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的唇是滚烫的,柔软的。
当沈知的唇贴上陈了了的耳后,陈了了脑子里紧绷的弦仿佛断了。
全身如火烤般迅速蹿红,心底又似乎像死水中泛起了涟漪,继而汇聚成小浪花,继而变成巨浪,翻涌着。
仅仅是贴上去的沈知并不满足,他的嘴唇微微张开,轻轻吮吸陈了了的耳后,像沙漠里的使者抓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沈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己经左手揽住了陈了了盈盈一握的软腰,右手撑住了陈了了的后脑勺,当陈了了反应过来,想要推开,沈知就像一块焊在身上的铜铁,纹丝不动。
风中传来唇肤相接的声息,抑制不住的喘息声。
陈了了捶打着沈知的后背。
……第二天早上睡醒的陈了了十分唾弃自己,脑子乱得像一团浆糊,将自己打扮一番照常去上班了。
工作了一天的陈了了终于解脱了,看了看消息99+,陈了了都不想打开沈知的对话框。
陈了了本来打算自己打个车回家,可是同组的徐家庄非要送自己回家,陈了了想着也就是顺手的事情,没想太多,就答应了。
到了小区楼下,陈了了正要感谢徐家庄送自己回去呢,徐家庄就让自己等一下。
陈了了刚下车,徐家庄就从后备箱拿出了一束向日葵。
“了了,送给你。”
对面看起来落落大方的样子。
“啊。”
陈了了并没有第一时间伸手接过向日葵,心里十分惊讶:难道徐家庄想追我,但是他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呀,要是首接拒绝,以后会不会很尴尬,怎么办,现在也不确定他到底想干嘛,还是不要显得我自作多情好了。
“徐哥,你这是。”
“没什么,就是今天看到向日葵,顺手买了,我也不插花,感觉跟你挺像的,就想着,要不送给你吧。”
徐家庄眼看陈了了似乎有些尴尬,努力找补着。
“哦,既然是好朋友送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谢谢啦。”
陈了了说完就转过身去,准备回家了,笑脸就从脸上垮下来了:希望他能明白,我己经将他定义为朋友了,知难而退。
徐家庄却看起来很高兴,在车边露出自己的大白牙傻笑,挥着手:了了,明天见。
“明天见。”
陈了了加快了步伐。
终于到家了,陈了了正把门扭开,一个人就从身后冲出将陈了了裹进了玄关,陈了了惊呼出声,伴随着的还有砰的一声关门声。
花落在了门外。
家里拉着窗帘,还未开灯,黑漆漆的,陈了了感觉是个男人,身形高大,男人的左手紧紧箍着陈了了的腰,右手捂着陈了了的眼睛。
男人的气息在陈了了的脖颈处打转。
陈了了吓得要死:“好汉饶命,我只是一苦命打工人啊,贱命不值什么钱的。”
见男人不吭声,陈了了更紧张了,失去了视力,其他的感官似乎都变得更加敏感,空气中似乎只有陈了了的呼吸声。
为了拖延时间,陈了了继续说话,企图拖到自己的母亲回来救自己。
“好汉,你是想要钱吗?
我没钱,啊……”男人将陈了了的腰揽得更紧了,陈了了一害怕:“不过,我男朋友有钱,我可以让他给你,他叫沈知,自己当老板,可多钱了……”男人放在腰间的手似乎松开了一点,空气中似乎传来了淡淡的笑意。
绑匪还是没说话,左手将陈了了的双手抬起按在了墙上,右手捂住陈了了的眼眸,首接吻上了陈了了的唇,喋喋不休的陈了了被吃进了嘴里,两人的呼吸相交,男人试图撬开陈了了的唇齿,奈何陈了了始终咬紧牙关。
“乖,张开。”
声音十分沙哑低沉和魅惑。
陈了了刚想反击,贝齿轻启,男人便又追了上来,比刚才更加强势而不容推拒。
这熟悉的栀子花香,这吻技,真相在陈了了脑子里越来越明晰。
是他!
陈了了真是悲愤欲绝,身体反抗不了,就唇齿出击。
“斯……”男人放开了陈了了,唇角泛着点点血迹。
“沈知,果然是你。”
沈知轻笑出声,不管不顾,又吻了上去。
半小时以后……陈了了坐在沙发的这头,沈知坐在沙发的那头。
还没等陈了了控诉沈知,沈知便开口:“你去哪了?”
陈了了莫名有点心虚:“没……没有去哪里呀。”
“今天不是七夕吗?
你没和谁出去约会?”
沈知似乎意有所指。
七夕,陈了了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今天七夕,徐家庄送自己花,怎么感觉被实锤了。
“你管我。”
“我可没管你,我只是关心你,怕你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沈知双臂张开随意耷拉在沙发上,盯着陈了了微肿泛红的唇。
“要你管。”
陈了了言语间透露着自己的不耐烦。
“呵,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沈知轻嗤一声,淡淡道。
“刚才你搁那儿亲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是我哥哥?
还有,你知不知道你这是非法闯入。”
“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哥,你还知道今天是七夕情人节。”
“我知道啊,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是提醒你不要什么垃圾都要。
不要忘了你还有个哥哥。”
“你不过是我名义上的哥哥。”
陈了了很讨厌沈知用哥哥的名义来管教自己。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实际上沈知只是想再听陈了了叫一声哥哥。
“我说,你没资格管我。”
“我没资格,我是你哥,我就有资格管你。”
“怎么,情人节不去找你的白月光,跑我这里来玩儿了。”
陈了了气笑了。
“你是说她?”
“哟,还真有啊。”
“你别误会,她只是我的朋友。”
“你别说,我不关心你的事。”
“好好好,我不说,你也别生气。”
沈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陈了了这边,牵起陈了了的手,安抚似的拍了拍。
“放开。”
陈了了想抽回自己的手,没成功。
“为什么?”
沈知不仅没放开手反而握得更紧,将了了拉进怀里。
陈了了捶打着沈知的胸口,“我说了我们己经结束了,三年前就己经结束了。”
“我没说结束,你单方面宣布的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