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创世神序》,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洪荒之初,天地演化,混沌穴出,万千先天神魔掌控宇宙。人族弱小,建立神界以对抗先天神魔。张凌,从这个世界的掌控者手中跳出的人,三世而化为神灵至尊,重新建立生灵秩序,而最初的他,也只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少年……...
《创世神序》精彩片段
越国边境,南海之中。
这里向来流传有南海守护者的故事,这故事传了多久没人知道,反正最老的老人也说是小时候听爷爷讲的。
而这个凡人间流传的故事中的人物,在修士的世界中,却是如雷贯耳的存在。
南海老人,世人称其为南海守护者,修为不明,但是修士们却都知道,他至少存在将近九百年。他没有师门也没有弟子,只是有传言说他曾在大约二三十年前见到一个女子,想要收其为徒,只是那个女子已经有师门,不能另投,这才作罢。叫许多人叹息,想拜师的拜不上,不想拜师的却得其青睐。
至此之后再不曾听闻他收弟子之事,直到十五年前的一天,他突然在距离自己居住地不远处一方海岩上开始讲经。从此之后,每月初一太阳升起之时他都会在那里讲经,起初无人得知,是一个渔夫有次打鱼之时捕捉到一只有法力的鱼,那鱼也不伤他,只是在甲板上蹦了几下,褪下一枚鳞片,便跃回海中。
那鳞片闪闪发光,渔夫用各种硬物锤砸,都不能在上面留下一丝划痕,惊异莫名,拿去给铁匠铺的师傅看,那师傅各种试炼,告知他这鳞片竟然比寻常的钢铁还要坚硬。这事便在这个地方引起轩然大波,毕竟谁也不曾见过这样的鱼种。
后来被一个修士知道,这修士也很好奇,便高价买回那鳞片,并跟着这鳞片的气息追到了那处海岩。
这才知道原来这鱼从最初开始讲经之时便听,后来逐渐开了灵智,由一介轮回中的凡物开始了修炼,现在早已道行颇深。但因常年听经,心志纯善,因此并不伤人,也不在沿海兴风作浪,只是因为被那个渔夫所捕,潜意识中不愿留下因果这才褪下一枚鳞片以做报答。
时值晨初,海岩上老人在讲经,他声音缥缈,蕴含大道奥义,开合间口中有一股白色气流溢出,散发着淡淡的芳香。此处没有植被,只有海岩周围围满了大小不一的鱼类,白色的气流混于空气中,那些鱼群纷纷跳出海面,大口的吞咽空气,一个个露出享受的表情。
那个修士看的惊呆了,他从来不知原来鱼儿的表情也可以那么丰富,可以被解读出来,更令他惊喜的是,他听着那经文,听着听着就进入到入定的境界,感到了自己一直以来被瓶颈所困的修为似乎蠢蠢欲动起来。他惊喜莫名,差点掉入海中,只见那老人手一挥便将他移到海岩之上,那修士依旧沉浸在修炼之中,竟然丝毫不知。
老人讲经完毕离去,许久之后这片海岩传来一阵的响动,竟是那修士突破瓶颈。
从那之后,那片海岩成为圣地,凡到初一,必有人在此等待听经,这事后来经过传播,起初只有越国的人知道,后来越传越广,凡四海三川水流过之地,无有人不知。
明日才是初一,可是今天大早上便早早有人来到,这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少女,少女大眼睛冒着灵气,梳着可爱的发髻,披散在后背的长发随着海风飞扬。她紫衣舞动,琼鼻秀挺,樱唇似点,微微有些没有发育完全的婴儿肥的脸颊,此时透着一股潮红,因为对面那个少年毫无顾忌的盯着她瞧。
少女虽一时脸红,却也不生气,反而兴致勃勃的瞧着对方,这少年年约十六七,虽然尚还带着一丝青气,可是刀削的脸却也透出一股子男人味来,他星目有神,泛着熠熠光彩,浓重的眉毛冲天际。
虽然年少,却也风姿卓然。
只是那嘴角的笑让少女有点想撇嘴,他那玩味的笑容难不成是在笑我大胆么?少女如是想。
“喂,你看什么呢?”少女有些羞恼了,脸上的潮红蔓延到耳根,少年赤裸裸的眼神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那少年轻笑一声,朗声道:“自然是看你!所谓天地之钟灵,晨露湘水以秀骨,没想到我还能看见第二个这样的人。”
少年虽然在笑,眼中却有一丝戏谑,但是他声音很真诚,显然是实在的在夸人。
少女的脸色更红,却也泛起了好奇之心,偏头问道:“为什么说是第二个?”
“说你是第二个,自然是我之前见过其他这样的人。”少年含笑道,“我叫张凌,姑娘怎么称呼?”
