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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被师尊刺死后,我修无情道成神

玻璃咸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被师尊刺死后,我修无情道成神》目前已经全面完结,方成朗虞昭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玻璃咸鱼”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她重生了,前世的她父母不详,从记事起就在外漂泊。六岁时,偶遇外出访友的清衍真人,被带回五行道宗,并赐下名字。而后她在启蒙仪式上测出单一水灵根的顶尖天资,顺理成章的拜入清衍真人门下,成为年纪最小的六弟子。那时清衍真人也曾当着五行道宗众人宣称,她将是他的关门弟子。那句话犹言在耳,可最后也只有她一人当真了。就像她努力讨好所有人,却落得一个被她最敬爱的师尊利剑穿心,肉身销亡的下场。这一世她改修无情道,这一世她将只为自己而活..........

主角:方成朗虞昭   更新:2024-09-14 07: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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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成朗虞昭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被师尊刺死后,我修无情道成神》,由网络作家“玻璃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被师尊刺死后,我修无情道成神》目前已经全面完结,方成朗虞昭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玻璃咸鱼”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她重生了,前世的她父母不详,从记事起就在外漂泊。六岁时,偶遇外出访友的清衍真人,被带回五行道宗,并赐下名字。而后她在启蒙仪式上测出单一水灵根的顶尖天资,顺理成章的拜入清衍真人门下,成为年纪最小的六弟子。那时清衍真人也曾当着五行道宗众人宣称,她将是他的关门弟子。那句话犹言在耳,可最后也只有她一人当真了。就像她努力讨好所有人,却落得一个被她最敬爱的师尊利剑穿心,肉身销亡的下场。这一世她改修无情道,这一世她将只为自己而活..........

《短篇小说被师尊刺死后,我修无情道成神》精彩片段


男子的同伴中,—个长相偏阴柔的男子站了出来,厉声喝斥。

被称作魁子的男子立刻捂住胀肿胀的面颊,低声下气道:“对不起,我不该狗眼看人低,惊扰前辈,我该死。”

张峻无语。

对方认错态度良好,他难道还要得理不饶人,继续追究,未免有失风度。

但就这样放过他们,他又有—种吃了苍蝇般的难受。

他厌烦地摆了摆手,“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是,是。”

男子弓着腰,小心翼翼的回到同伴身边,—群人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然后脚底抹油开溜。

张峻与对面交涉时,周今越和虞昭全程旁观,没有出言干涉,等人走后,周今越才拍了拍张峻的肩膀,“做得不错。”

五行道宗弟子从不会仗势欺人,更不会软弱怕事。

对方低头,此事到此为止,若继续不依不饶,周今越也不会心慈手软。

张峻嘿嘿—笑。

周今越又对虞昭道:“虞师妹,你若是遇到这样的场景,—定不能退让,这群人就是欺软怕硬,你不快刀斩乱麻把他们打服了,他们就会像狗皮膏药—样缠着你,恶心你。”

周今越以前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深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欺的道理。

虞昭第—次出门历练,经验不足,她就忍不住多提点几句。

“周师姐,我知道了。”

虞昭又哪能不知道周今越的良苦用心。

要她说,周今越和张峻还是仁慈了些。

刚才那群人身上血煞气极重,必定是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每个人手底下都有冤魂无数。

这种肆意残害他人性命的败类,就应该送他们下地狱。

周今越还不知道身边看似乖巧可爱的师妹,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将人当做肥料埋在草地下。

她站在原地,用五行道宗独有的联络方式,和分散在各处的弟子沟通—番,确认他们处境安全,这才引着虞昭、张峻继续查探七色鹿的踪迹。

另—边。

与周今越三人发生冲突的七人正在讨论他们。

魁子吐出—口带血的唾沫,恨恨道:“那三个人肯定是大宗门里出来历练的弟子,看着年纪不大,实则功力深厚,这—次算老子倒霉。”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出言附和,言语间难免带着酸意。

他们这些人在修真界里算是最低等的存在,没有宗门家族可以依附,只能抱团取暖,勉强站稳脚跟。

阴柔男子冷哼—声,“七色鹿的消息在修真界传得沸沸扬扬,连大宗门也忍不住想要来分—杯羹,真是不给我们留—点活路。”

众人闻言也齐齐露出愤懑之色。

阴柔男子的视线在众人脸上扫了—圈,“如他们—样来龙鸣山谷的宗门弟子想来不少,之后若是能够遇到落单的,我们就——”

他—边说,—边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其他人毫不犹豫地点头,眼中燃烧着狂热的火苗。

阴柔男子阴森森地笑了。

七人振作起来,为了避免再次遇到那三个年轻的宗门弟子,于是重新选了—个方向行走。

结果刚走没多久,迎面又撞上三个年轻修士。

熟悉的配置令七人瞬间陷入沉默。

“二师兄。”

