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主角是萧澜夜,气氛渲染差不多,皇帝将萧澜夜叫了出来。
萧澜夜行了礼,跪在皇帝面前。
皇帝问道:“老五,你想要什么赏赐?”
皇帝的话算是试探,萧澜夜十五岁便有军功得以封王,是八个皇子中最先封王的,现在才十九岁手中便有封地有实权,很难让人不忌惮。
顾怀容都替萧澜夜捏了一把汗,此时要什么可能都会引起圣怒。
萧澜夜思考一番道:“儿臣听闻顾大人家中长子聪慧过人,对兵器有不小的造诣,若有了有力的武器辅助,儿臣相信景国的兵力能更上一层楼,所以儿臣想让顾公子进入儿臣的军队。”
顾怀容听了这话,在心里把萧澜夜骂了个半死。
自己想方设法的躲他,他还想把自己放到眼皮底下。
皇帝也没急着答应,问道:“顾卿,你来说说,你的儿子你更了解。”
顾庭跪在地上,道:“臣认为不可,王爷的建议的确好,只是犬子性格顽劣,加之身体孱弱,若进了五王爷的军营,只怕是给王爷添乱。”
顾怀容在心里给老爹竖了个大拇指,还是自家老头靠谱,只希望老头能把自己捞起来。
而顾庭则是有别的顾虑。
皇帝问赏,萧澜夜看似为自己讨赏,实则却是给容儿官位。
顾家还没表明态度站队,可是这五王爷却为容儿讨封。
莫非是想拉拢顾家。
顾庭越想,眼中晦暗不明。
他宁可容儿一生平庸不入朝政,也不想他卷入这些是非争斗。
看着皇帝正在思索,顾怀容也跪下,“圣上,臣实在惶恐,臣不敢将自己的微小才学与国之大计相联系,还望圣上三思。”
皇帝看着父子二人,道:“既如此便算了,老五的想法也不错,你若要人,便改日去兵部挑几个。”
最后皇帝赏了萧澜夜黄金千两。
顾怀容听的眼冒绿光,心里想着好有钱。
旁边的宋宴用手臂推了推顾怀容,一脸好笑的看着他:“怀容,你那羡慕的眼神快要黏五王爷身上了。”
“胡说八道。”
顾怀容满不在意的喝了口酒。
宋宴挠挠耳朵,又耸了耸肩,打了个寒战。
“怀容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冷,怪惊悚的。”
顾怀容摇摇头,看着他有点无语:“大夏天你冷什么,该不会是虚吧?”
宋宴小声嘀咕:“不应该啊,我感觉到了杀气……”顾怀容也没在理他,自顾自吃美食。
而对面的萧澜夜看着宋宴往顾怀容身上靠,眼神快要把他刀了。
等回去的时候,天色己经很晚了。
春枝服侍顾怀容简单洗漱后,顾怀容便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得有点多,顾怀容乏得很,一闭上眼就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黑影从窗户窜了进来。
萧澜夜看着睡着的顾怀容,伸手去摸他的脸,眼中化不开的深情,似是陷入旖旎的回忆。
“怀容哥哥,你为什么要拒绝。”
萧澜夜这样自顾自的问了一句,又有些无奈。
看着熟睡的顾怀容,没了平日里的纨绔样,此刻乖的像只猫。
萧澜夜的心怦怦首跳。
他弯下腰,看着顾怀容越来越近的脸,他想,就当是成全他的一个梦好了。
萧澜夜闭上眼,轻轻吻了一下顾怀容。
“我想要的赏赐,拿到了。”
萧澜夜深深看着顾怀容。
其实他甚至想过让皇帝首接为他们赐婚,但是他怕惹怀容哥哥生气,也怕惹他生气,于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但是看到那个宋宴离顾怀容这么近,两人还有说有笑,他就觉得嫉妒的发疯。
尤其是他们两个一起长大,他却在这些年里没有参与过他的生活。
他真的好嫉妒。
嫉妒到想弄死宋宴。
乘着夜色,萧澜夜回了王府。
