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倾颜封宴的现代都市小说《暖春入帐完整文集》,由网络作家“晨露嫣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暖春入帐》的小说,是作者“晨露嫣然”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顾倾颜封宴,内容详情为:被抄家之后,她差点沦为死太监的玩具。为谋生路,她不得已做了替身,成了封宴的通房。正主回来后,她默默离开。可封宴记住了那个娇婉唤他名字的女人,从声音到香气都让他惦念,翻遍了天下把她给翻回了怀里。她不愿做后宅中的一只笼中雀,主动提出封宴可广纳后宅,只要别夜夜去她那里打扰。最后,封宴抱着她,缱绻地吻在她耳后:颜颜说得都对。...
《暖春入帐完整文集》精彩片段
走了约莫半盏茶功夫,前面出现了一个营地。用木栅栏分成了两块,栅栏里面有二十多个墨色营帐。外面就是她们这些女子住的地方,是石头和木板砌的小屋,一共有六个。在屋后有一条小溪潺潺流动,溪边坐着十多个女人,有年轻的也有年长的,地上放了几个大竹篓,里面全是食材。
“大营不让女人进。里面将士们的衣裳会拿出来,你们就在这儿洗衣做饭。”越婶子把女人都叫到一起,分派了活下去。
顾倾颜分到的是浆洗衣服,她看到别人都是自己去拎洗衣篮子,赶紧也过去拿了一只。
“你是祁先生身边的人,不用干活,都放着吧。”越婶子冷冷地说道。
祁先生是谁?封宴没用真名?
顾倾颜没敢问,也没敢少洗。她抱着厚厚一大撂的衣服去了溪边。将士们换下的亵衣上有血,好些衣服都被刀剑刺破了。她洗洗涮涮,缝缝补补,一刻也不敢停。
其实若让她选,她宁可做这些苦活,也不想去封宴的榻上。她觉得那样很丢人,为了钱没脸没皮的。一瞬间,她脑子里又闪过了封宴,他俯于她的身上,滚烫的汗水一颗颗地砸下来,全落在了她的眉心,心口......
顾倾颜的脸色烧得像晚间的云彩,心跳也快了好多。
“姑娘莫不是病了,怎么脸这么红?”一把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
顾倾颜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蓝色长袄的少年正关切地看着她。他背着一只大药篓,里面装着新采的药材,看着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
“没有。”顾倾颜连忙摇头。
“许哥儿回来了。”越婶子过来了,帮着男子把药篓取下来,扫了一眼顾倾颜,说道:“这是周姑娘,祁大人介绍来的。”
“我师父介绍来的?”少年蹲到烧水的土灶前烤手,扭头看向顾倾颜说道:“我叫许康宁,是营里的大夫。”
“许大夫。”顾倾颜微微颔首,抬眸间,只见越婶子正瞪她,连忙又抱了一撂脏衣去了溪边。
许康宁笑笑,看着越婶子说道:“婶子太凶了,吓着小姑娘。”
“你也知道是小姑娘,”越婶子嘀咕道:“娇滴滴的人也送我这儿来,能做什么?她的腰还没我胳膊粗!”
顾倾颜搓衣服更用力了,她琢磨着,以后和玉娘换回来,如果没地方去,倒可以来干活。海公公总不会来这里堵她吧?
