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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日常

肆贰老爷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丈夫和妹妹合谋把晏安推下深井溺死,父亲在旁冷眼旁观,最后只道一句“万般皆命”。老天垂怜,晏安得以回到15岁那年,母亲车祸去世那天。重新回到那个家,道貌岸然的父亲,见财眼开的继母,一双阴险狡诈的弟妹,人人都算计着她。晏安不信命!上辈子她软弱无能人畜可欺,最后落一个惨死下场。这辈子,她必披荆斩棘无所畏惧,让手中利剑带着簌簌寒光,劈向所有披着人皮的豺狼。

主角:   更新:2023-08-08 00: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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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恶毒女配日常》,由网络作家“肆贰老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丈夫和妹妹合谋把晏安推下深井溺死,父亲在旁冷眼旁观,最后只道一句“万般皆命”。老天垂怜,晏安得以回到15岁那年,母亲车祸去世那天。重新回到那个家,道貌岸然的父亲,见财眼开的继母,一双阴险狡诈的弟妹,人人都算计着她。晏安不信命!上辈子她软弱无能人畜可欺,最后落一个惨死下场。这辈子,她必披荆斩棘无所畏惧,让手中利剑带着簌簌寒光,劈向所有披着人皮的豺狼。

《恶毒女配日常》精彩片段

月明星稀,寒风簌簌。
面前巷子里一点光亮没有,空气中弥漫着恶心油腻的气味,肥硕的野生老鼠在街面上横行无忌地四处流窜。
晏安裹紧了自己的羽绒服,小心地用余光打量着周围的情况,确定没人跟踪后,她敲响了面前的铁门,里面传来了同样警觉的女声:“谁!”
“是我。”
咯吱一声铁门拉开,打狭缝里探出了一张苍白寡淡的年轻脸孔。
这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俞珂。
晏安站在原地,腹里翻江倒海全都不是滋味儿。说起来谁能相信,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和自己丈夫勾搭上了,前些日子同游澳门欠下大笔赌债,如今瑟缩在她老家的房子里,靠着她这样偷鸡摸狗的接济度日。
但凡她有点骨气,这会儿就该甩脸走人。可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晏安就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你愣着干嘛?”
刻意压低的声音下满满都是对她这个姐姐的不客气,晏安早就习惯了。
突然横出的一只壮硕手臂给她给拽了进去,晏安还未站定就闻到了浓烈酒精的滔天熏鼻。
那双拽她进来的手臂掐着她的肩膀使劲摇晃,伴随着一声高过一声的怒吼:“你他妈想是不是想我死?”
确实想过的,在过去他打她的时候,她确实盼过他去死。
晏安抬眼,面前这个因为酗酒过渡而导致全身浮肿的人,正是她的丈夫,陈舜。
她想不明白当年那个带她骑车兜风的少年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曾经也是俊朗过的。
晏安躲避着丈夫的桎梏,熟练地从保温桶里头盛出一碗稀饭。
“老子不吃这种垃圾!”
碗才递过去就被对方打翻,滚烫的稀饭溅了一大半在晏安手上,红了一大片。
她抿了抿嘴,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说:“我今天去做了产检,孩子的情况有点不好……”
话未说完,丈夫的一巴掌已经挥了过来。
晏安没指望丈夫能询问孩子的情况,却怎么也没料到对方会突然地勃然大怒。
她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肚子,头顶是丈夫带着酒气的怒吼:”你哪里来得钱?”
晏安仓惶地往后退了几步,将将撞到一双冰冷的脚,她抬头,一直没出什么声音的俞珂正冷冷的盯着她,那种眼神让晏安十足地受不了。
她推了俞珂一把,大叫:“走开!”
下一秒,丈夫已经揪住了她的头发。
俞珂呵呵笑,兀自在旁点起了一根烟。
晏安捂着自己的肚子,以一个滑稽的姿势蜷缩着。她战战兢兢地开口:“我打算把家里的房子卖了,先把你欠得赌债利息还上,你总不能一直躲在这……”
“你把房子卖了我住哪?”丈夫整个人像烧沸的开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我让你去找你那个大明星男朋友,你是不是没去?”
