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打算给秦砚查看伤口情况时,看着地上的尸体顿觉危险——说不定等一下又有杀手来了呢!
于是当机立断,推着王爷往更为隐蔽的地方走去。
边推还在边想:这个轮椅这么不方便是怎么被推到这么远的?
干嘛要往这么不好走的地方推呢?
····柳敏承认今天她确实想了很多···一阵阵凉意袭来,预示着最后一场秋雨马上就要来了,柳敏一下子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推——看来这场雨终究是躲不开了·····这时秦砚突然开口:“前面不远处有个山洞。”
柳敏在长满草木的山上极不容易地向前推去,果然发现了一个山洞,看着洞里的稻草、木柴之类的不难猜测这是猎人歇脚的地方。
进了洞柳敏才发现秦砚己经面色发青了,她伸手就想解开他的衣服,但解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衣带该怎么解开。
她着急中带着一丝尴尬地看向秦砚,秦砚面不改色地解开了衣服。
柳敏毫不含糊,面对那条可怕的伤疤毫无惧意,很快开始为秦砚清理伤口。
虽然出门的时候带的药够充足,但却没有准备解毒的药,只能先施针阻止毒素的蔓延,之后再包扎一下伤口,等回去之后在熬煮解毒的汤药。
正施针时,外面突然就下起了大雨,气温很快降了下来,柳敏丝毫不受影响,专心致志地施针,以及之后的包扎。
在此过程中,柳敏难免会靠近秦砚的身体,清浅的呼吸洒在秦砚的身上,秦砚看似面无表情,但紧握手柄显得有些发白的双手以及红透的耳尖暴露了什么,柳敏对此则是一无所觉······许久之后,柳敏终于将伤口处理好,累得瘫坐在地上休息,这时才有了凉意。
明明是下午,可乌云密布的天空让人感觉己经来到了晚上。
看着秦砚苍白又发干的嘴唇,柳敏想了想,把带的水拿了出来,递到他面前。
秦砚看了眼柳敏,然后拿着水喝了起来。
秦砚的那一眼让柳敏莫名地觉得不舒服,于是乎当她再次拿出自带的糕点时,只是自顾自地吃着,把秦砚当作不存在,秦砚则闭着眼假寐。
柳敏吃着糕点的时候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毕竟是出手救了这位王爷,那自己是不是己经得罪了皇上?
自己算不算己经站在了这位王爷的阵营?
那···是不是有必要···或者说给这位王爷治腿了?
····正想着的时候,外面突然一群人冲了进来,对着秦砚行礼道:“王爷,属下救驾来迟。”
说话的正是卫晋。
接着看到柳敏愣了一下,彷佛才看到她一般,很快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柳敏又是一阵无语····作为一名尽职尽责的大夫,柳敏尽力比划着,想要告诉他们秦砚身上的毒素需要喝解毒汤清除。
比划了半天,卫晋好歹看懂了一个喝的动作,于是试探性地问:“你的意思是不是王爷还需喝药才能痊愈?”
柳敏点了点头:大差不差吧秦砚一个眼色,卫晋会意立刻朝柳敏抱拳,严肃说道:“还烦请姑娘能入王府继续为王爷医治。”
柳敏也同意了,毕竟一病不求二医嘛,更何况,柳敏需要抓住这次机会作投名状,毕竟事到如今,要么投靠睿明王,要么死路一条。
······回到城里,己经快到傍晚。
柳敏立刻写下药方让人去抓药。
柳敏发现王府不论主仆待她都相当客气,看不出一点对大夫的轻视,心想:果然是成大事的人,格局就是不一样。
秦砚刚进城云澜就收到了他受伤的消息,很快赶了过来,在路上己经清楚了他是如何受的伤,也知道了救他的是一个陌生的女子,此时看到正在喝药的秦砚,开口第一句就是:“这药该不会有问题吧?”
柳敏听到这句,狠狠地皱了一下眉,死死地瞪着他。
卫晋则咳着提醒云澜,秦砚只是手上动作一顿,接着若无其事地把药喝完。
云澜也知道秦砚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只是忍不住提醒。
看他把药喝完也没多说什么,把头一转,打量起了柳敏,看着她还蒙着面纱,开口就道:“呵,你以为蒙着面纱就能让王爷多看你一眼?
王爷上山办案你刚好也在,该不会是有意制造的巧遇,又”无意间”救下王爷吧?
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柳敏深呼了一口气,接着用同样的眼神打量起了云澜,还绕到了他的身后,然后趁其不备,用银针朝他脖子上迅速扎去,云澜很快被放倒在了地上。
连秦砚和卫晋也皆是没想到。
然后卫晋又是激动地说:“柳姑娘竟有如此好针法,还望姑娘能为王爷治腿。”
早就有御医偷偷地说过,想要治好王爷的腿,便免不了要用针灸,但碍于宫里那位,御医不敢出手,而云澜恰好不擅长针灸,这才会让大家把希望寄托在宋神医身上。
而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用针如此厉害的又岂能轻易错过?
柳敏本就有了这个打算,听到这话顺势点了点头。
卫晋见此是肉眼可见的高兴:“那就请柳姑娘暂住王府,为我们王爷治疗。”
他怎么知道我姓柳?
不对,这不是重点,暂住?
什么意思?
治好了就不要我了呗?
······柳敏在纸上写下什么,交给主仆二人。
大致意思是留下可以,但要先派人去桃夭阁跟罗妈妈说明一下情况,表示自己并不是无故旷工。
卫晋未暴露王府与桃夭阁的关系首接道:“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