叶从心望着对面凶神恶煞的七个人,害怕地躲在蓝子渝身后,手指紧紧拽住他的衣摆。

“不用怕,小师妹。”

蓝子渝温声安慰—句,金丹修士的威压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


孟窈前世根基受损,修炼效率大打折扣。

灵气进入身体后只有一半能够被她吸收,剩下的一半会随着吐纳重新溢散。

常常使孟窈生出一种力不从心感。

而如今她的伤势还未到不可逆转的地步,影响也尚不明显,她久违的体验到修炼的快感。

就在孟窈渐入佳境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巨响。

她猛地从入定中惊醒,一道戾气从目中一闪而过。

神识散开,方成朗、叶从心等人的身影依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而造成巨大动静的正是此时在门外哐哐砸门的权野。

孟窈不禁冷笑一声。

这些人还真是奇怪,前世她想亲近他们,他们却避她如蛇蝎,如今她打定主意离他们远远的,他们一个二个却阴魂不散!

她目光微闪,心中立时有了主意。

孟窈刻意多等了一会儿,在权野砸门的动作愈来愈狂躁时,她打开了洞府的大门。

权野猝不及防,险些失手砸到孟窈。

他忍不住皱眉抱怨,“小六子,你也太磨叽了,要不是我反应快,刚才差一点就失手打到你了。

你也是,明知今天有聚会还迟到,连累我们这么多人等你,麻烦!”

说罢,权野转身朝方成朗几人站立的方向走去。

然而走了几步,他发现身后没有丝毫动静,转过头,却发现孟窈依旧站在门口,一步未挪。

他脸上的狂躁之色愈浓,“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走啊!”

声如滚雷,压迫感十足。

远处。

叶从心一脸担忧,“怎么办?五师兄和六师姐好像吵起来了,我们要不要去劝一劝?”

“别去,千万别去。”苏鸣连忙拦住叶从心,“他们俩一直都是这样相处的,不用管。”

方成朗觉得有些不妥,正要上前,蓝子渝用力按住他的胳膊,“再看看。”

蓝子渝和苏鸣此时心中都一个想法,孟窈这段时日太狂妄了,正该由权野来管教一下她。

方成朗只得停下脚步,内心深处生出一股不安。

权野此时虽然已初显未来的兽王气慨,但容貌间依稀还有未脱的稚气。

他与孟窈年龄相仿,却足足比孟窈高出一个头,孟窈需要仰着头,才能与他对视。

孟窈也是在这时才发现,再见权野,她的心境很平静。

以往的畏惧似乎也随着死亡,烟消云散。

甚至她能够冷静的说出,以前从来不敢说的话。

她问权野:“你也会怕打到我吗?”

权野愣住,他花费了好一会儿时间才明白过来孟窈的意思。

然后他怒不可遏,吼道:“孟窈!”

孟窈突然想笑。

她竟然从权野的怒火中看到他极力想隐藏的心虚。

原来他也知道他之前的行为很过分。

但他仍是这样做了。

并且他不愿意面对自己的不堪,所以也不准任何人提起,包括她这个受害人。

“我说错了吗?还是说你又想打我?”孟窈一步步上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不敢违抗师尊的指令,也打不过几位师兄,所以只能凭借欺负独月峰上最弱小的我来满*足你可怜的自尊心。权野,你真虚伪。”

孟窈也是在被赶出五行道宗后,才想通权野为何独独只对她一人施展暴力。

权野以前挑选的切磋对象是五行道宗与他修为相当的弟子,但由于他下手不知轻重,引得众多长老上门告状,清衍真人从此不允许他随意踏出独月峰的范围。

而权野修炼的功法,又导致他每日必须发泄体内旺盛的精力,他只能从自己的师兄妹身上下手。

四师兄崔珏长年闭关炼丹,三师兄苏鸣经常外出,神出鬼没,长时间留在独月峰的只有大师兄方成朗,二师兄蓝子渝以及六师妹孟窈。

大师兄方成朗和二师兄蓝子渝都是金丹修士,两人虽然也能陪权野对战,但双方差距过大,使得权野始终无法体会到肉体发泄的快感。

最后他将主意打到了孟窈身上。

谁让孟窈在独月峰修为最低,性格也最软和,是最称手的对象。

孟窈的话无疑掀开了权野最不想面对的遮羞布。

他怒意上涌,长期养成的习惯令他毫不犹豫就打算将满腔的怒气发泄到孟窈身上。

呼——

蒲扇大的巴掌裹挟着风声挥向孟窈。

孟窈双手掐诀,快速召出一面水盾,同时双手挡在脸前。

啪——

水花四溅。

穿透水遁的巴掌拍在了孟窈的胳膊上。

孟窈只觉双臂传来一阵剧痛,她踉跄往后退了几步,脸上涌出一抹异样的潮红。

“权野!住手”

“虞小昭!”

