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懂得怜香惜玉。我叫柔柔，哼哼。”
“我问你真名，不问你艺名。”萧辰抓住了绳子，绳子缩短，拽得地面男子的脚从后面勾，腰后仰的更厉害。
“啊，啊~我真叫柔柔，我就姓柔，我妈妈想要闺女，就给我起名柔柔，我的艺名是肉肉。啊，快松开我，啊~啊~”
“人如其名。”萧辰颇为嫌弃地松开了绳子，“歪日，你这叫声也太销魂了，真受不了，别叫了！”
柔柔把叫声变成了哼唧声。
“是谁让你来的，你属于哪个派别？”
“我是散户，不属于任何派别，没进山。”柔柔躺在地上，腰身柔软，眼睛睁得大大的，欲哭无泪，饱含破碎。
“你忽悠谁呢？”萧辰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短匕首，泛着冷光，在柔柔的脸上，比划来比划去的，“对你的门派和上层那么忠心吗？不怕我毁了你的容貌？”
“真的没进山呀~进了山，就有这规矩那规矩的，还得做这事办那事的，人家嫌烦哒~
进山就和坐牢差不多。还不如当散户，靠着点本事，还能捞些钱花花哒~
至于祝哥哥，是你们刚到这儿的时候，有个中年男子找到我，要我帮他问问，给了我一笔钱，若是事成，还有一大笔。就是这样哒~”
祝平安听明白了，“进山”应该是行话，意思是加入某个门派或组织。
“那人长什么样子？”祝平安问。
柔柔说了那人相貌和声音：身高约，中等身材，短袖长裤运动鞋，带着口袋和帽子，声音低沉。两人只是在KTV的一个房间里见了有几分钟，随后柔柔就出去了。
祝平安和萧辰互相看了看，这相貌和声音，完全没有任何的价值啊。
两人皱着眉头，低眉深思。
“我说的都是真的呀，你们要信我，况且我也没有想害祝哥哥。我有天赋都十几年了，若是想害人，何必到现在还是一级？想杀人升级，以我的工作，总有办法。两位哥哥，你们要信人家呀~”
十几年？那这人至少得三十多岁了吧。
但看着却像是刚刚二十，怎么回事？
“有天赋的人，老得格外慢，寿命也格外长。”萧辰像是知道祝平安在想什么一样，跟他小声地解释了一句。
“原来如此。”
天赋还有这种副作用？
我只想要副作用，可以吗？
“你竟然都有天赋，神树真是瞎了眼了。”萧辰无奈地说道。
“我也不想有啊，”柔柔的声音竟然弱了下去，“被自己的好闺蜜误会是妖魔鬼怪，还报警抓我，我有多伤心啊，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祝平安松开了柔柔的绳子，柔柔站起来，揉揉后腰：“幸亏我有练瑜伽，不然你那样捆绑人家，人家腰怕是真的要废了呢。”
萧辰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歪日，你特么的，给我好好说话！”
“柔柔，你和口罩男约定的什么时候再见面，怎么见面？”祝平安问道。
“你应该见不了他了。”
“为何？”
“他会派人暗中盯着我，若是成了，他来见我，若是失败，他就走了。刚刚我是被捆绑着出现的，那他，肯定已经走了。”
真狡猾啊。
祝平安心里想着，是中午的那个男人吗？但中午，他应该通过某种方式测试过我了，为何晚上又来一出这戏？
总感觉像是两拨人。
“萧辰，去问问其余人，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线索。”祝平安说道。
“好。正准备去。”
……
“萧哥，萧老板，饶命啊，我们都只是拿了钱办事啊。”
几人被揍的鼻青脸肿，纷纷跪地求饶。
“今儿我第一天带我兄弟来，你们就想杀他？还里应外合？你们想不想混了？你们这店，还想不想开了？你们是不是去牢里吃牢饭？”
萧辰恶狠狠地质问这些人，同时还踹翻了几人。
祝平安觉得有些过了，想说什么，但被萧辰一个眼刀制止了。
祝平安选择了闭嘴。
其中那个推荐酒的，跪着向前两步，“萧哥，那人是最先找上我的，我吧，缺钱，有时候会接钱办些小事情，但都是不伤天害理的啊。那人给我一大笔，只说把您拦下就可以。萧哥，萧哥，说的都是真的啊，您可千万别报警，我全家老小都指望着我呢。”
萧辰一人给大家发了一张纸一支笔，慢悠悠地道：“你们刚刚都坦白了。但肯定还有人没坦白的。现在你们可以写下来，写自己的，也可以写别人的，交给我。谁写的最有价值，我现在立马转账3万。对了，第一个写完的，额外增加1万。15分钟，发财致富的机会，把握吧。”
说完，萧辰不再管他们，只和祝平安两人低声说着话。
那些个人，一听有这么多的钱，都有些犹豫。
谁手里没点别人的底牌呢？
要说写，一张纸都不一定够的。
其中一人，一咬牙，就开始写。
有第一个人，就有第二人。
没有写的，也觉得自己被出卖了，绞尽脑汁地连忙想了点，写上了。
还没到15分钟的时候，有人率先交卷。
萧辰一一看了，冷笑一声，随后将每个人都单独叫到隔壁房间，根据每人写的内容，都转了点钱。
路上，萧辰开着车，行驶在夜色中。
“你破费了，你转了多少钱出去？”祝平安问道。
“你要还啊？”
“那肯定还。好兄弟，明算账。”
“好，就当我提前出了份子钱。怎么样？”萧辰提议。
其实不管多少钱，萧辰只要说出来，祝平安目前都还不起，只能以后慢慢还。
但萧辰这样说，给了兄弟面子，又不让祝平安没了还钱的困扰。
“那些纸上写了什么？”祝平安问。
“大多都是对方的把柄和小事，但还真有些有用的。”萧辰从口袋里拿出一沓纸，“只有最上面的那张，有点用途。”
祝平安看了，提取了有用的点：
昨日，听说一客人，来问过关于黄局长和黄局长养子的消息，是某某接待的，某某透漏了那养子的消息，怀疑是婚外生子……
……
“为什么，突然开始打探我了呢？”
萧辰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感觉，不像是冲着你来的。倒像是冲着黄局长。”
“没感觉出来。”
“你身在局中，自然没感觉出来。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问问就知道了。”萧辰说道。
“什么地方？”
“先保持点神秘感。”萧辰神秘兮兮。
“哎，感觉我这个18岁生日过的，不太平。”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萧辰劝道。
“滚！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