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女孩弯曲的长发被随意的盘在脑后,紫罗兰色的礼裙在暖黄色的灯光下闪闪烁烁,仿佛流淌着星河,蓝紫相间的腰封勾勒出纤细的腰身,颈脖处镶嵌着白珍珠的蓝色玛瑙让女孩白暂修长的颈部优雅贵气。
我百无聊赖地伸出手臂让母亲将一大堆饰品往我身上穿戴,我敢确信,当今麻瓜界的女王伊丽莎白二世也不一定有我穿的这么华丽隆重。
即将前往布莱克庄园,我留恋地向自家庄园内的白色蔷薇和浅紫色的风铃花默默道别,然后生无可恋地跟随母亲用幻影移形前往目的地。
别问我为什么不用壁炉和飞路粉,因为完美主义的母亲不允许我美丽的裙子和干净白暂的身体沾上一丝灰尘。
尽管我曾数次来过布莱克庄园,我依然还是会被这沉重古老的气息压的喘不过气。
同样都是庄园,自家的歌德庄园却比这黑压压一片的华丽陈设有生机了不止一点。
不愧是纯血贵族,讲究的破事就是多一点,我暗自诽腹着。
我的弟弟迪伦似乎己经到了,因为我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他哪怕一根头发——他和布莱克家的小子关系倒是不错,虽然我觉得那个小布莱克举手投足都是纯血贵族的腐烂气息。
然后我便看见布莱克家的女主人——沃尔布加·布莱克,提着她黑金色华贵的礼裙,脸上堆砌着假笑——起码我是这么认为,开始了对我的夸赞和与我母亲的寒暄。
我百无聊赖地闲转悠,看到了我的好朋友纳西莎和安多米达,我选择性的忽视了贝拉特里克斯——她在一旁夸张而做作的表情实在是令我不适,由于纳西莎正和她的未婚夫卢修斯·马尔福——那个老成的金发小子快活的交谈,我只好去别的地方继续闲逛。
碍事的高跟鞋——我麻利的把起码长达十厘米的高跟鞋脱掉提在了手上,我可保不准我会因为穿着高跟鞋爬楼梯而从二楼摔下来成为舞会的焦点。
然后我便看见了二楼巫师棋旁的黑发男孩——西里斯布莱克,虽然我和他有过几面之缘,但是再一次见到他时——尤其是撞进他一片深灰色的瞳孔时,我第一次觉得小天狼星这个名字很适合他。
嗯,美的事物如果不欣赏,那叫枉背人德。
他拂了拂垂在额前的几缕黑色卷发,神情中带着厌倦、高傲和漫不经心,以及——看向面前不拘小节提着高跟鞋光脚的我时的错愕。
我并没有纠结太久为什么这个时间点身为布莱克家的长子会随便穿着一件衬衫在二楼一个人下巫师棋,尤其他的衣服也不好好穿,衬衫随意松垮的挂在他身上,最上面几颗扣子甚至是松散开的,袖口随意的卷到胳膊——我不经意又瞄了几眼。
“你很喜欢下巫师棋吗?”
我自来熟地往他对面的座椅大大咧咧地坐下,我得承认,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在楼下寒暄了近半个小时之后回到座椅的怀抱,不亚于我得到一把全新的光轮1000。
“还行。”
西里斯·布莱克难得把他那尊贵的头颅扭过来看我——毕竟我可是见过了他和他母亲剧烈争吵的名场面,手插兜里,眼睛到处乱瞟,反正就是不看他那气极了的母亲,以示他内心的蔑视。
“你是——歌德小姐?”
西里斯·布莱克似乎在脑海里转了两圈,才吐出我的姓氏。
“叫我黛博拉就行。”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布莱克大少爷这拿腔拿调的气派像极了纯血贵族的腐朽礼节。
然后我肉眼可见面前这个叛逆且无拘无束惯了的男孩快活了起来,仿佛为见到了志同道合的同志而欢呼雀跃,他郑重其事地咳了咳嗓子,将面前一盘巫师棋往我这边推了推,“我叫西里斯,要不要一起下巫师棋?”
于是,我俩选择性的忽略了舞会开始的音乐,快活的下了一上午的巫师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