这一干就是一整天,眼看月亮挂上山巅,纵马驰骋声渐行渐近。
顾倾颜抬眸看去,只见领头的还是封宴,身后依然是那十多个侍卫。她赶紧埋下头,甚至身子还特地侧了侧,坚绝杜绝与封宴视线对上的可能。如果封宴能彻底忘记她就好了,就让她在这里作活谋生。
封宴下了马,视线往她这边扫了一眼,带着人大步如风地走向了帐篷。
等到脚步声完全进去了,她长长地舒了口气,抱着自己负责的衣袍挪到了最远的地方呆着。
没一会,越婶子就把人叫去吃晚膳。这里的晚膳分了两批,菜色都差不多,份量是大营里的份量多一些,她们这边少一些。快上菜的时候,侍卫拎了两只新打的兔子过来烤了,端了进去。
女人们就围在木板搭成的简易小桌前吃饭,一双双筷子急如风,抢出花样来了,可顾倾颜没好意思抢,扒拉了给自己的小半碗饭,便坐去一边继续干活。
到了下半夜,她实在饿得慌,于是悄然去溪边寻东西吃。
白天她注意到了,在溪边长着野生的小萝卜。
埋头寻了会儿,挖到了好几个,只有小手指大小,白嫩嫩的汁水充足。她蹲在溪边,用冰冷的溪水里洗洗,咬进了嘴里。
“在吃什么?”低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顾倾颜飞快地转身看去。封宴就在小溪前面站着,上身的衣服都脱掉了,手里握着一块布,正在擦洗身体。
“野萝卜。”她慌了一会,轻声回道。
“嗯。”封宴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薄软的唇咬着野萝卜,汁水染得唇上水光潋潋的。
顾倾颜被他看得很是忐忑,慢慢地把野萝卜咽下去,握着剩下的小半截藏到身后,没敢再吃。
终于,他收回视线,弯下腰,用布沾湿了水往身上擦洗着。
顾倾颜见封宴不理自己,赶紧转过身,踮着脚尖轻手轻脚地往回走。
“我帐里有兔肉。”突然,封宴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和她说话?顾倾颜扭头看了一眼,见他没看自己,犹豫了一下,继续往石屋走。想多了,封宴怎么可能给她留兔肉。
刚走到石屋前,只见许康宁捧着一盅热汽腾腾的汤过来了。
“周姑娘,没吃饱吧。我炖了条鱼。”许康宁把汤递来,笑容可掬地说道。
顾倾颜连忙摆手:“多谢许大夫,您自己吃吧。”
“这么客气干啥,拿着。”许康宁不由分说地抓起她的手腕,把汤放到她的手里,“你太瘦了,营里的活重,你会撑不住的。”
风把鱼汤的香气吹得四处弥散,顾倾颜不争气地朝鱼汤看去。白天活太累,她吃得又少,方才几个小野萝卜不仅不止饿,还把馋虫给勾上来了。正朝那盅汤看着时,封宴高大的身影慢慢近了。他外袍敞着,露出了一片锁骨和光洁的肌肤,冷锐的眸微垂着,淡淡地朝二人扫来。
“主子。”许康宁赶紧抱拳,毕恭毕敬地行礼。
封宴冷冷扫他一眼,看向二人一起捧着的那盅鱼汤。顾倾颜手又小又软,不过今天在冰冷的水里浸了一天,冻得红红的,小指处几枚冻疮十分刺眼。
“这位是周姑娘。”许康宁见封宴看顾倾颜,连忙介绍道:“她是我师父介绍来干活的,是我师父的表妹,与我也是好朋友。”
顾倾颜:......
他师父到底是谁呀?他在说什么?
封宴视线落在顾倾颜的脸上,只见她玉般的小脸寸寸胀红,眉头微不可察地拧了拧,大步走向了栅栏。
“我师父是他最信任的人,我说你是我朋友,他就不会怪你晚上在外面走动了。你既是我师父介绍来的,我定会替我师父好好照顾你。”许康宁小声安慰顾倾颜。
顾倾颜松开鱼汤,扭头就往石屋走去。许康宁是好心,可封宴若真信了她和许康宁是朋友,会不会觉得她随意攀结?
