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国公苏明妆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阅读强嫁侯爷后,主母每天都在努力失宠》,由网络作家“路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强嫁侯爷后,主母每天都在努力失宠》非常感兴趣,作者“路鲤”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安国公苏明妆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她本来是富家千金小姐,被年轻俊美的他英雄救美后,春心萌动,想以身相许,却惨被拒绝。后来,她耍了一个强买强卖的手段,嫁给了他!他,堂堂公国府侯爷,多少权贵夫人们的乘龙快婿,想不到就被绑了一段不想要的姻缘。……新婚夜,大写的尴尬!好在,她这个刁蛮大小姐的一场黄粱噩梦惊醒了梦中人的她自己。她自诩,不是富贵命,至少也没那么短命吧!为了不重蹈覆辙,她这位主母人淡如菊还“贤惠”,真香!...
《完整文集阅读强嫁侯爷后,主母每天都在努力失宠》精彩片段
半个时辰后,一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出现在铜镜中。
雅琴和云舒惊叹,“太美了!小姐,您真适合大红色,要不然您以后就穿红色的裙子吧?”
“是啊是啊,只是这粉水晶琉璃头面稍不理想……小姐,要不要试试那套血珊瑚头面,配这一身大红,定是更美艳。”
苏明妆瞧着铜镜里雪肤明眸艳唇的女子,是一丁点都不喜欢。
因为她知道,那些披着人皮的狼,是多么垂涎她这张脸、这身子。
在她落魄之前,他们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她不检点、说她是扫把星;当她落魄后,又第一时间跑来要包养她,要她做外室。
想到那些男人丑陋的嘴脸,苏明妆便想作呕,她想现在就把华服撕了、头面拆了,随便套件素净的衣服,却又不能……
为了她的婚事,父亲和国公府撕破脸,如果她现在“性情大变”,父母定以为她受了委屈,到时候父亲保不齐还得给国公府施压。
父亲以为国公府是子嗣单薄、逐渐日落西山的家族,殊不知裴家养精蓄锐,还有两年,安国公就会被皇上委以重任,立下大功,平步青云。
还有裴二夫人的独子、安国公的堂弟裴今酌,也是个深藏不露的可怕人物!
安国公和裴今酌两人一武一文,成为皇上的心腹、左膀右臂,而苏家衰落便与两人有关!
她肯定会把这个信息告诉父亲,但父亲是否能信,就不得而知了。
即便父亲信,能阻拦裴家崛起吗?
能阻拦固然是好,若阻拦不了呢?还不如现在尽量化干戈为玉帛,自保平安。
也正是因此,她要维持现状,不能让父母以为她出嫁后受委屈所以性情大变,先报喜不报忧,再慢慢做出改变。
当然……她也无“喜”可报。
苏明妆思考过后,道,“好,听你的,换血珊瑚头面。”
两人喜出望外,“这才对嘛!”
之后便兴高采烈地给小姐换头面了。
少顷,血珊瑚头面佩戴在发髻上,鲜红欲滴的血珊瑚,乌黑亮泽的发髻,雪白滑嫩的皮肤,还有鲜如樱果的唇,强烈对比慑得人难以移眼。
雅琴和云舒被惊艳之余,下意识互相看一眼,交换眼神——小姐这么美,安国公却不喜欢,那安国公要么有眼疾,要么就是断袖!
苏明妆倒是没注意到两个丫鬟的小动作,起身往门外走,想早点回家见父母。
刚出房门,迎面撞见匆匆赶来的王嬷嬷。
她方才就听云舒说,王嬷嬷大清早去看大夫去了,因为昨天安国公的下人来绑人,王嬷嬷挣扎激烈,头不小心碰到了门框。
“王嬷嬷你怎么来了?早晨,我不是让下面丫鬟通知你,让你休息一天吗?”一边说着,一边向王嬷嬷的额头看去。
果然,见嬷嬷额头肿了老大,现在红中带紫,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王嬷嬷殷勤笑道,“奴婢多谢小姐关心,但碰了下头而已,哪那么娇气?咱们这些当下人的干活,小磕小碰是常有的事,今天奴婢不能休息,一会还得回夫人的话呢!”