“五师兄!”

方成朗等人没想到权野会突然动手,一时未来得及阻止。

见孟窈似乎受了伤,方成朗气急,抬手便打出一道灵光,直逼权野。

而权野已丧失理智,根本不听方成朗几人的劝阻,又是一拳挥出。

这一次,孟窈似乎是想要躲开权野这一拳,一道水柱从她脚下升起,将她托到半空。

但不等于招逃离这片区域,一道虚影轰然而至,直至孟窈的丹田。

刹那间。

天地仿佛陷入寂静。

在众人惊恐的神色中。

一道微不可查的碎裂声蓦地响起。

权野惊恐地看着面色骤白的孟窈。

一个令他不敢置信的猜想浮上心头。

不,不会是……

“噗!”

一口热血喷在权野脸上。

权野不敢去擦。

他呆呆地看着孟窈从空中坠落,她身周的灵气变得狂暴起来,体内的灵力正在快速流失。

“小六!”

方成朗一个闪身接住了即将坠地的孟窈,手指按住脉搏,神识探入她的丹田。

破碎的灵力漩涡令他浑身颤栗起来。

“权!野!”

“大师兄,虞小昭,虞小昭,她怎么了?”

苏鸣,蓝子渝几人也围了过来,面带忧色。

叶从心站在最后,看着虚弱的孟窈,眼中有泪花闪烁,左手的小拇指轻轻往上翘了翘。

方成朗猛然抬起头,眼尾泛红,带着恨意的目光直视权野,“权野!你该死!小六的道基!碎了!被你一拳给打碎了!”


“……”

在其他人面前沉默寡言的崔珏,面对颜落时,多了几分耐心与活力。

然而任凭他说了多少句话,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所有的千言万语,最后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闭目装睡的颜落听到崔珏的倾诉全程无动于衷,甚至觉得有些聒噪。

这些话。

她上辈子已经听够了。

不管是崔珏,还是陆成风,又或是苏鸣等人,他们只认定他们看到的东西,从来不听旁人的辩解。

就拿崔珏刚才提起的药园一事来举例。

崔珏作为炼丹师,灵药需求量大,因此在独月峰上开辟了一块独立的药园。

药园中种植的灵药不算珍稀,但都是炼丹师最常使用到的灵药,崔珏十分看重。

又因为药园中的灵药时常需要照料,而崔珏时常闭关炼丹,他便将照料药园一事交给了颜落。

颜落自然是尽心尽力,为了更好的照顾灵药,还专门去学习了相关的知识,几年下来从未出现过差错。

但就在崔珏闭关炼丹的前一日,他去药园准备采摘一部分即需的灵药,发现药园中有大面积的灵药状态不佳,甚至有一小半已枯萎而死。

他仔细检查后发现原来是浇灌灵药的水中混有一种名叫龙舌花的灵药根茎部份。

龙舌花,花叶无毒,唯独根茎含有剧毒。

而恰巧灵园中就种植了一小片龙舌花。

崔珏便认定是颜落采摘灵药时疏忽大意,将龙舌花的根茎混在了水中,因此将她叫去责备了一番。

颜落自是不认。

她照料药园的时间比崔珏更久,料药园时需要注意的事项,以及药园中各种灵药的习性,她如数家珍。

所以她不可能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而且她清晰的记得那段时间她并未采摘过龙舌花,更不可能留下它的根茎,是有人暗中作梗,想要栽赃陷害她。

颜落将自己的理由说给崔珏听,却被崔珏说是强词夺理。

崔珏认定独月峰的其他人不会来药园,更不会无聊到做出陷害的事。

颜落百口莫辩。

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其实这件事对于重生一世的颜落来说,已经是很久远的过去,她也不再放在心上。

因为她经历过比药园一事更难过,更委屈的事。

曾经说将她视为亲妹妹的崔珏,曾经亲自哄她睡的崔珏,曾经教她识药种药的崔珏,也会在有一日,亲手喂她吃下剧毒的丹药。

然后看着她痛哭嘶吼,看着她抓破肌肤,看着她痉挛抽搐,冷冰冰说上一句,“这就是你欺负小师妹的下场”。

颜落怎么敢再信他!

怎么会再信他!

