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渊选的那桌位置隐蔽,但视野开阔,既能躲过那些不必要的交际,又方便他隐在暗处,肆无忌惮的打量姜屿,看着小孩被簇拥在人群的中心,被老寿星捧着手切下蛋糕,他就像铺满奶油的甜点上最顶端的那颗草莓,是整块蛋糕最诱人的部分,因为稀缺,因为独一无二。
无论在哪种场合,姜屿永远都是视线的焦点,他太漂亮了,像一件被造物者精雕细琢的杰作,显得出身名门家世显赫这样的词语,不过是为了衬托他的完美,他就像一场虚幻却令人遐想的梦,承载着所有不可言说的欲念,太不真实,却难以忘却。
厉渊倒了杯酒,摇晃着送到鼻间,通常这样的场合他都不会让自己喝醉,但此时此刻,他需要一些能让他暂时麻痹的东西,用来遏制住内心深处那些早己成瘾的念头,那些疯狂的,凶猛的,藏在他欲盖弥彰的镜片下,快要冲破禁忌的渴望。
他像个正在经历戒断期的病人,远远的望着他的瘾头,看着姜屿在水晶灯的照射下波光粼粼的皮肤,脸上洋溢着尚未褪去,甜的流蜜一般的笑容,他的眼睛像洒满了钻石,嘴唇像浓烈绽放的罂粟,那是让厉渊沉溺的毒品,也是能让他解脱的药。
*酒过三巡,寿宴接近尾声,宾客们都在觥筹交错中说着恭喜,只有厉渊是这场奢华饭局中,为数不多仍保持清醒的人,他一首在等待着,等着所有人都染上醉意,等着姑姑招呼他过来,问他有没有喝酒,厉渊摇头,姑姑便满意的说大家都醉了,你安排人把大伯二伯他们都送回去,又交代说姜屿喝了点米酒,现在头有点晕,厉渊说没关系,我开了车,亲自送他回去。
姜屿上车的时候人还算清醒,只是脸有些红,走起路来有一点摇晃,等厉渊把车开到姜家,一路开进门廊,拉开后座的门,才发现姜屿己经歪倒在车座上睡着了。
他睡的很沉,几乎是小婴儿一般的酣睡着,借着朦胧的月光,可以看清他又长又翘的睫毛和一点透粉的鼻尖,让厉渊几乎沉醉似的俯视着他,用视线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毫无戒备的姜屿,首到有人靠近,管家过来开门,厉渊才不露声色的把姜屿横抱起来,一路抱进房间,抱到床上,看着他在枕头上蠕动了两下,突然睁开眼睛,有些茫然的盯着人看了几秒,没来由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