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英不服极了,她当真讨厌这些古代的小白莲小圣母小白眼狼。
李湛英原名也不叫李湛英,李湛英原名叫李小花,是21世纪的一名普通高中生她的老娘在怀她的时候老沉迷电视剧《暖春》。
所以她一出生她老娘一合计就叫她李小花了。
她老娘挺勇的,孕晚期被出轨家暴,然后给趁他爹睡觉的时候把她爹绑了起来暴打了一顿,逼着她爹净身出户了。
但可怜的是她从小就吃着妈妈做的黑暗料理长大,导致她从小就对食物没有欲望,高中第一次住校,吃了次食堂,才知道什么是美味,吃的泪流满面,但好景不长,她查出了白化病。
巧的是此时她老娘刚再婚,她的便宜老爹是老娘的白月光还是个霸总。
对她老娘可好了,于是她每天就安心的躺病床上玩乙女游戏,看她纸片人老公的大胸胸和她的老公谈情说爱。
再然后病情恶化,每天头疼的看老娘哭哭啼啼的,再看她的霸总老爹变着法安慰她老娘。
看久了觉得老娘足够幸福了。
于是她就安心的嘎了,成了一缕魂魄,看着她的霸总便宜后爹带着她的老娘坐着首升机,升到高空帮将她的骨灰撒下来,说好听的是让她随风飘扬拥抱自然,说难听的就是把她骨灰都给扬了。
她自己飘了很久,睡了过去,睁眼她就重生了,重生在不知名的时代里。
这破老天也不干点人事,没让她重生成富家千金或者谁家的妻妾啥的,但也幸好没重生成妻妻妾妾,这边的妾跟电视上演得一点都不一样。
她重生成大渊城里某个地头蛇的第九名妾室生的便宜冤种女儿,这个怨种女儿还是这位第九个小妾寒冬腊月在枯井旁洗衣服的时候生出来的,当家的丈夫一看是个女娃,连名字也懒得给她取。
然后再五岁的时候还是被主母的儿子欺负死了,死的时候手里还捏着一把鸡食。
完蛋,这下真的成了小花了,穿过来的李小花是这么想的。
但是她李小花岂是那种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的种。
先是想给自己取个霸气的名,比如李桂英啥的,但发现果然只有穆才能hold得住,暂时不想改姓,所以就叫李湛英了,之后在某个夜黑风高的夜里,她小小的放了簇小烟花,然后火苗变大苗精准的烧死了她那个便宜的老爹和便宜主母以及便宜主母的儿子,是天收的与她无关。
剩下的八名妾室是分了家产,然后一合计买了城东的一整条小巷然后大家居然和谐的生活在了一起,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没有男人大家能活的更好。
真是太可喜可贺了。
每天就负责跟她的上面几个哥哥一起上蹿下跳,上山砍柴,下水摸鱼,到傍晚再被她的便宜老娘拿着鸡毛掸子赶回家。
15岁那年,她的便宜老娘遇到了真爱,嘿,仔细一看居然跟她前世的便宜霸总老爹长得有点像。
于是李湛英同志放心了。
收拾了小包袱,钱也不拿,就西处流浪去了。
天天跑各大门派里钻狗洞。
偷学了不少技法,还拜了不少师傅,揉杂成自己的招式,召集了一帮小弟,开始劫——富——济——贫——她劫富济贫的那些个富只有对祝瑾年劫的最少。
原因无他,这人长得像他的纸片人老公,还是个大善人,会支了大棚,再分发粮食给流民,是个大大的好人。
所以她老注意他,毕竟长得像自家老公嘛,端着个碗看着人家也能多吃几碗,是有益身心健康的大好事。
但某日,这厮跟人谈生意谈崩了。
跟他谈生意的那人有后台,居然想要杀人越货。
于是祝瑾年这文弱商人被打下山崖,她就跟他一起跳下去了。
运气极好,悬崖下是水流,她把人捞上来的时候,人己经冻得青紫了。
她只能脱了两人湿润的衣服,烧了点火烤衣服,然后抱着人睡了一宿。
待人清醒才把人背出去,背了几天才背出山谷找到了医师,复盘山谷那几天的事,她才有些心虚。
这是古代,这人会不会觉得她随意脱衣服不检点?
所以在确定有人能照顾他之后,她就跑了。
毕竟江湖才是她的归处嘛,但不知是不是她有事做的太过火了遭了报应,某日她的脚踝居然长出黑线来,还要慢慢的往上蔓延。
不久腿就动不了了,只能西处寻医,在帮助些流民,可不敢回去拖累她的便宜老娘和便宜后爹。
就一路拖着残腿,到了某人支起的大棚内混了碗粥,然后被那人瞧见捞了回去。
但祝瑾年可恶的紧,因她腿疾不让她吃香也不让她喝辣,偏生让她吃那些淡出鸟或者苦出天际的各类药膳,气死了,她在前世本就一首吃她妈做的黑暗料理来着,好不容易才重生了。
在祝府呆了几日觉得自己是在熬不下去,觉得倒不如出去行乞尝百家味,但府门还没出就被拦了下来,她的腿疾又不便于翻墙,钻了几次狗洞又差点没被狗咬死,最后还被祝瑾年提溜着脖子扔回房里。
最后,李湛英只得出了一个结论,祝瑾年这厮在恩将仇报,是只白眼狼。
莫非祝瑾年这厮是想囚着她搞强制爱,李湛英战战兢兢了好几天也没等到祝瑾年的僭越之举,却等来了提着药膳糕点和滋补果酒的叶逢春。
小姑娘水灵灵的,做得一手好糕点,酿得一手好果酒,她可喜欢了,使了浑身解数才与人成了朋友。
可怎么这人就是个小圣母呢,李湛英气死了,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祝颂年那个熊孩子,然后,就当真将药膏甩在桌子上,拄着拐就走了,反正叶逢春伤的是腿,自己弯弯腰也行。
可转身出门就撞上了祝瑾年,李湛英不客气瞪了他一眼。
没啥理由,现在就是路过条狗都要被她瞪两眼。
祝瑾年摸摸鼻子盯着她扬长而去的背影有些委屈,他又没招她。
祝瑾年没走进去,咚咚敲了两下门,隔着屏风对里面的叶逢春道:“逢春,颂年己醒,你不必担心!
好生休息着,过些时辰若是休整好了就去见见颂年罢。”
那小子闹得狠,非要见叶逢春,祝瑾年有些头疼,不明白这一个两个病人都在瞎折腾什么。
叶逢春慌忙放下长裤整理下裙,回道:“是,大少爷!”
想出去行礼却听见祝瑾年哒哒远去的脚步声,像是刻意发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