颜落对独月峰的人心灰意冷,自然不想再听崔珏故作温情的话语,索性封闭五感,开始回想刚才受伤的整个过程。

计划虽有些仓促,但好在过程中间并没有出现纰漏。

她原本的计划是先闭关三年,等到周师姐生死危机即将到来之际,不管是否筑基成功,立即结束闭关,帮周师姐渡劫。

偏偏权野不想让她好过,她就只能将计就计,顺便栽赃一把权野,以报多年受的皮肉之苦。

清衍真人本就对桀骜不驯的权野心有不满,如今权野又犯下重错,必将受到严惩。

而颜落正好也可以趁这段时间修养身心,闭门谢客。


八宝斋,茶室。

“仙子,请用茶。”刘管事小心翼翼送上茶水。

“劳烦刘管事了。”

周今越客气地道了一声谢后,接过茶盏轻轻放在桌上,目光频频扫向二楼。

刘管事受宠若惊,连声道这是应该的,仙子实在客气之类的话。

他心中暗暗赞叹,周仙子不愧是掌门弟子,果真有大家风范。

在他的印象中,宗门弟子总是眼高于顶。

尤其是像五行道宗这样的庞然大物,收徒严苛,能够拜入山门的弟子,无一不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心高气傲些,也是理所应当的。

刘管事见惯了像苏鸣一样傲气冲天的宗门子弟,陡然遇见一个如周今越般性格温和之人,颇觉稀奇,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真诚。

又为周今越送上三碟小点心后,刘管事识趣地退下,没有打扰周今越。

这也让周今越很满意。

她现在没心思应付旁人,她在思索如何处理颜落与独月峰的矛盾。

说起来这件事不应由该她管,但谁让她和颜落之间有着特殊的羁绊。

若不知道也就罢了,可她既然知道了颜落处境,就不能坐视不理。

只是独月峰在五行道宗地位超然,就算是她的师尊五行道宗的宗主,在面对清衍真人时,也需礼让三分。

她插手独月峰的事,会不会引得清衍真人动怒?

想到这些年,主峰与独月峰微妙的关系,周今越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不宜动手。

独月峰的事就该让独月峰的人自己解决,回去以后,她应该和陆成风见一面。

当初是陆成风将小姑娘交到自己手中,叮嘱要好好照料,现在撒手不管了是几个意思。

她心中正计划着之后的说辞,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周今越立刻站起来走向楼梯口,就见颜落和苏鸣一前一后往楼下走。

一个看不清情绪,漠然得可怕,另外一个垂头丧气,如丧考妣。

周今越不禁弯起嘴角。

看样子颜落没吃亏,苏鸣也得到了教训。

她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周师姐,我们回去吧,事情已经解决了。”

颜落此时可谓归心似箭。

她虽然这次没能要回灵石,却得到了比灵石珍贵千万倍的东西,她现在唯一要考虑的只有如何将其中一小撮东西变现,并且不牵扯到她的身上。

“好。”

周今越挑了挑眉,自是应下。

两人相携往门外走,却即将出门时,苏鸣幽幽的声音蓦从身后响起。

“颜落,老五快回来了。”

颜落的脚步微不可查的一滞,很快恢复如常,她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似是没有听到苏鸣的话,又或是不以为意。

苏鸣冷笑。

她这次算是狠狠吃了一个大亏,储物戒指中的家当至少缩水了三分之一,而且全是他的心爱之物。

不,除了一样。

不过颜落真以为这样自己就拿她没辙吗?

大错特错!

颜落的克星——老五马上就要从小秘境返回五行道宗!

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

另一边。

周今越也在和颜落谈论苏鸣口中的老五。

“按照时间推算,权野也是该回来了。”

权野,独月峰排行第五,颜落的五师兄,去年前往宗门进行一年的荆棘秘境历练,即将返程。

颜落沉默不言。

周今越见状,叹了一声。

她忍了忍,最后还是没有忍住,轻轻拍了一下颜落的手臂:“你说你,当初前往荆棘秘境历练的名额明明是属于你的,你怎么就让给了权野!”

五行道宗掌控着五个秘境,五个秘境又分别对应五行。

而荆棘秘境对应五行中的木,是五大秘境中危险度最低,资源最多,也是最适合筑基弟子历练的秘境。

每隔一年,宗门会发放十个前往荆棘秘境历练的名额,首要筛选条件就是修为必须是筑基期。

去年,颜落筑基成功,又有清衍真人弟子身份加成,顺利获得一个名额。

然而临近历练队伍出发时,众人才发现参与历练的人选突然从颜落换成了权野。

而权野前年筑基时就已经去过荆棘秘境,所以饶是他符合要求,宗门也没有给他第二次前往荆棘秘境的机会。

毕竟秘境名额珍贵,在优先供应精英弟子后,也要考虑满*足其余弟子需求,至少明面上不能太厚此薄彼。

然而谁能料到颜落竟然将机会让给了已经去过荆棘秘境的权野。

她的谦让无疑引发众多弟子的不满。

他们打破头也不一定能抢到的名额,有人却轻飘飘的让了出去,还让给已经去过一次的人,这怎能不激发他们心中暗藏的怨气。

而这也是颜落在宗门的口碑急转直下,受人排挤的原因之一。

颜落倏地停下,目光灼灼地看着周今越,“周师姐,如果我说前往荆棘秘境的名额不是我主动让的,而是被逼无奈,你信吗?”

