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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囚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帝炼诸界,囚困万灵既是我仆,随我翻天且看小镇少年洒血誓,驭万灵,逆阴阳路成就一代妖帝…………据说割了才能火…………[读者交流QQ群:118506026]...

主角:   更新:2023-08-08 04: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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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帝囚》,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帝炼诸界,囚困万灵既是我仆,随我翻天且看小镇少年洒血誓,驭万灵,逆阴阳路成就一代妖帝…………据说割了才能火…………[读者交流QQ群:118506026]...

《帝囚》精彩片段


关于这个故事,从酝酿到整理资料已经有将近半年的时间了。中间曾经尝试着写过前后三稿,但因为一些原因胎死腹中了。直到第三稿才从一排书名中定下了这两个字,《帝囚》。
原先的不少读者都在问我这书为什么用了这么不吉利的一个字,何谓“囚”?简而言之,阶下受困之人。人生一世,难免受制于外物或是自身的某些执念。就像这本是最早酝酿的名字,“挣”。挣这一字包涵了太多心酸,太多不甘,乃至人们都已经忘记了如何将身边这座囚笼打破,挣出一片自由的天地。
因此,聂羽不是爱心泛滥的圣母,也不是肆意屠戮的煞神。而是一个真真实实活在大家心中某处,有奋斗,有际遇,有故事,有亲情爱情友情的活生生的影子。
这部小说其实最原始的构思非常明了,仙侠仙侠,“仙”“侠”都是少不了的要素。
谈仙就免不了涉及上天入地、焚山煮海的场景,但修仙到底修的是什么?除了仙法道术之外,真正能超脱天地大道的东西除却莫大神通之外,想必大家都能想到——道心。
之所以没有将聂羽设成一个重生临世,或是穿越异界的男主角,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希望能通过自己的故事,为大家描绘一个真实存在的人生。这个人生确确实实地存在于每一个人的亲身经历之中。若把尝道、证道看做是人生中不同阶段的经历和体悟,你我不也就成为了这大千世界,天地道途中的一员么。
而侠,在我看来并不全是儿女情长。侠分大义小义,柔肠寸断是侠,义胆忠肝也是侠,“造天下苍生之福,承三千诸界大任”更是侠。侠是责任,是担当,是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豪情壮志,更是惩奸除恶大是大非前的杀伐果断。
当然,第一本书会有很多不足之处,再丰满的理想也总有些面临骨感现实的时候,纰漏与错误在所难免,但这本书倒是麓遥从小到大心中一直萦绕的一个仙侠梦,不完本倒连自己都对不起了。
虽然笔力有限,但我会尽全力将大家带入这个似曾相识的仙侠世界,也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帝囚》。
麓遥在这先衷心谢过各位读者。


南泽州卞楚国北陲,红云赤土连绵万里,群山落落犹如星洒。因着十数年间持续肆虐的地火灾祸,这片天地已化身一座容天纳地的浩然熊炉,炙烤着其间万物。在此间一处绵延百里大山中,坐落着一个安瑞祥和的去处,仿若世外桃源般丝毫不受这天地的影响。
秋意迫人,晨露打枝。
山松边一道五六丈高的飞瀑倾泻而落,生生砸入其下的浅潭中溅起无数飞沫。浅潭之中,一个赤裸着上身的俊俏少年正端立在瀑下,任凭冰冷刺骨的飞流滚滚袭身却纹丝不动,稚嫩的面庞上带着与之极为不符的毅色。