少女有些迟疑,但还是答道:“我是虞子语。”
南海浪大,唯有这片海岩浪浅,轻轻的敲着海岩,吹动起一丝丝的海的味道。
“你来此,也是为了南海老人讲经?”张凌问道。
虞子语点头,她有些好奇的看着张凌,二人明明初见,却好像并不陌生。
张凌心中也有些纳闷,这少女明明初见,却叫他无缘无故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一袭淡紫色的衣衫,仿佛在梦中出现了无数次。明明修士很少做梦,自己却还是经常做梦,梦中一个女子,一袭淡紫色的衣衫飞舞,背影却是凄凉无比,让他心中疼痛不已。
或许是因为对面的少女也身着一袭淡紫,让他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亲近的意味。
“明日初一,南海老人才会在此讲经,日出之时来此等待便可,来的早了倒是可以去附近转转,那老头养了不少鱼呢!”张凌笑道。
虞子语瞪大眼睛,那老头?他是说南海老人么?无语的摇头道:“我此次专门为听经而来,听说南海老人在其居所附近摆了不少阵法,我可不想去试探那些阵法的威力。”
张凌眨眼,无奈的笑道:“好吧!你想在此等也好,不过小心晚上有鬼。”说罢他对着虞子语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
少女银牙轻咬,冲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轻哼一声便盘膝而坐开始修炼。
师父说过,修炼不可缀,即使是天才,如果不努力也会泯然众生。
她虽然这般年龄便冥思境圆满,但是如果她不努力修炼,早晚也会被那些勤奋的人甩到墙角边。像师兄那般受到父母和师父青睐的人还日夜苦修,她有什么理由可以偷懒?而且她刚才见到的那个少年,那个叫做张凌的少年,虽然看起来才十六七岁,比她大不了多少,但是修为她完全看不透,显然那少年比她厉害,让她心里有些隐隐的不服气。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臭屁的家伙。
修炼无时间,虞子语睁开眼睛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她是被叫醒的。
是的,虽说是修炼,但是她修炼的时候睡着了。是张凌在旁边把她叫醒的,张凌笑的她心里发毛。
“喂,小妹妹,你修炼的时候还流口水啊?”张凌笑着问。
虞子语这才恍然,连忙擦自己的嘴角,才发现什么都没有,她气呼呼的看着张凌道:“哪里有口水,你修炼的时候才流口水呢!”
张凌于是接道:“是啊,我修炼的时候流口水,跟你一样。”
他揶揄的表情让虞子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修炼的时候睡着,还被人看见,真是丢脸丢大了。
“凌弟,别闹了,师父快来了。”虞子语后方响起一个声音。
那声音清冷缥缈,如从云端之上传来。
虞子语回头,瞬间被惊艳到了。她突然想到昨天张凌说的那番话,他果然曾经见过这样的女子,秋水为神玉为骨,钟天地之灵秀,叫人见之生惭,慨叹上天的偏心。
虞子语承认这女子是她见过的女子当中最为出众的一个,同时相信了张凌的话。
张凌起身,笑道:“我知道了,姐姐,这就是我昨天给你说的那个小姑娘,怎么样?我打赌师父肯定会喜欢她。”
张瑶失笑,瞬间虞子语觉得如同九天冰解,万物升辉。
一定要把她介绍给师兄认识!虞子语心里道。而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张凌说的话。瞬间发毛道:“我才不要你师父喜欢呢!”
“那你是要我喜欢?”张凌继续笑,跟这个小姑娘讲话总是忍不住的乐。
“谁要你喜欢,大流氓!”虞子语气的想揍他,不过考虑到自己可能不是他的对手,决定还是嘴上还击。“大流氓,臭流氓!”她有些咬牙切齿的低声骂着。
张凌愕然,张瑶却是失笑着摇头道:“子语姑娘,你莫要跟我这弟弟一般见识,他吊儿郎当的惯了,跟他斗嘴还是自己生气,实在是不值得。”
“姐,你还是不是我亲姐姐?”张凌黑着脸,看着自己的姐姐胳膊肘往外拐。
张瑶却不理他,只是走到虞子语面前仔细的打量她,良久才开口问道:“子语姑娘年纪这般小修为却这般高,天赋惊人,只是你这般心性在外走动怕是会吃亏,我与凌弟过几天也会出门历练,不知子语姑娘可有要去的地方?若是没有,就和我们一起可好?”
虞子语原是被她看的有些脸红,现在听她这般说,心中有些不解,又有些迟疑。
她好不容易才从师兄的手里偷偷溜出来,嗯,不过跟别人在一起也不会有人管着她,再说这么美丽的女子,说好了要介绍给师兄的啊,一定要先跟她打好关系那才好给师兄介绍啊!
