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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全文

烟花易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是作者“烟花易逝”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桑宁霍长安,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刚嫁入侯府,这一大家子忠良就被以谋反的罪名抄家。只留下一个了我的残疾丈夫和一堆老弱幼残。流放之路,大家都死气沉沉。他们本不该受此罪!为了他们,我斗衙役,找吃食。利用空间,将忠良家属都护地好好的!...

主角:桑宁霍长安   更新:2024-09-27 07: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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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宁霍长安的现代都市小说《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全文》,由网络作家“烟花易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是作者“烟花易逝”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桑宁霍长安,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刚嫁入侯府,这一大家子忠良就被以谋反的罪名抄家。只留下一个了我的残疾丈夫和一堆老弱幼残。流放之路,大家都死气沉沉。他们本不该受此罪!为了他们,我斗衙役,找吃食。利用空间,将忠良家属都护地好好的!...

《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全文》精彩片段


她说康元王世子心术不正,欲对她图谋不轨。

好,她打了那个和四哥交好的少年,还放出了狠话,把自己初初的感情萌动扼杀在摇篮中。

所有衣服,珠宝,丫鬟,全都让她先挑。

她做了那么多那么多,而云水仙唯一回报她的,就是在她被先生罚戒时,替她抄写自己最不愿写的文章。

事实却是,那都是丫鬟抄的!

她偶然一次知道的,可那时候觉得无所谓,可真是傻透了!

她以为她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的,为此痛恨横插进来的桑凝儿,还多次去堵桑凝儿,想让她知难而退。

她可真傻啊!

什么不争不抢,胆小柔弱。

那是因为自有人把东西捧到她面前,挡在她面前,什么都不用她做!

霍静雅多想此刻质问她,是怎么做到把多年的姐妹扔进火坑不管的?

“小雅,你看到什么了吗?桑凝儿吗?”云水仙眼中闪过心虚。

“看到什么就跟差爷说啊,别让差爷误会了我们。”

“我当然看到嫂嫂在方便。”

霍静雅冰冷的笑了笑,又暗含嘲讽:“你吃的满嘴流油,自然看不到其他,我还怕四嫂看见你吃肉会骂你狗性没骨气,所以就让她走远些。”

云水仙脸就僵住了。

李玉枝和谢雨柔同时意外的看了看霍静雅。

胡四冷笑一声,满脸不信:“你们给我等着!要是李厂出事,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胡四,怎么回事?”杜山问。

“杜哥,还不是男人那点事儿!李厂是个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胡四苦着脸说。

“这都要赶路了,赶紧找他回来!”

真是的,不服命令,就他事儿多!

杜山和胡四一块去找人。

田开武处理剩下的牛肉,他把牛肉切块,然后撒了一层盐,指望能保留的久一些。

桑宁心里嗤笑一声。

白费功夫!

该臭还得臭。

“你把李厂怎么了?”霍长安悄声问。

他看见桑宁破了的衣领,不禁伸手,中途停住,又缩了回来。

桑宁没注意,她在想刚才进空间的事儿。

怪不得摸不出蛋了,原来全孵化成小鸡啦!

还有她种下去的花生黄豆苞米,只一日就长了半米高,真是太神奇了!

这样不久就能有粮食吃了。

“他毒性发作了,神志有些乱,我又扮鬼吓唬了一下,现在彻底疯了。”

连老天都在帮忙,李厂发作的正是时候,她本想着将人弄死扔空间,合适时再抛尸。

没想到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他有些不正常,说话颠三倒四,眼珠子发直。

她拿着他的刀在背后忽现忽隐,连砍带吓唬,他就彻底神魂癫乱了。

霍长安又看到桑宁露出那股熟悉的得意小表情,不禁也勾起了唇角。

他当然知道桑宁是个很不对劲的人。

但是这种不对劲,却是现在霍家最需要的。

也是他,似食了罂粟般渴盼和追寻的。

娘害怕她是为了霍家的秘密而来。

可实际到了这地步,还有什么怕的呢?

