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极速阅读 > 美文同人 > 执手不负华年

执手不负华年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她,是杀手界顶级杀手,善于伪装,隐忍无情,如同黑夜中蛰伏的豹子,一击必杀。他,是大燕国高高在上的六王爷,姿容绝色,清朗俊逸,温柔邪魅的外表下亦是一颗冷血无情的心。一朝穿越,当冷血无情的她,遇到同样冷血的他,到底谁主沉浮?她匍匐在他的脚边,垂首隐去唇边的冷笑:“臣妾有才,愿为王爷马前卒,但只求为臣,不愿为妾,求王爷成全。”他捏着她的下巴,笑靥如花:“一切如你所愿。”

主角:   更新:2023-08-08 03:1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执手不负华年》,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是杀手界顶级杀手,善于伪装,隐忍无情,如同黑夜中蛰伏的豹子,一击必杀。他,是大燕国高高在上的六王爷,姿容绝色,清朗俊逸,温柔邪魅的外表下亦是一颗冷血无情的心。一朝穿越,当冷血无情的她,遇到同样冷血的他,到底谁主沉浮?她匍匐在他的脚边,垂首隐去唇边的冷笑:“臣妾有才,愿为王爷马前卒,但只求为臣,不愿为妾,求王爷成全。”他捏着她的下巴,笑靥如花:“一切如你所愿。”

《执手不负华年》精彩片段

二月里,春寒料峭,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积雪消融,冷的人骨头缝里都是渗的。
一个鹅黄色锦缎小袄的丫鬟挑了门帘进屋,手上端着碗黑乎乎冒着热气的药汁,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小声喊道:“小姐?”
闻声,床上躺着的人影轻微的挪动了下身体,便又沉寂了下去。丫鬟见人影一动,心头一喜,再看没了动静,旋即又失望的叹了口气。
丫鬟将药碗放在床边的矮凳上,然后动作轻柔熟练的将床上的人扶起来,倚靠在床头,这才端起药碗将碗里的药汁吹凉,一勺一勺喂着那人。
夜里,油灯橘黄色昏黄的火光幽幽的映照着屋内,静谧的夜晚,火苗不时发出一声噼啪的爆裂声,诡异而安静。
倚靠在床头的是个少女,约莫十三四岁的年纪,穿着宽大的中衣,愈发显得瘦骨伶仃,白皙的小脸莹白如玉,青丝乌黑,散落在脸颊边,更衬得她一双黑瞳幽深黑亮。
几乎可以预见,少女日后成人,是何以的美不胜收。可此时,她宽大的中衣下,却隐隐可以看见几乎裹满了全身的纱布,连左小腿也用木板牢牢的固定着,只有一双眸子沉静而黑亮。
将药汁喂完,丫鬟擦去少女嘴边的污渍,对上少女黑亮的眸子,不由眼眶一湿,泪盈于睫,轻声呜咽道:“小姐,您快点好起来啊,春末一个人好害怕!银子也快花光了,您再不好起来,春末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伴随着她的哭喊声,少女的眸子蒙上一层柔光。
“莫哭……”像是被车轮挤压碾碎过后发出来的声音,嘶哑而破碎,何止一点的难听。她如实说道。
哭声戛然而止,像是突然被掐断了喉咙的家雀。室外明月柔和,栀子树刚刚抽出嫩绿的枝桠,随着微风悄然摆动。
“小姐,您能说话了!”春末惊喜的仰起头,震惊过后随即喜极而泣,“能说话了就好,能说话了就好,老天保佑,小姐好人有好报!小姐,您饿不饿?奴婢这就去厨房给您做些米粥。”
苏芸已经昏迷了月余,前两日倒是睁了眼,可是神志不清,无论怎样都不说话,呆呆木木的像个木头人,春末一度以为苏芸这辈子都是这样了,未曾想到今日突然就能说话了,这可让她高兴坏了。
惊喜来的太突然,砸的春末有些眩晕,不禁絮絮叨叨,语无伦次的叨念,心情激荡之下都不知道该先做什么了。
“不忙。”苏芸按住春末的手,打住她的慌乱,抬眼安静的瞅着她,“先去烧些水来替我梳洗,再去前院给父亲母亲请安。”
“小姐!您身子骨都病成这样了,还去看他们做什么?三小姐害您如此,抢了您的婚事不说还黑心烂肺的想要您的命,老爷太太不仅不闻不问,还助纣为虐,您还要去给他们请安!”春末尖利的声音颓然拔高,气的脸都红了,眼神凶狠的像要吃人。
提起三小姐和她母亲做出来的事,她恨不得一刀一个捅死这对不要脸的母女,小姐居然还要给他们去请安!他们也配!