张瑶不知这少女心中的想法,只见她大眼睛乌溜溜的,甚是可爱。张凌却知道这少女看起来可爱,实则古灵精怪的很,这会儿脑子里指不定打着什么坏主意。
他本想开口,却见远处云动,划过一道白色的痕迹,眨眼间便到眼前,正是南海老人。
南海老人看不出年纪,他童颜鹤发,面容慈善,穿着一身普通的布衣,负手而来,站在海岩上并不讲话,只是往海中望了一眼,看到了井然有序的鱼群,这才盘膝而坐,双手自然的放在腿上,眼眸半闭,开始诵经。
声音缥缈,似真似幻,一道道白色气流从其口中溢出,旋转在空中,而后散于空中,鱼群纷纷跃出海面大口吞食。太阳初升,霞光万道照耀而来,鱼鳞闪闪发光,五颜六色,甚为迷人。
“曾于天地之间闻道,知有神魔而生,以混沌做根,不死不灭,无瑕无垢,是为神灵。后于天地之间问道,不知生灵之尽,有轮回六道,生生不息,不死不灭。道之何物,其生于天地之间为道,心灵纯净;其无形亦为道,以无名以名,是虚无。以灵净勘破虚无,是为无上……”
道音邈邈,这并非是具体的修炼之法,而像是修道的总纲,每次听闻都有不同的感受。
海岩上安静,只有缥缈的道音伴随着海浪声,直到晚间才有人睁开眼睛,这次的道音似乎比上次长了不少,很多来过多次的人都有此感受。
而虞子语在午时便醒了,可是她醒来后却发现自己不在那个海岩上了。她惊诧之后安定下来,因为她看见了张凌张瑶二人从外面走来。
这里是一间小木屋,屋里仅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简陋的不能再简陋。
“子语姑娘醒了?可有什么收获么?”张瑶问道,她声音清冷,脸上却是一片安宁,让人觉得她似乎挂着笑意,与其声音不大相符。
虞子语点点头道:“收获很大,我在这个境界有一段时间了,本来压着不想突破,没想到今日听经之后竟然差点突破。”
她看看四周,疑惑的问道:“我怎么会来到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我们住的地方,和师父在此地修炼。”张瑶道,“你不必担心,是师父将你带到这里来的,他想见见你。”
虞子语心下有些骇然,她虽然在修炼中,但是有人动她她还是会感受到的,但是从海岩上到这里来,她根本就没有一点的感觉,那个人的修为,要多么强大?
“你师父是谁?他为什么要见我?”虞子语不解的问道。
张凌神秘的笑道:“你见过我师父啊,至于有什么事,我估计没什么大事,就是看你资质好,动了收徒的心吧!”
“见过你师父?”虞子语不解,忽而,她睁大了眼睛,惊声问道:“你们的师父是南海老人?”
虞子语惊诧莫名,她听说南海老人并没有收徒弟啊,可是看着眼前的老者和在其身后恭敬的站着的张凌二人,她不得不信。
或许是收徒弟没有人知道吧,毕竟他只身一人,徒弟又没有在外走动过,没有人知道也属正常。
南海老人看着虞子语,先是不住的点头,慈善的面庞露出赞许的笑容,可是看着看着他就肃穆起来,脸色也有差。
虞子语有些不懂,她看看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却听老人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虞子语。”她答道,却见老人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张瑶二人也不懂为什么之前看着还很赞许,现在却一副严肃到不行的师父要做什么,疑惑的问道:“师父,有什么不对么?”
老人不答,却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转头看着张凌,仿佛将他深深的看到心里,又仿佛透过他在看遥远的未知处,张凌头皮发麻,因为每次师父这么看他他就知道自己要倒大霉了。
不过这次他师父似乎不打算整他,只是有些苦大仇深的说道:“凌儿,瑶儿,再过半月,你们便满十六岁了,可以回去了,回去见过你们父亲之后,就去外面转转吧!记着师父曾经跟你们说的话,好好活着。”说罢看向子语,迟疑了一下,便凭空拿出一把短剑来,说道:“小姑娘,初次见面,没什么好送的,你这名字起的不好,这把剑名为晨曦,会为你改运,好好拿着。”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子语,便转身离开。
虞子语呆呆的伸手接过,她惊异于老人真的是凭空拿出了这把剑,她并未在老人手上看到储物类的东西,而后觉得这南海老人讲话有点损啊,什么叫做她的名字起得不好?