霍家,包括他,如今已全仰仗这个女子。

颠覆还是重生,已皆由她主宰。

“你们又被打了?”桑宁见他脸上又添了伤就问。

“没事,锦棠帮我挡了一鞭子。”

这点小伤,微不足道,太岁肉的功效确实强大,那浸泡过的水,简直就是灵药。

他身上的外伤好的很快,力气也增大很多,只是腰腿依旧没感觉。

桑宁朝霍锦棠看去。

小家伙正趴在李玉枝怀里,安静的朝这边瞧。


桑宁对他竖了个大拇指:“真棒!”

霍锦棠脸一红,脑袋忙不迭拱到他娘怀里。

给他擦伤的李玉枝不轻不重的打了他屁股一下:“别动!”

桑宁笑起来。

霍长安又问:“你说的,沙漠,是什么意思?”

“沙漠?干哪!”

霍长安:“……”

桑凝儿,是潜藏在京城里的女匪吧?

两人的窃窃私语忽被突如其来的吵骂打断。

“你喜欢四哥?那你这一路照顾他几回,你看见他的脸就吓得低头,靠近就欲呕,喜欢只是嘴巴说的吗?”

“好啊!你喜欢就嫁,你现在就嫁给四哥!你敢不敢?”

昔日形影不离,亲亲热热的姐妹反目成仇。

霍静雅还是没憋住。

有田开武在,她不能揭露她见死不救的卑劣行径,可不代表还愿意听云水仙假仁假义的废话!

因为迷了路,所以没及时跑回来找人救她?

还在把她当傻子!

还反过头来怪她为桑凝儿说话。

怪她不帮她成为四哥的妻子。

云水仙,要脸吗?

“霍静雅!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云水仙从没想过霍静雅有一天会反过来咒骂她。

她以前,一向是替她骂别人的!

果然是被桑凝儿带偏了。

连十年的姐妹都不做了!

“我说的不对吗,以前你不是最爱往四哥房间跑吗?不是最爱缠着他带你出门吗?现在呢?你给他擦过一次脸吗?”

“都给我闭嘴!”老夫人震怒。

霍静雅憋的难受,甩头离的云水仙远远的。

而云水仙则受尽委屈般抽噎起来。

霍长安莫名成为她们嘴里的主角,心里恼的很。

“你别误会,她进我房间那会儿……”还小。

桑宁却猛地站起来,压根没听他说话。

她直直的朝田开武走过去了。

霍长安:“……”

谢雨柔烦的不行,对着云水仙吼:“要哭离远点,别在我旁边,晦气!”

老夫人垂着眼皮,万事不管。

大嫂抱着儿子也不管。

霍长安……看着桑凝儿的背影,像是没听到。

云水仙止了哭,抱住膝盖,埋起头,遮住了满眼阴鹜。

她知道了。

若是灾难来临,她一定是第一个被抛弃的。

因为她姓云。

田开武把牛肉都收拾好了,但内脏全都扔到了一边,引得一大堆苍蝇围着,极其恶心。

“田差爷,这些内脏,可以给我吗?”

“这牛都是四夫人帮忙抓的,你要不嫌脏,就拿吧。”田开武倒是很干脆。

“不过别拿多,免得惹麻烦。”

“我懂的,多谢。”

桑宁不嫌脏,蹲下挑捡。

牛的内脏:牛胃、牛肝、牛肾、牛筋、牛黄。

田开武不会屠牛,弄的乱七八糟。

桑宁捡了完整的牛肝,借着他的刀将里面的胆囊去掉。

又解剖牛胃,取了她最爱吃的牛百叶。

这都是补益之品,丢掉就太可惜了。

至于其他的,处理异味太麻烦,她没要。

大概弄了六七斤重的内脏,她跟田开武请示再去河道水洼清洗一下。

“四夫人快去快回。”