“你真是病急乱投医!”俞珂叼着烟斜眼看过来,蔑视地问:“人凭什么理她?”
丈夫酒劲愈发上头,满眼都是猩红血丝,他挥舞着巴掌大叫:“你去他公司门口跪着,我就不信他不理你!”
“行了!”俞珂拨弄着指甲,晃晃悠悠地开口,说:“保险不是买了吗?你把她杀了,就有钱了。”
一道惊雷炸响在广袤的土地上,惊得晏安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她呆愣地看着面前两人,天真地问:“你们在说什么?”
俞珂轻描淡写地开口:“我借高利贷给你买了份保险,你死了,赔的钱就够我们活了。”
晏安全身发麻动弹不得,她直愣愣看着酒醉的丈夫在妹妹的怂恿下一步步朝自己走近,张开那双曾给予她无限安全感的双臂,把她往门口拖去。
屋外冷风阵阵,激得晏安起了浑身鸡皮疙瘩。她侧脸,院里那口孤零零的老井在皎洁月光下愈发让人心颤胆寒。
晏安用尽力气拽住了丈夫的衣领,哀求出声:“不要这样……孩子,孩子今天已经能听到心跳了。”
丈夫固执地把她往井里塞,嘴里念念叨叨:“没关系的,无所谓的。”
晏安死死扒住井沿,拉出一道道血痕。她听见自己凄厉的哭喊:“陈舜!我从头到尾没有对不起你!从头到尾!”
她只是喜欢他。
这么多年下来,她自问没有对不起陈舜半分,怎的?她就要落这样一个下场。
“我知道。”面目狰狞的丈夫缓缓开口:“没钱还债我会死的。你行行好,再最后帮我一次。”
“我去求他!”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个救命稻草一般,晏安仓促慌乱地开口:“我去求他!他一定会帮忙……”
“别傻了。”丈夫仿佛瞬间酒醒了一般,眼神明亮,镇定自若,“你当初那么骗他,他为什么还会帮你呢?”
晏安愣住,听着丈夫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俞珂也怀孕了,我会念你的好,以后逢年过节给你烧钱,你别记挂。”
丈夫的话,宛如萃着火星的鞭子,正正甩在晏安的心口上,一鞭一道痕。
晏安几乎要把舌头咬断,她朝着侧眼旁观的俞珂伸出手,嘶声:“谋财害命,你们会遭报应的!”
“晏安。”俞珂够下身摸她的脸,说话难得地轻声细语:“这世上没有报应这回事。事实上,只要你死了,有了钱,我们就能活得很好。”
手被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指一点点掰开,晏安费力仰头,只能看见了头顶扭曲的月亮和三张鲜活面孔。
她的丈夫,她的妹妹,和突然出现的,她的父亲。
原来他一直都在,就在旁边看着,看着他们害她。
恶臭冰凉的井水一点点灌入口鼻,晏安甚至能感到什么东西钻进了她的皮肤,朝着她的四肢百骸游荡,钻心蚀骨。
之前是谁告诉她,女人一生能够依仗得只有父亲和丈夫,她坚信不疑,一生都向着他们在走,然后呢?
因果报应!
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因果报应吗?
在最后一抹光亮消失在眼前时晏安想,如果这生人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如果她还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那就由她,来教会这些丧尽天良的人,什么叫做——因果报应!
“安安!”
脸被一只粗糙干燥的手抚过,带来微麻的刺痛感。
晏安在瞬间睁开眼,和面前黑白照片里的女人四目两对,火苗在黑暗中跳蹿,空气中有呛鼻的香烛纸火味道。
晏安视线缓缓下移,看到了火光背后的灵牌。
慈母郭蓉之灵位。
“安安!”先前叫醒她的人再次开口,说:“要守夜了。”
晏安的视线转回到眼前这张皱纹交错的脸上,喉头发紧,干涩地喊了声:“干奶。”
跪倒在灵牌前的蒲团上,晏安往火盆里递着纸钱。
干奶在跳动的火苗背后看她,问:“小蓉明天下葬,你那丧良心的爹会不会来?”