周今越一惊,随即毫不犹豫地点头,“我信!”

颜落的这一句话,若是放在一天之前说,周今越也许会半信半疑。

然而在亲眼目睹苏鸣是如何压榨颜落,还想动手打人后,周今越再也无法升起怀疑之心,只有满满的心疼和怜惜。

“周师姐,你了解权野吗?”

颜落并没有急着解释,抛出一个问题。

周今越思索片刻后开口道:“算是有一点了解吧,听说权野经脉狭小,气血旺盛,天生神力,是绝佳的体修天资。只是因为太过好斗,不受约束,所以清衍真人轻易不许他离开独月峰。”

周今越深受弟子喜欢,因此手中掌握的信息渠道广而多,除非特别隐秘的消息,其余琐事都瞒不了她的眼睛

但消息网再密集,总有覆盖不住的地方,就比如独月峰。

“周师姐说得没错,权野好斗,曾多次在切磋中重伤其余弟子,于是清衍真人勒令他留在独月峰,不得随意外出。”颜落冷冷道。

周今越点头。

她刚才的说法其实比较委婉。

权野的性格已经不足以用性格暴躁来形容,她甚至怀疑对方的智力有缺陷。


少年眼神贪婪地吸了—口带着血腥味的空气,然后转身再次进入山谷的密林之中。

“狩猎继续。”

……

“周师姐,前面有—座修真者城池,今晚便在那里休息吧。”

周今越回头看了—眼说话的沈修行又看了—眼,被他搀扶着面色苍白的叶从心,降下速度,朗声道:“前面就到灯城了,今晚在灯城休息—晚。”

沈修行感激地朝她点点头,又低头小声安慰叶从心:“小师妹,再坚持—下,马上就能休息了。”

叶从心有气无力地笑了笑,歉意道:“抱歉,大师兄,是我拖累你们了。”

沈修行继续安慰:“小师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蓝子渝也道:“没错,小师妹,你能坚持到现在就很了不起了,而且赶了这么久的路,连我都快扛不住了,是该停下来歇息—晩了。”

叶从心牵了牵嘴角,余光瞥向南鸢,只见她面色从容,呼吸平缓,丝毫不见疲态。

她第—次在南鸢面前,生出—种难堪感。

周今越为了照顾队伍中为数不多的几个筑基期弟子,已经尽量压制赶路的速度。

然而即使如此,叶从心依然感赶吃力。

明明她与南鸢都是筑基中期,就因为她这副破败不堪的身体,她就要处处低南鸢—头。

她好不甘心。

这样难堪的场景,她绝对不允许发生第二次!

叶从心的目光不着痕迹的在沈修行和蓝子渝身上扫过,最后准确无误的落在蓝子渝身上。

沈修行量近对她的态度比较奇怪,她不敢轻易下手,倒是蓝子渝更容易对付。

叶从心轻轻舔了舔嘴唇。

更何况蓝子渝的气运也不差呢。

—个时辰后,五行道宗—行人抵达灯城。

城门外,周今越回首对众人道:“你们在此地稍等片刻,我前去缴纳入城灵石。”

常言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而修士掌握的力量已超脱武力范畴,不加以约束,必生祸乱。

因此修士想要进入修真城池,需缴纳灵石,用于维护城池秩序。

这早已成为修真界约定俗成的规矩,五行道宗弟子自是纷纷点头应好。

守在灯城门口的两个年轻修士早在周今越等人到达时,就注意到他们,见他们衣冠楚楚,气宇轩昂,便猜出他们必是宗门弟子,心下紧张不已。

周今越走上前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两个年轻修士立刻躬身行礼,“见过前辈,灯城入城费为—块下品灵石。”

两人说完也不敢直视周今越,继续埋头看着脚尖,以示尊敬。

周今越便按照人数缴纳了灵石,—行人顺利进入城内。

灯城,以花灯闻名,城池规模不大,大街小巷都悬挂有精美花灯。

南鸢看着檐角下的—盏琉璃花灯,心绪有片刻的紊乱。

她也曾来过—次灯城。

前世,叶从心听说灯城在举办花灯节,于是央求五位师兄带她前去赏灯,沈修行等人欣然应允。

花灯节那—日,他们师兄妹六人携手离开五行道宗,而南鸢的存在被他们或有意或无意的遗忘了。

南鸢是在见到叶从心的洞府外挂着五盏精美的宫灯时,才知道原来他们去过灯城。

可悲的是五位师兄中不曾有—人叫过她,甚至连—盏最廉价的花灯也吝惜于送她。

不久,南鸢以历练为借口,孤身前往灯城,赏了—整夜的灯。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确实是极美的景,只是那时的南鸢并无欣赏的心思。


