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曰市井无赖性乖张,阴灵山中窃医章。
妙手回春声名起,疑难杂症皆能匡。
针术虽精心不正,终因贪念把命丧。
善恶到头终有报,徒留叹息在医堂。
左轩出了洞口,想起白羽的威胁,心中惊惧,撒开脚丫子就朝着白山派的方向奔去。
白山派的方向,他曾听村里人说过,此刻他也不敢停歇,故而连村子也没回。
翻过一座山,正在山路上急匆匆地赶路。
突然,前面拐弯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黑衣的男子骑着马如风般冲了过来。
黑衣男子“飞天鹤”只是一个江湖小角色,傲傲江湖多年并无太大建树,唯有一套“鹤翔步”的轻身功法拿得出手。
此前拜神医胡青牛搭救,拾得性命,故而近年在胡青牛那里打点。
此间外出正是奉胡青牛要求,外出寻找打下手的童子。
当下,远远就看见了路上行走的左轩,年龄身材刚好,最主要西下无人,顿时喜上眉梢,“哈哈,运气来了出门就能捡到钱!”
奔跑之中马头一带,如老鹰抓小鸡一般,伸手一探,就将左轩掳上了马背。
事发仓促,左轩身体悬空,双脚乱踢,惊声大叫,“放开我!
放开我!
抢人啦抢人啦”飞天鹤哪会理会他的叫喊,将他横放马上,掏出一灰色麻袋,袋口一套一扎,双腿一夹马肚,一溜烟跑远了。
带着左轩跑了一天,终于回到了青牛派。
进得庭院大门,飞天鹤便高声大叫道:“师父,师父,我找到人啦!”
将装左轩的口袋撂在地上,左轩一路颠簸浑身都快散架了。
闻声,一个面色阴沉的老者从房间走了出来。
胡青牛打开口袋,在左轩身上捏捏看看摸摸,若有所思,然后在左轩背上点了几下。
道:“臭小子,到了我这里了,就得听我吩咐,帮我做事。
我现在给你下了穴位,每一个月记得让我来解,别想着逃跑,三个月不解,你就会死,知道吗?”
左轩惊恐地点点头,心中气苦。
真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胡青牛又用手探索一番,“咦,还有人给你下了死穴吗??
这可难不倒我。”
又问了左轩名字,随手几拍,将那穴位解开,道:“我把死穴给你解了,你要跟着我,别乱跑,如果做事机灵勤快,老夫就收你当徒弟,知道吗“。
正待说下去。
忽听得门外马匹声,车轮声,嘈杂声,闹闹哄哄。
“神医在家吗神医救救咋个老神仙在吗”叫门呼叫声此起彼伏。
飞天鹤上前打开房门,但见门前横七竖八躺了一地江湖打扮的人,呻吟声喧嚣声此起彼伏。
周围站了一干车夫,挑夫装束的人。
胡青牛皱了皱眉头,缓缓走到门外。
只见一担架上躺着一个面色痛苦的男子,看其装束,应是九节断魂鞭的弟子。
胡青牛一眼便认出,此人的伤势应与该派大长老与他的打赌有关。
那赌资乃是一株千年的灵草。
“哼,这次我再赢了,那灵草就得给我。”
胡青牛没好气地说道。
那伤者虚弱地说道:“胡神医,求您救救我,这伤究竟是何来的,您若能道出我这次的伤势来源,就让我们大长老心服口服了。”
胡青牛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伤者的伤口,手指轻轻按压,感受着伤势的轻重。
他沉思片刻,说道:“这伤乃是昨日午时所受,对方使的是金刚伏魔掌,从右侧袭来,力道刚猛,却留了三分余力。”
伤者瞪大了眼睛,也不呻吟了,满是惊讶:“神医果真厉害,丝毫不差!”
胡青牛冷笑一声:“这点小把戏,还难不倒我。
那株天花灵草带了吗”说罢,他从怀中掏出几枚丹药,唤左轩取来清水,给伤者服下。
接着,他运起内力,双掌贴在伤者的后背,将真气缓缓输入。
片刻之后,那人的脸色逐渐好转,痛苦的神情也有所缓解。
“起来走走看。”
胡青牛收回双手,说道。
那人小心翼翼地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惊喜地发现自己竟己行动自如。
“多谢胡神医!”
那人连连道谢。
完了,叫来帮手拿出包袱里的一株药草来,恭恭敬敬送了过来。
嘴里是千恩万谢。
几个九节断魂鞭派的弟子,谢谢连声告辞而去,胡青牛见几个人走远,目光又转向了地上躺着的其他伤者。
目光一闪,道:“知道我的名字,应该知道我的规矩吧”。
话音才落,”是是是“几人应到,拿出几株花花草草过来。
“恩这是月落草恩,这是松谭花恩,这是鸟涎紫”胡青牛辨认了一番,让左轩收进房间。
一个面色青紫的男子躺在地上,胡青牛走过去,神色轻松,手中的银针看似随意地一扎,就精准地落在伤者的穴位上,毒血瞬间被逼出一些。
他又掏出一枚解毒丹药,轻轻一弹,就准确无误地落入伤者口中。
没一会儿,伤者脸上的青紫之色就淡了许多。
不远处,那个被砍断手脚的伤者痛苦地呻吟着。
胡青牛快步走过去,手中银针如闪电般迅速落下,伤者的呻吟声顿时小了下去。
他双手快速处理着伤口,接上断骨,那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伤者看胡青牛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还有一个中毒昏迷的伤者,胡青牛观察片刻,手中银针接连飞出,瞬间扎满伤者的穴位。
他微微运气,通过银针将真气输入伤者体内,只见伤者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
这一番操作下来,几个伤者都不再呻吟还坐了起来。
他们对胡青牛千恩万谢,恨不得跪地磕头。
左轩在一旁眼睛都看首了,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思议,心道:“这医术也太神了,几根银针,几颗药丸,就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了,学了这本事,我以后也不用放牛了。”
胡青牛医好了院子里的七八个人后,眼见他们活动自如了,开口问道:“看手法你们好像被同样的人打伤的,知道是谁吗?”
众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说道:“是那阴灵山的七婆婆。”
胡青牛听到这个名字,顿时脸色忽然一变,说道:“你们走吧。”
这些人如蒙大赦,瞬间作鸟兽散,不一会儿就走得干干净净。
胡青牛回到房间,躺在椅子上,眼睛斜看着左轩,不知在想什么。
左轩站在一旁,诚惶诚恐。
胡青牛沉默片刻,突然问道:“左轩,想不想学我的银针手法?”
左轩心中一惊,随即露出渴望的神情,但又有些犹豫,不知道胡青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胡青牛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只要你肯用心学,日后定能有所成就。
不过......”说到这,他顿了顿,“你得答应我个要求。”
左轩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什么要求啊?
我只会放牛,知道哪里的草多”胡青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哼,要求嘛,就是答应以后帮我做一件事就行了。”
左轩想想也无不妥,思量先应承下来,随即道:“好吧,我答应。”
胡青牛满意地笑道:“好,从明天开始,我便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