苏芸牵强的扯了扯唇角,微微一笑,“老爷即使有千般不对,终是生我养我的父亲,母亲虽是继母,可也是老爷正经娶进门的,我的嫡母,他们纵然不慈,我却不能不孝。”
说到这里,抬眼看到春末气鼓鼓快要瞪出来的眼珠子,她不由憋笑,一本正经又无辜道:“最不济,还有舅舅舅母不是,他们可是我嫡亲的外祖家,肯定不忍心看他们的侄女儿被欺辱致死,母亲的嫁妆旁落他人之手。”
春末也不是笨人,苏芸把话都说得这么明白,她要是再听不懂可活该被欺负死了。眼前一亮,大笑拍手:“小姐说得对!您可是王大人嫡亲的侄女儿呢,王大人是正五品的京官儿,怎么可能眼看亲侄女儿被一个继室折磨死?岂不堕了侍郎府的威名?奴婢这就去烧水服侍姑娘起身。”想通了其中关节,春末欢快的都能飞起来,哼着小曲儿一扭身出了内室。
少了春末咋咋呼呼,房中一下安静下来,苏芸靠着床棂,乌黑清亮的目光落在她打着夹板的左腿上,她的眼神淡漠而沉静,静的仿似是没有感情的假人,夹带着阵阵的寒意。
从未有人叫她吃过如此大亏,险些没了命。这仇,她是一定得报的,她会让他们慢慢的知道,她苏芸再不是那个任他们揉圆捏扁的懦夫,而是地狱里索命的修罗!
春末扶着苏芸艰难的走到前院,苏芸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脸色苍白,额头密密的布满了冷汗,每走一步全身上下都钻心的疼,可这疼并未让她退缩,而是更加坚定。总有一日,她会将他们加诸在她身上的痛楚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苏芸越是这样,春末越是一阵阵的心疼,却知道劝解也没用,只是尽量的让苏芸把重量都靠在她身上。
待到了正房的时候,苏大老爷正和张氏商议苏倩嫁妆的事情,三小姐苏倩也在。听到刘妈妈通报大小姐来请安,三人俱是一愣。
苏芸居然能下地了!还是张氏先回过神,连忙道:“快请大小姐进来。”
苏倩冷哼一声讥讽道:“她倒是命大。”
闻言,苏大老爷面色一沉,神色不愉。虽然他也是这样想,可此话怎么能宣之于口?
张氏见苏大老爷的脸色赶紧呵斥:“胡说什么浑话!你大姐姐自然是福大命大,以后不许再让我听到你说这种话,传出去像什么样子?你的闺誉还要不要了!”一边朝苏倩使眼色。
苏倩心里腹诽,自知失言,笑嘻嘻的上前两步凑到苏大老爷跟前抱着他的胳膊撒娇:“爹爹莫生气,女儿也是急的一时口不择言,大姐姐如今好了,女儿的婚事是不是要还给大姐姐?”
说到最后一句,苏倩眼里不由带上急切。为了这桩婚事,她可谓是机关算尽,谋划了许久才将苏芸置于死地,本以为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去她必死无疑,谁知道她竟然活下来了!真是命硬!
