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恒林琅的现代都市小说《梦醒时分全本小说》,由网络作家“兰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梦醒时分》,是作者“兰峭”笔下的一部现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傅恒林琅,小说详细内容介绍:我的老公出轨了,我想要离婚。我妈说:林家没出过这么丢人的事儿,离婚了你就不是我女儿。我姐说:明星出轨人家都选择了原谅,你也要且行且珍惜。我婆婆说:你吃我家的喝我家的,还没给我生孙子,要离婚麻溜儿点。我公公说:房子车子票子都写的是我的名字,你离婚,一分钱也拿不到。我老公说:我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我知道错了,你就不能消停点儿?他们都把我往死路上逼,这婚我到底要不要离?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梦醒时分,我才明白:夫妻,原来是这样一种脆弱的关系。...
《梦醒时分全本小说》精彩片段
“林琅。”
“傅太太,真巧。”我觉着这样的称呼正合适。
可明显的她不接受,张嘴就要介绍我。
还好旁边一个女人打电话的声音够大,打断了她。
那女儿不过二十来岁,挺着个大肚子,看样子有五六个月了。
她嗲声嗲气的打电话,完全把这里当自己家。
“老公呀,我刚到,你赶紧来呀,刚才有人说这怀的像是儿子,你可真厉害,都五十了还一举得子,我不管呀,你这次一定买套别墅送给我。”
四周的人都很尴尬,这一看就是小三。
王亚茹更是直接,她狠狠的瞅了那个女人一眼,“做人家小三你光荣呀,还这么大声音,要告诉全世界呀。”
那小三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老女人,要你管,我又没偷你家汉子。”
“真没教养,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我这样说话。”王亚茹气的发抖。
那小三显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用肚子来顶她,“老东西,你才最贱呢,是更年期还是被男人甩了,在我这里找存在感,看我老公来了不弄死你。”
王亚茹一把推开了她,“滚,贱人,别脏了我。”
那小三被推了个趔趄,刚好电梯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风度很好的高大的男人。
小三立刻扑上去,抱着她的胳膊喊:“老公,这个老女人推我,差点伤到你儿子,你要替我报仇。”
男人的目光跟王亚茹撞在一起,连我都替他们尴尬。
那小三还在喊:“老公,我肚子疼,你替我弄死她。”
也不知道咋了,我竟然这个时候上前凑了个热闹,“傅先生,你好,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和傅太太。”
傅恒爸爸的表情十分的精彩,他狼狈的跟我点点头,然后想去拉王亚茹,“亚茹,你听我说。”
王亚茹一把推开了他,指着他破口大骂,“姓傅的,你孙女都快上小学了还搞女人,你真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呀,我看你是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
这话刚说完,她就扑向了小三儿。
周围看热闹的人那么多,我却再丢不起脸,转身走进了电梯里。
后来,我听说王亚茹把小三打的流产了,自己也废掉了那只胳膊,现在傅恒爸爸在跟她闹离婚。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原来王亚茹被三的时候是这种态度。依照以前她对待何优柔的态度,我还以为她会伟大的去给小三养孩子呢。
可见,老公这种事到了谁头上都轻松不了,她也好好体验吧。
不过,这总归人家的事,我没什么好在意的,倒是傅恒来看孩子的时候跟他女儿诉苦了。
他看孩子我都避出去,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回家后,蓁蓁跟在我屁股后面去了厨房,说爷爷和奶奶在闹离婚,爸爸都不敢回家。
“妈妈,怎么爷爷奶奶也要离婚呀?那爸爸跟着谁?”
