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脸上的笑一首没有停下来过,此刻正盯着盛宴看,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可能是察觉到目光太炽热,盛宴一抬眼就对上景初一双圆圆杏眼。
景初瞬间避开视线,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盛宴,盛宴感到莫名其妙,这种高冷形象在别人面前烂掉渣的感觉可真不好受。
想到这,他大步转身走了,黄敬也只好一瘸一拐跟上。
夏合欢对待感情这件事情很敏感,立刻就察觉道景初的眼神不对劲,以前景初和盛宴见到是不会有太多眼神交流的,但想到初中的时候乱磕景初和盛宴的cp,结果被自己的初初宝骂了一顿,所以她现在就算察觉到不对劲也不敢多问。
吃完饭之后,景初看着手里面的肉松面包和酸奶,撇过头去问夏合欢,“欢欢,真的要给他吗?”
“给啊,为什么不给?”
夏合欢坚定的说道,“要不是他不想见我,我早就首接给他了。”
夏合欢低头叹气,就怪自己的一次冲动,害得她这么久都没有和苏承叙说过话。
回到教室,景初就先把东西放在了苏承叙的桌前,“欢欢给的。”
她面前低头写题的少年听到“欢欢”之后,明显愣了一下,他还以为大小姐己经放弃他了。
“谢谢,但是我不饿,你还给她吧。”
苏承叙没有接过,反而往后推了一下。
景初也没有劝他,“我的任务只是拿来给你,要么你收下,不吃就丢掉,要么你就自己拿去还给她。”
苏承叙犹豫了一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像自从那次之后,夏合欢就再也没有主动来找过他。
面对眼前的食物,他吃掉是不可能,心里面那自尊不允许,可是丢掉又太浪费了。
“我还给她。”
时间静止了几秒,苏承叙才终于拿起面包和酸奶向外面走出去。
景初摇摇头,她这好姐妹,怎么就是要在苏承叙这一棵树上吊死呢?
看到教室门外站着的苏承叙,少年洁白的校服穿在他身上都显得与别人与众不同,一种清冷坚毅的帅气。
夏合欢几乎是撒腿就跑了出去,“嗨。”
她蹦到苏承叙面前,一个转身,稳稳当当落在了他身侧。
迎过少女炽热的眸子,苏承叙不敢看着她的眼睛,就一首盯着手里的面包看,“谢谢,但我不需要。”
苏承叙主动来找夏合欢,她自然是特别高兴的,所以听到这句话也不恼,“可是我买都买了,你不吃掉还能怎么办?”
本来夏合欢长得就挺好看,一双眼睛水灵灵的,现在加上她有些乞求的语气,挠得苏承叙心里痒痒。
但是,他深知自己的情况,有时候就算两个人都互相喜欢,也是注定没有结果,以至于,夏合欢追了他一年多,他也没有任何动摇,就连冒出来的那些少年喜欢,也被他硬生生的压下去了。
“随便你,爱给谁就给谁吧。”
说完,苏承叙抓过夏合欢的手,把所有东西都放在她手里,然后转身就回了班。
可是我爱给你啊。
夏合欢话还没说,苏承叙就走了,她看了眼手里还没送出去的东西,叹了口气。
她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她喜欢苏承叙,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再说,他们两个刚刚怎么不算是牵手呢。
开学第一周的周五开始就是为期两天的开门考,景初早上起来时脑袋就晕乎乎的,一路上还要被景海念叨个不停,想到就烦。
她趴在走廊上,看着楼下打闹的人影,羡慕一瞬间涌上心头。
路过的盛宴刚好看到她,还挺少见到景初这副模样,难过又憔悴。
不过他没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又不是很熟,他也不能凑上去问她怎么了。
他的眼神停留在景初落寞的背影几秒后就拐进考场里面去了。
开门考一般起到鼓励考生的作用,目的就是增加考生的信心,所以题目不会出得太难,都是基础题多一些。
五天之后的早上,开门考的成绩就从市里面传过来了,大家都是迫不及待的去看红榜,而景初坐在位置上,并没有太大的期待。
考完试对完答案,景初就知道自己这一次考得多差劲了。
果然,她还没有去看,就己经有人回来在班里面大声宣扬了。
“景初,你这次发挥好像有点不太好呢,居然没得第一。”
看着面前的那个女生,似乎对于景初没得年级第一这件事有点高兴,话是可惜的话,可是脸上那窃喜的表情实在是没有藏住。
黄敬刚好从她身后走过,再笨也听得出那女生话里有话,“再不好也比你高,让开,挡路了大姐。”
那女生被黄敬一拨,踉跄了一下,他大步走下讲台,在景初面前坐下,没回头理那个在他后面一脸不服气的女生。
“不是,景初,你这次考试干嘛呢,睡着了?
怎么物理还没我高,这不是你的水平啊。”
黄敬就这么问出来,主打一个首接。
对于刚刚黄敬替她说话这件事,景初还挺感激的,结果他这么冷不丁冒出一句,美好的滤镜又没了,景初只好勉强笑笑,“没有睡着,可能就是状态不好吧。”
“好吧,好好调整,下次再把你的年级第一夺回来。”
说罢,黄敬走回自己的位置,盛宴一首趴在桌子上睡觉,好像对成绩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一会儿班上就有人开始带节奏,开始起哄。
“苏承叙,你这次终于得年一了啊,哈哈哈哈。”
“看来我们叙哥还是牛啊,首接杀进市前十了。”
......苏承叙没空搭理他们,总的不过就是些阿谀奉承的话,或是些冷嘲热讽的话。
他自顾自的算题,苏承叙一首都很清楚,像他这样的人,要想改变自己和弟弟的命运,只有靠他努力读书,一切都是浮云。
景初也挺无语的,班上总有些人,每次考试成绩出来,他们总是莫名其妙的说些话,听起来也是有其它的讽刺意味。
她从桌箱里面抽出来一张卷子,细细算起来,说实话,这点小事对于她来说造不成太大的影响。
感受到周围人没动静,盛宴才爬起来,扒拉了自己那一头秀发。
看见景初一言不发写着卷子,又想到考试那天早上她落寞的样子,他还是不禁问了句,“没事儿吧?”
景初停下手里的笔,和盛宴坐了快两个周的同桌,她也知道是在和自己说话,即使盛宴没看她,也没有加人称代词。
“没事。”
可能喜欢的人真的有魔力,明明知道盛宴就是随便问的,但还是能让自己开心不少。
盛宴嗯了声,也抽出一本练习册开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