张瑶二人却看着虞子语手中的短剑有些发呆,那短剑浑身乌黑,看上去丑不拉几,二人却知道这是师父最宝贝的东西之一,竟然会送给一个初次见面的少女,让二人都有些不解。
而在三人迷惑之际,却不知道离开的南海老人此时也有些迷惑,他站在海边,望向一望无际的海域,眸中似乎在演绎着轮回一般,幽深莫名。
这天,总归是会变的,早就知道了,他们也总会相遇的,亦是早早的就知道的事情。只是,为什么还是只有那一丝的希望?那个真正的希望,到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呢?下棋的人,也有找不到棋子的时候么?
南海老人有些迷惑了。
却说这边三人虽然迷惑,但是也没有深究的打算,只有虞子语一头雾水的看着张瑶二人收拾行李。
虽然说是收拾行李,但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他们都有储物戒指,一应物品都在戒指里,要收拾的只有几件衣物。
张凌有些伤感的摸着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虽然平日里有些气人,偷吃过师父养的鱼,还偷吃过师父种的灵草,而且师父酿的酒更是没少偷喝,虽然没少受罚挨骂,可是师父毕竟还是没有过于苛责他,这才助长了他下次偷吃的勇气。
此番离开,不知道没有他的偷吃偷喝,那些东西会不会放到发霉,想到此,他又是一番的感叹。
张瑶瞥了他一眼,深知自己这个弟弟的秉性,才不理他,自顾的收拾好东西便走了出去。
这里他们生活了十六年,从出生便生活在这里,若说那个有父亲在的地方是家,那么在张瑶心里,这里才是真正的家。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很熟悉,熟悉到闭上眼睛都能说出他们的特征,离开之际,却没有想象的那么高兴,除了对未曾谋面的外界好奇之外,她更多的是伤感。
可是,总是要离开的,师父说他们姐弟命中有一劫,这一劫难若是过去,便海阔天空,若是过不去,只能身死道消,归于黄土之中。
离开这里,不仅是去寻找更宽阔的天地,还是寻找活下去的希望。
二人带着虞子语拜别师父,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而后便转身离去,南海老人没有讲一句话,也不曾回头看他们一眼。该讲的话早就讲过,他不是啰嗦世俗的人,他的两个徒弟都知道。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比翼城,比翼城位于南海海岸,是越国南方的边境城池,城主张枫便是他们的父亲。
三人来到比翼城城门处却犯了难,这比翼城属于沿海城,出入管理比内陆还要严格,张凌二人以前半年回来一次,住上一日便离开,但是每次来都是师父带着他们来,师父飞来飞去的,自然不用接受检查,他们的修为却还低下,没有达到御空飞行的程度。
张凌尴尬要死,作为城主的子女,此时却进不了城门,反倒是虞子语拿着身份铭牌已经通过,站在里面看着张凌,一脸的幸灾乐祸。
不过她看到同样站在外面的张瑶,就有些不高兴了,这城主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女儿都没有给一块身份铭牌,现在回家却进不了家门,什么城主嘛!虞子语腹诽,她对着张瑶喊道:“瑶姐姐,你等等我,我去叫你爹来接你。”说罢对着守城的士兵哼了一声便疾步离开。
那守城的士兵也有些懵,这么漂亮的姑娘,如同九天玄女一般,他也很想让她进城啊,可是职责所在,他也没办法。“两位,既然你们的父亲在城中居住,想必二位也是有身份铭牌的,你们的那个朋友去寻找你们的父亲了,还请二位稍待。”
张瑶点点头,拉着一脸愤怒的张凌退到一边,她虽然也有些尴尬,却并无多少怒气,多年来早已养成习惯飞来飞去,现在师父不在他们身边,他们失去了居于人上的资本,这给张瑶敲响了警钟,她低声对张凌说道:“凌弟,以后我们要面对的更多,没有了师父的庇佑,我们其实并不比别人强多少,你这性子,要收敛收敛了。”
张凌一怔,而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了一眼那守城的士兵,面色恢复平常。但是他平静下来没有多久就又挑眉。那些进城出城的男人,一个个盯着张瑶看,眼中泛着各种心思,张瑶并不理他们,只是看着四周的风景。
比翼城之所以叫做比翼城,乃是因为此地鸳鸯众多,离护城河不远处有一个大湖,那是比翼城最为出名的双栖湖,湖中鸳鸯成双成对,自由的游着。午后的阳光洒在湖面上,被荡漾出一道道金色的波痕,煞是好看。
那边虞子语去请张枫未来,却见城中出来几个锦衣玉带的年轻人,那几个年轻人骑着马,前面有一个人带路,指向张凌二人所在的方向,谄媚的笑道:“大公子,就是那边,那天仙似得美人儿,保准叫你见了之后忘却世间还有其他女人。”
居中的那个年轻人脸上带着轻浮的笑,嘿嘿的笑道:“若真是如此,这回本公子该好好的赏你才是。”他说完往这边看来。
方才张瑶在看双栖湖,此时听到讲话声才转头过来。
那年轻人刚才看到张瑶的背影就心旌摇曳,那曼妙的身段叫他心痒,此时张瑶回过头来,他一下子便怔住了。他自诩见过不少美丽的女子,即使是比翼城的双珠他都近身讲过话,却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女子。
所谓倾城绝色,无不堪比。
所谓天降神女,举世无光。
也不过如此吧?
