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豫川涂婳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籍投喂流放罪臣后,她被迫现形了》,由网络作家“竹生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投喂流放罪臣后,她被迫现形了》是“竹生嫣”的小说。内容精选:赛博打工人涂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系统连人带房卡在古今双时空之间。莫名成了\b护国公府供奉数代\b的家神。传说谢家有神明,满朝文武皆知,只有少将军谢豫川儿时顽劣将信将疑。一百年不显灵的家神,算什么神明?家门遭逢抄家灭族之日,身受重伤关在诏狱不见天日的谢豫川,平生第一次希望谢家神明这事是真的。谢豫川走投无路之下虔诚发愿:“祈求神明庇佑谢氏老弱妇孺。”被系统拐到大梁朝的涂婳看着手机消息:“行......
《畅销书籍投喂流放罪臣后,她被迫现形了》精彩片段
过了槐亭口,往北前行大约二十多里地,便是隶属京卫府辖制的松江镇。
流放队伍今夜要在入夜掌灯之时,赶到松江地界。
松江镇不大不小,却是南北交汇的必经之地,因此市井商贸比较繁华,地理位置上又挨着京师不算太远,来往贩货的客商,若不赶行程,多半会在镇子上找家舒适干净的客栈住下。
一来,打听打听近来京城达官贵人之间,都流行些什么;二来,也会在通衢之地的松江镇,与天南海北的客商之间,互通一下各地的消息。
因此松江城中,三教九流之辈身份繁杂,许多事在这边大家都见怪不怪,很多奇装异服甚至是容色神秘的人偶尔路过城中,大家也不太注意。
都是为了生计奔波的人,谁还讲究那些繁缛礼节。
白日里忙活完的客人,天刚擦黑,不少人就歇在道边四面敞开的临街铺子,吃碗茶水听会书,权当慰劳一天的疲惫。
小碗茶铺,就开在南北城门中间的来运街,四根竹竿挑起油布遮顶,篷下布了五六张桌子,左右摆下长条木凳供客人歇息。
上首处,压张长案,案上一溜放着说书先生的茶壶、醒木。
下一场说书的时辰未到,说书先生还没来。
铺子里三三两两进来人,有的坐着歇会,喝碗水就走,有的吃了茶垫了肚子,又跟店家打听今儿个说书的内容。
“今天先生说的可还是以前的老本子?”
掌柜的神神秘秘笑道:“客官您这回算是来巧了,说书先生今天说的可是新鲜热乎着呢,好似跟前阵子京城里发生的奇怪事有关,一会儿人就来了,先给您几位来点吃的?”
那客商听罢,来了兴致。
直接招呼其它同伴一同坐下,打点店家几块碎银子,“烦劳掌柜的上点好茶好吃的。”
不大会,周围几张桌子都坐满了客人。
酉时初,天色渐暗,茶铺四角挂上灯笼。
一道灰色身影从铺里徐步而出,来到说书案前站定。
朦胧的灯光下,说书先生一张蓄须瘦腮的面容,冷不丁不说话,还竟还真有点传奇色彩。
“先生,今天说什么?”堂下有客官耐不住性子喊道。
说书先生闻言含笑抬臂抱拳,左右拜过,朗声道:“书本且不急,先给诸位客官们拜个平安!”
开场一条龙,先把场子热起来,掌柜的带着伙计穿梭期间给各位沏茶添水,待到老先生撩袍沉面,大家便知一场好戏即将开场了!
醒木一敲,说书先生拉开嗓子,从京师前些日子那场凭空而下的落雨讲起……
“西北谢家战败,满门上下难逃一劫,然而抄家当日,谢氏家祠意外走水,火势熊熊之际,青天白日,那家祠上空,却落下哗哗大雨!那乌云甚是蹊跷,不偏不倚偏遮在谢家祠堂之上,公府大火被雨水浇灭,宗祠完好无损。诸位看官心里便要疑惑了,怎的偏他谢家有这好命呢?”
“先生不要卖关子,快快讲来!”
老先生抚须一笑,畅然道:“大家不要以为老夫在这胡说八道,谢家有此奇事发生并不意外,因为谢家祠堂里,有一尊家神牌位,子孙世代传承,到如今也有百多年的光阴了。”
“我知道谢家神明这事,府衙都贴过告示,谢家那神明不是假的么?都没显过灵!”有人笑道。
旁边有客人接话道:“谁说没显灵?先生不是说了么,抄家那日大火都被大雨浇灭了呢。”
“真的,假的?”