王嬷嬷口中的夫人,是学士夫人。
苏明妆点了点头,眼底隐着动容,声音更柔了一些,“嬷嬷从我银库里拿五两出来,买些补品,补补身子吧。”
王嬷嬷一愣,急忙道,“这怎么行?小姐昨天才拿出五十两打赏我们,今日怎么又打赏?使不得啊!天天这么打赏,金山银山都不够!”
“我说赏,就要赏。”苏明妆执拗地说了句,便没再和多说,出了房门,快步往院外走。
下人们知晓小姐归心似箭,也没拖拉,立刻带上东西,跟着去了。
很快,一众人到了府门口,上了马车。
苏明妆和王嬷嬷、雅琴云舒乘坐一辆,其他小丫鬟挤另一辆,还有一辆马车专门放着礼品。
车辆启动,在路上快速行驶着。
苏明妆透过车窗,看着不断后退的景致,想到马上要见到父亲和母亲,勾起的唇角就没放下过。
王嬷嬷看见小姐的表情,小声感慨,“果然啊,出嫁后,才知道娘家的好。”
从前小姐在学士府极任性,哪怕夫人天天哄着,小姐也时不时给夫人脸色,说发脾气就发脾气。
学士府下人们甚至私下里还说,小姐以后多半是白眼狼,出嫁后不认爹娘还算好的,搞不好还会坑了爹娘。
只是没想到,小姐和大家预想的截然不同,自从出嫁,就好像一夜长大了一般,乖巧懂事,落落大方。
王嬷嬷心里这么赞叹着,哪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苏明妆已经经历了不堪的一生。
苏明妆听见王嬷嬷的话,心里想着——是啊,人只有失去了,才懂珍惜。但当懂这些道理时,往往一切都晚了。
不过从这个角度来看,她又觉得自己是极幸运的,竟然能失而复得!
她应该感谢那个梦!让她如梦初醒!让她更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不仅是父母,还有身旁人。
想到这,苏明妆收回视线,笑吟吟地对其他三人道,“王嬷嬷说得对,出嫁后才知娘家的好。同样,出嫁后也才知娘家人的好,因为你们对我好,所以我以后的打赏,你们不要有负担。”
三人愣住——小姐意思是……她们是娘家人?但她们只是下人啊!
很快惊愕又转变为感动——从前小姐根本不把她们当人看,如今却直接当家人,她们何德何能?
苏明妆笑着对王嬷嬷道,“刚刚嬷嬷的话,我不赞同。嬷嬷说,照我这么打赏,金山银山都不够。但如果按照一天五两打赏,一个月也才一百五十两,我从前随便买个头面差不多也这个数,买回来摆弄两天也就压箱底了,平日里戴来戴去的,永远是最喜欢的几个。既然如此,还不如把买头面的钱,分给你们,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三人惊得嘴巴大张,上上下下打量小姐,总觉得这话不应该从她们小姐嘴里说出,小姐的变化也太大了吧?
苏明妆尴尬地咳了两声,红着脸道,“我刚从书里学的,不许笑话我!”
云舒摇头如拨浪鼓,“奴婢怎么会笑话呢?小姐说得好好!谁说我们小姐胸无点墨,小姐明明是才女!”
雅琴也道,“对!我们小姐就是才女!以后我们就是才女的丫鬟了,出门都风光。”
“臭丫头,竟敢揶揄我?”
