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气氛尴尬又死寂,两人相顾无言。
林喻想起三公主说的那些话,忍不住问:“殿下,您是被迫的还是两情相悦?”
霍逸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两情相悦?!”
“是三公主说的,您二人情到浓时,才做了那事。”
“......”霍逸目光森然,散发着浓重的寒气:“她不过是把我当做玩物,此事是我的耻辱,以后不要再提。”
“属下明白。”林喻点了点头。他低声道:“殿下,还好吗?”
霍逸眼瞳睁大,颤抖道:“你看到了?”
他怎么知晓自己受了伤?!
林喻不明所以:“属下刚来,怎么会看到,您快带属下去密室看看小狼王,属下两年未见,都想它了。”
霍逸一怔,原是自己误会了。他郁郁沉了口气:“改日吧。它近日越来越不太好,需要用药吊着,终究是我连累了它。”
林喻忧心忡忡,自从那件事后,小狼王便和殿下同生共体。小狼王不太好的意思,就是殿下不太好。
他起身:“属下带来了木头,先将这屋子修缮一下。”
“嗯。”屋中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霍逸眸光淡淡的,落在那一包绸缎衣物上。“这些,是她给的?”
“是的,您放心,属下都查验过了,没有问题。”
霍逸能看出这些都是宫中上好的蜀锦,他紫瞳闪过迷茫,这是什么新的阴谋吗,叶汐究竟想干什么?
难不成要诬陷他偷盗?
他站起身,连带着自己身上这件,将包袱丢了出去。
翌日,宫中太庙里。
滕茵已经跪了一夜,她面庞红肿,眸中是掩饰不住的灰败。
天光大亮之时,终于被允许起身。她咬着牙,从地上站起,腿因为麻了剧烈的摇晃了一下。
几乎瞬间,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滕茵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茵茵,你没事吧?”李纨急急地拥住她,担忧道。
“我没事,李郎。”滕茵虚弱的笑了笑。
“昨日之事我都听说了,我明明在暗处看到她给质子下药了,怎么会验不出呢?”
“这贱人果然在扮猪吃虎,耍了阴谋诡计。昨日的事蹊跷得很,我已经派人去查了。”滕茵皱眉。
“茵茵,其实我一直想问,那贱人不过是个草包,我们为何要着急在她身上废些精力?”
滕茵摇摇头:“五年前,我与大哥去圣地求签,方丈测出了她的命格颇有蹊跷,既有颠覆之兆,又有日月轮回之兆。不管怎样,此人都极克大哥的命格,我们不能留她冒这个险。”
李纨惊讶的点点头:“茵茵你也不要过于焦虑,再不济,等我入了公主府,有的是法子对付她。反正那贱人一直垂涎于我的容貌,围着我团团转。”
滕茵安抚道:“那贱人根本配不上你,李郎你放心,我和大哥不会放过她,争取尽快想个法子,叫这贱人受挫。”
李纨将她拉到一旁,小声道:“对了,茵茵,你知道昨日叶汐做了什么吗?
据线人来报,她竟然亲自去天牢将质子的暗卫放了出来,还给了他炭火、衣物诸类的。要知道,这可不是她的做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