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夜色微凉,虫声萧瑟。
夜风寒凉,涌动帘子,浓重的夜色不曾经淡过一丝一毫。
风轻轻地撩起她额间的发丝,凌因因懒懒的靠在椅子上,从兜里掏出手机,回许岚的信息。
天晴:凌姐,在吗?
在吗在吗?
因:嗯。
许岚发过来一条语音,“今天开学怎么样,凌姐?
漓江北校,有没有让你心动的帅哥啊——感觉怎么样,新的学校,新的老师,新的班级,新的同学。
有没有陌生感。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有没有想我!”
凌因因:“除了第一条,一切都还行。”
“你想我了,你竟然想我了。
不枉费我西年的感情。”
手机中传来她有点激动的声音。
手机“嘀、嘀”两声,是许岚发过来的消息。
天晴:每天都是新的开始,会遇到不同的人和不同的事,这都是让人开心的。
只有阳光的人,才能每天感受到幸福。
天晴:所以为了每一天幸福最好的结束,作为凌因因,凌姐,最好的朋友,我会每天睡觉之前,告诉我的好朋友,晚安,玛卡巴卡。
不知道徐岚每天哪里来的那么多活力,目前凌因因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因:晚安。
凌因因关上手机,看向窗外。
突然觉得,既有了几分期待破晓之后,又是怎么样的一番天地。
人总是很奇怪的。
一点点微弱的烛火,足以可以燃起熊熊的希望。
第二天一大早凌因因起来,收拾好东西。
准备出发去漓江北校。
两大行李箱东西,看起来很沉。
凌因因提起来的时候感觉还行,不算太沉。
周姨从厨房出来,端着煲好的汤,扭头看到了凌因因,“因因啊,喝好汤再走。”
即使凌因因不喜欢周姨,也算不上讨厌。
但每次周姨见到凌因因都莫名的亲切。
凌因因不好拒绝。
虾米雪白,汤液晶透。
醇厚的香味在鼻尖萦绕,瓷碗中漂浮着蛋丝流转。
汤汁温吞地恰到好处。
她两口喝完,拎着书包凌因因走到楼外,周姨早早让司机将车停在门口等待。
周姨打开后备座,想帮凌因因把行李放上车。
凌因因拒绝,把东西放好后。
坐进了副驾座。
“麻烦你了,周姨。”
“这有什么麻烦的,你一个小姑娘家家,拿着这么多行李不方便。
再说了,你爸交代过我,要好好照顾你的。”
周姨笑着说,“那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周姨叮嘱。
凌因因仍然是冷漠。
说真的,周姨对她真的很好。
而凌先生,都说父爱如山,她这父爱,对她而言,可谓是泥石流爆发,天崩地裂。
可她硬着腰板,不需要任何人。
她孤独习惯了,将满身覆铁甲,刀枪不入。
可她忘了,冰冷铁甲下的,是有的温度的肉体。
在宿舍上搬东西的时候,脚腕磕在楼梯口的墙角上,扭着了。
上午第一节课,英语课。
高一五班的英语是班主任由张绍华代课。
讲台上,张绍华不停的讲课,不时还重重地拍讲桌,讲的兴致激昂。
凌因因跟着记笔记,各种的英语单词,句型,语法。
从耳边飘过,落在心里。
上午连着三节课过去了,最后一节体育课。
任课老师嘴唇一张一合,说出“下课”两个字的时候,班里的男生一涌而出。
紧接着,一群女生也不紧不慢地出去。
因为特殊情况,凌因因没有去。
班级目前除了她没有一个人,她翻看上我讲的习题,细细温习。
去过医务室,脚腕还是微微的疼。
没一会儿教室有人进来,她抬头看见白色的衬衫,闯入眼眸。
迟宴手里抓的校服,将短发扎成一小揪。
擦肩而过时,凌因因挑了挑眉。
凌因因看着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漓江北校最大的女混混,对面前的人产生了一点兴趣,笑了笑“同学,你有些眼熟。”
迟宴回头看向凌因因,“是吗?。”
凌因因满脸诚实:“骗你的。”
不知道迟宴是被凌因因无语到了,还是什么。
她扭头就走不再搭理凌因因。
中午那会儿,凌因因总感觉有目光盯着她。
让她心里面痒痒的。
最后的一节晚自习下课,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凌因因收拾好东西,等所有人走后,才一瘸一拐地走出班级。
还没走出班级几步。
突然,她感觉胳膊一紧,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胳膊。
她猛地回头,看到了迟宴。
“你……”凌因因话还没说完,就被迟宴打断。
“老师说你的脚受伤了,让我送你回宿舍。”
迟宴的语气很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置疑。
凌因因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心想自己还没有瘸到那个程度。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凌因因试图挣脱迟宴的手。
真的,真的。
她可以自己回去。
“你这样走回去要走到什么时候?”迟宴皱了皱眉。
“我背你?”
凌因因,“……”这算是威胁吗?
凌因因想把迟宴撂倒痛打一顿,但是人家出于好心,出手就是她的不道德。
在双方想法的妥协下,最后凌因因被迫选择被迟宴扶着回宿舍,要不然没有选择的机会。
凌因因被扶到宿舍,迟宴从口袋掏出一个小铁瓶子扔到她的床上,“这个药回头你抹了,好得快。”
说罢,迟宴就冷着脸离开。
天色己暗,路灯亮着昏黄的灯光。
在寂静的夜中,添上几分暖色。
凌因因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床板“嘎吱、嘎吱”响。
她又在床上挺了一会儿,后背有些发酸,难受得很。
十成有十八成,是心理在作祟。
月亮西落,夜色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