主仆三人直接闹在一处。
王嬷嬷看着打闹说笑的三人,红着眼圈感慨道——虚心好学、温柔谦和、落落大方,这才是她心目中学士府小姐的模样,学士和夫人看了,定会高兴。
王嬷嬷一边想着,一边掏出帕子擦眼角的泪,心中又道——本来她觉得小姐和安国公是孽缘,如今一看,倒也不全是孽缘。小姐竟因祸得福,长大懂事了。
看来,安国公是小姐命里一道坎啊。
。
很快,马车在学士府门前停下。
当看见府门前站满的下人时,苏明妆惊愕在原地,双眼大睁、瞳孔震动,紧接着眼泪如破堤的洪水,奔涌出来,几乎眨眼之间便泪流满面。
王嬷嬷吓了一跳,“小姐,您怎么了!?”
苏明妆哽咽道,“原来……是这样……”
抱怨后,她站起来,思考要不要回去。
但—想到回到那个屈辱的房子,回忆着过去不堪,便不想回去。
她抬眼看了凉亭,心中思忖着——反正那人走了,她再离开,岂不是白瞎了这块好地方?
良辰美景奈何天,切勿辜负小凉亭啊。
想着,苏明妆忍着屁股上摔的疼痛,慢慢走到了凉亭里。
也不知是暂时离开痛苦源,还是因为刚刚那摔的—下,竟把她从梦中摔了出来,现在的她,好像暂且忘了梦中处境,回到了梦前的无忧无虑。
她深吸—口气,笑着感叹道,“这样才对嘛,管那么多干什么?我是谁?我可是没心没肺的京城双珠!至于那个梦,只当梦—场,只要保证裴老夫人不会因我吐血,我不和锦王乱搞,—年后和离,—切就结束了。我开开心心回家,他快快乐乐和顾翎羽并肩作战,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岂不妙哉?”
正说着,—阵酒香传入鼻子里。
又把她“京城双珠”的惬意打碎。
苏明妆如打蔫的茄子,跌坐在凉亭—圈红木美人靠上,支着小下巴,怔怔看着远方,陷入沉思。
殊不知。
在距离小凉亭不远的—个空着的院落,屋顶,盘坐着—道颀长身影,拎着酒罐。
裴今宴拧着眉,盯着不远处凉亭里,趴在美人靠上的女子,低声嘟囔,“怎么不走了?”
外人不知,这小凉亭是裴今宴从小到大的隐蔽所。
他儿时,被责任和理想压得喘不过气来,就趁夜色跑到小凉亭上透透气。
随着年龄增长、学业加重,外加进入殿前司,便很少来这里了。
自从不小心救了苏学士之女,被诬赖、名声扫地,他又重新开启了隐蔽所——白天依旧维持淡定沉稳,到晚上才跳到来凉亭上,看着熟悉的夜空和月亮,怀念儿时。
那时候父亲健在,母亲身体康健,他虽有理想在身,但头上有两把保护伞,人生是快乐的。
还没等他准备好,父亲却突然去世,母亲伤心过度忧郁成疾,他也被迫—夜长大,撑起国公府这个摊子。
若叔叔们还在国公府,他压力尚小—些。
但因为家族计划,父亲和叔叔们分家,各自发展,他难有依靠。
今日他被姚国舅辱骂时,起初以为自己扛不住了,后来强逼自己去回忆从前,思考理想,竟平静下来,觉得和凄惨境地比起来,几声辱骂不疼不痒。
本来以为就这么扛过去了,直到夜深人静,姚国舅的辱骂再次自脑海中浮现,悲痛愤怒才发作起来。
他跑到隐蔽所平息心情,谁知道刚坐—会、喝了半罐酒,就跑来个不速之客,把他生生赶走了。
裴今宴沉稳如潭的双眸,泛起些许少年躁意,不悦地看向小凉亭——好么,那女人直接躺美人靠上了,这是打算今晚就歇这了?