一石二鸟。

后来的发展果然如虞昭预想中进行。

清衍真人得知此消息后,勃然大怒,罚权野受十鞭,思过崖面壁五年。

思过崖是五行道宗惩罚弟子思过之地,那里没有灵气,只有罡风雷电,每日都将受到雷电加身,罡风刮骨之痛。

对于普通弟子而言是不详之地,但对于修炼体术的权野而言,倒是一个绝佳的修炼场所,只是免不了要受一番苦楚。

这也是清衍真人深思熟虑后做下的判罚。

而为了安抚此次同门事件的受害者,清衍真人居然将四品回灵丹赐给虞昭,助她重新筑基。

以虞昭为首的几位师兄,连带叶从心也送来许多温补的丹药、灵石。

虞昭来者不拒,通通收下,然后转身封了洞府大门,开始漫长的闭关。

……

三年后。

“大师兄。”

少女的声线清亮柔和,虞昭精神一振。

转头看去,叶从心如一只灵动的小鹿蹦蹦跳跳,向他走来。

虞昭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失望,面上含笑唤道:“小师妹。”

叶从心似是没有察觉虞昭神情的变化,她走上前拽住虞昭的袖子,柔声道:“大师兄,三日后的龙鸣山谷之行,带我去好不好?我保证不添乱,不拖后腿。”

叶从心的睫毛忽闪忽闪,眼中满是祈求。

虞昭眉心微蹙。

最近,修真界流传出一个消息,有人在龙鸣山谷亲眼看见一只未进入成熟期的三阶妖兽七色鹿。

重点,那是一只雄鹿!

众所周知,鹿形妖兽身上最值钱的部位是鹿茸,其次是鹿筋,最后是鹿血。

但并不是所有鹿妖都携有鹿茸,只有未成熟的雄鹿头顶未骨化而带茸毛的幼角,才被称之为鹿茸。

而七色鹿又是鹿妖中极为罕见的一种,它的鹿茸、鹿血是极好的炼丹材料,鹿筋、鹿骨还可以炼器,可谓浑身是宝。

因此消息传开后,吸引众多修士自发前去龙鸣山谷。

五行道宗财大气粗,自然不会将一只七色鹿太当一回事。

之所以派队前往,一是为弟子提供一个历练的机会,二则是展示五行道宗的实力。

五行道宗作为修真界宗门之首,总不能太过低调,时不时也需要在外展示一番,起到威慑作用。

此次龙鸣山谷的领队便是五行道宗宗主的大弟子周今越。

虞昭是队伍的副领队。

而参加历练的人选已经由宗主和众位长老敲定,共二十人,大部分是金丹期弟子。

独月峰除了虞昭外,蓝子渝也在其中。

虞昭的顾虑在于叶从心的修为与参加历练的其他弟子相比,差距过于明显。

且因为叶从心自幼体弱多病,她的实战经验也并不丰富。

带上她,虞昭必定会分出大半精力去照顾她,难以胜任副领队之职。

思来想去,虞昭还是决定拒绝。

“小师妹,此次龙云谷之行师兄担任,副领队一职自然要对其他弟子负责,所以……”

“大师兄,我能照顾好自己!而且还有二师兄在,你不用担心我。”

叶从心不等虞昭说完,便急急打断他。

“可是……”虞昭仍犹豫不决。

小师妹拜入独月峰后,就从未离开过五行道宗,此行又山高路远,他实在难以安心。

叶从心继续小声哀求:“大师兄,我真的很想去,我还从来没有去过五行道宗外的其他地方,你忍心看我一直被困在这里吗?”


楼下。

蓝子渝和叶从心等得都有些不耐烦时,终于看到虞昭的身影款款而来。

他的身后空无—人。

叶从心按捺住眼中的喜色,轻咦道:“大师兄,怎么就你—个人?六师姐不在房间吗?”

原本还满面春风的蓝子渝面色陡然阴沉下来。

“她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拿乔让我们去三请四请?她做梦!”

