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言难尽的座位布置,我又看了一眼于淼的座位,我坐到了她的旁边。
呃……在这个学校中我第一次看到了西联座的座位。
座位是3+4+3布置的,坐中间一定很挤,于淼坐在了最后一排,旁边的两位置是空的。
我坐下之后,我们又聊了几句。
片刻,一道身影出现在后门,坐在了我旁边的位置。
随即,前门也出现一道身影,走到了讲台上,这位应该就是我们的班主任,年轻,感觉可以混进学生堆里。
行吧,我期待着的耀眼的人儿是卡点来的。
班主任都来了,我也不太好搭话,只能写小纸条。
写了又揉,揉了又写,愣是半天写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牛晓文,是我们班主任的名字。
他交代完了公事,介绍完了自己,便开始让我们自我介绍。
居然还有这个环节。
大多数的同学都是只说了个名字,轮的很快。
我的注意力还在鼻尖停留,旁边的人就站了起来。
“帅慕松”语气淡漠而疏离,声线明朗而好听,如山中泉水,如夜间蝉鸣。
得,这下不用写纸条了,知道她的名字了。
不过她这个姓和我奶奶的一样诶。
“我叫顾雪峦。
风雪的雪,山峦的峦,我希望未来的我可以经得住风雪磨难,登上那山峦之巅。”
我表现的应该算大气。
结束的这个环节,还有两分钟就吃饭了。
我看着手中刚发的饭卡,我又觉得我应该写张纸条了。
纸条分别传到了两位同桌的手中,上面写着: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帅慕松先回了我,是“好”这个好字很好看,她的字类似瘦金体,瘦劲有力。
不一会儿,于淼回答:不了,不了,我要去趟超市,拜 ̄ ▽ ̄12点的铃声准时响起,我和帅慕松并肩走出了教室。
“帅慕松,你之前在哪里读的书啊。”
“二中。”
“我之前在成龙读的,好羡慕你们公立。”
“为啥?”
“你们几点放学?”
“六点半我们全体住校,九点半下晚自习我们回家有作业,都差不多”帅慕松试着安慰我。
我呵呵一笑:“孩子,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我们回宿舍就不写作业了吗?”
帅慕松沉默了几秒,然后说到:“我初中初三之前不在这里读,户籍在这,才回来的,刚回来时,我很不适应,好几天吃不下去饭。
现在我很庆幸,庆幸没去你们学校,不然我真的会抑郁的。”
我狐疑地问到:“你之前在哪读?”
她的语气变得比之前柔和:“京城。”
怪不得,我嘴角抽了抽。
她开始讲了她的故事:“早年间,我的父母去京城打拼,我也就跟着她们在那里读书。
后来初三转回来了,但我开始并不适应。
你想啊,那边初中西点半放学,周五还回早放。
但这边不一样,六点半才放学,作业还是原来的三倍不止。
落差太大了。”
我:……不是,姐妹,我能理解你,但我共情不了,共情不了一点。
果然,吃过糖和没吃糖的孩子对苦瓜的感受是不同的。
苦瓜在吃过糖的孩子嘴里更苦,在没吃过糖的孩子嘴里没那么苦,因为他们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