他心中泛起无数的赞叹之词,却找不到一个词语合适的。
那几个一起的年轻人也有些怔楞,他们这些流连于花馆脂粉中的人,几时见过这般人物。
要知道张瑶自幼修炼,身上带着缥缈灵气,出尘绝世,与虞子语那般的如同精灵不同,张瑶仿佛站在云端之上,她虽面色宁静,却是自幼受到师父的影响,而其气质却是仿佛不入尘世一般的清冷,倒是与她的声音相配。
那个大公子似乎才反应过来,他带着淡笑,似乎觉得自己这样很是得体,他走到张瑶面前,礼貌的道:“不知姑娘为何在此,可有烦扰之事么?”
张瑶后退了一步,淡淡的道:“我没有身份铭牌,进不了城。”
那个大公子一呆,他想到了各种原因,看着张瑶似乎有些被烦难所困的苦恼,却怎么也想不到是这个问题。但是他很快的反应过来,没有身份铭牌,那就不是比翼城的人啊,外地来的人必须有介绍信才能入城到户司办理身份铭牌,她没有身份铭牌,也没有介绍信,显然是个外地人啊。
外地人好啊,外地人就算出什么事也不敢闹到比翼城来。
那大公子想到此,便道:“无妨,我为姑娘出介绍信,姑娘进城之后便可办理身份铭牌,姑娘这可便与我一同进城去。”
他后面的那几人对他佩服的是五体投地,眼中冒出淫邪的光芒。
张凌不喜,甚至有些觉得恶心,他拉了一把张瑶,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冷声道:“便不麻烦这位公子了,我们有亲人在城中,会带我们进城的。”
那大公子皱着眉看张凌,虽说这少年也甚是俊美,但是他又不是断袖,还是对那少女更加感兴趣,不喜道:“这位公子此言差矣,虽说你有亲人在城中,但是没人去叫他们,你还是进不去,就算有人去叫,那普通的平民办理身份铭牌更是麻烦。而我可以直接带你们进城去,这样不是更好么?”
“我说了,不用。”张凌冷冷的道,他实在厌恶这人,看上去衣冠楚楚的,眼中的淫邪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张凌最是厌恶。
那大公子也有些生气,他身后还有一堆人看着呢,平日里他要什么那谁敢说个不字,这少年一而再的拒绝,真是落他的面子。
“我说,你算什么东西,我邀请你是你的福气,也是沾了这位姑娘的光,哪里有你拒绝的地方?”
张凌听罢失笑,他看着那大公子,仿佛看傻瓜一样的眼神,“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说的话都是法旨么?还不容人拒绝,你把自己当成供奉的神像了?”
那大公子听到张凌骂他,恼怒不已,收起了一直在脸上保持的礼貌,冷声道:“哼,我是谁不是你管得着的,在这里,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容不得你拒绝!”他一挥手,后面几人上前来,“抓住他们!”
“慢着!”那边守城的士兵走来,皱眉看着那人道:“贺公子,你要做什么,这里是比翼城城门。”
“你少管闲事,别拿你那一套压我,本公子不吃,敢阻拦我,我叫你回家种地都种不了。”那贺公子冷笑道,他斜眼看着守城士兵,仿佛在看蝼蚁。
张凌大怒,他以前虽然每半年回来一次比翼城,但是只是看看景色陪陪父亲便要离开,未曾接触过城中的人们,竟然不知这城中竟还有如此恶霸,父亲只知修炼,看来管理的城池,并不叫人惬意啊!