晏安摇了摇头,试图让纷繁错杂的思绪归位,她含糊道:
“我也不知道。”
她实在不知道要如何解释现目前的一切。几天前也是这样,她被人叫醒,对方声嘶力竭地叫着,告知她母亲车祸不治身亡的消息。
晏安深感奇怪!她妈已经死了十年有余,再者,她清楚记得自己被俞珂陈舜合谋杀害命丧深井。
她被人拖到医院,让她指认白布下的尸体。当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出现在眼前时,彻底把晏安所剩无几的心神给炸了个灰飞烟灭。
警察的询问,旁人的慰问,电视里的节目仿佛都在提醒她,她好像回到了15岁,她母亲车祸身亡的那一天。
挤破脑袋的困惑还来不及消化,她就必须在殡仪馆公安局来回奔波,几乎,就要被母亲的身后事压得喘不过气。
干奶把火钳往地上一扔,直起身恨恨地开口:“想都不用想,肯定不会来!你妈之前肾透析要用钱的时候你都跪他面前了,可他呢?说不认识你。老天真是瞎了眼!小蓉这么好的人,年纪轻轻就落了个肾衰竭。眼看这病刚有点起色,这就让人喝酒开车给撞死了。反倒是晏粱!”
干奶把拳头紧紧攥着,眼里蔓延着滔天的恨意。
“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妈嫁给他!这小子一脸的邪气,看着就不是什么正派的人。结果呢,你妈刚怀上你他就说进城打工,转眼就搞了个假身份改名换姓娶了他老板的女儿。你才满月你妈就带着你进城找他,他非说你妈是村里找来的保姆,连推带踹地把你妈给撵走。你妈后来身体一直不好,就是那时候落下的根!”
晏安想起了上辈子的自己和陈舜,努了努嘴,说:“识人不清,也怨不得别人。”。
干奶满脸泪痕交错,声音颤抖着开口:“之前他公司破产我还当是老天开了眼,万万没想到,他转脸回来就卖了你老家的房子,让你和你妈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这种丧尽天良的畜生还好好得活着,我的干女儿小蓉却早早没了,留下我们一老一少,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晏安伸手把她搂在怀里,慢悠悠地叹气开口:“日子总要过的。没事,以后会好的。”
第二日,天气晴,万里无云,不到正午,整个下葬流程就全部结束。
村里来了人帮忙,几乎每个人都要同她上说一遍“你妈这辈子太苦太累太受罪。”
晏安把手攥了又攥,嘴里的软肉都要咬下一块来。
她还没出生,她亲爹就把她们母女俩给抛弃了。为了养活她,打晏安记事起,她母亲就累得不行,白天给餐馆打扫洗碗,晚上给村里邻居洗洗涮涮,周末还得到镇上捡些纸箱塑料瓶换钱,年纪轻轻,就累出了一身病。
就算躲过了这次的横祸,她母亲也会因为肾病死亡。
穷病,根本没得治。
晏安牵着干奶往家走,远远地,就见家门前停了辆车,车头上斜倚了一个黑色身影。从远处看,这是个高大的男人,四十来岁,戴着眼镜,额头圆圆。
似乎是干奶口中那个丧尽天良的畜生,她的父亲晏粱。不对,他现在叫——
俞顺康。
从模样看,这位年轻时肯定是个俊秀的男人。可惜,再美好的皮层下都裹挟着一身被蝇蛆啃食过的腐肉,隔得老远,晏安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恶臭气味。
干奶眼神不好,等走到了跟前才看清眼前的人。
“晏粱!”
撕心裂肺冲上前去的干奶被男人推倒在地,这人脸上露出了和面相十分违和的阴狠表情,说:“死老太婆,你疯了吧!”
晏安看着面前这个人,深感自己的灵魂从躯体飞出,飞到了那个阴冷恶臭的井里,她甚至越过这个人,可以看到俞珂陈舜和那弯扭曲的月亮。瞬时,剧烈的恶意浸透了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啪!”
突然地一巴掌把晏安扇偏了头,这个她所谓的父亲正厌恶地看着她,问:“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是你杀父仇人吗?”