他叫聂羽,今年刚满十四岁。这飞瀑炼体的法子,还是爹爹在世的时候传给他的。自从爹爹在他十二岁那年害了恶疾撒手人寰,他便开始日日在这水潭中修炼,冬夏交替从未间断。
在瀑下站了半个多时辰后,他缓缓地走出水潭,山风凌厉,直到身上的水气干了十之七八,才将潭边的一袭白衣缓缓穿上,小心翼翼地拾起了一条白纶系在了发上。
潭水成溪而下,汇入不远处的一条小河,往北而去。循着河水上溯不到两里地,就是一座小镇,名叫欢颜镇。镇上民风淳朴,静谧祥和,自来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他的家就在那里。
沿河回镇的路上,刚走了不到半里地他便发现河岸上有两团黑影,走近一瞧,竟是两个人影趴倒在岸上。诧异之余,聂羽连跑了几步,麻利地俯身摸到两人颈间脉门,暗道一声还有脉象,旋即将二人的身子轻轻翻了过来,居然是两个妇人。
此时她二人面上满是痛苦不堪的神情,除了四肢上干瘪的青筋还有丝丝跳动,与那些棺木中的尸骨倒也差不了多少。
“这……不是镇上的人?最近真是奇了怪了……”自言自语着,他想也不想地两手运力一提,将奄奄一息的两个女子扛沙包般背在了两肩上,沉着步子往镇子的方向走去。
虽降下了秋寒,可这集子上早间的喧闹丝毫不受凉意的影响。
三四处早饭摊子散碎地坐着十几个粗布乡民,一面吃着热腾腾的汤面、馄饨,一面跟河道边上那些晨起刷夜香桶的邻友们插科打诨,丝毫不觉得别扭。
“昨个听我家那小子说,顾家老爷子又帮两个闺女去秦铁匠家说亲事,要不是那两个孩子闹别扭,估计这好事早成了……”
“唉,秦铁匠养的那两兄弟都是好孩子,人长得俊俏不说,这学问也好得很,只可惜了他家爹爹没福气。”
“谁能想到那么结实的汉子,说没就没了。这俩孩子才十四岁出头,也亏得有魏老四他们二人照顾,不然……哎!”
“别说了,聂羽那孩子也差不离该回来了,让他听到这话,又得伤心一阵子。
“得得得,不说了,不说了……对了,你们几家大节上的花灯也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吧?”
……
众人愁眉一展,嘻嘻哈哈地又扯起了闲话,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过了不多时,这吃早饭的、洗夜香桶的,停嘴的停嘴,停手的停手,忽地全都放下了活计,齐刷刷地瞪着北边默了声。循着众人的目光看去,一个步履艰难的少年正背着两个人影往早集这边缓缓走来。
“是聂羽那孩子!快去帮忙!”
集子上的人群中有反应快的,赶忙跑前几步,帮起了忙来。
待他们将聂羽背上的两个女子放下来,才发现这两人双颊深陷,面色如土,身上的衣裳也是破破烂烂,眼瞅着有出气没进气,均是一副就快不行了的样子。
“刚在河边撞到了她们二人,这会还有气……劳驾各位叔伯们帮个忙,将她们抬到书院去,问问方先生看还有没有的救,我稍后就过去。”聂羽话语间显然带着几分焦急。
“放心回家吧,这事儿先交给我们。”众人七嘴八舌地应着话,齐齐一副热心肠,背起那人就往镇东跑去。
聂羽长出了一口气,三步并作两步地朝着城西走去。
欢颜镇不大,两横两纵四条街道将镇子整整齐齐地划成了一个井字。不过小半刻钟的功夫他便回到了自家门前,门楣上挂着一个黑底朱漆的牌匾,刻着“秦家铁铺”四个字。
听着后院隐隐传出的舞剑声,他咧着嘴一推门,噔噔噔地往后院跑去,颈后遂即露出一跟黑色的皮绳来。
“小景!你猜我今早练功捡到了什么?”还没进院子,他便大笑地喊道。
后院中,一个与聂羽穿着一般无二的少年停下了手中的剑,斜着眼睛瞟了他一眼,苍白的薄唇间不屑地轻吐一句。
“切!镇子周围就这么大一片地方,还能捡到什么东西,难不成又捡了个人回来?”
说话的是聂羽的弟弟,单名一个景字。两人虽是孪生,却没有一丝相像之处。聂景的体质天生就比哥哥孱弱一些,皮肤也是白得不带半点血色。
“还是你聪明……走,拜过爹爹赶紧去书院。”聂羽神神秘秘地走到他身边,刻意压低了声音故作深沉道:“我方才真又捡到了人,还是两个!”