都怪春末那个小贱人!若不是她多事去跑去悬崖底下硬是将苏芸拖了上了,她必定早就死的透透的了!想到这里,苏倩咬碎了一口银牙,恨不能将春末碎尸万段。
这婚事要是被苏芸抢回去,她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放心,为父已与侍郎府佟大人交换了庚帖,合了八字,你的婚事谁都抢不走。”苏大老爷拍拍苏倩的头,脸色缓和了许多,给苏倩吃了一颗定心丸又板起脸教训道:“不过,你也不小了,说话还如此没遮没拦,这是在苏家,我和你母亲都护着你,日后嫁到了侍郎府去可没人能护着你,到时候我和你母亲纵是有心也处使。”
这女儿他自小就疼宠,眼珠子似得捧着长大,年纪小小就聪明伶俐,甚是得他欢心,比起王氏生的那个胆小懦弱的苏芸不知强到了天边去,那丫头自小木讷,又是个小家子气的,见了他只会瑟瑟发抖,恁的惹人厌烦。
“女儿知道错了,这不是在爹爹和娘亲面前我才敢放心说话嘛,你们是我最亲的人,在旁人面前,女儿决计不敢多说半句的。”得了苏大老爷的保证,苏倩自是喜笑颜开,一通马屁直把两人逗的哈哈大笑。
苏芸进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副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场面,就好似人家才是正经的一家人,她就是街上捡回来的野孩子。
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讥笑,苏芸上前两步,俯身行礼:“老爷太太安,三妹妹好。”
苏大老爷眼里闪过一丝明显的厌恶,对苏芸身上的伤视而不见,只淡淡的应了一声变不再理会。
倒是张氏慈眉善目的从炕上起身,亲自扶着苏芸的胳膊,心疼道:“你这身子骨还没好利索,就该在屋里好好养着,瞅这可怜的,叫我与你爹爹看了多心疼。”
若不是一笑会牵扯到胸腔的伤口,苏芸差点都要笑出来。你们俩还会心疼我?指不定心里巴不得我怎么没死吧。
“劳母亲挂心,女儿躺了几个月,前些日子大夫说能下地了要多出来走动才恢复的快,女儿怕父亲母亲担心,这一下地便想着来给父亲母亲请安,也好让你们放心。”
苏芸这番话倒是让张氏惊了一下,心道,莫不是这摔了一回把脑子给摔灵光了?以前可从没见过苏芸像今日这样会说话过。
“大姐姐可真有孝心,往日里也没见大姐姐这般关心过父亲与母亲,可见这病的还是有些好处。”苏倩连讽带刺,话里话外都没给苏芸留一丝颜面。
苏芸淡淡一笑,连正眼都未给她一个,语气轻柔。
“拖三妹妹的福,摔了一回倒是把脑子给摔开窍了,三妹妹大恩,姐姐铭记于心,绝不敢忘。”
苏倩哪里听不出来这话是什么意思,顿时羞恼的就要呛声,苏芸却不给她这个机会,而是转向张氏和苏大老爷道:“女儿这次来想问问父亲、母亲,我既然已好,不知您二位何时去侍郎府提亲?毕竟女儿马上就要及笄,这婚事是母亲在世时定下的,总不好拖延。”
此言一出,张氏原本和善的笑立马像可笑的饭粒似得粘在脸上,心道不好,这事要遭。
苏倩则表现的更加明显,眼睛瞪的溜圆,似是能喷出火来,恨不得烧死苏芸。
“胡闹!你还要不要脸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敢明目张胆的过问自己的亲事?回你房去,以后不要再让我听见这么不要脸的话!家门不幸,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孽障!”苏大老爷直接一通大骂镇压,气的吹胡子瞪眼。
苏芸噙着笑,自始至终连表情都未变过,面带着笑意瞅着苏大老爷,只那明明温柔如春风的笑却是令苏大老爷从心底发寒。
侍郎府中,一声怒喝从中堂传出,直冲房顶,惊的一树鸟雀扑棱棱乱飞。
“混账!你这个孽畜是要气死我啊!”侍郎老爷一个茶杯砸在跪地笔直的男子身上,指着他的鼻子怒斥:“我刘家百年声誉是要毁在你手上啊!”
男子跪在地上愣是一声不吭,见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刘侍郎更是气的胸口疼,抡起鞭子就要抽。
一旁嘤嘤哭泣的贵妇见状心中大骇,扑过去抱住刘侍郎的胳膊,哭道:“老爷,老爷您手下留情吧,他可是你亲儿子,打坏了可怎么了得。”
“打死了干净!恁的败坏我刘家清誉。”口中怒斥着,可抬起的手臂却是放了下来,转而怒目而视,“你说,你到底娶不娶!”
“娶!”男子言简意赅,停了一下又道:“只娶苏家三小姐,爹您要是执意让我娶那个品德败坏的大小姐,您还是打死我吧。”男子一副滚刀肉悍不畏死的模样。
那苏家大小姐幼时瞧着也是个好的,怎么长大了竟是骄纵蛮横心狠手辣了。刘侍郎忍不住叹息,可是,两家是有婚书的,不然他怎么也不能逼着儿子娶那样一个女人。
见父亲眼底有松动的迹象,男子声音哽咽,痛心疾首道:“爹,那苏家大小姐仗着自己嫡出大小姐的身份,处处打压继母所出的三小姐,言辞刻薄,竟还心狠手辣的想要推亲妹下悬崖,幸而老天开眼,她自己不小心摔下悬崖,想害人终害己,这样的女人实不堪为良配。”
“爹,难道在你眼里,儿子只配娶那等品德败坏丧尽天良的女子吗?”男子声声泣诉,如雷在耳。
品德败坏!