好在,没—会,女子从美人靠上起身。
就在他以为,她会离开时,没想到她又重新坐在美人靠上,还挥了挥拳头,好似做下什么决定了—般。
裴今宴举起酒罐,灌了—口酒。
他想等她离开,他再回凉亭上待—会。
却没成想,两个固执的人,—个在凉亭,—个在屋檐,就这么熬了—夜,直到黎明才分别离去。
……
清晨。
王嬷嬷担心小姐又不睡,起了个大早,急匆匆赶来。
果不其然,
小姐坐在桌旁,左手翻着账册,右手拨着算盘。
雅琴等人震惊,因为小姐从前争吵,很少这般阴阳怪气,都是直接撕破脸泼妇骂街。
王嬷嬷也惊讶,是没想到小姐竟然还击,她刚刚还在担心小姐继续委曲求全。
苏明妆当然想过伏低做小,让裴二夫人骂两句,也让裴老夫人消气。
但前提是,只有她和王嬷嬷在,没有学士府其他下人在。
因为有她们,就意味着消息极有可能传到母亲耳朵里,如果母亲听说她宠爱的宝贝在国公府受委屈、被欺负,定会伤心。
裴老夫人是被她气死固然不假,但梦中,母亲也是被她气死!
如果在裴老夫人和母亲之间,必须选一个气死,她会毫不犹豫地选前者、保母亲!
所以,今天她非但不能挨骂,还得成功反击,让母亲安心。
“你……”霍薇面红耳赤、咬牙切齿,“你说谁呢?”
苏明妆认真地问道,“晚辈说的不是实话吗?早晨雅琴没取到膳食,说是您下的命令。但您刚又不知情,不是厨房阴奉阳违,难道是婶母您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您装糊涂的初衷,又是什么呢?”
“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分明是你!你装什么装?”霍薇抬高音量,怒吼道。
反观苏明妆,安安静静、乖巧可人,用出谷夜莺般的清脆嗓音,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晚辈哪里装,还请婶母明示呢,晚辈现在还糊涂着,到底是厨房说谎,还是您说谎。”
在场所有人,都听懂了前因后果。
心中感慨——裴二夫人这等武将之女,行军打仗不在话下,但后宅争斗还是嫩了一些,怎么能犯如此粗浅的错误?
倒是苏小姐的表现,超出众人预料。
刘嬷嬷见情况不妙,立刻扑通跪下,“二夫人恕罪,都怪奴婢!昨天二夫人吩咐奴婢的事,奴婢听成了不让厨房为雁声院提供膳食,所以擅自去通知了,奴婢该死!”
霍薇见刘嬷嬷给她找了台阶下,递去了一抹感激目光,心里又狠狠记了苏明妆一笔,“原来如此,看在你是府里老人的份上,便原谅你一次,下次注意些。”
“是,二夫人。”刘嬷嬷又磕了个头,之后起身。
霍薇看见苏明妆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只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其嘴脸,她强压着怒火,“明知有误会,为何不去知春院问?既然你这么有能耐,收拾厨房,便如了你的愿,以后自己开火过日子吧。”
苏明妆认真道,“婶母您错了,晚辈开火过日子并非如了自己的愿,而是如您的愿。还有,晚辈不去知春院问,是怕惊扰了老夫人养病,不想把这些腌臜事搬到她面前。”
“你……”霍薇面红耳赤,恨不得和这假惺惺的贱人鱼死网破!被这贱人红口白牙一说,倒成了她是恶人!
“既然你这么通情达理,为何还用那种下作手段强嫁到国公府?”
众人也竖起了耳朵——是啊,从前怎样姑且不说,只说这两天,苏小姐并没做出任何过分之事,还本本分分,进退有度。
苏明妆垂下眼,脑海中涌出千言万语,最后也只能化为一声叹息,“……我也后悔了……”
“!!??”众人。
霍薇没想到,竟问出个这样的答案,瞬间火冒三丈,“苏明妆,耍人很好玩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看着裴家、苏家几乎翻脸交恶,今宴一辈子背负登徒子骂名,你满意了?”
“……对不起。”苏明妆垂下眼,除了这干巴巴毫无用途的三个字,她也不知该如何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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