子喂奶吧,你出去烧盆热水来,一会给孩子洗洗暖暖身子。”小春熟练的抱着孩子对着大虎说道。
“好嘞。”大虎见到自家女人不抵触这孩子,心里的石头也是落了地,欢快的为这孩子烧水去了,“不行,还得办桌酒席,让村子里人乐呵乐呵。”大虎暗自想到。
晌时。
“啊!我肚子疼的厉害,啊,不行了,要生了!”小春捂着肚子,额头上渗出了汗水,大虎一看慌了神,“我这就叫李婆过来!”,说罢蹭的窜出了门。
白日西斜,一股青烟扶摇直上。
随着幼儿的啼哭,紧紧张张的院落里归于了平静,李婆摸着额头的大汗“不容易啊,难产折腾这大半天竟然还挺过来了,母女平安,母女平安啊。”
正外面急得抓耳挠腮的大虎一听,终于松了口气。
可他心里突突的,冲进门房,看到一个小娃在吃着奶水一个小娃还在哭叫,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正张嘴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女子说到“左边的是咱家女娃,这个男娃是你捡回来的,本来那会难产的时候我都快坚持不下去了,可我看着这个眼前的小家伙,我就想给咱家留个后,只可惜是个女娃。”
才回过神来的刘虎,接过正啼哭的女娃,“女娃子好,女娃子好。”大虎激动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咱要不就好好养了这个男娃吧,我看这男娃挺喜欢,咱家也不差这一个吃饭的,就不再送走了,好不好嘛”女的母爱泛滥的看着怀里吃奶的小男娃。
“村长说了,这娃子就让咱家养。”大虎有些得意的接着说道:“以后啊,省的担心咱家姑娘嫁人了。哈哈!”就算没上次兽灾的原因,村子里男丁也不是很多。
过了几天。村长带着两个人到大虎家去看孩子情况,当时让大虎养归养,可后续事项什么都没说清,办事可得讲理讲情,要不村里人也不会都信服他。
“大虎,你可想好养这娃了?”老村长一脸疼惜的抱着这个正在用手胡乱抓着他胡子的小娃娃。
“俺养了,别人养不了俺养,可到时候年猎后分东西得带上这小家伙一份。”大虎把早就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显然他也知道村长会来。
老村长老怀大慰,直夸刘虎识大体、讲仁义,刘虎高兴地接过孩子,偷着小声嘀咕道“啥识大体,一个小娃娃也吃不了多少,现在男的出猎死的多,得给俺家女娃留个汉子,省的给人家做小。”若是他知道捡回的这个孩子打小就有“六斤饭”称号不知会作何感想。
老村长思索了一下说“正巧你家生的女娃,养大了就是儿子也是女婿,还有我叫小五在库房拿了两大袋苞米,还牵了头莽山猪仔,这是上次说好的,今天就一并给你送来,你看还有什么需要置办的没?”。
“谢谢老叔,谢谢老叔,没有了,没有了。”大虎可没想到村长真把苞米和猪仔送过来了,要知道苞米在外面妖兽穿行的大山可是很稀有的,一般都是跟外面换来的,莽山猪崽更是难得生擒,一头成年莽山猪少说也得千八百斤,猪崽一般都会跟着成年母猪在一块,有崽的莽山猪可是不好惹的。
刘虎心里美滋滋的,看来今年这日子越过越好了,看着抱在怀里这白白嫩嫩的小男娃,也是越看越喜欢。
村长看着这边事情告一段落,心底里也为村里多口男丁而高兴,寒暄几句就问这俩孩子叫什么名字。
“老叔,能不能给这俩孩子取个名?”大虎有些窘迫,胸无点墨的他在这方面可捉襟见肘的很,正巧村长是个肚子里有墨水的人,不如就让村长给琢磨个。
“嗯……还没名字吗?不妨这样,这男娃历经生死磨难能够存活,必有其家人谨慎之利,当的上一个‘谨’字,其经历肯定不凡,生母在经历劫难后又肯定希望其能平凡的生活下去,咱们村子里也希望这孩子能平凡的过好这一辈子,又当的上一个‘凡’字,随你的姓,不如就叫刘谨凡吧!”
老村长说罢摇头晃脑的思索了一下,接着说道:“女娃呢,生来有夫,即为有福,取一‘福’字,阖家欢喜,不如再取一‘喜’字的谐音‘熹’暗喻日后的光明未来。这两个名字一凡一熹,你觉得可好?”