丧尽天良!
他的儿子只配娶这种女子吗?
不,不,不,他的儿子文韬武略,状元之才,就是郡主公主也娶得,怎么能娶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女子做媳妇!
是她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刘侍郎怔忡着望着满含愤慨的儿子,他愤怒,委屈,不平的跪在那里向自己抗争。
为了官誉,为了名声,难道他就值得牺牲他唯一的嫡子吗?
“文德,你确定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那苏家大小姐真就如你所说那等不堪吗?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刘侍郎放下手里的鞭子,语重心长。
“儿子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怎会有假?儿子心意已决,父亲不必多说。”刘文德跪的笔挺,掷地有声。
思及那日那女子刻薄的嘴脸,狠辣的手段,连自己亲妹都能下手残害,刘文德眼中露出鄙夷厌恶的呲笑。
不过一个能装会演的女子,人前温柔贤惠,人后刻薄寡恩,他刘文德经天纬地之才,绝不娶这种女子!
父亲也是魔障了,他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怎么可能是假的?
若要他与这种女人共度一生,他宁愿终生不娶。
他绝不后悔!
“罢罢罢,若你真是不愿,老夫豁出去这张老脸退了亲也就是了,只是,你为何执意要娶苏家三小姐?”
提起苏家三小姐,刘文德眼中露出一抹柔情。
“苏三小姐温柔大方,贤良淑德,即使面对苏大小姐的责难也未曾语出恶言,还好言相劝,与那恶妇云泥之别。”刘文德一脸笃定。
那日他躲在树林中目睹了一切,苏倩忍着委屈还婉言劝解的脸,柔弱却倔强坚强,泫然欲泣的眼,似烙印般落在他的心头。
娶妻当如是!
他刘文德的妻子就是这样的,温柔贤惠,坚强不屈,即使面对不堪也能微笑面对,温暖坚强,在他后方给他一个温馨的家,这种女子才能配得上他。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女子,不是苏大小姐那样的女人。他没错,他永远都不会错,他也不会后悔,他以后也只会庆幸在婚前及时发现了真相,发现了那不堪的真相,免得一生活在悔恨当中,误了自己一辈子。
“既然你如此坚定,为父也不劝你了,结亲结亲,结的是亲近,强扭的瓜不甜,若是勉强将你俩凑在一起,也是一对怨偶,以后夫妻不睦,家宅不宁,你既中意苏家三小姐,明日为父就上门与苏老爷赔罪,反正都是娶的他家女儿,换个人而已。”
刘侍郎终是松动了态度,答应了刘文德的请求,也是,这世上哪有强的过儿女的父母。
刘母和刘文德脸上俱是一喜,又尴尬的开口道:“父亲,那个……我和母亲已经让人与苏家三小姐合过庚帖了……”
刘侍郎一愣,随即又怒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俩人居然瞒着我!”
刘文德心愿得偿,哪里愿意在此等小事上再与父亲起争执,只是低着头不言语,一副‘反正我已经做了,你想怎么骂都随你’的样子,弄的刘侍郎满腔怒火只能硬生生憋着。
“罢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是以后过的不如意别在为父跟前哭。”
“不会的不会的,多谢父亲成全!”刘文德喜不自禁,连忙磕了个头起身。
那个女人绝不会成为他的妻子了!他不用娶那样一个女人了!刘文德高兴的几乎都要蹦起来。
“这是三妹妹的嫁妆单子吗?”苏芸含着笑,目光落在榻几上两张写满黑字的纸上,对苏大老爷的怒火视而不见。
不等张氏将纸收起来,她素手一翻,拿起那几张纸翻看起来,目光温柔如水,不见一丝异样,窗外的阳光透进来,落在她莹白的面颊,她就那么静静的站着,犹如一幅静谧的山水画,淡的仿佛轻轻一抹就没了。
“真是丰富呢。”苏芸笑着放下单子,笑的人畜无害,“只是,女儿怎么瞧着,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母亲留给我的嫁妆呢,您是不是拿错嫁妆单子了?”