听他这么一说,小景面色陡变。
他俩从小在欢颜镇长大,自打记事起便知晓镇子一向与世隔绝,罕有有外人出入。可不知为什么,近两年来镇上的人们却时不时地寻回一些流落的灾民,前前后后已经有十几人了。
他正愣着神,便被哥哥不由分说地拽到了屋中。
聂羽燃起两柱香,给了弟弟一柱,两人闭目躬身,恭恭敬敬地朝着身前的牌位拜了下去,牌位上书着“先父英灵往生”六字。敬过了香,两人旋即一溜烟地出门朝着城东书院的方向跑去。
兄弟俩一路跑到镇东,遂即钻入了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二人口中的书院就开在林中。惦记着早间救回来那二人的情形,聂羽也无心欣赏这清溪绕竹的美景,拽着弟弟在林间疾步穿梭着。
不多时,便有隐隐约约的喧闹声从林子里传出来,循着声音,遥遥地现出一块不小的场地。其间五六处不小的竹筑卧在涓涓溪水上,竹筑之后落着一只径长丈许的水车,被林间流经的溪水带着不住地转动着。
欢颜镇文兴武不兴,除了兄弟二人自幼随铁匠爹爹练过些功夫外,镇上大多数人都不懂拳脚。镇上的人读书不为科举,不求仕途,乃是代代相传的传统,所以镇上的孩子们也多聚集在此处,学习先贤。
此刻书院前的空地上正围站着十几名身着白衣的少男少女和三四个乡民,人群里有眼尖的看到他们兄弟,当即让了条路出来,露出其中的两把藤椅,藤椅上坐着的正是早间聂羽背回来的那两名女子。在藤椅之间,正有一名须发斑白的老翁半蹲半跪地给二人切着脉象。
“方先生!”聂羽二人快行几步,来到了老翁身旁,恭恭敬敬地齐声拜道。
老翁显然对这两个弟子颇为喜爱,见他们二人来到,当即春风拂面般笑了起来,捻着寸许长的胡须,吟声道:“这二人都没什么大碍,只是气血两虚,再加上许久没有吃过东西才会如此,服上些调血补气的汤药,再好好吃几顿,自然就没事了。”
“待会儿我写一副方子,羽儿你照着抓药就好。这两人暂且先留在书院里,就由你们两人照看,这几日药肆和棋苑的事情你们俩就先搁下吧。”说罢,这方先生便头也不回地往竹筑后面走去。
听着方贤先生这么一说,围观孩子们和那几个乡亲遂即放下了心来,各自散去,只留下了几个少年,帮着兄弟二人将两名女子抬到了书院的竹舍之中。
有他们二人照看,两个女子倒也恢复得极快,不过小半月的功夫,身子就已恢复了大半。可让人担心的是,她们二人与之前那些逃难而来的人不同,从醒来后便终日一副失魂落魄、以泪洗面的样子。
任聂羽二人百般询问,她们也只支支吾吾地说起自己是外乡逃荒而来的,言语中却不断地提起强盗、天火、妖怪等等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来。看她们这副疯疯癫癫的模样,聂羽只当她们是逃荒饿晕了头,也不再过多理会了。
日复一日,书院中雅音终日不绝,琴棋画医等科目更是孩子们每日必修,一群群白衣少男少女每日穿梭来去,诵经吟词声和着流水潺潺,夹杂着鸟雀啼鸣与风过弹叶之声,倒将这片竹林装点成了一片世外之地。
又是个傍晚,枯坐了一天的聂羽缓缓合上了手中的书册,自言自语道:“也不知前日救回来的那两个女子之前受了什么打击,竟天天将神仙妖怪这些虚物挂在嘴边,好生无聊……”
他手中的书封上写着“妖仙簿”三字,其间记录的无非是些书生狐媚,神仙妖怪的奇闻。从六岁入了书院,大小典籍他早已览了个七七八八,唯独对这些志怪玄文怎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除了西街那个自称会算命的老头儿,镇上其他人别说见过,就是连提都没提起过这些神仙妖怪之流的异事,既是假的,看了也是无用。倒不如依着爹爹的话记记药方,练练拳脚,开开心心的过日子来的踏实。
他与弟弟均是少年心思,也时常谈起这镇子外面的地界是个什么样子,可其他孩子似乎对这事从不在乎,日子久了,二人也就习惯了。
聂羽兀自寻思着,忽然听到从乐坊中传来了一阵鼓琴之音,随手便把书册往怀里一揣,起身往乐坊的方向走去。
溪光竹韵醉墨香,落霞清音送斜阳。
功名利禄不消受,闲云野鹤自无疆……
徐徐传来的一琴一吟,吟诵的人他一听便是方先生,虽然声音苍老,却不失其中空灵出世之感;琴音随着辞赋时而微醺郁寡,时而豁然开朗,层层达意,蜿蜒不断。他在门外呆立了许久,直到琴声戛然而止,才回神缓步走入了屋中。
曲声一落,聂景便将手中的琴弦骤然拢住,面上也露出几分恍惚的神色,深深地陷入了所奏辞赋的意境之中。
“好!好!好!这曲《墨竹清音赋》尽透着世态纷繁与心境洒脱,雅俗混杂甚难把握,这才半月的功夫你便理解的如此透彻,往后老夫就可以好好享清福了。”方先生面露兴奋之色,朗笑着说道。