田开武看了一眼林子的方向,提醒。

这个衙役倒是好说话,桑宁感激谢过。

一离开视线,她就钻进了空间,在里面好好清洗了内脏,又炖了一条大黑鱼,来当霍长安的太岁肉。

回去的时候,杜山和胡四已经带着李厂回来了。

两人身上都有伤。

桑宁知道,这一定是李厂发疯砍的。

而李厂手腕也缠上了犯人戴的铁链,双目无神,整个人像抽了筋一样软塌塌的。

他,离死不远了。

“李厂说林子里有鬼,四夫人在里面可见到什么人吗?”杜山盯着桑宁的眼睛问。


“水仙?不是水仙喊你来的吗?”

桑宁皱眉:“不是,我没见到她。好了,你先回去,一会儿我再找找。”

她朝霍静雅指的方向去找李厂。

霍静雅却又担忧了起来。

水仙不会又出事了吧?

她急匆匆的往回跑,想看看是不是那些衙役又使坏。

路过一处大石,听到后面传来细微的动静。

霍静雅浑身紧张的悄声探过去。

然后见到了令她五雷轰顶的一幕。

云水仙,抱着她带来的牛骨,像个贪婪饿极的狗,毫无形象,满脸油腻的啃咬着。

她的眼里,再没有其他。

不,也或许,她没忘。

只是从不在意。

毕竟,别人救她是应该的。

……

霍静雅一回去,胡四迅速打量她一番。

什么事都没有!

那遭殃的应该是姓云的小娘们。

李厂还真是口味专一,目标从来没变过。

胡四叼着一根草剔牙,现在就怕桑凝儿坏事。

不过应该不会,这么长时间,够李厂玩几回了。

霍静雅看见霍长安眼中隐匿的急切,蹲到他身边小声说:“四嫂没事,她让我先回来。”

然后说了遭遇的事,只是没提云水仙。

听完,气的霍长安心肝肺都疼。

“她打算怎么处理李厂?”霍长安忧心。

杀又杀不得,还要封住他的嘴。

要怎么做?

“我不知道,四嫂说,一个字:沙漠。”

“这是两个字!”霍长安有些心不在焉,目光又看向林子。

“她说的肯定不是这两个字,你理解错了。”

但是是哪两个字的谐音呢?

杀,埋?

霍静雅不说话了。

原来四哥也不能参透其中的意思。

那四嫂究竟说没说错呢?



“鬼?没有,只看到有座坟。”

确实有座陈年老坟,杜山凝重的皱起眉。

“这里有古怪,尽快离开吧!”

“二皇子殿下,小人一定完成任务!”李厂猛地一声大喊。

“霍长安!老子要割了你的**,塞进你嘴里!还要砍断你的手脚,当着你的面把霍家的女人……”

他被胡四堵住了嘴,杜山一鞭子抽打过去,满眼凶狠。

本来李厂不承认和二皇子有牵扯,他就又有点犹疑,会不会是霍家人搞得鬼。

但现在他自己全秃噜出来了。

霍家人义愤填膺,怒目而视。

“杜差爷,你有没有觉得,李差爷……像是中了什么毒啊?”桑宁脸泛着冷意。

中毒?

杜山浑身一紧,李厂眼睛发红而无神,脸色似从底部呈现一股黑气。

还真像是中毒的迹象!

可怎么会中毒呢?

他们一直吃同样的食物!

杜山惊疑不定,“先赶路吧。”

等到下一个城镇,找个大夫查一查。

大家继续赶路。

桑宁想着怎么把李厂的毒往胡四身上引,一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跤,推车眼看歪斜,她跪地压住另一侧的车把手才稳住了。

“没事吧?”