村长说了这么一大段“学问”,哪有不好的道理,村长在大虎的道谢声中回去了。
“小春!”刘虎快步摸到媳妇旁边,讨喜的说“我能打猎咱家能养,以后这男娃就是给咱家熹儿留着当汉子,哦对,咱家闺女叫刘福熹,儿子就叫刘谨凡”。
“熹儿好,凡儿也好,村长给起的名?”叫春儿的女子温柔地说道。
“那可不,村长肚子里有墨水,俺粗人一个,可想不出这些道道,以后咱也让咱孩子出去读读书,涨涨见识。我以前还想着若生儿子就取名叫大熊,不都说虎父无犬子嘛,俺叫大虎,儿子得名怎么也得陪个猛兽才行,生闺女就起名叫小花哩。”
“噗~”小春捂着嘴笑,“还是叫凡儿跟熹儿好。”
“对!,还是熹儿凡儿好,老叔说平凡有福的日子挺好的,省的折腾来折腾去。”刘虎憨笑的答道。
普通人家的愿望,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想要平平凡凡幸幸福福终老一生。
可在这与天争,与妖兽争,与人争的大混乱时代,这又是多少人梦中的幻想,犹如镜花水月,想得到,却得不到。
刘谨凡的故事就是从这炊烟袅袅的一户普通的人家开始的。
龙牙村就是刘谨凡被收留的那个堡垒似的小村庄。
传闻是纪元之初,神人与炎龙大战的场地一角,据说,当时的炎龙陨落于此,后神人哀叹此地荒凉,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创造了这一方山清水秀的土地。
龙牙村整体建筑称得上坚固不催,村边不远处有一条小河,供平常村民饮水,不过为了方便村里人吃水,历经几代村民的不懈努力,在河边挖了半人深的大面积蓄水池,以河水为源用来蓄水养鱼,水不深也可以避免河里的鱼妖作乱;村子坐落在一个不足二十米高的小土坡上,远远看去配上坚固的围墙哨塔倒也有几分气势,也算得上依山傍水了,村里的议事大厅则在村口处,紧挨着小池,大厅建的高端大气,往来客商谈论贸易什么的都只能在大厅这,这也是防止山匪密谋进入村子搞里应外合。
我们的流民之子刘谨凡就生长在这山灵水秀的龙牙村。
据说在这荒山野地建堡垒是因为在淘矿的时候,在山石里发现了一颗足有两人高的炽热龙牙,于是这里便来了很多大家族和冒险者在附近巡查踪迹。可最终也仅仅发现小半具龙骨架便再也没有收获,陆陆续续的人们都走了,只留下一些带来的奴隶和苦力被遗弃在这,无力返家,就顺势在这个已被权贵们开发的差不多的地方定居了。
这龙牙村的前身是一个冒险团驻扎的营地,是由几个传闻为武王的大能人士构建的,十分坚固布局合理实用。
这些被遗留下的人几几聚集,成了一座座小村落,生存在这远离中土大陆的偏僻群山山脚下,这些由当时大家族们和冒险团们留下的营地自然而然得吸引这些人们聚了起来,当安身立命之地。
龙牙村就坐落在荒山山脉的山脚。
这里也是妖兽会出没的地方,妖兽多代表着危险,也代表着财富,人们把狩猎所得的兽骨,兽皮,甚至一些高等妖兽肉都可以通过商队转卖给大城市换取粮食和武器,乃至一些防身本领,宝物,当然更多的还是基础用品。
山多也意味着宝物众多,不仅有妖兽,更有珍惜的天材地宝,各种矿石。但能交换的才是财富,往往村里人发现些稀有植被,或者隐隐有着光辉的山洞都不会过去冒险,因为血的教训告诉他们,这些都是要命的地方,而且就算得了什么价值不菲的东西也没几个人识货,尤其是在这偏僻的山村,就算有稀有的东西也卖不出个好价钱,谁让这些来村里采购的商人们懂得也不算多呢,何况这里的走商很少,一般都按周来一次,更别说无商不奸了。
不过还好,这里地广人稀,是妖兽们的天下,村民们只要不没事找事,就没太大麻烦。这里还有些妖兽智商不低,甚至拉帮结伙,这也是当年搜索巨龙无果的一大原因。
龙牙村,民风彪悍且淳朴,人口在周围村里子算是较大的了,足有小三千人,不过大多是些妇孺,年轻的男子因为与凶兽搏斗与匪徒搏杀导致数量堪忧,这也是刘谨凡能欣然被这里接纳的原由之一。
龙牙村隶属天山城,属于西冉国的土地,西冉国和东霆国在这一片山脉脚下共存,分占这一片半岛型的土地。
谈到龙牙村,就不得不提到这个村子的支柱产业——饲养妖兽!