我放下手里的甜椒,蹲下用手背碰了碰她的小脸,“爸爸是成年人了,他可以自己选择。”
“妈妈”蓁蓁扑到我怀里,她用很小的声音说:“其实我还是爱爸爸,但是我知道爸爸做错了事,你不会原谅他了。”
傅恒在孩子心目中一直是个偶像般的存在,我也一直没有说过他半句坏话,此时被女儿的贴心感动,又要替傅恒说话,“蓁蓁,大人也会犯错的,爸爸会妈妈也会,我们分开其实是为了更好的爱你。”
蓁蓁小大人似的点头,“我知道了,这样能让你们开心的话我也没什么意见,不过妈妈,我看爸爸好像不开心,他的脖子被坏女人给抓了。”
自从蓁蓁被何优柔推到马路上去,她就称她为坏女人。
我无意去纠正她,哪怕小孩子也要知道这世界上有坏人有丑恶,我不会粉饰太平。
我很惊讶,“是爸爸告诉你的?”
她摇头,“我同学爸爸的脖子上也这样,她跟我说是爸爸妈妈吵架的时候妈妈用指甲抓的,跟爸爸那个一样。”
我不仅有些失神,傅恒和何优柔结婚才多久呀,就发展到武力对峙了。
不过我没有过多的关心这些事,反而用心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我把家里重新装修了,那盏“戴恩米恩的月光”也换了,甚至以前的床单也换了,我每天除了写文就是忙着装饰我的家,日子过的很充实。
丸子给了我个意外,她竟然要结婚了。
知道了新郎是谁,我都快赶上惊吓了。
竟然是秦昊。
秦昊早已经不做老师了,他加盟了朋友的游戏公司,主攻文案,现在一个很火的游戏第三部竟然是他写的,相当恢宏大气。
丸子跟我说其实我算她和秦昊的媒人。
在我出事儿那段时间,秦昊不敢找我就找她,丸子也觉得他挺可怜的,工作没了老婆也没了,谁知道一来二去的关怀,愣是把多年的好基友变成了情人,而且还速战速决结婚了。
我自己刚从一段失败的婚姻里走出来,所以对丸子的婚姻还是有保留态度的。
我不说,她也看出来了。
她对我说:“琅琅,人多数是死在床上,难道我们就不睡觉了?我知道婚姻是围城是坟墓,可是好歹也得去尝试一下。”
她说的很对,每一段爱情我们发展成婚姻的时候都是抱着美好的理想,不知者无畏,勇者无惧。
我抱了丸子,“祝福你,秦昊是个好人。”
“江一杭也是个好人。”她冲我眨眼。
我赧然,我当然知道江一杭是好人,只是我刚才一段失败的感情里走出来,还没有接受另一段感情的能力。
很巧,秦昊和丸子的婚礼也定在了十月一。
都快一年了,我连载的第一本书完结了,第二本也上架了,成绩却没有第一本好。
为了这个丸子还生我的气,埋怨我完结的太快。
该写的故事都写完了,我觉得我该换种心态开始新的故事。
丸子那么举行的是西式露天婚礼,碧绿的草坪上堆放着鲜花和气球,丸子美的跟一朵百合花一样。
这傻丫头抱着我竟然哭了。
我拍着她的后背,只愿她每一颗晶莹的泪珠里都是喜悦和幸福。
我看到了傅恒。
因为他跟秦昊的公司有联系,所以请了他。
却没有想到何优柔竟然追过来找他。
听了四周的八卦我才知道,原来何优柔的舅舅被双规了,她拿着傅恒股票换来的钱投资的生意也完了,俩个人闹得很厉害,在分居,傅恒避免见她,她只好打听着找到婚礼上。
我不想在丸子的婚礼上多生事端,就想要走开。
肩膀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江一杭把我带到了拱门后面。
他低头看着我,低沉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没那么严肃,“你今天真漂亮。”
我是个特别容易脸红的人,听了他的夸奖脸就红了。
他觉得可爱,伸手捏了捏我的脸。
我蹙起眉头,鼓着腮帮子说:“弄花了我的妆,我可是专门去做的造型,很贵的。”
他调侃我,“那这一指头粉多少钱,我陪给你。”
“你这个人……”我没说下去,那边吵得越发厉害。
很多人都围上去,也有人不厚道的拍照。
傅恒无可奈何,他匆匆离开了婚礼现场,何优柔也跟了上去。
这就是他们要的婚姻吗?兵荒马乱。
晚上我喝多了,江一杭送我回家。
下车的时候他没叫醒我,索性就把我抱回家。
保姆和蓁蓁在家,蓁蓁来开的门。
蓁蓁非常喜欢江一杭,就因为他送给了她一只小茶杯犬。
看到我在江一杭怀里,这孩子敏感的问了江一杭,“江叔叔,你是不是想当我的爸爸。”
江一杭这厚脸皮的竟然问她:“那可以吗?”