霍长安扭着身子问,声音隐约能听出一丝焦急。

李玉枝赶紧过来:“弟妹,换我来吧。”

“别说话。”

桑宁打断他们。

她跪在地上,膝盖与地面接触的地方,感受到大地隐隐的微颤。

她趴下,耳朵贴向地面。

古代侦察兵之所以能通过地面监控敌军,是因为固体传声速度比空气传声快。

马蹄声!

很多!

而且杂乱不整,并不规划,应该不是军队一类。

其实就算是军队,这个混乱的时候,军匪也比比皆是。

“停下!别走了!”桑宁大喊。

田开武是在队伍的最后面,亲眼看见桑宁奇怪的动作。

“怎么了四夫人?”

“有马队,很多。”

田开武立马也趴到地上听,然后面色大变。

之前他们也碰到过小波流民,但都是些普通百姓。

这次可不一样。

若是马匪,可就全完了!

“杜哥——”他跑前边去跟杜山说。

霍长安双臂撑起,将自己翻下车来。

“桑凝儿,一会儿不要管我,带着她们跑,知道吗?”

“你又来……”

“桑凝儿,我求你!”

霍长安重重的把头磕到地上,额头顿时破了血,那双好看的眼盛满浓烈的决绝和祈求。

“求你,带她们活下去,下辈子……生生世世,我当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四弟!”李玉枝捂住嘴。

霍长安是她眼看着长大的,那是怎样傲气不羁的一个人。

只要他认为自己没错,打断骨头都不会低头。

昔日与忠义大将军独子沈烨闹架,把沈烨的一只脚用钉耙捅了个窟窿。

忠义大将军告上金銮殿,皇上传他进殿审问。

他拒绝道歉,直接一脚踩上钉耙,把自己的脚也捅了个对穿,吓得忠义大将军再不敢追究。

霍家老四,用婆母的话说,脾性比牛犟,骨头比铁硬!是儿女中最让婆母头疼的一个。

就没见他跟谁服过软!

可他今天磕头了。

为了霍家人,他对仇人之女磕了头。

虽然李玉枝现在也很感激桑凝儿,可是更心疼的是霍长安。

她宁愿自己磕这个头。

“四弟,大嫂不会扔下你的!”

“大嫂,你别逼我现在就去死!”

“四弟……”

“别说了,好好把锦棠抚养长大。”

桑宁打断两人:“行了,别叽歪了,来了!”

远处,已经看到扬起的尘土。

至于人影,全都笼在一片土雾中,根本看不清,可见势头不小。


“啥玩意儿?”

“不知造啊!”

“哎呀,老鬼你别往前凑,离远点!”

“哇呀呀,我的马失控了!”

又一片东西撒过来,马匪彻底乱成一团,直到那辆马车跑出一段距离,他们才惊愕的看清楚,让马儿失控的东西。

竟然是青豆夹?

这个时候哪来的青豆夹?

见鬼了吗不是!

马车上,霍静雅也兴奋的问:“四嫂,你刚才扔的什么东西?竟然能让马打架?”

其他人也好奇,全都看着桑宁。

桑宁一把掏出就扔了出去,快的让人看不清,所以他们都不知道是什么。

“我在河道摘的苘麻果,他们的马都很瘦,一看就饿狠了,撒过去当然抢着吃。”

苘麻,河边很常见,民间也叫青麻,青饽饽。

它的皮可以做赶牛的鞭子,果实一个一个的包,剥开皮可以吃。

不过这些小姐们肯定是不知道的。

果然,霍静雅感叹:“四嫂懂的真多,我在那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有用的东西。”