他推开那个守城士兵,这个士兵忠于自己的责任,但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在这个贺公子面前什么也不是,张凌不想让他卷进来,无辜受累。他看着那贺公子冷声道:“贺公子是吧,我记住你了,希望你未来会为你今日的所作所为负责。”
那贺公子不由嗤笑,他身后的几人也哄然大笑,在他们看来这少年简直就是在放大话,他们逼近张凌,一个个摩拳擦掌,露出一股猫玩老鼠的兴奋。
但是片刻后,那贺公子和周围的人都惊呆了,他们只见张凌一挥手,那七八个人便倒地不起,寂然不动,一个个全部晕了过去。贺公子面色刷的惨白,这时才想起刚才张凌说的话,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这些人都是普通人,怎么会理解修士的手段,他们只觉得这少年俊美的面容看起来也有些可怕起来。
城门口一阵骚动,原来是虞子语终于将张枫带来。
张枫骑在一匹黑色的马上,他面含惊喜,剑眉星目,却又儒雅超群,他和张凌有几分相似,同样俊美,张凌看起来有些坚毅,他却带着一股子诗书气质。
此时张枫骑在马上疾驰而来,后面虞子语骑马跟着,引起城门口一阵骚动。
众人皆知城主是修士,且修为高深,但是很少露面,一年难得见到几次,此次骑马出城,叫人惊讶。
却见张枫一勒缰绳,口中长长的吁了一声,便翻身下马,旁边那个守城士兵急忙帮他牵马,张枫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便向张凌二人走来,口中更是惊喜的喊道:“瑶儿,凌儿,你们怎么回来了?”
那守城士兵一惊,不可思议的看向张瑶二人,而那个贺公子,则直接石化。
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张枫与张凌有几分相似,据说城主的一对儿女一直在外跟着师父修炼,他们从来没有见过。
可他怎么知道,他们怎么就回来了?贺公子不仅觉得眼前黑,他甚至觉得自己的人生都黑了。
翌日醒来时,张凌发现城主府很热闹。
张瑶和虞子语早已用过早饭,此时站在张枫的身后,像是两个女儿一样,倒是叫张凌一怔,没想到虞子语这小姑娘还有这么安静的一面。
客厅里,张枫坐在主位,下方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胡须发白,六七十岁的老者,一个是年约三四十岁阴沉的中年人。
说他阴沉,是因为他眼中的狠厉,可是此时却只能陪着笑,看的张凌倒有些想笑。
这二人是贺光的父亲和祖父,现在来城主府,显然是为了那根宝贝独苗来的。
“城主,此事确实是臣那逆孙的错,臣平日里也随他惯了,缺乏管教。可是城主您也知道,老臣只有这一个孙儿,臣,臣实在是……”那老者说一半留一半,话里有话,一脸的为难之色。
张凌听到他自称臣却是多看了他几眼,张枫是城主,还是王爷,是皇帝的亲弟弟,但是据他所知,三大家族为官的只有每个家族挑出来的执政官,看来这个老者就是贺家在比翼城的执政官贺天杰了。
他多看了贺天杰几眼,施施然的走到厅内给张枫请了个安,便在一边坐下了。
自始至终没有跟贺家的两个大人物说话。
那贺理面色有些挂不住笑,倒是贺天杰看见他进来便站了起来,见张凌给张枫请过安之后也不理他们,便知道昨日之事还是让这个小郡王对贺家产生了不满。
张枫虽然远在越国边境,但是他是皇上的胞弟,又是皇上敕封的云王,他的一双儿女虽然长年在外修炼,但是凌郡王和逐月郡主的封号却是皇帝亲自给的。这莫大的荣耀全越国也只有这一家,要知道当年皇帝陛下登基之后可是把那些跟他争夺至尊位的兄弟杀的杀,贬的贬,还保留着皇族身份的兄弟只剩下云王爷这一家了。
更重要的是,张凌姐弟二人一直在外修炼,据说他们的师父那可是能呼风唤雨的神人,他的徒弟又怎么可能差了。这样的人,他们这些普通人哪里惹得起?昨天他知道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孙子惹了事,而且还是城主亲自下令缉捕的,便知道此事无法善了,他本来昨日就想来的,谁知道家里又出了事情,只能这一大早的便登门。
这事的起因在于孙子好色,他进来之时便放下身份给张瑶致歉,却被虞子语给呛了一顿,若不是张瑶拉住,他的老脸今天就丢尽了。那边道过歉,这边张凌还得道歉,谁叫他孙儿胆大包天,竟然还当着人家的面就敢调戏人家的姐姐。
他当时听到奴才的讲述就已经吓的出了一身冷汗,狠狠的骂了贺光几句,可是贺光又不在他面前,于是他又逮住贺理骂了一通。只是事情总要解决,贺光再不成器,也是他唯一的嫡孙啊!
“臣贺天杰见过凌郡王。”贺天杰躬身道。
张凌淡淡的看着他道:“贺大人快快起来,这大早上的,贺大人就来请安,不知可是有事?”他故作不解,直接忽略掉两人面上的尴尬之色。
“这个,老臣是为了那个不成器的逆孙来的,昨日在城外,他冒犯了郡主和郡王,老臣知道他顽劣,这回还请郡主和郡王可以饶他一回,回去之后臣定然严厉处罚他,教他改邪归正。”贺天杰陪着笑说道。
张凌长长的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件事,贺大人真是有心了,原本只是件小事情,年轻人嘛,总是张扬一些的。”
张凌笑眯眯的说着。
贺天杰怔了一下,大喜道:“是啊是啊,年轻人总归是易冲动,何况郡主天人之姿,叫人见之失神呢!”
