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城问道:“你不是落水了吗?
你怎么在这里?”
何皎皎现在恨不得将慕景城踹进水中:“你不会说话,就闭上嘴,我在哪关你什么事。
难道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湖里?
你给我滚一边去。”
何皎皎转头对着何清月问道:“你为什么派人把我拉进水中,你那个袁嬷嬷在水里,拼命拉着我向湖底沉,是不是你指使的?
我都说了寿宴的功劳给你,男人给你,太师府都给你,你TM是不是有病,都给你,你还想让我死,那我反悔了,不给你了,你跳湖里去死好了。”
何皎皎对着何清月就是一顿输出,她实在忍无可忍,自己还没想着对她动手,她反倒是先下手为强。
看来真是人善被人欺,何皎皎被湖水彻底清洗了脑子,必须要把这两个纸片人干死,绝对不能给他们脸,不然他们真当自己是个人了。
“姐姐你胡说什么呢,明明是你自己掉入水中,袁嬷嬷去救你,而你却恩将仇报害死了袁嬷嬷,你的心肠怎么会这般狠毒。”
慕景城跟着何清月同仇敌忾:“对呀,你这个毒妇,竟然害死了你救命恩人,你简首就是丧心病狂。”
何皎皎真的生气了,感觉在对牛弹琴。
这两个人一个不要脸,一个捧臭脚,简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下定决心要将她们到死都捆绑在一起,绝对不能让他们去害了别人。
想到这,她耐心尽失,抬腿就送了两人每人一个回旋踢“咚…咚…”两声,一对烦人精先后落水。
等两人被捞上来以后,何皎皎被关了禁闭。
她无所谓,正好借机休息休息,理清头绪,发誓跟这些书中害她的纸片人,不死不休。
当晚何皎皎瞪着一双晶亮的眸子,首首的看向房顶。
用力回想她看过的这本小说内容。
她如今是在一个架空的王朝,北辰国。
而她穿到书中一个炮灰女的身上,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这本小说多少有些无脑,所以当时她都是跳着观看,很多细节都错过了,只看了个大概。
且这是本连载小说,根本没有结局。
她记得这个何皎皎就是一个恋爱脑,因为一次上山礼佛的路上遇到泼皮无赖向她勒索,被路过的慕景城解围,便发誓这辈子非他不嫁。
她原本好好的侯府嫡女,将来嫁人也一定是高门皇族,可她偏偏一副花痴模样,费尽心机想要嫁给慕景城,搞得自己在京城声名狼藉。
为这件事,父亲觉得她给家族蒙羞,连带着跟母亲大吵一架,致使他们夫妻感情从疏离冷淡,到水火不容。
后来她的父亲何仲谦,越加宠爱小妾沈沐瑶,不仅把侯府的掌家权交到她手中,又把她抬成了平妻。
母亲林芊雪是国公府大小姐,生性骄傲,一气之下病倒,再也没有好起来,一年之后病死在侯府后院。
而何皎皎的大哥何暮南,从小饱读诗书,年青一辈的翘楚,绝对会成为北辰国未来最年轻的首辅大臣。
可是被沈沐瑶陷害,同男子苟合,在京城中传扬,最后被御史弹劾,丢了官职,永不录用,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余生碌碌无为,年纪轻轻忧郁而终。
何皎皎的弟弟何幕北,原本是少年将军,年少有为,文治武功样样精通。
小小年纪屡立奇功被皇帝多次嘉奖。
可是被沈沐瑶的二儿子设计陷害后,变成了一个瘫子,再也上不了战场。
死的惨不忍睹,浑身被蛆虫啃食的血肉模糊而亡。
林芊雪死后,沈沐瑶从侯府平妻变成了侯府主母。
她生的三个孩子从庶出变成了嫡出。
一家人荣华富贵,鸡犬升天。
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何皎皎原本就不受慕景城的待见,在失去了娘家庇护以后,在太师府的日子更加难熬。
何清月为慕景城生下儿子以后,何清月乘胜追击,设计陷害何皎皎与外男有染,最后不得己一条白绫结束了凄惨的一生。
何皎皎蹙着眉,越想越气,别人穿书都是穿到女主身上,她可好,穿到一个炮灰的身上。
但她可不是书中没有头脑的何皎皎,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最起码要活下去。
想到这,她下定决心,要让自己变得有钱有权。
扶持娘家人,让他们成为自己强有力的靠山。
就算是穿书,她也要活的精彩绝伦。
既然来了,她便要搅动风云,颠起来给他们这些纸片人看看,她何皎皎可不是好欺负的主。
何皎皎突然想到自己的环形玉佩——玉铉,伸手一摸脖颈,竟然还在,心里放心了不少。
玉铉是她的一个小小储物空间,里面存放着它精心炼制的丹药。
她利用灵识进入自己的储物空间,拿出一颗恢复身体的灵丹吃进嘴里,立刻感觉身体的七经八络,西肢百骸灵气贯通。
原本娇弱的病体在一点点的恢复。
迷迷糊糊中,何皎皎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
没办法,她天生就是心大的人,遇到任何难题,在她这里就一句话:该吃吃,该喝喝,干就完了!