“周姑娘,汤,鱼汤。”许康宁追到了石屋外,冲着她的背影叫。
“许康宁,你干什么?”一名侍卫大步过来,低斥了一声,“回去。”
许康宁挠挠头,捧着鱼汤走了。
屋里面,顾倾颜正支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等许康宁走了,这才松了口气。明儿晚上就算再饿,她也不会再踏出屋子半步。
“周姑娘,王爷召你过去侍奉。”侍卫站在石窗前,低低地说了句。
顾倾颜心里一阵紧张,封宴别是想问罪吧?她这替身做得,真是胆战心惊。
跟着侍卫进了大营,到了封宴的大帐外。他住在里面的营帐里,帐帘半掩着,从里面透出昏黄的光来。侍卫给她撩开帘子,让她进去,随即放下了帐帘。
顾倾颜在门口站了一会,这才大着胆子往前看。封宴正坐站在沙盘前看地形,长袍松垮地用腰带束着,长发发尾还未干,湿哒哒地贴在背上。
“过来。”封宴头也不抬地说道。
顾倾颜上前去,向他福身行了个礼:“主子。”
“吃。”封宴仍是埋着头,长指却抬起来,指了指桌上。
顾倾颜看过去,只见桌上放着一只小陶罐,底下是个小炭炉,火舌子舔着陶罐正滋滋地响。
是兔肉!在一边还有只瓷碗,里面放着白面饼。
顾倾颜肚子咕噜响了几声,她有些尴尬地掩住肚子,快步走到了桌前,抓起筷子就开吃。
“周家做的什么营生?”封宴听到她动筷子的声音,扭头看了过来。
她坐得笔直,气质也温婉,与祁容临说的很不一样。
“开酒铺。”顾倾颜噎到了,努力咽下兔肉,轻声说道。
“家中几子几女?”封宴又问。
这是怀疑她?
顾倾颜放下筷子,起身看着他回话:“回主子,我还有个兄长。”
封宴掀了掀眸子,看向顾倾颜。她站在一团暖光里,埋头敛目的样子,又乖又温柔。他心里很快就腾起了一团火,和她第一晚的记忆顷刻间在脑海里翻涌起来。
“吃吧。”他收回视线,长指紧紧拈住一枚小旗,准准地插进沙盘里。
顾倾颜赶紧坐下,现在食不知味,就想赶紧吃上几口离开。
“饱了,谢主子。”她擦擦嘴角,站起来向他行礼。
封宴背对着她,呼吸沉沉,没有出声。
顾倾颜心里有些慌,难道他真的怀疑自己了?正紧张时,封宴放下了手里的小旗,哑声道:“过来。”
顾倾颜挪着步子过去,心跳越来越快。
“身上还疼?”他侧过脸看向她。
真想看清她的脸,尤其是她的眼睛,看看她到底长了副什么模样。才来一天,就让许康宁那小子巴巴地半夜给她炖汤喝。
顾倾颜头埋得更低了。
果然,叫她来就逃不开这种事。
她沉默了一会,手指慢慢地放到自己的衣扣上,一枚枚地解开。
罢了,早点弄完了,放她回去歇着吧。
封宴一直看着她,直到她的外袍从身上滑落,柔软的双臂环到身前,突然就伸手揽过了她的细腰......
原本没这个意思,只是单纯见她饿了,叫她进来吃点东西。但是看着她衣袍落地的一瞬间,烈焰就腾腾燃烧了起来。
大帐里的榻有些硬,还窄。她纤薄的背硌在冰冷的榻板上,不禁闷哼了一声。
顾倾颜也反应过来,吓得整个人紧绷了起来。
很快封宴的呼吸就恢复了,往她的耳下咬了一口,低哑地说道:“胆大包天。”
顾倾颜咬着唇,不敢再出声。
到了后半夜,顾倾颜累得睡着了,封宴从她身边轻轻坐起,拿起衣袍披上,趿上鞋出了大帐。祁容临半个时辰前就来了,正和侍卫们都在帐外侯着。
“主子。”见他出来,众人立刻抱拳行礼。
“王爷的月殒又发作了?”祁容临面上有些茫然,按理说不应该啊,他白天还给封宴把过脉,并无异状。
封宴抿了抿唇角,淡淡地说道:“说正事。”
他的月殒毒不是正事?祁容临的神色更茫然了,过了会他突然明白过来,连忙清了清嗓子,说道:“围场已经检查完毕,新布了九重机关,加派了人手,确保冬猎万无一失。逃走的刺客当场服毒自尽,没能留下活口。”
每年年末都会进行皇家冬猎,用以祭祀,祈祷来年风调雨顺。但有密报称有刺客提前潜入山中,准备行刺。封宴奉旨前来抓捕刺客,设下机关。
听到没活口几个字,封宴眉紧皱,正要说话,突然听得一阵马蹄声急促而来。
“是宫里来人了。”祁容临扭头看了看,神色冷峻。
说话间,几匹马已经到了大帐前。马背上跳下几个太监,朝着封宴恭敬地行了个礼。
为首的,正是太后身边的海公公!