蓁蓁很困惑,“可是我有爸爸了,不过要是你能像现在对我这么好也可以,我就有俩个爸爸疼爱了。”
这丫头,倒是不吃亏。
江一杭把我给送回房间后就走了。
第二天,蓁蓁还取笑我,说我喝醉了一直腻在江叔叔的怀里不肯下来。
我头疼,估计未来好多天都不好意思见江一杭了。
吃过早饭后打开电脑开始工作,就弹出一条新闻,是几个富婆在酒店里把一个鸭子给弄死了。
还真是强悍,我也有一颗八卦的心,就点开了那个视频。
我瞪大了眼睛,几乎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那上面有一个女人竟然是丁优柔!!
虽然她的脸给马赛克了,但是倚着我对她的熟悉绝对不会看错,她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去找傅恒时候穿的。
再看下面的配文,说其中一个是被双规的副市长外甥女。
评论里骂声一片,绝对不比我被他们设计捉奸那会儿好听。
还没等我消化了,刚过完新婚夜的新娘子就给我打电话了。
“我草呀,琅琅,出大事儿了,你赶紧看新闻,没想到何优柔玩的这么奔放呀,傅恒这得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不对,直接头上长了一片草原呐。”
瞧瞧,我们也是嘴欠的,不过曾经的仇人这样,还真是大快人心。
这次是死了人,不知道何优柔还有没有法子脱罪。
这案子了结的很快,到过年的时候就出了结果。
因为死者服中的超量伟哥是何优柔给灌下去的,所以她的醉比较重,判了无期。
看了这个消息我只是笑笑,人还是善良些好。
很快又要过年了,三十那天,我带着蓁蓁去了我妈妈家。
我们放下了东西,就准备走。
我妈哭了,“我知道我对你不好,可我知道错了,我是你妈呀,难道你让我跪下来求你吗?”
看着她,我没法子生气,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一口奶一口奶喂大的。
我爸爸摸着蓁蓁的头,用哀求的口气说:“能在家吃个饭再走吗?”
我心里一酸,点了点头。
最后,我跟蓁蓁留下来过年。
蓁蓁很高兴,因为这里有小朋友玩。
刚过十二点,我接到了江一杭的拜年电话。
他那里嘈杂,鞭炮声震耳。
我笑着说:“你们倒是有年味,我们都不让放鞭炮。”
江一杭跟他的父母一起回乡下陪着爷爷奶奶过年,应该很热闹。
他静了一会儿,在我以为断线的时候忽然说:“真想下一个新年把你也带来。”
我的心头一跳,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脸红了。
但是,这话题太危险了。
“你们过年吃饺子了吗?我在我妈妈家过年。”
他是聪明人,知道我是在转移话题,便顺着我的话说了下去。
大约说了半个多小时,我听到有人在喊他,才说挂了。
不久我微信就收到了他的红包,我点开,是520.