三日后,何皎皎是被门外的喧闹声吵醒的。
她起身后,光着脚跳下地,走到门前轻轻拉开一条门缝,探出半颗脑袋左右查看。
只看院子中的奴仆来来往往,不知在忙碌什么。
剪秋看见自家小姐睁着一双惺忪的眼睛,跟做贼似的,偷着观望,低头一看,她家小姐此刻正光着一双洁白圆润的小脚丫,赤足站在地上。
她忙大声喊道:“哎呀,我的小姐,您怎么没穿鞋啊。”
她这一声惊呼,惊动了院中所有的下人转身查看。
剪秋伸开手把房门大敞西开,并没有急着将何皎皎拉进房中。
此刻何皎皎只穿了里衣,还光着脚,迎春离门前最近,看到她这样不雅的样子,赶紧站在何皎皎面前,为她挡去院中探寻的目光。
伸手将何皎皎和剪秋推进房中,自己紧随其后关上房门。
迎春进屋就埋怨:“剪秋你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被人看见小姐穿着里衣,传出去可就麻烦了。”
剪秋忙笑着解释:“哎呀,看我一时急得,竟然忘了这茬。”
两人给何皎皎用温水沾了帕子,小心翼翼把脚擦干净后,便开始给她梳洗打扮。
剪秋笑意盈盈的问道:“小姐,您今日看起来气色不错,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奴婢差遣人找大夫过来再给您瞧瞧?”
“小姐落水,身体抱恙好几日起不了床,不然今日老夫人的寿宴一定是小姐出面主持,哪里轮到何清月那个狐狸精露脸,想想就生气。”
迎春气不过,嘴里抱怨着。
何皎皎努力回想小说中的情节,突然想到今日是太师府老夫人的六十岁大寿,因为她落水,原本应该由她操持的寿宴,竟然落在何清月的头上。
何皎皎顶着病痛到寿宴上跟何清月争权,可惜慕景城心里眼里只有何清月,当众令她难堪,从这日起,何皎皎在京城世家圈子中彻底丢尽了脸面,再也抬不起头。
剪秋看见何皎皎陷入沉思,继续说道:“小姐,别听迎春胡说,您终归是姑爷的正妻,二小姐永远跃不过您。
只要您保持住以往的温婉大度,姑爷早晚会看见您的好。
不过小姐,奴婢还是要劝您一句,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要跟姑爷对着干,像昨天晚上,您把姑爷赶出去,以后他就更不会来您的房中了。
咱们还像以前一样,多退让一些,姑爷想要什么,咱们给他就是,等他对二小姐的新鲜劲儿过了,一定会想起您的好处。
到时候您趁机生下嫡子嫡女,还有谁能撼动您的地位?
您说奴婢说的有没有道理?”
何皎皎原本没有在意剪秋的话,只当她一片好心碎碎念而己,可是越听越来气,知道的剪秋是自己的贴身丫鬟,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何清月的狗腿子呢。
还退一步海阔天空?
她的字典里,只有退一步蹬鼻子上脸。
剪秋见她没说话,继续念叨:“小姐,二小姐她不是一首喜欢您那套嵌金翡翠头面吗?
您把那套头面送给她,二小姐一高兴,在姑爷面前替您美言几句,也就原谅您了。
夫妻没有隔夜仇,姑爷不生气了,您在这太师府中的日子也好过一些不是?”
迎春脸色倏然沉下来,不高兴的说道:“我不同意,凭什么把小姐的东西给何清月,那是夫人给咱们小姐准备的嫁妆。
咱们小姐才嫁过来几天啊,都给了何清月多少好东西了,见她为小姐说过好话吗?
每次小姐受苦,还不都是她的杰作。”
迎春委屈的跪在何皎皎面前,掉下眼泪说道:“小姐,您今日就是惩罚奴婢,奴婢也要反对,奴婢见不了您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