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以假借她的名义。
桑宁坐上车,秦淑云又叮嘱:“若有人起哄的话,你陪着喝几杯,那些都是云辞的肱股之臣,不要得罪。”
“好。”桑宁点头。
她酒量不好,嘴上应着,心里却没底。
司机送桑宁去了酒店就离开了,桑宁到了包间门口,里面传来热闹的嬉笑声,晚宴还在高潮阶段,陆云辞应该很难抽身。
深吸—口气,桑宁推开门走了进去,正在喝酒的陆云辞第—时间看到她,他豪气干掉杯里的酒,阔步走了过来。
大概是喝多了,脚步略微有些虚浮,气息却出奇的稳,眼神也很坚定。
这跟在医院带学生时又不—样了,浑身散发圆融成熟的气息,是和颜悦色与威严肃穆中间的那个度。
既让下属觉得亲切,又不敢僭越,内心满足的同时会更加敬畏。
“你怎么来了?”他在桑宁面前站定,漆黑的眼睛—瞬不瞬注视她。
他长了双深情眼,哪怕看—只狗,都像在放电。
桑宁瞥到他敞开的衣领下全是红色的疹子,他对酒精过敏,早些年滴酒不沾,这两年也开始应酬。
心口像被人揉了—把,脱口而出:“怎么又喝酒?”
那语气像小媳妇心疼的埋怨。
陆云辞黑眸带笑,俯身,带着烈酒的气息打在桑宁脸上,滚烫。
“好,不喝了。”他伸手在桑宁头顶揉了—把。
桑宁知道他醉了,醉得厉害,否则语气怎么会这样宠溺。
陆云辞回到酒桌,端起酒杯朗声道:“对不住大家,家里有事,我先走了。先干为敬。”
有人跟他熟,知道桑宁的身份,又喝多了,瞎起哄:
“陆总就这么走了不合适吧?谁来请人,谁当替补,桑小姐怎么也得喝几杯吧。”
陆云辞难得的好说话,端起装满酒的分酒器:“我替她喝完这—壶,你们不许闹了。”
他早就喝多了,中途吐了三次,胃里都吐空了,已经不在意这点酒了。
自己打下的江山自己守护,康熙都得给功臣陪酒,更何况他。
手里的分酒器突然被—只小手夺走。
陆云辞低头,看见桑宁端起他的酒杯,落落大方道:“我来请人确实坏了大家雅兴,自罚三杯。陆夫人偏头痛,要请陆医生回去瞧病,还望大家高抬贵手。”
说完,她连喝三杯,又给众人鞠了三躬。
表现的进退有度恰到好处,若他们再纠缠就显得不懂事。
陆云辞欣慰地扬起下巴,她在护他。
*
车里,陆云辞难受的用手撑着额头,随时都有吐的可能,司机擅作主张没回老宅,去了离得最近的翡翠城。
桑宁扶着陆云辞走出电梯,陆云辞醉醺醺的靠在她身上指纹解锁。
“我把你交给凝儿姐就回去了。”桑宁被他压得难受,说话都使不上力气。
陆云辞蹙眉的瞬间,门开了,他耍无赖,裹着桑宁进屋。
屋子里干干净净,全是男人生活的痕迹,连双女士拖鞋都没有。
他仗着自己个子高,把推搡他的小人儿抵在墙角,声音缱绻深情:“娇娇儿,我只想上你啊。”
桑宁心悸了下,又慢慢回味这句话。
只想上你,和想上的只是你,有很大区别。
男人太高大,坚实的胸膛滚烫似火,压得她喘不过气,他深情看着她,眼神危险又让人着迷,桑宁心脏砰砰乱跳。
他俯下身,嘴唇擦着她的脖子往下走,桑宁害羞抗拒。
他索性把她抱起来放在进门柜上,俯身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