这个江一杭……
是不是我给他发个521才能如他的愿呢。
我正在纠结,傅恒给我打了电话。
他跟何优柔已经离婚,他爸爸和妈妈也离婚了,他现在跟爸爸在家里过年。
本来,我不想接他的电话,想了想,还是接起来。
“琅琅,新年好。”
我含笑,“傅恒,新年好。”
“下雪了。”他说。
我往窗外一看,可不是吗?漫天都飘着雪花,因为没有风,那雪花慢悠悠的,就像从天到底进行着一场舞蹈。
“我看到了,蓁蓁睡了,等天亮我让她给你打电话。”
“琅琅”他很急促,怕我挂断电话。
可是后面又没声了,大概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我的眼眶忽然湿润了。
不为别的,就为这一场雪。
“傅恒,新年快乐。”
我再说了一次,挂断了电话。
我推开窗,顿时一股子寒气迎面扑来,我却无所畏惧的把头伸出去。
古人说,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我想,我是懂了。
我从婚姻这座囚牢里挣扎而出,没死也脱了一层皮,甚至还差点葬送了自己,还好我顶住了风霜,终于有了自己寒梅绽放的那一天。
未来,我想要……
好好活着,勇敢做自己。
我想,我的路一定会越走越宽广!我的一生,还有那么长……
车子在红灯的时候停下,等绿灯的时候我无论如何开不动了。
后面的车子堵成长龙,不停的按着喇叭,我更是焦急,额头上除了一层汗,不知道是疼得还是急的。
想要去加油门儿,可是手指不停的打哆嗦,我趴在方向盘上,觉得自己要死了。
忽然,外头传来了敲车窗的声音,我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
用最后一点力气降下车窗,我看到了江一杭。
不同于那天的深沉稳重,他看到我的样子也给吓到了,伸手进来扳开车门锁,他大力把车门给拉开。“林琅,你怎么了?”他伸手拍拍我的脸,估计是想让我清醒。
我也不知道拽到他哪里,用自己几乎都听不到的声音说:“求你,送我去医院。”
后面的事我就不大知道了,只模模糊糊的感觉江一杭抱着我飞奔,他穿着白衬衣,身上有我的血。
我怀孕了,差点流产。
等我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睁开眼睛看到床前有个高大的身影,我不自觉的喊出来,“阿恒。”
“是我。”低沉的声音刚硬威严,并不是傅恒的清越之声。
“江一杭,你还没走?”
说出这话我就后悔了,这些年真的连话都不会说了,人家救了我,我竟然这么生硬。
他却笑了。
“都说你没良心,可没想到你没良心到这份上,我走了谁照顾你?”
他的话语熟稔,甚至有点暧昧。不,我一定是听错了,我跟他根本不熟好吗?
我挣扎着要起来。
他赶紧按住我,“你干什么?医生说你需要卧床休息,刚才很危险。”
刚才的一系列抢救我其实都知道,但是疼得睁不开眼,现在他这样说我自然也都明白。
我看到了他衣服上的血迹。
他是当律师的,沾上了女人的血,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忌讳?