“给王爷请安。”海公公行了个礼,堆着满脸的笑说道。
“免礼。”封宴淡声道:“这么晚,可是宫中有事。”
“皇上昨儿去陪太后下棋,就在太后宫里歇下了。半夜里,皇上梦到一条威风的蟒蛇在山中出没,国师说此梦大吉,所以皇上此时已经启程前来猎场,想要与王爷先行进猎场狩猎。太后让奴才先过来禀告王爷,准备接驾。”海公公笑容满面地说道。
“容临,召集大家准备接驾。”封宴吩咐完,转身进了大帐。
榻上,顾倾颜还在沉睡。她累坏了,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九哥对这丑女子是真上心了。”封熙柔喃喃道,一脸的不解。
秦归明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死死盯着封宴的背影,嘴角抿紧。顾倾颜有多美,他太知道了。可人的前程只有一条,美色与前程之间,他会选前程。可封宴不一样,他生而拥有一切,他只需要选美的那个,尽情享用。
封宴一路抱着顾倾颜,直接回到了他的帐中。
祈容临见他把人抱了回来,无奈地摇摇头,开始着手煮水煎药。
“不过是个通房,王爷未免太上心了。让那些人知道了,会拿她当靶子。王爷别忘了,如今多少人在盯着你,随时会向你下手。”祁容临小声提醒道。
“那本王就让他们万箭穿心。”封宴冷声道。
“不过短短数日,王爷这是为何?”祁容临不解地问道:“属下打听过此女的作派,她泼辣,蛮横,还不识字,完全是因为体质合适、家境合适,不会有麻烦,料想也入不了王爷的眼啊。”
“你打探得对吗?”封宴转头看向祁容临,冷声问道。
祁容临怔了一下,说道:“当然,人是我看着抬进去的。”
封宴冷哼一声,揭开顾倾颜的面纱,手指摸到她的脸上,拧眉道:“她脸上怎么回事?”