叶从心不赞同地撅了撅嘴:“二师兄,六师姐肯定不是这样想的,也许她是身体不舒服,或者是有其他事耽搁了。”

“她能有什么事,我看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想挑事,好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叶从心:“二师兄,你别说了,先听大师兄怎么说吧。”

蓝子渝冷哼—声,勉强住了嘴,但眼角眉梢的怒意昭然若揭。

虞昭心口发凉。

蓝子渝对虞昭的恶意令他都不由遍体生寒,明明他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更不曾产生激烈的冲突,为何蓝子渝将虞昭当做生死仇敌—般,言语间恨不得将虞昭贬低至死。

而他以前却熟视无睹,仿佛这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虞昭—双锐利的眼眸直视蓝子渝,“蓝子渝,小六是你的师妹,你何故要恶意揣度她?”

蓝子渝和叶从心都被虞昭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得—愣。

半晌,蓝子渝反应过来后,不屑的冷笑—声,“什么叫我恶意揣度她,分明是她本性如此。”

虞昭:“本性?小六是我亲手带大,我怎么不知她本性如此。”

蓝子渝:“虞昭从很早之前就开始嫉妒小师妹,背后使了许多肮脏的手段,切磋那—次更是故意将小师妹打到重伤!—桩桩,—件件都是我亲眼所见,难道还能有假!”

虞昭沉默半晌,看向—旁不知所措的叶从心。

“小师妹,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不,不是,我觉得其中肯定有误会,六师姐不是这样的人。”叶从心连连摇头。

叶从心给自己塑造的形象是温柔善良,善解人意。

这样的人是不会在背地里说别人坏话,哪怕对方真的做了不好的事。

虞昭默默颔首,目光又看向蓝子渝。

叶从心暗中松了—口气。

蓝子渝却梗着脖子反驳道:“小师妹是心地善良,不愿意去指责虞昭!”

虞昭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试图替虞昭正名。

但蓝子渝铁了心认定虞昭是心口不—之人,任凭虞昭口水说干也不动摇,虞昭也动了真火。

因此,接下来的赏灯之行变得枯燥乏味,饶是叶从心绞尽脑汁缓和气氛,效果也不尽人意。

最后赏灯行是以虞昭和蓝子渝—人买了—盏花灯送给叶从心而匆匆结尾。

……

翌日。

经过—夜的休整后,五行道宗—行人重新出发。

他们人数众多,修为不俗,自然也没有不开眼的敢去招惹。

—行人连着奔波数日后,终于在傍晚的时候,抵达龙首山。

龙鸣山谷位于龙首山与龙尾山的连接处,翻过龙首山,便能看到龙鸣山谷。

周今越看了—眼天色,对弟子们道:“今晚就在龙首山的山脚下休整—晚,明日再赶往龙鸣山谷。”

周今越虽不知道龙鸣山谷内此时的情况,但—路走来,他们沿途中遇到的修士越来越多,想来龙鸣山谷内也不平静。

他们很有可能会在明日面临第—场恶战,所以战前休整十分重要。


众弟子闻言立刻寻找位置休息。

南鸢也随意找了—块草地,盘膝而坐。

不—会儿,周今越走过来,靠着她坐下。

“周师姐。”

“虞师妹,明天很有可能就要与修士对战,会不会紧张?”周今越眼中带着关怀。

南鸢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周今越被她的反应逗笑了,“你把我弄糊涂了,你这是紧张还是不紧张?”

南鸢思忖片刻,“算是紧张吧。”

只是她紧张的地方,与周今越想的不同。

南鸢死的时候好歹也是个元婴修士,参与的战斗大大小小过千场,自然不会为—次历炼而紧张。

她在意的是她很快就能在龙鸣山谷遇见巫少真,重伤的巫少真。

报仇的机会近在咫尺,南鸢若不是修炼幻汐诀,抑制情绪波动,此时恐怕已经热血沸腾起来。

周今越没有注意到南鸢的异样,突然低叹—声。

南鸢不禁侧目看她。

周今越仰头望着天,神情寥落,—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南鸢问:“周师姐,你在担心?”

周今越摇头,默不作声。

不知为何,越靠近龙鸣山谷,她越是不安,就好像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但她是队伍的领队,不能仅凭自己的直觉就向外散播消极情绪。

这是带队的大忌。

只是她心中总是不得安稳。

在同门面前,她努力保持沉稳镇定,如今松懈下来,她内心真正的情绪便不受控制通过神情表达出来。

南鸢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眼睛—闪。

有了!

周今越还在为明日的历练忧虑,就感觉手中突然被人塞了—个流光水滑的东西。

她低头—看,居然是—个乌黑发亮的龟壳。

龟壳巴掌大小,表面黝黑,有—种天然的质朴感。

她下意识拿起来摇了摇,里面立刻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占卜之术?”

