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公主我是要带走的,姜老大跟你要人,你让他来找我!”墨染声音不大,却能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
他的身后也没有站一个护卫,一身墨袍负手而立,但他通身的王者气势,却让人凭空觉得他身后有着千军万马。
此刻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硝烟。
江知学眸中闪过一丝恨色,但也清楚有东离太子在场,他这个活是干不下去了!
他的金山!
可得罪了东离太子,他会没有命去花金山!
沉默了几十秒。
“放行!”
看着队尾走出去了好远,江知学恨恨地甩了下袖子,站在瞭望塔上,无神的双目里里是毫不掩饰的怒火。
眼看就要到手的金山,长着腿跑了!
“我的美人啊!”一旁的江知行面露遗憾,耷拉着脑袋。
其实,江知学比他更遗憾,“行了,你院子里那么多女人,还不够你睡?”
“那不一样啊,”江知行小声嘟囔。
江知学正在气头上,听着弟弟发牢骚,心里不爽,一脚踹了过去,“走,去看看老头子和大哥!”
“哎呦!疼!”
天已经大亮,太阳也高高挂起。
风鸣庄向来安静的祠堂里,此时却是格外的嘈杂。
男子粗犷的怒骂声,女子的悲泣,孩子受惊吓的啼哭声交织在一起。
四周站着黑压压的带刀侍卫,却不是庄中的弟子,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将士。
在祠堂最前面的,被五花大绑着的正是江少川和大儿子江知逸。
大名鼎鼎的江少川,头发松散,嘴角有血丝,正躺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江知逸铁青着脸,被反绑在身后的手里,握着一个铁片。
“臭丫头,怎么哭了啊?”墨染随意地靠在马车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苏浅。
看了一会儿,发现苏浅的眼圈一点点变红了。
今天要不是墨染在,还真不知有几个人能出风鸣庄。
她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吓的。
墨染发现苏浅不出声,只垂着眼眸擦眼泪,顿时有些心慌。
他也不会安慰人,举着大掌僵硬地在苏浅肩膀上拍了两下,一个劲的说别哭别哭。
听得苏浅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你闭嘴!”被他这么一打岔,也就不想哭了。
“要不你跟我去东离吧!做我的太子妃!”墨染认真地看着苏浅。
苏浅忍住想拍死他的冲动,她可没忘了东离一心想要合并大宛的大计。
一个国家换一个太子妃位?!
想得美!
“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苏浅偏过头,不再搭理墨染。
墨染心里明白,他答应不了她不打大宛。
隔了许久,他才哦了一声。
“那我走了,臭丫头。”
闻言,苏浅转过头,看了一眼他,想起来马车外还跟着东离皇室的军队。
这个天齐迎亲和大宛送亲的队伍,哪里容得下他一个东离太子!
纪鸿才肯定是第一个不答应!
“哦,今天的事,谢谢你。”
墨染只笑了一笑,没有再说话,一阵风似的离开了马车,上了一匹纯黑的骏马。
马蹄踏在地上,掀起一层黄色的沙雾。
他暴露身份,保护了她。
却不能再继续留在她身边了。
除非苏浅愿意跟他离开。
墨染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他也选择了一条他认为正确的路。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
“我会很快回来。”
苏浅目送墨染的身影消失不见,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来。
在她心里,她是把墨染和姜怀清当成朋友来对待的。
现在悲催了,路上一个朋友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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