“她自己做了伪装,可能是怕招惹麻烦。”祁容临看了一眼,了然道。
“派人把她送回别院。”封宴放下面纱,低声道。
“我们要在猎场再停七日,万一月殒发作......”祁容临拧眉。
“到时候我下山找她。”封宴沉声道。
祁容临叹口气,只能点头。封宴已经抗旨把人抱回来了,现在留她在这儿,也不合适。
很快,祁容临就叫来了两个最得力的侍卫,驾着马车把顾倾颜送回去。
大帐前,秦归明死死盯着远去的马车,眉头紧锁。
海公公从另一个大帐中钻出来,一脸喜色地往秦归明身边凑。
“恭贺秦大人,马上就要成为驸马了。”
秦归明收回视线,淡淡地哼了一声。
“那顾家女是真没福气。”海公公咧咧嘴,笑道:“秦大人这条路走得才真真的好,当驸马,入朝堂,风光无限哪。”
秦归明面色沉了沉,转身进了大帐。
海公公撇了一下嘴角,又翻了个白眼,带着几个小公公往前走。
“九王爷不知道什么嗜好,弄了个丑女人在房里。”小公公埋着头说道:“那脸真的丑到阎王来了都吓得原地打滚。”
“所以九王爷还是不行吧,所以只能找丑女?”又有个小公公接话。
“闭嘴,不要脑袋了,也敢乱议主子。”海公公反手就是两个耳光甩了过去。
两个公公挨了打,再没敢多话。
“三日后才是正式冬猎,皇上来这儿,有他的道理,都打起精神,替太后好好盯着看着。”海公公训道。
几个小公公深深地弯下了腰,再没敢抬头。
马车一路颠簸,连夜赶回了别院。
顾倾颜在路上就颠簸醒了,她从马车里出来,有些茫然地看向眼前几分熟悉又几分陌生的角门,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别院。
她回来了。
“玉娘,玉娘。”刚要进角门,听到了一声轻唤。
她怔了一下,扭头看去,只见玉娘的爹娘站在暗处,正朝她招手。
“我过去见一下爹娘。”她朝赶车的侍卫点点头,跛着脚,迈着僵硬的腿吃力地走了过去。
“我们守了一天了,总算看到你了。”玉娘爹一把拉住她,把她拖到了暗处。
这时她才看清,原来角落里还站了一个蒙了脸的女子,身形和她差不多高。
“玉娘回来了,多谢顾姑娘。你们可以换回来了。”玉娘娘把那女子推过来,轻声说道。
顾倾颜怔了一下,接着便长长地松了口气。她没想到玉娘的爹娘这么讲信用,真的把玉娘给换回来了。
“你们把衣服换上。”玉娘爹催促道。
顾倾颜和周玉娘交换了衣裳,周玉娘一脸的不耐烦,闷闷不乐地瞥了一眼顾倾颜,看着她半边乌漆的脸,骂道:“你怎么这么丑?王爷没被你吓到?”
“今日有事,做了伪装。”顾倾颜解释道。
“若不是他是九王爷,我才不回来呢,谁想当个通房嘛。你们都买了便宜人了,非要叫我回来。”周玉娘嘟囔道。
原来他们也知道了封宴的身份,所以才愿意换回来。
顾倾颜苦笑,不过,这本来就是周玉娘的身份,还给她正好。
换好衣服,周玉娘快步往角门处走去。
玉娘爹小声叮嘱道:“玉娘,要好好伺候主子。”
“知道了,啰嗦。”周玉娘不耐烦地挥挥手,大步迈进了门槛。
送她回来的侍卫扭头看了一眼站在暗处的玉娘爹娘,牵着马车走开了。等到侍卫走远了,玉娘爹娘扭头看向了顾倾颜,干巴巴地挤出了笑。
“你的妹妹,我已经送回了旧宅子,这也免得你跑来跑去,可以少走些路。”
好家伙!这对夫妇可真是做得绝,用完了撒手就丢。
顾倾颜冷下脸,忿然地看了一眼这对夫妇,扶着墙,迈着剧痛的腿脚,尽快地往回走去。
“她还瞪我们,我们给了她一百两银子。”
“就是,醉春楼的头牌也要不了一百两,呸!给她机会亲近王爷,她还瞪我们。”
夫妇二人骂骂咧咧,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顾倾颜心里着急,她不在家,海公公派人抓妹妹怎么办?可她腿疼,又走不快,强撑了片刻,眼泪开始往下掉。真的太疼了,膝盖钻心地疼,可她又不能停,她得一直撑着,撑到家里找到妹妹。
走了好久好久,她终于看到了那个小破院子。
门是紧闭着的,顾倾颜拖着剧痛的双腿到了门边,抬手拍门。
“二妹妹,开门。”她虚弱地叫道。
屋里没人说话。
“是姐姐,我是姐姐。”她尽力提高了些嗓门。
可是她的声音像被钝刀割过一般,嘶哑难听,声音还小。
风雪这么大,把她的声音都吞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里面的人能不能听到。她拍了好几下,浑身无力地顺着门滑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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