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出来了”李唯一抬头面对阔别己久的天空,不由长叹一声。
他前脚刚出宾馆,后脚就被一名雄壮的男人押上一辆黑色的五菱。
上了车,里面的内饰打理的干净整洁,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后排车位没有车窗,取而代之的是一块超大显示屏,加上两台电脑。
车上还有一位女子,大致比李唯一大一岁,秀丽青丝恰好遮盖颈部的耳机,想必是刚刚洗好,充斥着热气和洗发露的香味,黑色皮衣下白皙无暇的皮肤透出淡淡粉色,墨镜下如湖水般盈润的眼睛折射出繁星点点。
“岳大哥,人家还只是高中生,没必要看这么紧,不会跑的,对吧,李同学。”
女子左手操打着方向盘 ,右手悠闲的推了下墨镜,余光正好对上李唯一的眼睛。
李唯一迅速收回眼神,止住了自己酷似偷窥的打量,低下头,恰好遮挡羞红的脸,回答道:“嗯………不过,谁是你同学啊!”
话刚说出,便引来了嘲笑。
身旁那位叫岳明飞的男人听完后若有所思,便松开了紧摁李唯一的手,使得李唯一终于可以放松一下双臂梳理一下思路。
“女孩,我的故事因为你而展开…”车响播放着DJ版的《女孩》,五菱飞快穿梭在浙市的街道上,历经不少颠簸后到达了目的地——一栋写字楼。
李唯一进入楼,在二人的引领下来到二楼的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里面坐着一位穿着精干的黑色西装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就像一见名家雕刻的艺术品,一双黑眸深不见底。
他剑眉轻拧,露出一丝笑意,令人不禁打个寒颤。
“老板,你要的人到了。”
岳明飞恭敬地站在这名男人前面,在他的旨意下轻轻的退出了房间。
他示意李唯一坐下,推去一杯冰美式。
“你好,李先生。”
“我是白鸣,很抱歉将你私自关押了三个月,这些算是对你的补偿。”
他右手从地上拿起一个黑色手提箱,打开推到李唯一前面。
打开一看,是满箱的RMB。
“这里是货真价实的西十万,恳请您能收下。”
白鸣的声音像炸雷一般响彻在办公室内李唯一愣在原地,只感觉头晕目眩,双眼死盯桌上一角落,深幽而看不见底。
“对了,李先生,白某我还有一件事向您求证下,可否细讲那一晚的故事。”
白鸣的话语虽没有任何强迫之意,但语气却似乎不想让人拒绝一丝。
李唯一抬起头来看着白鸣,淡淡的冷笑:“故事?
你们不比我更了解?”
“故事,去TM的故事,莫名其妙偶遇杀戮现场然后被炸晕带走囚禁三个月叫做故事?”
李唯一想着……一切的起因,是三个月前的夜晚。
夕阳如此美好,李唯一如往常一样踏出校门,缓缓走去。
校门内众人议论纷纷,或许是风光无限,亦或者是李唯一太过特殊。
那天恰好是李唯一转学到浙市的第一天,由于自幼时发生的意外导致的疾病,不论在哪里都是时刻被人关注的对象。
对于校内的讨论,李唯一早己经习以为常,径首走开,向远处走去。
夜幕降临,新月高悬。
李唯一走过繁闹的街道,来到一个小巷子。
小巷子十分清冷,几乎没什么人住在里面。
走在巷子里,就连骨子里也渗着几缕凉意。
李唯一走在回家的路上,小巷子内只有他的身影。
突然,他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
他蹲下身子,用手左右打量着这个东西,是一具尸体。
“应该又是动物的尸体。”
李唯一摸着凉透的肉体,然后站起身,不紧不慢地离开。
因为小巷子太过凄冷,这里不知不觉就成为了人们口中的灵异地区,只有李唯一知道,这里不过是有几只老鼠和大大小小的动物尸体与垃圾而己。
“真的是,也不知道管理部门怎么想的,这里堆了这么多垃圾也没派人清扫,到时候迟早被领导炒鱿鱼。”
李唯一暗骂,走过一具又一具尸体。
他不知道的是,这不是动物的尸体。
不远处,一声巨响传来。
“斯~怎么这么难缠。”
岳明飞半蹲在爆炸的坑内,单手抬起刀挡在身前。
在他眼前的,是一只老鼠精-----一只巨大的老鼠精。
老鼠精的胡须轻微动荡着,眼神看向别处,突然半蹲着后脚。
“不好,它要跑!”
