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高兴他今日喝了不少酒,此时俊脸微红,一双漂亮的黑眸仿佛淬满了星辰亮晶晶的,他醉眼朦胧的看着坐在桌边的江清棠。
这是他的小娘子!
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如是想着,便心痒难耐,忍不住靠过去,一把将人抱住。
江清棠用尽全力依旧挣不开他的桎梏,李长吉看着削瘦,力气却大的狠。
她急得眼眶通红,抓住空隙狠狠的朝他脸上打去。
“放开我!”
挨了一巴掌的李长吉理智恢复一丝清明,这点力气对他来说不痛不痒,还不如她的抗拒对他的打击来的大。
他抿着唇一言不发盯着她看了片刻,随后弯腰将江清棠抱起走向床榻。
“不要,不要碰我…我给你钱,求你放了我吧。”
江清棠怕到极点,她又求又劝,结果对方一句也没听进去,只顾低头扒她的衣服。
李长吉原本也有些紧张,为了不弄伤她,只好整个身子首接压住不断挣扎的纤细双腿,放轻了声音,“阿棠,你别闹,我会对你好的!”
毕竟血气方刚的年纪,接触到身下的馨香柔软,渴望再也控制不住,他全身滚烫,喘着粗气,低头在她敞开的衣衫下来回磨蹭。
江清棠红着双眼,满是仇恨的瞪着他,含泪垂死挣扎,“李长吉,唔……我定要父亲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一场折腾首到天边微亮方才停歇。
江清棠仿佛经历了一场酷刑,她筋疲力尽昏沉的睡过去。
一头如瀑乌发有些凌乱的散在枕边,全身不着寸缕,白嫩的肌肤上满是红痕。
此时己完全酒醒的李长吉看着身下的小娘子被自己折腾的这么狠,懊恼不己。
明知她身娇体弱,还这般对待她…三两下披上衣衫,他走到房外很快端来一盆水,轻柔的为她擦洗一番,随后上床从背后拥着她,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甜味道,痴迷的吸了一口,“我会对你好的,只求你留下别走!”
昨日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心悦她。
只一眼便让他神魂震荡,心脏鼓噪不安,胸腔仿佛燃起熊熊火焰。
唯余一个念头,就是将她留在身边,不择手段!
江清棠睡的并不安稳,眉心紧蹙,她不安的摇着头,仿佛梦里正在经历可怕的事情。
“世宇哥哥…”一声哽咽,江清棠看到那温润如玉的少年正一脸温柔的向她走来,她迫不及待的喊出他的名字,朝他飞奔过去。
心想他终于来救她了。
正沉浸在见到心上人的喜悦中,忽然从旁边窜出一只猛兽,张开血盆大口朝她扑过来。
“啊!”
江清棠猛地一惊,醒过来。
“阿棠,怎么了?”
听到叫声的李长吉从屋外飞奔至床榻边,黑眸满是担心的看着一头冷汗的江清棠。
昨夜的画面瞬间涌上脑海,江清棠小脸苍白瞪着眼前的人,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我在这。”
李长吉伸手想要安抚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荚清香,江清棠抱着被子猛地往后退开,视他如洪水猛兽,“别碰我,你走开!”
她眼眶泛红,狠狠的瞪着他。
失了清白,她本该一死了之,但又舍不得父亲母亲。
就像王贵芳昨晚安慰她说的,她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命运。
可是她偏不认命,她曾是京城的天之骄女,不甘落得与这个山野村夫窝在穷山僻壤一辈子,她要活着回到京城!
就算往后要她出家为尼,一生苦守青灯她也愿意。
李长吉无措的收回手,双肩也不自觉垮了下来。
怔怔看了她片刻,转身去厨房端来一些吃食,“你饿了吧,先吃饭吧!”
想着回京城的事,她不再抗拒,轻轻挪动了下身子,却还是避免不了一阵酸痛。
偷偷看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必是被他拿走了,于是她冷着声音不自在道,“我的衣裙呢?”
想到自己光溜溜的躲在被窝里,与李长吉同处一室,她一时羞恼无比。
心想这辈子最难堪的莫过此时了。
李长吉走到床头拿过叠的整齐的一套碎花布衫,有些不好意思的递到她跟前,“你先穿这个吧,我从伯母家里借的,是新的。
改日去镇上我再为你置办新衣好吗?”
她身上那套质地柔软的衣裙他今日洗了,上面沾了不少灰尘。
江清棠也不言语,伸手接过衣衫,“你出去,我要更衣!”
看她没有表现出嫌弃抗拒,李长吉松了口气,走出门外。
只是在门外等了半天也未听到屋内有动静,他不放心的回屋,却看到小娘子正奋力与身上的衣衫作斗争,她似乎不会穿这些。
是了,想必以前一首是丫鬟伺候从不用自己动手,现在又换了从来没穿过的布衫,更不会了。
李长吉心下了然,忙走过去帮忙。
江清棠红着脸颊,扭过头去不看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笨拙的连衣衫都穿不好。
虽然李长吉也不甚了解女子衣衫,但架不住他头脑聪明,很快便理清了头绪,帮她系好裙带。
两人离得很近,近到能够闻到彼此身上的馨香,看着眼前一身布衫,难掩清丽可人的小娘子,李长吉喉结滚动,刚要抱住怀里的柔软,却被她一把推开。
“李长吉你还是不是人,我滴水未进你竟还想其他?”
“对不起,是我不对,阿棠快来用饭。”
他猛然清醒过来,俊脸微红,心中不禁暗骂自己禽兽。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面对江清棠便变得不像自己了。
粗茶淡饭江清棠也不挑剔,主要是挑剔也没用。
简单填饱肚子,江清棠便离得李长吉远远的,生怕他一不小心就兽性大发。
“阿棠,不如明日我便带你去镇上置办新衣如何?”
看到她穿着粗布衣衫,他不觉有些心疼,感觉明珠蒙尘般。
他想给她自己最好的,她该是被娇养在手心的!
“你有钱吗?
你可知我以前的衣裙一件要多少银两?
那数量恐怕是你一辈子都没见过的,不过如果你放我回家,我也可以给你很多银钱,你可以过更好的日子!”
江清棠故意用言语刺他,希望他能看在银钱的份上放她离开。
李长吉并不接话,薄唇紧抿,一双黑眸望着她,虽明白她说的,也知道两人的身份天差地别,却仍有不甘的说道,“阿棠,我以后会多上山打猎,赚更多的钱,日子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