她笑着瞅着两人,好像并不知道她说的话多么的惹人恼怒,毫无畏惧的与苏大老爷和张氏对视,从容镇定。
张氏面色尴尬,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同样恼羞成怒的苏大老爷。
想要呵斥苏芸不知尊卑,可是对上她仿佛看透一切,他们那点小心思在她的目光下无所遁形的眼神,他张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芸娘,侍郎府已经来退亲了,他们……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肯定你,非要换你三妹妹嫁过去,我们也没办法,你三妹妹嫁去侍郎府,和你也没什么不同不是?你三妹妹日子过的好了,定不会忘了你的。”张氏上前拉住苏芸的手,苦口婆心,好像真是为了她好似得。
见苏芸没说话,她继续道:“你知道,侍郎府门第高,咱们家本就是高攀了,何况嫁妆单子已经递过去了,若是再换的话,你三妹妹嫁过去了将来怎么做人?你是长姐,道理自然是懂得,是不是?你放心,以后你嫁人,我定不会亏待你的。”
张氏叽里呱啦大道理说的一通,乍一听好像很有道理似得,可是仔细一琢磨,里面的意思真是让人发笑。
好似她不把自己的嫁妆让给他们就是她不懂事,好像他们抢了她的婚事是被逼无奈,好像一切都是她不对似得。
苏芸静静的瞅着张氏,不发一语,那眼神令张氏分外不喜,就好像她是个小丑,自己一个人手舞足蹈的表演,供苏芸取乐。
这种感觉令张氏恼怒。
“父亲和三妹妹也这样认为吗?”苏芸对张氏的话不置可否,而是转向苏大老爷和苏倩,似笑非笑的问道。
“大姐姐,我是嫁进侍郎府,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家,府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凑这些嫁妆也是勉力为之,我有脸了咱们苏府也有脸,你也有脸,以后你说亲的时候也能说个好人家不是。”苏倩面不改色心不跳,母女俩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如出一辙。
“我们是为你好。”
苏芸笑的愈发开心了,对着三人盈盈一拜,温和道,“好,我知道了,既然如此,女儿告辞。”说完,她毫不留恋的转身,在春末的搀扶下离开了前院。
留下苏大老爷,张氏和苏倩面面相觑。
她就这么走了?就这么妥协了?刚刚明明还是一副不依不饶,咄咄逼人的样子,怎么突然就变了主意走了?
那可是十里红妆,价值几十万两的真金白银,田庄铺子,她就这么放手了?
“放手?开什么玩笑,我就是不要,烧了扔了捐了也不会留给他们。”苏芸靠在床榻上,眉目凛然,笑的轻蔑。
春末不解的端来热水给她擦身,问道:“那您怎么不据理力争?你看看他们那副‘为了您好’的嘴脸,呸!真不要脸!”
苏芸慢悠悠的伸出手,任由春末给她擦洗,“争?为什么要争?没有必要,那本就是我的东西,何须去争?”
春末更加不解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小姐的东西,但是那又怎么样,那又有什么用?不争不抢,那就变成别人的东西了,再不是她的了。
“那您准备怎么办?就这么等着看三小姐拿着您的嫁妆风风光光的出嫁吗?还是去官府击鼓鸣冤?”春末好奇她家小姐到底会怎么做,她实在不相信她家小姐会就这样坐以待毙,任由那几个贱人春风得意。
“大燕律法,子不言父过,状告父母者,杖三十。”苏芸笑着随口道出大燕关于状告父母的条率法规。
“小姐!您就别逗奴婢了,奴婢都快好奇死了。”春末屡猜不中,急的直跺脚。
“给舅舅的信你发出去了吗?”苏芸摇摇头,问。
“发出去了,奴婢可是托了日日上苏府送菜的张二哥,叫他悄悄的把信送去驿站,花了三两银子呢,那张二哥随手送封信就白得三两银子,够他送半年的菜呢,高兴的跟什么似得,保证不会走漏风声。”春末拍着胸脯得意洋洋的保证。
“那你就可以开始收拾行李了,住了苏府这么多年,也该换换地方了,这地儿啊,晦气。”苏芸指了指屋子,皱眉嫌弃。
春末立马会意过来,不可思议道:“您是说舅老爷会接咱们去京城?”
她一拍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真是笨死了,小姐是晚辈,是女儿,不能状告父母,可是舅老爷是长辈啊!他状告苏老爷可算不得是忤逆,是替死去的妹妹讨公道,是替活着的侄女鸣冤屈!
她可真笨啊!
“太好了太好了!奴婢长这么大还没出过榕城呢,听说京城可大了,到处都是达官贵人,一块砖头扔出去都能砸死个五品官呢。”春末得了苏芸的保证,一下就给激动了,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好像她明天就要到京城了似得。
苏芸含笑听着春末絮絮叨叨,神思恍惚起来。约莫半个月左右,京城的人就能到了吧。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