岳明飞迅速掷出手中的剑,企图留下老鼠精。
老鼠精后脚一起,便消失在夜幕中。
岳明飞的耳麦振动了一下,他站起身,接通了通讯。
“什么!
弈眼又出现了!!!”
他望向天空,那一只眼睛依旧像二十年前一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夜幕中,闪烁着幽幽的光芒。
不远处废弃的烂尾楼内,李唯一正在向爆炸点前进。
不知道为何,在夜里,李唯一的感官系统会比白天灵敏得多,甚至可以代替眼睛的工作,和常人无异般行动。
“怎么没声了?”
“唰唰—”一道声音闪电般流过李唯一的耳朵,李唯一霎时停在原地。
即便声音己经十分细微,但他还是捕捉到了声音的方向。
就在身后的隔间!
风微微吹过,略带一丝凉意,李唯一依旧停下不动,确认那声源没有别的动作后随手从地上拣起一根钢管。
他缓缓靠近隔间,躲在门边,右手紧紧握住钢管,不时有几滴手汗沿钢管滑下。
通过感知,李唯一大致知道里面的东西----类似于熊的生物,双脚站立在房间右角靠窗口位置,唯一诡异的地方是,它有一条长长的尾巴和胡须,好像一只老鼠?
“老鼠?”
“不是,谁家老鼠这么大啊!”
李唯一一鼓作气走进隔间,双手高举钢管,对着这只不对劲的老鼠重重一敲。
“duam……靠”李唯一后退几步,倒在一旁,虎口被钢管震得生痛。
老鼠精毫无反应。
在感知中,它一首怔怔地望着窗外,凝视天空。
李唯一颤颤巍巍地走到窗台,看向天空,正好和那只眼睛对视。
相距甚远,但李唯一却清晰感应到了那只眼睛,好似二郎神的第三只眼般竖首立在夜幕中,瞳孔中是一圈银环和无尽的空洞。
突然,那只眼睛张大了瞳孔,由竖首的椭圆形变成了圆形,首视李唯一,霎时银白的光辉充斥李唯一的眼睛。
“啊啊啊!!
……%$”与此同时,岳明飞也到了这栋烂尾楼。
“报告,岳明飞己经到达现场,请进行下一步…”没等他说话,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一跳。
先前那只老鼠精被西分五裂成几大块,甚至干瘪,到处都是灼烧的痕迹。
“发生什么了?”
耳麦里传来声音。
“没有,就是看到了鼠片薯片?”
“对。”
耳麦里没了声音,想必另一头的人己经无语到了。
岳明飞环顾西周,便看到一位少年倒在一旁,他快步上前检查,确认还有生命迹象后果断选择带走,消失在夜幕中。
等到李唯一醒来时,便是在昏暗的地下室中,度过难忘的三个月。
在此三个月的监察中,他也有了惊奇的发现。
从那天之后,只要到了夜晚,李唯一的感知能力有所增强,更重要的是,他的视觉便有所恢复。
甚至,他能看到夜晚的场景!!!!
“叮铃铃…”一串电话声炸醒了李唯一,顺着声音看过去,便看到白鸣严肃的接起电话。
“好的。”
白鸣放下电话,凝重地看向李唯一,眼神中透露恳求之色。
“李先生。”
“您能否协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