晏安嘴皮一动,就感觉打鼻孔里流出了温热的液体。
“哎呀,有话好好说嘛。”
这会儿打车里蹿出了一个小个子女人,她拉着晏安的手把她扯到身后,质问面前人:“你打孩子做什么?”
晏安顺着这只皙白的手看上去,眼前这位穿着套裙戴着佛珠,看上去就慈眉善目性情温和的女人,是俞顺康抛家弃子后娶得老婆,董馨。
俞顺康往地上啐了一口,暗骂:“一点教养没有。”
晏安头痛欲裂,反问:“你们来做什么?”
俞顺康别开了头,倒是董馨轻轻柔柔地开口:“你妈妈现在不在了,我和你爸爸商量过,村里高中的教学质量实在不行。刚好了,我和你爸爸认识人,可以把你送进全市最好的中学念书。今天来,也是想接你回去,让你继续念书。”
晏安止不住地笑,问:“你们以什么名义接我回去?”
“会办正式的收养程序,这个你不需要操心。”
“收养?”
晏安发笑,想俞顺康和董馨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她母亲被人酒后驾车撞死了,肇事者家属有钱,为了减刑,答应给她一大笔赔偿金,俞顺康和董馨想盘算这钱,但是没有名义。俞顺康这个身份在法律上和她晏安没有半点关系,只有通过收养成为正式的监护人,才能光明正大地染手这笔钱。
晏安想,当时她看到俞顺康出现在井口时没有太吃惊是因为什么?
他父亲,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
“你真的要跟他回去?”手被干奶握得死紧,晏安甚至能感到自己的骨节在彼此摩擦。
干奶声泪俱下地开口:“晏粱是人是畜生你不清楚?他后找得那个媳妇又给他生了对龙凤双胞胎,你跟他回去,他不会对你好的。”
“我都知道。”晏安没什么情绪,淡淡开口:“但是干奶,我必须得读书。”
“磨蹭什么啊?”俞顺康烦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衣服什么的都不要!回头找点俞珂不要的衣服给你,不要把跳蚤蟑螂带回我家。”
干奶扯着她的袖子不肯松手,问:“就在这里读书不好吗?”
晏安摇头,勉力安慰:“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自己。我妈的钱,我一分不会给他。”
炽烈的太阳下,院里老井孤零零地矗立着。
晏安想,她死在这里,又在这里获得新生。所谓的因果,大概就是从这里开始。
“脱了鞋子再上车。”俞顺康把车窗升了上去,嫌弃厌烦地开口:“别把我车给弄脏。”
这是他的车吗?这分明是他老板的车。不过这家人一向这样,乐意把外人的东西当做自己的。
干奶捂着嘴嘤嘤地哭,晏安倒是一秒没犹豫就脱了鞋。
干奶拉着她的手,像是要把她的骨头都给捏断一般。
晏安抱着她,把头埋在她耳畔轻声说:“您照顾好自己,等那边稳定下来我就回来看您。”
她提着鞋光着脚坐上车,下一秒,鞋就被俞顺康从窗户扔了出去,他哼了一声,说:“妈是捡垃圾的,女儿也是捡垃圾的,母女俩一样得脏。”
晏安抿了抿嘴,把到了嘴边的讥讽刻薄给咽了下去。
“没事,丢就丢了。”董馨拉住了她的手,笑意盈盈地开口:“回头再给你买双新的。”
晏安歪头看了她一眼,没吱声。
俞顺康转过头来骂她,“你哑巴了不成?你妈跟你说话呢!”
晏安没忍住,顺嘴接了一句,“我妈在今天刚埋,你……”
话音没落,一个摆件就擦着她的头皮飞了过去。
“你要不愿意管我叫妈,叫名字叫阿姨随便你。”董馨还是紧紧握着她的手,说:“我和你爸生了对双胞胎,哥哥叫俞岩,妹妹叫俞珂,和你差不多大,以后都是一家人。”
晏安觉得这董馨实在是个巧妙人。平日里佛珠不离身,又是吃斋又是念佛,人长得也一团和气慈眉善目,怎得心里就能有那样多阴毒念头,能做出那么些龌龊卑鄙的事。
窗外树影婆娑,黄土飞尘黏上车窗,外头太阳被云遮蔽,整片天空昏昏暗暗。晏安想,如果人生轨迹和上辈子相同,以她母亲的死亡开始,以她的死亡为终结。那她这一生人的悲剧,就是从踏上车的这一刻开始。
她该怎么做呢?
