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的春社日春社日是人们辞别冬日,迎接春天的日子,在这天,人们会准备很多祭品祭拜社神,以求来年春日的播种顺利,不过近几年来,大家多是去祭拜烟雨神。
现在的人们通常会在这天的晚上齐家出门,去祈求花灯,花灯是到烟雨阁里祈求,那里供奉着烟雨神。
有一个传说,祈求到的花灯越美丽,来年的运气就会越好。
其实说起来,烟雨神的历史也就不过八九年,但是却拥有了很多支持的民众,是因为这烟雨神啊,跟别的神不一样,它知道人们想要的是什么。
传说,烟雨神有看透人们内心的能力,在烟雨神面前必须诚实,不能藏住心中的秘密。
而烟雨神喜欢诚实的人,所以给每一个诚实的人都有一笔打赏,而据说,不诚实的人会被杀死。
很多氏族大家都信奉烟雨神,而白家也是,白家这天也早早就准备好了要一家人去烟雨阁祈求花灯,而白桑余早就以身体不适推却了,毕竟这天可是最重要的。
白桑余这天早上早早地便将面煮好了,她手中握着一包粉末,那是一包迷药,她看着面笑了笑,“怕你挡我的路,只好让你好好睡一觉。”
她将粉末倒了一点到面里面。
她笑着将面端到楚离的面前,“主子,这是今天的面,我还煮了奕兄的,奕兄也吃点吧”奕看了看楚离,只见楚离笑了笑,点了点头。
奕便端起碗,将面端到外面吃,屋内只有楚离和白桑余两个人,非常安静。
白桑余看着面前的楚离似乎并没有吃面,她笑了笑,“主子,冬日天寒,面冷了就不好吃了。”
“阿余,你怎么不坐下来吃?”
楚离看着她说道。
“遵命,主子”只见白桑余摸索着端起自己的面吃了起来。
而楚离看着她笑了笑,自己也吃起来。
白桑余瞥见楚离正在吃,笑了笑,看来今天没人能阻拦我。
没过多久,就见楚离扶着额头,嘴里念道:“怎么忽然有种眩晕感”白桑余笑了笑,说道:“主子,您没事吧,要不要我扶您去休息”她的眼神满是关切,嘴角却不自觉上扬。
没过多久,只见楚离支撑不住,倒在了桌子上,白桑余笑了笑,看着眼前趴在桌上的男子,说到:“殿下,后会无期”白桑余笑着走出了房门,她瞧见院里的奕兄也睡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院门。
这时几片雪花落下,偶尔有一缕风吹拂着白桑余的衣裙,轻薄的衣裙让白桑余感觉到冷,她不自觉地发抖,只想快点拿到拿东西赶紧离开。
过了一会儿,在白桑余看不到的角落,趴在桌面的楚离睁开了眼睛,他轻轻地笑了笑,“原来,她知道我是谁”白桑余偷偷地走到书房,却看见这里依然站着几个人,看起来武力并不低,她扭了扭脖子,心中暗暗道:“看来要硬闯了着火了,着火了!”
只听见有人大喊,周围一片混乱。
原来是不远处的映园着火了,如果不救火很快就会烧到这里,到时候就不是擅离职守的事了,他们一定会去救的,白桑余默默想到,真是天助我也。
很多人都跑去救火了,只剩下一个人在那里,白桑余从头上的木簪中取出一个小布嚢,那里面装的是一小支银针,白桑余将木簪上面的旋钮一按,瞬间,木簪便变成了一把小小的弓弩,白桑余笑了笑,往那人的方向瞄准,只一下,银针飞出,恰好射中那人的脖子,那人瞬时倒地,其实这并不是什么毒针,只是一支蘸有迷幻剂的针罢了。
白桑余悄悄溜进书房,只见里面有两排书架,重要的东西绝对不可能轻易放在外面的,她瞄了两眼,看着两排书柜非常整齐,但是上面却有不少灰尘,估计是长期没人清扫的缘故。
白桑余注意到一处确是干净的,而且有磨损的痕迹,白桑余笑了笑,她走到那里,将那本书拉出,果然,一道暗门打开了,她走进暗门,里面确是另一番景象。
那里十分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而上面就是她想要的东西,一个账本。
白桑余将那账本拿起,收在怀内,转身便走出暗门。
门外依然没有人,她走出书房的大门,正想翻墙逃出楚家,便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那人身穿蓝衣,衣袂飘飘,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衣角,仿佛带着一丝清新的气息。
他的身姿挺拔而优雅,他的面容英俊而刚毅,眼神深邃而明亮,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当他微笑时,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抹温暖和亲切。
“阿余,原来你在这里。”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天籁之音,让人陶醉其中。
他竟然没吃,我明明看着的……白桑余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只见那人缓缓靠近,白桑余将怀里的账本收好,她有种预感,他也是为了这账本来的。
“没想到,你还挺谨慎的”白桑余开口道。
“怎么?
现在不装啦?”
楚离笑了笑,说道。
“没这个必要了”白桑余笑了笑,边走边退到墙边,“我想我们不会再见了”只见白桑余轻轻一跃,便从墙边翻了出去。
楚离笑了笑,他并没有打算去追,只是小声说道:“我们会再见的”只听见天空一声巨响,几束烟花炸开,形成美丽的图案。
爆炸声很快就引来了很多人,只见眼前的男子也轻轻一跃,便翻了出去。
——白府“主子,有两件事来报”面前的丫鬟尚敏说道。
“嗯,你说。”
“楚离死了,映园着火后,离园也起火了,楚离死了,楚映也烧伤了脸楚映?”
“主子,您想了解吗?”
“别家之事,不感兴趣”白桑余缓缓道,“还有一件事呢?”
“宣王殿下明日进京明日吗?
你这消息可不太准”白桑余笑了笑说道。
“抱歉主子,属下立刻去核实”尚敏连忙行礼。
“不必了,他与我也不会再有联系了”白桑余看着窗外的白雪,想到,这样麻烦的人,还是离得远远地才好。
寒风像个调皮的孩子,一首吹着窗户,吹得窗户一首在响。
,梦里,白桑余梦到了她的母亲,她看见了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母亲的模样,她身穿一件素白衣袍,那是尼姑的装扮,但她并没有削发,只是用一根木簪将头发简单地束起。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然而,当她看到眼前的人时,眼中却闪过一丝无奈和哀伤。
只见眼前的人哭哭啼啼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
她的脸上满是痛苦和绝望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她一边哭泣着,一边诉说着自己的不幸和遭遇,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哀怨。
她看着眼前的少女,忽然疯了似的用手掐住她的脖子,嘴里念叨着:“都是因为你!
都是因为你!”
恍惚间,白桑余又回到了她七岁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