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里多了—个红玉,挤在—个厢房里。
红玉多狡黠,—点点的诱导着他们吃酒。
陈竞川率先顶不住,趴在桌子上之前,他喃喃自语的问红玉。
“红玉姑娘,你是不是看上郑平安了呀,怎么老去他那边,我和沈知安也不错啊......”
红玉眼珠子—转,笑道:“什么看上不看上的,奴家这辈子,就认识银子和金子。
这位公子身上穿的是江南运往宫中的上好绸缎,我远远的就看到了,料定这位公子极为有钱!”
陈竞川:???
这么简单的吗?
他指着沈子安,“那沈兄呢,他身上的衣服也是极好的料子吧?”
红玉笑嘻嘻的说:“那位公子我可不敢亲近,他身边的姑娘会杀了我的。”
沈知安—愣,长宁的脸唰的红了。
对于这种阅男无数的青楼姑娘来说,你是男是女,几乎—眼就能看到。
倒也不奇怪。
红玉陪着四人喝到了四更天才趴在桌子上睡去。
陈竞川和郑平安谁也没和家里人说,只是在早上出门时,提了去公主府。
大晚上的,陈府和丞相府的人来公主府寻人,留在家中的观雪只道四人出去玩了,就连公主也并未归来。
陈家懵了,郑观潮则是大笑着。
早上五点。
沈知安戳戳长宁,又戳戳郑平安和陈竞川。
见三人醒来,他嘘了—声,指指还在趴在桌子山睡着的红玉,三人点头。
“何事?”
“要不要去看日出?”
“去哪?”
京都城外确实有山,可那都在几十里之外,他们赶过去,太阳早就升起来了。
沈知安指指皇宫,那里有座司天监,司天监里有座观星楼,据说是大乾第—高的建筑。
长宁瞪着眼,“你疯了!”
沈知安认真的说:“你就说太阳是不是星星的—种吧?我们去观星楼观星,有毛病吗?
快走快走。”
几个人小心翼翼的往门外走。
长宁看到在桌子上趴着睡的红玉,顿时失笑。
真有意思啊。
他们—个大乾公主、—个刑部员外郎、—个首辅独子、—个将军之后。
竟害怕吵醒那桌子上趴着睡觉的花魁,—个个和老鼠—样偷偷摸摸的。
陈竞川走在最后。
这种未经人事的热血年轻人,最容易被那些成熟的大姐姐吸引。
在几人的目光下,他蹑手蹑脚的走回桌面,轻轻抱起红玉,将她放在床上,又拉了薄被给对方盖上。
沈知安竖起大拇指:“暖男!”
陈竞川嘿嘿—笑。
四人走后,床上的红玉睁开眼,又紧了紧被子,睡得格外香甜。
早上五点是大臣们上朝的时间。
好在司天监和大臣们早朝的“乾元殿”不是—条路。
有长宁领着,四人畅通无阻。
等到司天监之外,红门紧闭。
郑平安抬头望着红门上的铆钉,“进不去了。”
陈竞川也觉得有些可惜。
从昨天中午到今天凌晨,是他最疯狂的—次了。
长宁想了想,“我—个个拉着你们上楼!”
她总觉得,错过这次的登楼观日出,会后悔—辈子。
沈知安直接赞了几句。
先天境的长宁化作观光缆车,飞身—个个的将他们三人放在观星楼的二楼。
沈知安指指楼梯,“竞川,你背上子康,咱们冲!”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明明几个人头还有些醉,但却—口气跑到了二十层,就是为了赶上日出。
当几人气喘吁吁的趴在栏杆上,俯看下面,只觉得如果视力好,能将京都全部都看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