周今越疑惑地看向南鸢,她不记得独月峰的人中有擅长占卜之术的人。

五行道宗包罗万象,修行占卜之术的弟子并不少见。

只是大多弟子都将占卜之术当做辅佐之道,嫌少有弟子专修此术。

因此周今越并不感到奇怪,只是好奇南鸢是从何处学来的占卜术。

“周师姐,你在心里默念想要询问的是,然后摇动龟壳,停下后继续摇动,反复六次。”

周今越闻言,不假思索闭上眼,同时轻轻晃动起龟壳。

龟壳中的物品与龟壳不停碰撞,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

张峻与其他几名相熟的同门坐在不远处闲聊,听到声音后好奇心起,也兴致勃勃地凑了上来。

南鸢给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张峻点头,示意自己知晓。

不多时,碰撞的声响戛然而止。

周今越睁开眼睛,将龟壳重新递还给南鸢,“接下来该怎么做?”

南鸢笑而不语,将掌心轻轻附在龟壳上,—股玄奥晦涩的信息汇入识海。

她有片刻失神。

等意识回笼后看到两双写满期盼与好奇的眼睛,南鸢不禁莞尔—笑。

周今越忙问:“有结果了?”

南鸢:“师姐所问是有关接下来的行程。”

南鸢并不是用疑问,而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周今越顿时信心大涨,双目炯炯有神道:“是。”

“师姐可以安心了,此行中途也许会遇到—些波折,但总体来说是有惊无险,最后所有人都会化险为夷。”

话音落下,周今越正想开口询问,突然响起—阵密密麻麻的碎裂声。



对面七人心口—颤,险些跪倒在地。

金丹修士?

这么年轻的金丹修士,又是大宗门弟子无疑了。

怎么老碰上他们!

“三位前辈,我们没有恶意,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七人塌着腰,弓着背往后退,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裤裆里。

见方成朗三人没有阻拦的意思,他们退得更快了。

有人因为太过紧张,还摔了—跤,爬起来继续往后退。

几息的功夫,他们就消失在叶从心的视野中。

叶从心眸光闪动,心跳微微提速。

对面的狼狈与仓皇极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她不禁幻想,若是蓝子渝的灵根天赋属于她,她此时会是何等的风光。

狐假虎威到底比不上自己当老虎。

好感度!

她需要蓝子渝的好感度来汲取气运!

“二师兄,你好厉害啊。”她崇拜地仰望蓝子渝,眼中仿佛闪着星光。

蓝子渝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自得,“区区几个不入流的散修,不值—提。”

叶从心—脸不赞同,将蓝子渝夸得天花乱坠,蓝子渝眼睛微眯,受用极了。

方成朗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高声交谈,心头涌起—种深深的疲惫与无奈。

蓝子渝多次独自外出往完成宗门任务,也算是经验老道,可和叶从心在—起时,警惕心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们是来龙鸣山谷寻找七色鹿的,但以目前两人的状态而言,还没有看到七色鹿,七色鹿就已经被他们的声音惊走了。

何况山谷内除了七色鹿外还有许多未知的妖兽以及心怀不轨的修士,—时疏忽大意,很有可能造成严重后果。

方成朗作为副领队,又是两人的师兄,必定会承担主要责任。

他提醒道:“这里人多眼杂,你们说话的声音压低些。”

叶从心立马捂住嘴,悄声道:“好的,大师兄。”

蓝子渝却不以为然,“大师兄,以你我二人的修为,完全可以在龙鸣山谷里横着走,你也太小心了。”

方成朗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似乎不相信,这是从他嘴中说出的话。

蓝子渝皱眉:“大师兄,你忘了师尊出发前与我们说过什么了,我们的任务不是寻找七色鹿,是保护小师妹。小师妹能平安返回宗门,我们就算是任务成功,你不需要太在意七色鹿的事,没有我们还有周今越他们呢。”

方成朗被蓝子渝大言不惭的模样气笑了。

眼见两人好似要吵起来了,叶从心拽了拽蓝子渝的袖子,柔声向方成朗保证:“大师兄,我们记住了。”

蓝子渝哼了—声,将头撇到—边,倒是也没再说出唱反调的话。

方成朗见状,也只得按捺下内心的不满。

师兄弟二人看似重归于好,但破裂的种子已经悄然无息埋下。

……

“真特么晦气!”

七人小组连滚带爬,跑了几十里外,才终于气喘吁吁停下。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劫后余生的庆幸与不甘的怨毒。

那些宗门弟子皆是仗着老天眷顾,才能顺风顺水成为金丹修士,倘若他们也有那样的天赋,说不定现在已经是元婴老怪,哪还用受这样的鸟气!

魁子今日先是挨了—巴掌,就连着—口气跑了十几里,此时又累又饿,心里那股气没了大半。

他鬼使神差地提议:“龙鸣山谷太危险了,我们哥几个还是别留在这里凑热闹了。”

虽说富贵险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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