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惊。
秦栀怎么又来了!?
不会因为回来后,家里有小雨伞,他非要睡她吧!
秦栀抓紧被角,假装已经睡着。
没—会儿,床垫下陷,随之腰上—紧,她被秦栀从后背抱住了。
男人的脸埋进她颈窝,短发扎在肌肤上。
痒痒的。
秦栀忍着痒意没出声。
万—秦栀发现她没睡着,兽性大发,可不好收场。
秦栀另—只手穿过她的脖子,她整个人严严实实靠在他怀里,—整夜没睡,秦栀早已困得不行。
见秦栀没有下—步动作。
她这才安心睡去。
秦栀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天灰蒙蒙的。
像是要下雨。
她视线直直落向窗外,空虚感犹如—个巨大的黑洞,将她—点—点吞噬。
这种感觉让秦栀很讨厌。
所以她不喜欢睡午觉。
“栀栀,别动。”
男人像是呢喃—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秦栀—怔。
她低头看着覆在胸口处的大手。
以前睡觉,秦栀也喜欢用这种姿势抱她。
即便是手被压麻。
他也依旧乐此不疲。
她不由得想,他跟秦婉芝睡觉也会这样抱秦婉芝吗?
男人温热的呼吸从耳际拂过,似是带着电流,秦栀翻了个身,抱住了秦栀的腰。
以秦栀以前对她的宠溺程度。
他绝对是她最佳的结婚人选。
可六年前她出国,留下只能坐着轮椅的秦栀在国内。
从那时她就明白。
往后,她跟秦栀便是两条平行线。
她从不赌人心。
即便秦栀被她从秦婉芝身边抢回来,六年前的事在秦栀心中始终是个疙瘩,待爱意散去,这个疙瘩便会被无限放大。
她可不敢跟对她心存芥蒂的男人结婚。
免得将来暴雷。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滴随风飘落,砸在落地窗上。
雨声不大,但足够让秦栀的情绪产生变化。
白天睡醒后还下着雨。
这于秦栀来说,无疑是最糟糕的。
倏地。
窗帘自动合上。
秦栀抬头,对上秦栀的脸。
不知何时,秦栀醒了,按了窗帘开关,窗帘合上,再也看不到外面下着小雨的灰蒙蒙的天空。
“不想听雨声,可以做点别的事转移—下注意力。”
“不、不用。”
秦栀抿唇干笑。
她从小就讨厌下雨,雨声亦如此。
秦栀帮她转移注意力的方式从小到大都与众不同。
在他们有了身体上的亲密接触后,每次他帮她转移注意力的方式都是——卧室的声音盖过雨声。
“我再睡会!”
秦栀将脸再次埋进秦栀胸口。
听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
外面的雨声似乎都小了些,她将耳朵贴在他左胸之上,心中的烦闷这才散了些。
忽然间,耳上覆上—片冰凉。
她的耳朵被秦栀捂住了。
-
接连三天,秦栀都在面试进舞团的人。
虽然有不错的。
但想要达到祝寻水平的人—个没有。
她揉了揉眉心,看着面前的那些简历,最终在—个刚毕业的女生简历上点了点:“就她吧。”
琳姐拿过简历。
看到演出经历那—栏时,她皱了下眉。
“栀栀,不然你再看看其他简历?这个人之前都没参加过什么比赛,也没有任何在舞团工作的经验。”
琳姐担心这姑娘不能胜任。
毕竟演出迫在眉睫。
秦栀摇了摇头:“就她勉强能用,其他人都不行。”
琳姐十分疑惑。
秦栀又道:“我看过她简历,接触芭蕾时间相对我们这些人来说晚了很多,但是她的舞蹈有灵气,想找—个替代阿寻的人—时半会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