要说这龙牙村最盛产的倒不是外出打猎得回来的那些妖兽皮、原核,也不是那些珍贵矿石,而是一种别名叫“嘎嘣怪”的奇特生物,这种生物拥有碎金破石的利齿,拥有坚固不摧的身板,还拥有极强的属性抗性,不惧冰火,而且能入地,能下水。
这么一个听起来如此霸气的生物怎么会成为一个小小龙牙村的盛产之物呢?其实这种生物仅仅是一种资质最为普通的白品妖兽,是一种品阶最低的妖兽之一。
其外表酷似一个大石头,呆头呆脑的笨拙的不堪入目,虽然什么都吃,但主食却是土石之类的东西,喜静又温和,大多时候都是在一个地方一呆然后就听到“嘎嘣嘣”的嚼石头的声音。
这群“嘎嘣嘣”是在村里人在村边土地挖土石发现的,当时这群“嘎嘣嘣”在地底吃了个硕大的迷宫地洞,村里人挖土石时一不小心挖漏了,掉了进去,里面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但总能听到一声声巨响“嘎嘣嘣”“嘎嘣嘣”,村里人还以为地底有巨妖作祟,吓得屁滚尿流,后来当时的村长,不顾村里人反对,身先士卒的进入底下探查,到了里面探索了半天也没能看到洞里有什么活物,终于勇气抵挡不住恐惧的侵袭就退了出来,当时闹得人心惶惶,生怕地底的东西钻出来祸害村子。
村子里好事的女人们还编出了一个恐怖的故事来吓唬那些总是调皮想要出村玩耍的小孩子,直到有天村里人外出打猎路过那边坑洞时,远远听到“嘎嘣嘣”的声音,一行人顿时大惊失色,心想“坏了,地底下的东西跑上来了!”
当时日照当空,惠风和畅,一行人的长者决定,派一人回去报信,剩下的人摸过去看看,一行人小心翼翼,以比面对霸主级妖兽还谨慎的心态龟速接近,当他们勉强能看清那“神秘妖物”的样子时,不禁嘴角抽搐,他们看到一块“大石头”伸着类似螯的东西在吃小石头块儿。
这分明就是普普通通的嘎嘣怪!
心理上的巨大落差让他们长吐了一口浊气,紧接着就是狂喜,因为嘎嘣怪是可以被驯养的一种生物,虽然利润不高,但胜在养这些东西不费心不费力,一般还不用管它们吃,只是生长周期比较慢,但人们对这种生物的需求量很大,不愁卖不出去。
每个嘎嘣怪的样子都不尽相同,并且跟它们饮食改变,外形也会有细微的差别,当它们行走时他们会在“石头”底下撑起自己类似瓢虫腿样式的八条短腿,进食时会弹出一对类似蟹爪的螯。成年的嘎嘣怪大约占地十个平方左右,高大约四米,活像个移动村垒,它的眼睛圆圆的小小的,像两颗宝石一样镶在石块似的身板上。
传闻多年前曾有好事的人,很好奇嘎嘣怪身体里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宝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破开嘎嘣怪的身体,发现里面绝大部分就是金石,其余的也就是些神经组织,仅有一个不入流的杂系原核。后来人们也就把嘎嘣怪归类到混合系生物,乍一听挺霸气,其实也就是具有土元素属性的一个石头旮沓。
嘎嘣怪只有一个不入流的杂核,但也证明它算是妖兽的一类,可以和人结成契约,成为契约兽!
嘎嘣怪在灵智上马马虎虎,起码还能简单沟通,不住至于契约结成了也没什么变化。对于一些条件较差的冒险者、旅行者或者一些准备冒险的学员来说,当做第一只契约兽性价比也蛮好,嗯,也就只是实惠了,相比一些凶猛或者有特色的妖兽来说……
除此之外,村子周边能算的上优质资源的就是嘎嘣怪们栖息地的那些洞穴的矿石,借助嘎嘣怪们的开掘矿地倒也开阔,不过危险也不少,会借助嘎嘣怪开辟的洞窟的不只是人类,一些穴居生物倒也乐得其所,不过好在龙牙村已经掌握了大部分的洞窟的主动权,可以游刃有余的发安心财。
剩下的,就只剩下入林狩猎、采集、挖矿等等老套的东西。噢,对了,那个人工池塘倒也算的上一个最稳妥的低质资源。
至于播种,不仅仅是在龙牙村没有,在周边村都不会有,出了村子围墙不远就是些低端猛兽出没之地,大多虽不会给成年村民们造成伤害,可种植的东西可就要被祸害光了,村里人口粮多靠外出捕获采集而来,也会跟往来的客商交换,毕竟钱对于这些闭塞的村子用处不大,在这里粮食就是硬通货,像刘谨凡被收养后老村长送给大虎家的苞米,就算是稀罕物了。
龙牙村往东走一百多里才变得人烟多了起来,农桑也渐渐多了起来,在那里有一做城镇,名为金木镇。不过路途有些遥远险恶,冬日里更是大雪封山,一封就封小半年,村民们倒也不常去那边买卖物品,只有每年把年轻一辈送去学艺习武才会和周边村子组团走上一回,正好带些这一年来收获的比较珍贵资源去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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