“我刚从京城出来,城里有人说是那日看见了公府奇景。”
大家的好奇心被勾起来,纷纷要求先生往下讲。
“要说谢家这供了百年的神明有没有,到底灵是不灵,那可就要从谢家祖先当年临死前,意外得神明垂怜,死而复生后,八百里搬兵救太祖的奇绝之事说起了。”
茶铺里,客人们津津有味地听说书先生想谢家传奇之事,间或中间有人偶尔插嘴提及谢家落魄一事,更引起众人的好奇。
既有家神庇护了,偌大一个公府怎么会陨落了呢?
说书先生笑吟吟讲道:“天地有道,人间有法,这万事万物讲究个机缘,神仙不管凡人事,凡人休要论神仙。当年谢家得神明庇护,太祖得谢家男儿辅佐,大军一路由西向东,攻城拔寨,横扫中原,奠定大梁基业。自此后,谢家神明重回天宫修行,百年不再现身。”
“有人要问,那怎么如今神明又显灵了呢?”
“是啊,因为什么呢?”
“因为谢家血脉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神明不忍谢家断子绝孙,于是再次示现人间,救谢家老少于危难之中,圣上宽宏,改死罪而流放,算算日子,这流放的队伍怕是快要从咱们松江镇路过了。”
老先生话尾刚落地,众人就听见铺子外面有人在议论南城口刚进来的流放人犯。
大家刚听了谢家的奇事,此时纷纷转身往南观望,等了半天终于看见一队佩刀官兵压着发配流放的犯人从对面街口进来。
谢豫川自晌午见过游湛,整个下午都在反复回忆当初西北战事焦灼时发生的一切,特别是关于谢豫衡的反应,反复推敲几遍,并没发现三哥哪里有问题,更没发现他身边有什么游家的女人。
游湛言之凿凿,不像说谎。
但父兄尸身已抬棺回乡下葬,夏侯桀再不喜谢家,也不会在这等身后事上做文章。
他重伤昏迷,一路被护送回京,游湛有一点没说错,他唯独没有亲眼看见三哥的尸身。
谢豫川思绪完全沉浸在游湛带来的消息中,其他家人见他一路沉默寡言好像想事,也不敢打扰他,偶尔途中短暂休息时,会给他递些吃的喝的。
一路奔波,所有人走的虚脱无力,等他察觉到天色已晚,流放队伍已经入了松江城。
浩浩荡荡一队特殊人马从松江镇中穿行而过,谢豫川眸光划过四周,一抹暗光不经意暗藏眼底。
他放缓脚步,细细打量那些暗影浮动,四周多出许多意味不明的视线。
谢武英自小习武,对异常之处总有些莫名的直觉,一进松江镇他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正走着发现跟前面放慢脚步的谢豫川撞上。
“六哥,我怎么觉着哪里不太对?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谢豫川道:“你没想多,让怀章他们精神点。”
谢武英瞬间警醒:“好!”
队伍走着走着路过一小茶铺,谢豫川戴枷前行,抬眸时,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谢祯的出现,全家人始料未及。
尤其是三夫人沈氏,谢祯之母,看见女儿突然出现在面前,半天不敢相信。
“祯儿……你?”
谢祯过了差官们的盘查,到了家人身边浑身放松下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母亲沈氏问她:“你不好好在京中过日子,跑来做什么?”
谢豫川从家神那里得知了二姐谢祯之事,但他什么也没说。
谢祯见母亲问她,便从怀中拿出庄旭写给她的休书。
沈氏看完,传给旁人,一直送到谢老夫人手里,老太太看罢,痛骂道:“庄旭这个背信弃义之徒!枉为人夫。”
沈氏难过地将女儿揽入怀中,哽咽道:“我儿受委屈了。”
谢祯还好,手轻轻拍了拍母亲后脊,“娘,庄旭不是良配,趁我膝下无子分了倒一干二净,是个好事。”
涂婳在旁边不远处隐身,听见这话忍不住鼓掌。
没想到谢家这位二姐是个爽快人,对她胃口呢。
沈氏看似柔弱,但心性坚韧,见女儿能想得开,她也不再纠结。
“你这孩子,竟会说宽慰我的话。”
谢祯是她独女,她很早就夫亡守寡,一辈子的念想都在谢三爷给她留下的这么一个根独苗上。谢家流放时,她还庆幸女儿祯娘已经出嫁,不用跟着他们一起受苦。
如今……罢了。
谢家如今这般光景,母女二人在一起也是个照顾。
谢祯不在登记名册之上,但熊九山还是派了一个官差过来给她过录册。
谢豫川侧眸看向另一边,熊九山看似鲁莽之人,实则粗中有细。
等谢祯得空,谢豫川问她:“庄家贪了你的嫁妆?”