车子一路飞驰,最后晃晃悠悠进了一个老旧小区。
董馨指着面前一栋墙皮脱落的矮楼跟晏安说:“我们家住在这的6楼。”
城中村里头的房子,看上去就有些年头。晏安记忆里,这里一到晚上楼下就全是夜摊,烧烤的油烟能顺着空气飘到家里,喝酒划拳醉酒吵架的声音要进行到半夜三更。
下了车,她赤着一双脚站在地上,董馨看见了,赶上前就说要背她。
晏安被她这一路过来的示好搞得心惊胆战毛骨悚然,这人表现出的温柔体贴是比俞顺康的打骂训斥更让晏安感到畏惧的东西。
她仓惶地摇着头,快步朝着前头的俞顺康追去,没走几步,脚底板就戳出了血。
楼道又黑又暗,满鼻子都是厨余的酸臭味道。估计着家里没人,俞顺康直接掏出了钥匙,门一打开,他就愣住了。
从缝隙里,晏安看到了沙发上勘勘分开的一男一女。
“俞岩!”
带着惊讶怒意的声音惊动了屋里的人。化着浓妆的女孩子从沙发上蹦起,嘴里念念着家中有事,慌乱地挤开俞顺康,从晏安身边跑过,留下一道的劣质脂粉味。
晏安侧眼,只见董馨脸色难看,俞顺康厉声质问:“她是谁?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听上去就吊儿郎当的轻浮声音在屋里响起,“同学,来送假期作业。”
俞顺康稍微错开身,晏安就看到了屋里那个满脸痘疤一头黄毛,左脚绑着石膏的少年。
董馨凑在她耳边亲切介绍:“这就是你弟弟俞岩。”
晏安看着俞岩,想基因这东西也真是奇妙,她大概两辈子也弄不明白,俊朗的俞顺康和中规中矩的董馨为什么会生出来这样一个丑绝人寰的玩意儿。
俞岩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朝他们走来,盯着晏安,问:“这就是以后要寄宿在我们家的人?怎么和俞珂长得一点不像?”
晏安看着他走近,满脑子都是他捏着烟头往自己胳膊上按,胁迫自己给他磕头求饶的狞恶样子。
只听董馨说:“也是倒霉,他前不久把腿给摔断了,这伤筋动骨一百天,也不知道开学的时候能不能好。”
晏安记起来,上辈子摔断腿的俞岩最后没恢复好成了个残废,也成了个心理变态。她印象里占据更多的,还是俞岩他打她欺负她时候的样子。
“这就是姐姐啊?”俞岩笑,露出了一口让晏安恶心难受的错乱黄牙。
“安安性子内向,你别逗她。”董馨拉着晏安往里走,说:“家里太小了,拢共就这么点大,只能委屈你先睡客厅一段时间,看看过些日子能不能搬到大一点的房子去。”
“大一点的房子?”晏安好奇,问:“打算搬家吗。”
“嗯,等手头宽裕些就换到大一点的房子去,到时候你们三孩子一人一个房间,住着也宽敞些。”
晏安扯扯嘴角,想这董馨说话也真是漂亮。什么叫等手头宽裕一些?手头不宽裕她就得一直睡客厅睡沙发?那什么时候手头才能宽裕?等把她母亲的抚恤金拱手送给她?
她上辈子也确实给了,结果呢,她在这翻身都困难的沙发上睡了整四年。
不过这能怨得了谁。那时候遇到个会说话的人都在明里暗里提醒她不要相信这家人。只是她蠢,觉得俞顺康毕竟是她亲爸。然后在她把母亲抚恤金交出去的那一刻,她就成了蜗居在这个家角落的一只蟑螂,不好赶走,但谁都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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