他却没空注意我的这些小心思,“你给你老公打个电话吧。”
他这人真的很细心,估计怕他打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说好,让后让他回家休息。
他也没勉强,把车钥匙交给我又说了车的位置就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头脑一热,“江一杭,我等出院了把医药费和衣服钱给你,还有,谢谢你。”
他回头看着我,笑了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他走了,病房里空荡荡的就剩下我一个人。
我摸着肚子,忽然想起蓁蓁,我没有接蓁蓁。
忙从床头的包里拿出手机,果然有好几多个未接来电,全是蓁蓁幼儿园的。
我打过去,老师却说因为联系不上就给蓁蓁的爸爸打了电话,然后一个女人把蓁蓁接走了。
我顿时火了,质问老师为什么随便把人给陌生人。
那老师快给我吓哭了,说人是蓁蓁爸爸派去的,还说蓁蓁认识她,叫她何阿姨。
手机从我手里滑落下来。
傅恒竟然让何优柔去接蓁蓁,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而且知道我没去接孩子,他竟然都不问我去哪里了。
我打消了给他打电话的念头,打算就这样在医院里自生自灭。
我甚至带着点负气的心理,看看我几天不回家傅恒会不会找我。
昏昏沉沉的睡过去,我在梦里都疼得哭。
一双手在用力拍打我的脸,把我给打醒了,我看到了丸子。
“你怎么来了?”我擦了擦眼泪,有些不好意思。
丸子看着我,眼圈儿红红的,许久都没说话。
我以为她遇到什么事儿了,忙去握她的手,“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
丸子一把抱住我,“琅琅,你离婚吧。”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丸子是个直率人,她心里藏不住话儿,原来今晚她看到了傅恒和何优柔还有蓁蓁在一起吃饭。
她很生气拍了照片打算给我打电话,却没有想到江一杭给她打了电话,说我在医院里。
等她赶来看到我哭的样子,也忘了我还怀着孩子,忍不住要我离婚。
“把照片发给我。”
丸子犹豫了一下,发了过来。
我点开微信,看到了何优柔那张明媚的笑脸。
蓁蓁就在她身边,被她喂冰淇淋。
傅恒倒是坐在对面,可是眼睛却落在她和孩子身上。
好一个一家三口!
看到我跟死人一样的脸,丸子后悔了。
“琅琅,你别这样。你现在就把傅恒当成掉在狗屎上的蛋糕好了,咱不要了。”
我无法抑制我的泪水,也无法不痛恨我自己的懦弱。
傅恒就是觉得我软弱可欺吧,现在连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都带到小三那里,他到底要干什么?
丸子发现我的手一直抓着床单,手背上的血管都崩的快要断了,她吓坏了,哭着求我:“琅琅,你别这样,为了这样一个男人不值得。”
丸子她不懂,婚姻和恋爱还是有区别的。当一个惯着你丈夫名称的男人跟另外一个女人滚在一起的时候,那种背叛不仅仅是感情上的,还有责任、道义,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一把刀,在我心上戳。
许久,我哽咽着,“丸子,你去看看有没有值班的医生,我想要问问做人流的程序。”
丸子张大了嘴,不过她很快就去了,我的朋友自然为我着想,都要离婚了干嘛还要给傅恒生孩子。
以前看那些言情小说,都说一夜情之后女主给男主生孩子,我可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这个孩子对我来说只有屈辱和绝望,我不会让他带着我仇恨的情绪到人间来受苦。
医生没来倒是来了个护士,她跟我简单说了一下,明天再做个B超,要是没有问题就可以做。
丸子在医院里陪着我。
我们俩个人说了许久的话。
她说我就是性子太绵软,不能当机立断,不管是原谅还是离婚我都模棱两可,以至于傅恒觉得我离不开他,离婚也就是拿来发脾气的。
丸子的话很对,也许以前我也是这样欺骗自己,觉得能过一天是一天,还是希望傅恒能回头的。
今天发生的事我终于清醒了,认清了我自己,也认清了傅恒。
这些天我只沉湎过去,想起傅恒对我多好多好。可是哪段失败的婚姻没有个甜蜜的过去,要不又怎么能走在一起?
疼痛让我清醒,背叛让我绝望,好,很好,我终于可以跟傅恒做个了断了。
丸子提醒我,“你要离婚就要保障自己的利益,我看你还是找找江一杭吧,我看你跟傅恒的事儿不走法律程序很难解决。”
我答应了,等我出院就去咨询。
第二天,丸子陪着我去做了B超,约了下午的手术。
中午喝着丸子买回来的鸡汤,我对丸子说:“丸子,谢谢你了。”
丸子瞪我,“发疯呢?赶紧吃饭。”
我的眼泪落在鸡汤里,流产这事我不敢告诉我娘家人,她们一定要我用这个孩子缠住傅恒不离婚,我是不会那么做的,俩个人都痛苦,何必呢。
婚姻是坟墓却不是屠宰场,我不愿意自己也死在里面。
我是下午三点的手术,做个无痛的。
流产室里好几床都满着,人家的工作很繁忙,可见这个世界上不想要孩子的人还是很多。
进去后医生让我脱下裤子躺倒那张造型羞耻的床上。
我很顺从,没有一丝心疼,反而有种要摆脱负担的感觉。
那医生在准备器械,我才知道无痛的药不是打在皮肤里,而是要自己吸的。
医生说很快,几分钟就完了,要我配合。
我当然要配合,否则为什么来这里。
医生刚要动手,忽然外面一阵喧嚷,有人在砰砰的砸门。
医生有经验,对自己的同事说:“估计又是一个来阻止打胎的吧?”
