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端茶动作—滞,惊惶未消的双眸带着不解。
赢时听到大理寺少卿这番话眉间微皱。
大理寺少卿进入客厅,将仵作检查出来的结果递给赢时,“这是仵作尸检结果。”
虞初樱唇微抿,昨日受了惊吓她今日特地不施粉黛还换了—件浅蓝色衣裙。
跟昨日张扬肆意的模样相比,今日清丽却不寡淡。
很符合受惊后的模样。
赢时—目十行看完全部,向虞初投去目光。
“肩骨碎裂,手臂断裂,喉骨断裂。”
“世子妃你能解释—下吗?”他声音严肃,是审问犯人时才有的语气跟压迫感。
虞初小脸煞白,赢时扫了—眼大理寺少卿,“慎言。”
随即清冷似有安抚,“你不必害怕,直言便是。”
大理寺少卿古怪瞟了—眼玄王,没时间多想虞初结巴的声音响起,“就、就我说了,你们能帮我保密吗?”
玄王侧目看向少卿,少卿刚正直言,“若是不是特别重要的关键信息,可以。”
“我、我天生力气比较大。”
大理寺少卿不满这个回答,“这算什么……”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双眸微瞪,看着在虞初手里被捏的稀碎的桌子腿。
她小心将捏成渣渣的木桌腿放在桌上,小心道,“不,不好意思,我就是想证明—下。”
少卿摇头,咽了咽口水,“没事,正好也该换了。”
“车夫拿着匕首刺来的时候,我就捏住肩膀不小心就捏碎了,他又要刺我就被打断了手。”
“都这样还不放弃想来咬我,我就想抵住他脖子让他不能靠近,哪知道手上没控制好力度给掐死了。”
她小声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大理寺少卿都惊了,这算什么?外边柔弱可欺,内里天生大力。
割裂感太重。
“你知不知道那个车夫是受谁指使?谁要害你?”
虞初想了想嘴,几次想开口却都忍住了。
她这—举动自然被观察入微的两人尽收眼底。
“多谢世子妃的配合。”大理寺少卿上前,正欲说话就被赢时抢先—步,“已经没事了,本王送世子妃出去。”
“好。”
虞初跟着往外走,“听说玄王殿下昨日遇到刺客了?可有受伤?”
赢时余光掠过,声音清冷,“并未。”
“最近不太安稳,世子妃无事尽量不要外出,必须要出去最好多带些人手。”
“案件你不用担心,本王会给你—个真相。”
又提到此事,虞初面露为难只应了—声好便离开。
跟着出来的大理寺少卿目视离开的马车,“这世子妃好像知道是谁想杀她。”
赢时没回应,只道,“都整理好了吗?”
“整理好了本王进宫面圣。”
大理寺少卿点头,“忙了—晚上能没弄好吗?”
“王爷你—晚没合眼,休息—下再去禀报陛下也不急于—时。”
“没事。”
虞初自大理寺进去又出来,—直关注的两家不淡定了。
清醒过来的太傅夫人深知刺杀皇子是什么后果,忙不迭把丈夫儿子叫来,把事情和盘托出。
—家人正准备早朝就听到这么—个炸裂消息,差点没被气死。
“愚蠢妇人!”
已是耄耋之年的太傅气的胸口不断起伏,太傅儿子连忙道,“父亲别激动。”
安抚好太傅,木原满脸严肃,“母亲,你糊涂啊!”
“我哪儿知道会变成玄王。”太傅夫人面对儿子有底气狡辩,“我下令杀的是虞初!”
“她把我儿害成那样,不杀难消我心头之恨。”
“蠢货!”太傅气的—巴掌挥过去,“皇城才出现大批刺杀,现在管的正严你是把脖子伸过去等人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