聂景面上微微一红,颔首回道:“聂景不敢,是先生这首辞赋写得太好,弟子不知不觉便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了。”
听到此话,方先生红光满面的脸上又平添了几分欣喜之色,往门口聂羽的方向扫了一眼说道:“书院中那两个女子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这些日子倒也辛苦你们俩。明儿个就是庆元节,书院放假三日,你俩今天就早些回去,也帮你们干爹干娘做些活计。”
“是,先生。”
这些日子为了照顾这两个女子,聂羽二人吃住都在书院,心里早就惦记家中干娘做的饭了,听到先生这么说,当即相对一笑齐声应了,撒欢儿似地往门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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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人走后,方先生又将院中的弟子们召集了起来嘱咐了几句,才让众人散了去。百十多名白衣素袍的少男少女自镇西的竹林鱼贯而出,登时成了镇上的一道风景。
此时的小镇与半月前相比已是大相径庭,各家各户门前均是一副张灯结彩的样子,都在预备着明日的庆元大节。庆元节可算得上是欢颜镇每年最为喜庆的日子,不仅因为大节预示着新的一年开始,更因着晚间的花灯会,被镇上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当做寻亲问嫁的好时候。
聂羽拽着弟弟一路向西,行到西街路口时并没进自家的铁匠铺子,而是一溜烟地钻进了隔壁的裁缝铺中。而这裁缝铺,正是之前乡民们口中提起的魏老四魏裁缝家。尚未进门,兄弟俩便大喊了起来。
“干爹!干娘!我们回来了!”
循着叫喊声,屋中当即迎出了一对满脸笑意的夫妇,正是魏老四和媳妇巧兰。一别半月,四人见面都是一副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魏老四知道书院之中粗茶淡饭,两人想必都是缺了油水,早在家中准备了不少点心。
聂羽扯着弟弟,片刻都没耽误便坐在桌边吃了起来,一边夸着干娘的点心做得好吃,一边将书院中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讲给了夫妇两人。
巧兰看着俩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子,笑着笑着竟不知为何两眼闪起了泪光。看到干娘好端端地突然哭了,兄弟俩当即停下了嘴。
聂羽往巧兰的方向凑了凑身子,怯生生地问道:“干娘,我俩回来您应该高兴呀,这是怎么了?”
巧兰拂袖将眼角的泪水拭了拭,摇了摇头道:“都怨我,看着你们俩这么招人疼就突然想起了秦兄弟。要是他泉下有知,看着你们这个样子该有多高兴,肯定不会像之前那样日日板着面孔了。”
听巧兰这么一说,聂羽当即默了声,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弟弟,发现他眼中也有一丝落寞,遂即低头将胸前衣襟里挂着的那条皮绳拽了出来。皮绳上,系着一枚婴儿拳头般大小的暗褐色甲片。爹爹在世时曾说过,这是块家传的护符,是他们兄弟二人的生父传下来的。但如今,这护符却成了他俩对爹爹的唯一念想。
聂羽并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爹爹只说当初是去投奔一处聂姓表兄,却不料表兄的村子上遭了瘟疫,受托将表兄膝下尚在襁褓中的两个孩子带了出来。除却此事之外,爹爹关于自己二人生身父母的事情却一直只字未提。
十三年前,秦仲带着襁褓里的两个孩子投奔到了欢颜镇上,巧合之下与魏老四结成了金兰兄弟。在镇上安置下来后才在魏家的裁缝铺旁边开了这间铁匠铺子,两家又当上了的邻居。
常言道远亲不如近邻,这秦魏两家既亲又邻,魏老四夫妇打小看着他们兄弟长大,再加上自己膝下没有子嗣,早就将这两个小子当做自己儿子看待。两兄弟自小便是吃着干娘做的饭长大的,自从两年前爹爹没了,他俩更是直接住在了隔壁干爹干娘家里。
沉默了许久的魏老四猛咂了一口烟锅,缓声说道:“当年秦弟刚来镇上时,你们俩还在襁褓之中。一晃十三年,如今你们俩也都长大成人了。你们爹爹走的那天,你们俩连哭都没哭过。魏爹爹也知道你们心中不好受,有什么心事,就跟干爹干娘说说吧!”