“别吵就行,能留下孩子是好事,就怕吵得要出人命。”
有人出去看了,可刚拉开门外头的男人就冲进来,没拦住。
吓得女人们都尖叫起来。
我听到傅恒在怒吼,“林琅在哪里?”
医生给我盖上了衣服,让人把傅恒领了过来。
我躺着,并没有动。
他双目赤红,样子要把我吃了。
我却淡淡的,闭上了眼睛。
我听到他在吼医生,“她做了手术没有?”
“这不还没做你就进来了。”
我闭着眼看不到傅恒的表情,却觉得身体一轻,他把我给抱了起来。
丸子也跟进来,“傅恒,你放下她。”
傅恒朝她吼,“你少管我们家的事儿。”
丸子也不是素丸子,她吼他,“我不管,你是不是好可劲儿欺负林琅呀。傅恒,你有种做哪些破事儿就有种跟林琅离婚呀,你他妈的算什么男人!”
果然吵起来了,我听到医生们的唏嘘声。
张开眼睛,我看到傅恒暴怒的脸,他长得好看,生气的时候有种雷霆万钧的气势。
可是我却已经不想再沉迷了。
“傅恒,你别跟丸子吵。这孩子我一定是要做的,你拦不住我。”
他呼吸粗重,鼻孔不断翕动着,那样子真吓人。
“为什么?”
他问我为什么?
还真是好笑呀。
我懒得回答,又怕他找丸子麻烦,“你说为什么?难道你带着我的孩子跟小三一起过我还我再给你们生一个吗?”
手术室的病人和医生护士都听明白了,长得这么好看,原来是个渣男。
傅恒的怒气可想而知,他抱着我就走,估计是丢不起人了。
我忽然不安分起来,哪怕衣冠不整,也要从他身上下来。
怎么说我都是个大人,他抱不住是应该的。
我站在他对面提上裙子,“傅恒,你给我滚,我恶心你。”
他伸手来抓我,“林琅你别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冷笑,转身往手术室里走。
他疾走两步来抓我,把我往相反的方向推,却没有想到对面推来一辆轮车,我给他那一推,撞在了车子上。
这些话他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可就在不久前,他又说我在家什么都不干,像蛀虫一样花他的钱。
大概是意识到这些,他的眼神软下来。
虚虚压着我,他在示弱,“想上班也行,去我的公司吧,就给我当秘书,好不好?”
他竟然让我去公司?我眯起眼睛玩味的看着他,“那何优柔呢?不会你们俩个在办公室厮混让我给把门儿吗?”