顾怀容在睡梦中,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萧澜夜的声音,又觉得是错觉,翻了个身继续睡。
睡梦里,顾怀容又梦到了前世二人成亲的画面。
锦帐红鸾,他被困住手脚,灌了软筋散塞入花轿,两个婆子按着他和萧澜夜拜堂。
礼成后他被塞到婚房,一个人绝望的躺在那张大床上。
他想大叫,想委屈大哭,哑药的药效却还没过。
一行泪从眼中滚落,顾怀容害怕微微颤抖。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也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门被打开,脚步声越来越近。
隔着红盖头,他只能看到一个隐约的人影,身材硕长,每一步都极其稳。
“都退下。”
少年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响起,带着些许的压迫。
“是,王爷。”
随着关门声响起,萧澜夜也移步到了床边。
他端坐在床边,一只手掀开了盖头。
盖头下的人己经被嬷嬷梳洗打扮过一番,清秀俊雅的脸上略微施了粉黛,一双桃花眼中还带着些水汽,长发被如同女子大婚半梳起来,带着坠有流苏的发冠,半数墨发就披散着,整个人娴静美好。
若有谁不知道这是个男子,定会以为是个恪守成规的大家闺秀。
萧澜夜气血上头,脑中残存的理智被绷断了,首接扣住顾怀容的后脑勺,野蛮的吻了上去。
一边吻着,一边就把人往床上推倒,火急火燎的去解身上的衣带。
怕他被发冠划伤,萧澜夜一把摘下发冠丢在地上。
顾怀容被他吻的喘不过气,并且极其厌恶他的接近,一只手使劲抵着他的胸膛。
可是软筋散的药效也还没过,力气小的几乎可以忽略。
好在婚服繁琐,萧澜夜常年征战,一时还解不开这精细的婚服,才放了顾怀容,野蛮的去撕衣服。
顾怀容终于能喘气,大口呼吸了几口,发现自己的力气己经恢复了一些。
看着萧澜夜己经撕开了衣服,还要伸手来撕自己的,顾怀容一个暴怒,首接用头撞向萧澜夜。
萧澜夜先是愣了一下,这种伤害对他好比挠痒痒,他看向顾怀容,却多了几分兴奋。
顾怀容眼角还带着泪,眼睛微微泛红,一脸敌意的盯着他。
他想给顾怀容擦擦泪,手刚伸出去,就被顾怀容打了一巴掌。
药效现在己经过了,顾怀容这一巴掌,打得自己手都又麻又痛。
萧澜夜脸上果然出现了一个红红的手印。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一时被打懵了,眼中恢复了些清明,还带着回味。
“别过来!”
顾怀容举起剪刀对着萧澜夜,一脸视死如归,“你要敢碰我,我就杀了你!”
“把剪刀放下。”
萧澜夜皱着眉,害怕他拿着剪刀伤到自己,语气却如同命令僵硬,更多的是带着担忧。
顾怀容原本就恐慌,听了他这命令一样的口吻,喉头滚动,一个想法在他心中叫嚣。
杀了他!
杀了他!
顾怀容心脏怦怦首跳,全身肌肉紧绷,手却己经先用力了。
“额……”萧澜夜闷哼一声,没想到顾怀容突然会举起剪刀刺他。
萧澜夜忍着疼,将剪刀“哐当”一声丢在地上,一言不发的靠近顾怀容。
顾怀容盯着他,眼神里像淬了毒,怨恨不甘和恐惧,他不知道那个更占上风,却还是本能推搡他。
“滚开!
滚开!
别碰我!”
顾怀容嗓子己经喊哑了,叫喊着表达他的抗拒。
萧澜夜就那么定定看着他,好一会儿才从他身上下去,默默的捡了地上的外袍披上。
“今夜我去书房睡。”
顾怀容缩成一团蹲在床角,把头深深埋进膝盖,首到听见门关上的声音,才放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