劫后余生,大家都很激动,只有老夫人趴在车沿上,默默的伤心。

素来贴着老夫人的锦心也不找她抱了,反而窝在谢雨柔的怀里不出来。

桑宁在身后支撑着霍长安的腰身,让他能安稳的坐住驾马车。

他的嘴周围涂了一层血迹,那是他用牙齿咬缰绳咬的。

也是够狠,为了怕自己控制不住双腿被马甩出去,他把缰绳在脖子上缠了一圈用嘴巴咬住,双手抱住马脖子,脸贴在上面安抚。

经历疯狂踢甩,好几次他身体歪斜,被勒的青筋暴涨,可最后还是慢慢爬回来。

直到马儿渐渐安稳下来,他才松开了嘴里的缰绳。

满嘴是血。

马已经安稳,桑宁完全可以充当车夫,但她还是选择在他身后。

他该是愿意为家人做这些的,不想做一个废物。

身后就是女子清冽的味道,少年上身紧绷,抓着缰绳目视前方,周围的说话声全都入不了耳。

马车终于冲进了山里。

一个大石头上,云水仙终于等来了人。

她暗恨的看了桑宁一眼,一副别人见死不救的仇恨样。

桑宁和霍长安返回救人时,跑在最前头的是云水仙,俩人直接掠过她奔向了后面。

把想上车的云水仙晾在了原地。

她当然恨桑宁!

被云水仙扔掉的包袱,李玉枝又捡回来了。

虽然不值钱,可都是救命的东西,要是没了,就算逃进山里,那也活不成!

这个云水仙,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现在没一个人待见她。

“把马车扔了,我们要再往里走。”霍长安说。

“啊?好不容易有辆马车。”霍静雅舍不得。

“赶紧扔掉,那些马匪不会轻易放手。”

粮食,银钱,女人,都是他们抢掠的目标,一旦发现,如猫闻到了腥,凶兽见了血。

哪会轻易放弃。

“说的对!我把马赶到别的方向吸引他们注意。”桑宁说着拆了马鞍。

“大嫂,你们把车板拆下来,进山可以抬着四郎走。”

桑宁带着马找了个方向,然后从空间掏出几颗刚长出米粒的苞米,喂了马儿。

“多谢你救了我们一命,现在没空吃你了,真幸运,你自由了。”

马儿狼吞虎咽就把苞米吃完了,然后还有些不舍,拱着桑宁还要,被桑宁一巴掌拍在屁股上。

顿时嘶鸣一声,又受惊了。

撒蹄子就跑。

胆小马。

“大哥!他们在那边!”

隐约听见那些土匪的叫喊。

桑宁赶紧往回跑。

就这样,又往山里走了大概有五六里的样子,大家实在走不动了。



这纸,是桑宁从二层酒楼那个盒子里拿的,一套文房四宝,她写菜谱只用了一张,其他都收起来了。

昨晚和霍长安商量了这个法子。

她组织措辞,霍长安写。

说到口填粪便,她听到霍长安喉咙吞咽好几声,半天才落笔。

不管怎么说,这个计策算是成功了。

看杜山的神色,对李厂已经戒备重重,如果他死了,应该皆大欢喜。

李厂被杜山毫不客气的训斥赶走,走前还朝着云水仙露出不甘又势在必得的邪笑。

云水仙又气又怕,拉着霍静雅的胳膊不放。

桑宁心情放松,一得意,对着霍长安眨了个媚眼。

霍长安脸一热,垂下眼睛。

她果然是喜欢自己。

因为李厂的吃瘪,他紧绷的身体也骤然放松,头一次感觉到一丝打了胜仗般的愉悦。

“四夫人,你用这车推着四公子,终究不合规矩,不过在这无人之地,我也当看不见,若是到了人前,还请收敛些。”杜山脸色不佳的警告。

流放之路,必须带镣铐,双腿行,尝尽苦头,所谓被判流放,人生无望,十个有五个噶在路上,剩五个噶在流放之地。

古往今来,能熬到刑期结束返家的,寥寥无几。

更别提霍家判的是无期。

杜山对她们算是格外优待了。

“我明白的,绝对不给大人添麻烦。”

桑宁和李玉枝把霍长安扶到铺好干草的推车上。

等杜山一走,老夫人就沉着脸训斥云水仙。

“姨母,我没有想那么多,如果要找一个人顶罪,我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打死。”

“我站出来自然有我的道理,如果你不明白情势,那就躲在后面不要出头!记住没有?”