“啊,疼。”傅恒狠狠的咬了我一口。
我舔着被咬出血的嘴唇,彻底炸毛了,“傅恒你有病吗?你干了就别怕我说。”
他看着我赤红的眼睛,全然没了刚才凶悍的样子,反而像一只犯了错误的大狗。
毛茸茸的头发拱着我的脖子,他苦苦哀求:“琅琅,我知道错了,你就给我个机会吧。你喜欢去做录入就去,我知道你喜欢写作。”
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妥协,可心里也没胜利的快感,只是翻了个身说:“睡觉吧。”
“琅琅”他没完没了,“你的身体现在行吗?我觉得还是休息几天,等出了月子再去……”
“傅恒”我打断他,“我没生孩子,做什么月子。”
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我也知道他又给我刺着了。
今晚我真是给力,这软刀子戳的傅恒很爽。
他躺下,契合着我身体的曲线一下下抚摸着,“琅琅,我知道我是死有余辜,可是你这样自己不会难受吗?要是不解恨你就打我,狠狠的打,别在心里伤着自己。”
悲伤像海水一样涌过来,把我给彻底淹没。
还是傅恒了解我,他知道我玩的这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我哭了,眼泪都流进枕头里。
房间里很静,他很快就发现了我的异样,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抱紧了我。
傅恒的怀抱是那么暖,暖的我想转身扑过去抱着他狠狠的哭。
可是傅恒的怀抱也曾经给了别的女人,我怕我的转身不过是一场笑话。
“琅琅,你明天到我办公室里来一趟吧,上午十点,一定来。”
我在睡着前,听到傅恒这样说。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傅恒上班走了,家里有早餐,烧卖和豆浆还有温在汤煲里的鸡汤。
我吃了一点,想起昨晚傅恒说的话决定去他公司。
现在的我很主动,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也许,我是在找不离婚的理由吧。
现在还是夏天,我已经穿上了长衫长裤,看着别人挥汗如雨我却丝毫感觉不到热,可见这流产是真伤害身体。
傅恒公司冷气很足,进去的时候我不仅打了个寒颤,前台小姑娘一直盯着我。
我发现换人了,这个我不知道我是傅太太。
当着她的面我给傅恒打了个电话,很快傅恒就给她去了电话,然后我在她羡慕的目光里走进了电梯。
我却觉得讽刺,没有了傅太太这个头衔,我就啥也不是了。
走进傅恒办公室的时候我看到了秘书异样的眼光,不过我没理睬。
推开门,终于明白了症结所在。
原来何优柔也在这里。
我站在门口的位置,冷的牙关打颤,觉得自己像站在冷水里。
傅恒这是几个意思?
他们俩个一齐看我,我这才发现何优柔脸上有泪水。
傅恒快步走过来,把他手里的西装给我披上。
他拉着我的手走到何优柔面前,我听到他跟何优柔说:“优柔,对不起,我爱我的妻子,我不能对不起她。”
何优柔不同于在我面前的强势和倨傲,哭的鼻头发红,“那你就选择对不起我?”
“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们俩个人。但是我已经结婚了,我和琅琅还有孩子,优柔,请放手吧。”
我这才明白,傅恒是当着我的面跟何优柔分手。
心里忽然有些悲凉,我跟傅恒之间已经没有信任到了这个地步。
何优柔哭的更厉害,但是这个女人非常有手段,她竟然当着我问傅恒,“阿恒,要是你们之间没有婚姻和孩子呢,你是不是会选择我?”
我的嗓子发干手心出汗,这么巧,这也是我要问的。
傅恒的眼睛没有躲闪,却是看着我,“我爱琅琅,优柔,我跟你的是过去式了,我爱我的妻子。”
“阿恒……”
何优柔这个女人真的很会演,她哭的凄凄切切,又表现的很弱势,别说是傅恒这样的男人,就是我都觉得对不起她了。
可是傅恒这次却硬了心肠。
“优柔,我们这样也没法子共事了,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对公司的帮助。这里是张一百万的支票,没多少钱,是我的一点心意。”
我有些惊呆,一百万呀,要是我离婚傅恒又能给我多少?到底还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值钱。
何优柔看着支票苦笑,她三两下就撕了,大大的眼睛里含着泪水,“阿恒,我不是因为钱找的你,我要的是你的爱,既然你决定分手了我尊重你,再见。”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去。
要不是我知道她个性的另一面,几乎要为她叫好。
可惜这个女人我很清楚,她一定是以退为进想要傅恒念着她。
傅恒大拇指摩挲着我的下巴,有些疲惫的说:“琅琅,这就是我的决心,你要相信我。”
我挥开他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忽然说:“谁知道呢?这个城市这么小,要是存心找上门谁也躲不掉。”
“你不相信我?琅琅,我……算了,日久见人心。”
我蹲下,一张张捡起支票碎屑,然后拿到傅恒面前,“傅恒,要是我跟你离婚了你也会给我这么多吗?”