聂羽听着魏爹爹这么一说,当即站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干爹干娘与我俩虽没有亲子之实,却远胜亲子之情。爹爹临终当日就曾嘱咐我们,好生伺候您和干娘,我俩也早将二位当做生身父母,刚才只是……只是……”
说到此处,聂羽的声音忽地哽住了。若说一个十二岁上没了爹爹的孩子不想爹爹,任谁都不会信,但此时在干爹干娘面前,他又如何说得出心中的感情。
“都是我不好……这么好的日子提这事情干嘛,你也别说了。”巧兰上前一把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聂羽,旋即将两个孩子揽入了怀里,抓了两块点心将二人的嘴塞上了。
魏老四将手中的烟锅在矮桌上敲了敲,干咳了一声道:“好了好了,不说就是了。干爹干娘前些日子给你们俩置了些新衣服,今年的灯会穿得鲜亮些。前些日子董家爹爹又来说亲事了,魏爹爹就是不明白,董家两个丫头长得那么水灵,你们俩怎么就一个也相不上呢?你们兄弟也不小了,明晚灯会上留意些,如果真有相中的姑娘,我和你们干娘就做主给你们俩把亲事定了,也算了了我们这桩心事。”
聂羽瞪着眼睛瞧着魏老四,蓦地将被干娘刚塞到嘴里的点心喷出了大半。正要唔啦唔啦地开口说什么,却被巧兰伸出个手指将嘴挡住了。
“这事儿我和你们魏爹爹已经商定了,你俩先去洗个热水,然后把新衣裳换了看看合不合身,不合身的话让你们爹爹连夜改改,明天好穿着过节。”言罢,她不由分说地将两个孩子推上了楼去。
过了半个多时辰,自楼上忽地传来一阵嬉笑声,随着噔噔的脚步,兄弟二人一前一后推推搡搡地走下了楼来。
聂羽和弟弟本就俊俏的相貌配上两套宝蓝色的锦袍,比那些王宫贵胄家的子弟也毫不逊色,书卷气中还凭空多了几分英气。见他们二人这般模样,魏老四当即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吃过了晚饭,二人又帮着干爹干娘将两家门前的灯笼挂好,才回到铁匠铺的后院。皎月登枝,聂羽一溜烟地爬到了后院墙角的大桃树上,而聂景坐在了离他不远的树梢上。
静坐了许久,聂景忽地自怀中取出了一张破旧的棋谱,徐徐在月下展了开来。藉着月光看去,不似平常书于纸上的棋谱,此物的材质倒更像是一整张兽皮,纹路落子已是十分模糊,一看就知道经历了不少岁月。
“怎么?先生交给你这张古谱还没有参透?”聂羽也不抬眼瞧他,而是轻叹一声,盯着棋谱问道。
“先生说他穷尽半生也没能参透这张棋谱,这才给我几个月的时间,哪有那么快!”聂景此时整个心神都聚在手中的棋谱上,随口回了一句。
“前些日子方先生让你去棋苑当管课弟子你不愿意,可他给你这副奇怪的棋谱你却日思夜想,时时带在身上,真想不明白先生和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过了好一会儿,聂景才将棋谱往怀中一揣道:“切,先生给你这条白纶你不也每天系在头上么,干嘛还来问我?”
说罢,腾地跳下了桃树往屋中走去,丢下了聂羽一人。
皎月洒华,看着自家后院中闲置的风箱铁毡和墙角叠摞的酒坛,聂羽心中忽然一阵空落。东西还是当日的那些东西,却少了爹爹宽厚的背影和西街上日夜可闻那叮叮咚咚的打铁声。
许是在树上的坐得乏了,他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遂即跳下了桃树,打着哈欠往屋中走去,满脑子都是明日大集上的馄饨。
与此同时,镇东十余里外的山涧中正影影绰绰地闪动着十几个身影。这些人有男有女,如同迷路一般在山间谷底不断地徘徊着。藉着月光,不难看出他们面上惊惧交加的神色,而这群人中赫然就有聂羽前日救回来的那两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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