“家里出事后,他们也无所顾忌了。”
谢豫川闻言,点了点头,表情没什么变化,神色却冷了几分。
全家人寒暄过后,夜色已深,都该休息了。
押送的士兵和衙役排出三班,交替值守,荒郊野外不防歹人,也得看着点野兽。
犯人们互相挨着取暖,抵御夜里凉风。
熊九山看着一堆老弱病残,不好刚出发就闹出点人命官司,或者拖着病体拖累整个队伍,命人在犯人周围东西南北四处各燃一堆火把,火堆燃尽,余热犹存,多少驱散一点寒意。
此举引来不少犯人感恩戴德。
谢家男丁依旧将女眷圈在里面,在外围拢一圈,比较安全,哪怕周围有官差值守,谢豫川仍与家中男人议好顺序,依次值夜。
涂婳在外面待得太久,见谢豫川已将家人安顿好,便转身回房了。
简单洗漱后,换了套衣服去书房画画。
窗外,虫鸣鸟叫,风声簌簌,月色朦胧。
最是适合创作的气氛,反正她也睡不着,便借着先前的工作接着做,一直工作到深夜才关上电脑去睡觉。
这一觉,涂婳睡得有点久。
等她醒来时,日头高悬已快到中午了。
她习惯性地询问了问谢豫川那边的情况,打听到他们流放队伍再往前走二三里路,应该就会达到中间的一个小驿站,短暂休息一会。
经过一日一夜的折腾,有不少犯人聪明的将上午发的饼子留一点在身上,以防走累了,走饿了,没有口垫肚子的吃食。
谢祯本来是有车的,是专门给老祖母和小儿备着的,昨夜生怕官爷阻挠,就捐了。
此时陪着家人一同行路,怎么看大家身上的枷锁怎么碍眼。
她背着几个包袱,走到谢豫川身旁,左右看了看,声音压的极低跟弟弟商量。
“豫川,我身上还有几张保命的银票和金叶,是否通融一下,摘了这些东西,我看大家都很难受,这么走下去会出问题的。”
谢豫川摇头,“姐,你昨夜捐了物,此时不宜露财。”
谢祯说:“姐明白,看着心疼。”
“过了驿站,晚上我们应该能路过村子,我来就好。”
“你有办法?”
谢豫川微微颔首。
随行不得干扰受刑之人,谢祯看着母亲沈氏身上的枷锁,恨不能摘下来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沈氏连连摆手,“你莫要胡来,小心一起牵连。”
队伍一路前行,从清早启程走到现在,又经过大中午的烈日,等到押送的差官们放声休息,只见一个接一个原地坐下,有的甚至干脆直接躺倒,实在是走不动了。
熊九山人马刚到,驿站当差的人便急忙跑过来赔罪。
“驿站里有几位贵人歇脚,大人您看这……”
他指着熊九山身后长长的流放队伍,走了一天一夜的犯人,有几个好模样。
“有碍观瞻不是,还望上差体谅。”
熊九山本居高临下打量对方,见对方神色晃动,却像是十分为难的样子,便挥挥手,吩咐道:“那就备点水来吧。”
驿站的差官高兴道:“大人稍后!我即可命人运水来。”
只要不太靠近驿站附近,碍了贵人的眼,那什么都好说!
队伍在离驿站五百米远的林子里休息,犯人们不知官爷们之间打的什么哑谜,只觉得到了树林里,还遮阳,反而高兴。
林间安静,但人一多也吵闹。
可即便如此,远处驿站里传出的丝竹之音,依然飘了过来。
谢豫川正处理手臂处的伤口,家神给的创伤药非常管用,他给其他受伤的家人一一上药。
谢武英昨夜就被六哥盯着上了药,今日发现已经消炎结痂了,连连称奇。
“这药真不错!”
谢豫川没解释药从哪来,从军之人身上多几个治伤的药稀松平常之事。
驿站的差官带着几个手下来送水,熊九山带着人一同去签字过手续,每途径一站,都要对章办事,若有突然情况,也可随时上报。
手续没什么问题,驿站的差官倒是跟熊九山等押送的人,留了几间屋子,不大,但总比在外面强。
熊九山听着隔壁那又弹又唱的声音,就觉得烦,还不如去外面清净。
只是路过楼梯时,正巧碰见对面走出来一眉清目秀的公子。
“不知大人这一趟押的流犯之中,可是有京门护国公府的谢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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