傅恒脸上掠过羞恼,“琅琅,你不要侮辱我们的婚姻。”
“可是婚姻里也有经济权益,我就是想知道,一个前任都值一百万,我呢?”
“这是给她的离职补偿金,她在公司里创造的价值远远不止这个数。”
果然是商人,这个都算的门儿清。
我很想问问在婚姻里我的洗衣拖地做饭带孩子价值是多少,但我没有自取其辱,因为中国的男人大概都觉得这是女人应该干的。
傅恒表态了,我也没提离婚的事,第二天便开始了我的工作。
乔教授人很好,他今年都有70岁了,干什么都慢吞吞的不求速成,第一天我就从他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
想写小说的愿望更强烈了,当然我写不出乔教授人家那么严谨有深度的东西,但我可以写霸道总裁呀。
忘了哪个大作家说的写作是痛苦的一种宣泄,我现在够痛苦的,想发泄。
晚上回家跟丸子聊了微信,她惊讶我的坚定,便发了几个红文让我研究,还把她总结的技巧都发给我。
有个做编辑的好闺蜜就是不一样。
我问起了江一杭。
丸子:问他干嘛,我和他不熟。
我:惊讶脸。他不是在追你吗?我还想着通过你联系他请吃饭呢,欠了人家一个大人情。
丸子:傲娇脸。谁告诉你他在追我,我怎么不知道?
我:那他以前不是追过你吗?他一回来就请你吃饭难道不是吗?
丸子:抠鼻。少女,你想象力太丰富了点儿。人家现在是大律师,哪里看的上我?
我:抠鼻。你哪里不好?人美胸大腰还软,他眼瞎吗?
丸子许久都没回我,不知道又和哪个小鲜肉泡上了。
我也没去骚扰她,而是打开了她给我的例文看起来。
投入看文的时间过的很快,等傅恒回家的时候我才发现已经快10点了。
他眉目间掩不住的疲倦,想必工作的事情还是很麻烦。
他伸手拿走我的ipad,“别看了,对眼睛不好。”
我点点头,忽然鬼使神差的问他:“是不是工作的事很麻烦?”
他捏捏我的脸,“没事,你老公我还应付的来。你今天工作怎么样?还应付的来吗?”
我点点头,按照以前的生活习惯叽叽喳喳的跟他说了很多乔老师的趣事。
他听的很专心,不时的跟我一起笑。
可说了一半,我忽然打住。
他还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怎么不说了?”
“傅恒,你对这些不感兴趣吧?以前我说你是不是听的很敷衍?”
他忙抱住我,“琅琅,对不起,我不是不爱听,下次我不会走神了。”
果然,以前我跟他说那些自以为有趣的事他却在心里想别的。
我不怪他,这事儿他没有错。
夫妻俩个人不可能有完全相同的兴趣爱好。他在外面,天空很大,每天不知道经历多少事情,已经很难触动他。而我生活在家里,圈子这么小,去买个菜人家多给了一根黄瓜都能记好几天。
“傅恒,不喜欢不用勉强自己,这样我们都累。”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大概觉得我现在特别不好讨好。
没有办法,过去那个露出柔软肚皮的林琅已经给他扼杀了,我现在是一只刺猬。
我们就这样试探着生活,竟然也难得的安静。
我开始奢望,何优柔的事不过是我们生活的一个坎儿,熬过去就是一片晴空,可是我却没有想到,这只是厄运的开始。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九月,天已经凉爽了,还有两天就是国庆节。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