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纪皎愿这个礼物给的太好了,我多看一眼食堂的物价就要晕倒。
所以非常脸不红心不跳地选了最贵的,然后心满意足开始享用。
纪皎愿坐在我的对面,他点的和我一样,真是万恶的有钱人啊。
但是他没吃,只是笑眯眯地盯着我,我拿着叉子的手一顿。
“你不吃吗?”
纪皎愿只是笑了笑,“我不饿。”
那能不能把你那份打包给我当晚饭吃……我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面对他的视线我只好狼吞虎咽地解决这顿午饭,纪皎愿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一样。
“要不以后我们一起吃饭吧,我请客。”
“好。”
不是像之前冷酷的拒绝,而是脱口而出的同意,看着我眼睛闪着的星星,纪皎愿笑得更开心了。
“说起来,你刚刚在副会长的办公室干什么呢?”
“……”我咽下口中的食物,秉着诚实的美德,“不告诉你。”
“好吧。”
下午的时间过得十分轻松,没有什么人来找茬了,但我觉得他们在准备一波大的。
我想了想小说里女主受到的遭遇,第一次是被使唤买东西纪皎愿帮忙解围了,第二次是在食堂饭菜被扣头上还是纪皎愿帮忙解决了,甚至在换衣服的时候偷看拍照,第三次是……放学铃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看着陆陆续续离开的人们,我也准备收拾自己的东西。
收拾完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了,第三次遭遇就是现在!
我赶紧撤回踏出的脚,赶紧躲开从门口向我泼的水,只有点点水滴溅到了我,罪魁祸首在门外可惜着。
“竟然躲开了,这家伙什么狗屎运。”
“哼哼,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拜拜啦,特优生。”
他们拍了拍我的肩膀,便结伴走了。
“啊呀,真是又给我添加工作量。”
陌生的声音响起,我才发现谢深现在才醒来,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谢深是每天的值日生,当然是其他人叫他这么做的,虽然一首在被欺负,但却乐在其中,不懂神经病的思考方式。
“抱歉,我帮你吧。”
谢深闻言抬头,他那双深邃的瞳眸即使被厚重的刘海遮住也能感受到视线,感觉就像看……什么新奇东西一样。
我去拿了拖把,帮他只不过是因为我还得拖点时间,得等他们都走了,我才能安心回家,低头瞄了一眼谢深,他在不远处扫着地。
想着帮都帮了不如全帮了,拖完那摊水渍,我又去擦了黑板,能感受到身后的视线和不知何时停下的扫把声,说起来小说里女主和谢深第一次相遇是因为看不得他受欺负。
奋力反击欺负谢深的人,结果把自己栽进去,后面受到谢深的嘲笑,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却依然帮助他。
小说最后谢深就这样被磨化了内心,据我所知女主前期知道谢深被安排了每日值日生后,打算陪他天天做,谢深也没有阻止,反而是其他男主阻止了。
我们俩就在这无声的教室做完了卫生,眼看天就要黑了,得赶紧回家做晚饭,不然我爹可要饿死了。
内心只想着做饭,没有管看着我背影的谢深,只见教室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却回到了座椅上,只不过是我的座椅。
他打了个哈欠然后趴在我的桌椅上睡着了,只不过看着他的嘴角上扬,大概是个好梦。
还好回到家的时候天还没完全黑,我看着老爹刚好开着车回来,上来就要给我一个爱的拥抱,我一下子躲开了。
“闺女啊——!”
他踉跄一下,稳住了脚步,“哈哈,真是的,跟爹害羞什么?”
“你都是汗味,不要抱我。”
我把书包放下,“老爹,你晚上想吃什么?”
“嗯?
只要闺女做的爹都喜欢吃!”
老爹擦了擦汗,“顺便帮爹买瓶冰水哈!
“嗯嗯嗯,”又是记忆中熟悉的话语,“那我去买菜了。”
“好,早点回来啊。”
我走向记忆中的菜市场,小说里的场景逐渐在我脑海里展现,既然我没有上辈子的记忆,那现在我就是安楼烟。
只是避开男主们还不够,因为我知道老爹他患有肺病,在小说后期作为女主唯一的亲人离开后,女主从此无依无靠,男主们的争夺也愈加强烈。
所以我一定要拿到奖学金,在老爹发病前治疗他。
只不过那个时候女主还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哥哥,以及她的真实家世。
还好,我全都知道。
前往买菜的时候偶然瞧见一群人围在一起,我好奇看了一眼就缩了回去,一看就是不良少年打架斗殴,快走快走,切不要惹祸上身。
挑选蔬菜时我突然又想起来,刚刚好像是女主和陆凝意的初遇。
小说里女主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当然肯定是助不了一点的,被陆凝意保护后,骂她是白痴,女主生气地为他处理伤口。
没想到就这么被我巧妙地避开了,太棒了。
我哼着小曲回家,虽然想避开那个地方,但是这个街就屁大点,况且天都要黑了,没什么时间绕路了,只能祈祷他们己经完事了。
但是还是没如我所愿,暗处有一个少年坐在那靠着墙,半眯着眼,像是在休息,脸颊上带着些许血迹,身上衣服也脏兮兮的,我没多看几眼,满心想着,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喂。”
我脚步又下意识停下,该死啊,什么有人叫必停的身体反应。
我弱弱转回身面对他,然后拿手指了指自己。
“我?”
陆凝意点了点头,指着我的袋子露出的那一截水。
“借我喝喝。”
无奈之下我靠近他并把水给了他,接过去的那一刻他惊呼了一声。
“好冰。”
“……”我不说话,就靠着墙看着他喝完了一瓶水,我记得陆凝意他是敏感体质,但还是全文里最不惜命的那个。
“怎么不走?”
陆凝意很快喝完了一整瓶,我向他伸手。
他疑惑地看了看我,然后把空瓶子放在我手心上。
我“啪”地一下撒开了,“谁叫你给我这个?”
“原来你不是要收废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