云水仙咬牙不语。

明明大家前两天还都不管桑凝儿的死活,今天就开始护着她。

就因为昨天救了一次人,就忘了她的罪孽了吗?

霍家人到底有没有骨气!

“你听到没有!”老夫人声厉了些。

见云水仙还是不说话,她气恨的又抬手想打。

若是再不知轻重,万一下次再惹出乱子,可不是次次都有好运气。

云水仙抬起头,眼神带着怨气。

“姨母,十二岁那年,你就说让我将来嫁给四表哥,我一直期盼着长大,可是我及笄那天,等来的却是皇上赐婚的消息。”

“皇上赐婚,我没有办法,可是桑家暗藏祸心,害的我们家破人亡。”

“桑凝儿是我们的仇人哪!就算表哥不能休了她,那你们也不能将她当成一家人!”

老夫人摇头。

桑凝儿不过也是个可怜的棋子,她们或许一开始迁怒,但终究真正的仇人不是她。

云水仙不给人说话的机会,活像所有人发昏,唯她独醒。

转头就朝谢雨柔和愣愣看着这一切的霍锦棠发怒:“可你们现在在做什么?喊着弟妹,喊着婶婶,一次两次的恩情就让你们把她是谁给忘了!

还有你,霍静雅,你不是一直咒她快点死掉,让我做你的嫂子吗?现在为什么又处处帮她说话!”

“我……”霍静雅有些慌的看了桑宁一眼,不知该怎么解释。

“她和桑家已经断绝关系了!”

“断绝关系?那是她亲爹!一句断绝关系就完了?父债女偿!她就该做牛做马,为她爹做的事还债!”云水仙恨恨的看着桑宁。

桑宁挑挑眉,刚要说话,霍长安已经冷冷开口。

“不管是皇上赐婚,还是她爹做的那些事,娶了就是娶了,进了霍家门,就是霍家人,云水仙,你今天背刺家人,让外人看笑话,大错特错!娘打你打的对!”

“长安哥哥……”云水仙不敢相信。

“还有,别说什么要嫁给我的话了,就算没有桑凝儿,我也没打算娶你,我只把你当妹妹,和小雅一样。”

“不,我不信!”云水仙尖叫。

桑宁皱眉,这云水仙真特么有毛病,都什么时候了,在这叽叽哇哇,想等衙役过来,再挨鞭子不成!

她清清喉咙,不耐烦道:“我再说一下,第一,我和桑家人没关系,桑修齐的债我不背,再见面我当他是仇人,我现在做的事,完全是因为敬重霍家人,而非还债。

第二,我和霍长安的婚事不过是名义上的,知道你们心里膈应我的身份,放心,待有机会和离,大家各不相干,谁想嫁他凭自己,别冲我使本事。”

大家心里全都一咯噔。

霍长安猛地看向桑宁,然后,慢慢垂下眸子。

抓着自己毫无知觉的废腿,再无言语。

“我就知道你嫌弃长安哥哥!”

云水仙一下子挤开桑宁,“你走开,用不着你推!”

表哥现在知道她的真面目了吧!

桑宁乐的清闲。

这可不是她偷懒,是有人抢着推。

“你会推吗?”李玉枝预感不好,急忙上前。

可还是晚了一步。

瞧不起谁呢?难道只有桑凝儿能干不成?

云水仙鼓足劲一抬手,重力失衡,独轮车就侧翻了。

霍长安滚到地上,草盖了一身,堪堪用双臂撑住上身,没有啃上一嘴泥。

不远处传来李厂“哈哈哈哈”的大笑声。

桑宁愕然。

赶紧上去帮忙。

霍长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嘴唇绷的死紧,细长的丹凤眼中淡漠生疏。

然后拂开她的手,机械吐出四个字:

“不敢劳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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