“嗯,是啊!”张凌继续笑眯眯的。
虞子语搞不懂张凌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她知道张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吃亏,此时越是和善,越是不知道肚子里在憋着什么坏水呢!她兴致勃勃的看着,觉得这家伙越来越有意思了。
“所以说我准备亲自改造他!”张凌继续笑眯眯的道。
“当然……什么?”贺天杰原本要顺着对方的话讲,才讲了两个字就觉得不对劲,亲自改造他?什么意思?“凌郡王的意思是?”
张凌嘴角噙笑看着他们道:“贺大人,你们大公子在城门尚如此,那在城里,岂不是更嚣张了?这么多年了,既然两位没有时间去教育他,不如就将他交给我吧!”
张凌虽然笑着,但是贺天杰和贺理二人却是看看就觉得浑身发冷。
“这,这,这不妥吧?”贺天杰转头看向一直不说话的张枫,一脸的祈求。
张枫不说话,只是轻轻的摇摇头。
三大家族在比翼城根基深厚,可是浮华的外表让年轻人忘记了,城主府不理俗事,一直都是三大执政官管理这座城池,但是不代表城主府就没有权利和能力了。
“贺大人,怎么了?难不成你担心我会公报私仇么?放心,我可不是那样的人。”张凌似笑非笑,“再过半个月,我准备出发前往京城,就让贺大公子和我一同进京长长见识吧?越国这么大,不能让年轻人总蜗居一隅啊!”
说罢,他还看着贺天杰,笑着问道:“贺大人认为呢?”
“这……”
“贺大人开口之前可要想好了,千万不要让一时的慈心毁了一个年轻人的将来啊!而且,他昨日犯下的事,那可是死罪啊!”张凌继续微微笑着,可是现在怎么看贺天杰和贺理二人都觉得这微笑太过渗人。
贺天杰回头看了一眼贺理,眼中有着一丝迟疑,他其实心里是赞同让张凌带贺光的,自己的孙儿是什么样的德行,自己再了解不过了,只不过以前比翼城三家独大,贺光虽然混账也不会去招惹那两家的人,所以他们都忽略了其实比翼城最大的不是三大世家,而是一直不问世事的城主府。
这次踢到了铁板上,张凌没有想要惩罚他,还想带着他一起出去见世面,这简直再好不过了。虽然他不知道张凌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只要不伤及贺光的性命,哪怕是让他吃些苦头,以后有了出息,也好继承贺家家业。
他这般想,便点头道:“凌郡王真是宅心仁厚,深谋远虑,我那孙儿被我们宠坏了,以后有凌郡王教他为人处世,想必他定然可以重新为人。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凌郡王了。”
张凌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虽然我放过了他,但是他城门口辱人,此事恐怕也闹得满城皆知,所以我还是要轻轻罚他一下的。让他在邢司住上十天,而后再回家吧!半个月后,让他来城主府找我!”
贺天杰这才吐了一口气,虽然会让贺光在邢司呆十天,但是他以后所得定然比付出的要多,现在让他受点苦也好。他贺天杰在官场一辈子了,虽然宠溺嫡孙,却也有远见。
他带着贺理向张枫三人行礼,欢欢喜喜的离开,自始至终,贺理都没有说话。
张凌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睛却眯了起来,露出一丝看不见的危险。
张枫若有所思的看着张凌问道:“凌儿,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张凌瞥了一眼对他露出好奇之色的虞子语,轻叹了一声道:“爹,我们都知道,天下要大乱了,我们,要做好准备。所以……”他没有将所以讲出来,只是隐晦的看了一眼张枫左手上的戒指。
那个戒指只是一个普通的戒指,上面嵌着一颗黑色的珠子。
张枫眉毛一挑,心中震动。他明白了张凌的意思,只觉心中五味杂陈,又是遗憾,又是苦涩。
那个戒指,叫做黑旗,和白帜是一对,同时做出来的两枚戒指。
那枚白帜,现在戴在遥远的帝都,那位尊贵的帝王的手上。
自古天下,成王败寇,所谓劫难,不过是路上的绊脚石而已。
只看能不能踏过这绊脚石。
毕竟绊脚石也是活的呢!
这边的事情处理完,虞子语就拉着张瑶要去逛街,张凌想到两个小弟弟,就叫人去把他们带来,一边说道:“这样吧,子语小妹妹和姐姐一起去,我带着冶儿他们,小孩子跟你的世界观毕竟是不同的,他们很纯洁。”张凌笑着,气的虞子语脸色通红。
张瑶拉住虞子语,轻笑道:“也好,这几日便在城中转转,生于此城,却对这里这样陌生,也说不过去呢!”而后他拉住张枫的手柔声道:“等这两日安定下来,我们便在家陪父亲,这些年没有在父亲跟前尽孝,此次回来又是如此匆忙,还叫父亲为我们担心。”她眼中蕴泪,看的张枫一阵心疼。
“傻孩子,父亲只盼你们安好便好。”他抚摸张瑶的长发,目中尽是慈爱。
张凌笑嘻嘻的走上前道:“爹,你放心,有我在呢,定然叫姐姐安好。”
张瑶失笑,无语的摇摇头,便拉着虞子语离开了。
直到看不见她们,张枫才凝重的问道:“凌儿,你可是确定要这么做么?”
张凌收起嬉笑的神色,亦是凝重的点头道:“父亲知道,其实我们并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天下大势,谁也不能一力掌控,既然要入局,就要做局中的掌控者,被掌控者,生死都在别人手上,不是么?”
他此时面色冷凝,哪里还有一丝吊儿郎当的样子,眼眸中透露出的神采,如同利剑一般直冲云霄。
张枫点头,“你有自信,就去做,乱世之上,不能独善其身,那就冲天而去吧!只是,莫要耽误了修炼。”
“儿子知道。”张凌迟疑了一下,又问道:“父亲,现在你能告诉我母亲的下落了么?”
张枫身体瞬间紧绷,而后又慢慢的放松,面容上露出苦涩的笑,笑的张凌眼圈发酸。
“你母亲她,也许已经过世了吧!”
张凌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张枫,惊问道:“怎么会?你不是说母亲被舅舅带走了么?”
“她是被你舅舅带走了。”张枫咬着嘴唇,免得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你母亲确实是被你舅舅带走了,可是她走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了。”他双手紧握成拳,任由鲜红的血一滴滴的滴落。
“生你们的时候,天上雷鸣闪烁,天雷滚滚,若不是当年你师父正好在,恐怕你们母子三人都会性命不保,只是当时不知道你们是龙凤胎,瑶儿出生之后,一道天雷劈在产房上,你母亲受到了惊吓,生你的时候难产,差点死去。幸好当时你舅舅带着救命的良药,只是那之后,你母亲就一直昏迷不醒,连你师父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能让你舅舅带她回到她家里,看看有没有救治的方法。”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种极其悲哀的神色。
“我和你舅舅约定,无论你母亲是否醒来,都要给我一个信息。后来,你母亲没有回来,一年后你舅舅给我寄来了一块玉佩,那是你母亲从小佩戴在身上的玉。”
张枫眼圈红的像是充血一般,眼泪流满儒雅的面庞。
“我母亲埋葬在哪里?”
“不知道,我未曾去过。”
张凌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我确实没有去过,那里太远,我不想失去你们的母亲,还要失去你们。”张枫神色痛苦,他努力的压抑着自己,压抑着十六年来每个日日夜夜锥心刺骨的思念。
张凌咬紧牙关,低声问:“那里是哪里?”
张枫摇摇头,“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的修为太低了,等你什么时候达到浮屠心境的时候,我再告诉你也不晚。”
浮屠心境!
张凌抽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父亲的意思是,那里的人都很厉害么?”
张枫点头,看了看张凌才道:“你现在的实力,差的太远了。”
张凌默默地擦了一下额头,他现在才十六岁,已经是冥灵初境,师父对他很满意了好么?
要知道,从初入门的冥思境就分为四个境界,那个虞子语看来来头甚大,小小年纪却已经达到了冥思境圆满,已经叫他师父很吃惊了,正常来说,十五六岁能达到冥思中境就很厉害了。
而在冥思四境上又有冥灵四境,他现在正是冥灵初境,这个修炼速度如果放到外面,那绝对是超级天才啊!
但是他父亲所说的浮屠心境则是在冥思四境之上的地心两境,地心两境分为浮屠心境和慈悲心境,那是他现在根本没法想象的存在。即使是张枫,现在也不过才冥思境圆满而已,可是他冥思境圆满已经几年了,却一直未突破浮屠心境,由此可见大境界突破有多难。
可是父亲说只有他达到浮屠心境在母亲来的那里才能有自保的能力,那个地方的人,到底有多强大?
张凌看着张枫,心下暗暗发誓,将来必将带父亲去见母亲。
他不相信母亲过世了!或者是母子的感应,张凌总有一种母亲在遥远处依然沉睡的感觉。
而且这种感觉,随着他修为越高,就越强烈。
母亲,肯定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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