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毛延寿王良使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小说非常萧关道》,由网络作家“毛延寿王良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非常萧关道》主角杨润泽,是小说写手“毛延寿王良使”所写。精彩内容:公元前三十三年正月,匈奴呼韩邪单于再次来到长安,“愿婿汉氏以自亲”,于是倾国倾城的昭君在这个历史时刻出场了。看似平平常常的一段历史,经过千年的岁月冲击,却不知在这背后,暗藏着多少鲜为人知的故事。《非常萧关道》是杨润泽“六盘山下泾河源头古代历史系列”小说的第二部,重点讲述昭君出关的惊险历程,为读者呈现一段精彩奇异的萧关故事。...
《全文小说非常萧关道》精彩片段
毛延寿虽然年纪不大,可当宫廷画师己有些年头。
他的祖上毛公望毛公度两兄弟首度将丹青融入墨中,从宫廷画从简单的黑线白描上升到了色彩的世界。
他又从蜀地炼制的砂矿中提取了更多的颜料,结合着祖上传承的制墨工艺,让他的画在汉室大放异彩。
这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身着白色素衣,脱下他的暖帽在炭炉边烤着火,自从王良使入宫,他就想要给王良使画一幅画。
他给她画过几次,他都不满意,觉得老是捕捉不到她的神情。
这次他提出要给她再次画像,被她又一次无情的拒绝。
她说毛延寿懂她的心思,同是爱画之人,在这一点上他们的心灵是相通的。
李保林进了阁楼,己坐在长椅上。
毛延寿的心里只想为王良使画一幅像,他的目光停在王良使的脸上,那张光滑粉嫩的脸细腻,面形娇小,她的头与身子是黄金比例,有的妃嫔脑袋较大,顶着凤冠看上去像把摇扇,脑袋小的妃嫔穿上朝裙也像把摇扇,不过是倒过来的摇扇,毛延寿一想到她们就觉得滑稽好笑。
他不能按实去画她们,若画得滑稽好笑,他是写实了,可把她们召进宫的大小官员们就要受罪了。
元帝对嫔妃的要求那是前所未有过的,召了那样的人进了宫,元帝定会给他们“欺君”之罪,那可是杀头的。
他不但是一名宫廷画师,更是一名嫔妃的造型师,脑袋小的嫔妃们不能选择裙摆宽大的朝裙,着普通宫女样式的服饰,束紧了腰身,既突出她的特点,又迎合了元帝的审美。
他觉得王良使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可他就是在画纸上画不出她的相貌来。
李保林咳嗽了两声,说道:“毛先生,你这是给奴家画像哩,怎么老盯着王良使不放,她是来给你助兴的,画主是奴家才对。”
毛延寿醒过神来,尴尬地笑着:“对,对,你说的没错,我是看到你要想想王良使给我弹个什么曲子才能助了我的兴,给你画一幅好画来,你先等等,我先想想,想到了曲目,王良使弹起来我再与你画像。”
李保林把身子靠在长椅的扶手上,说:“这要是她不弹,这画像先生也画不了,对吗?”
“画画可不像你说话那么简单,这得要灵感,没有灵感作的画没有灵魂,就像你看到了一桌子好菜,看上去品相都不错,可吃到嘴里一点味也没有,你也不希望我把没有灵魂的画像送到皇上那里去吧?
你就安心的等等吧,先享受这阁楼里的暖意。”
毛延寿道。
毛延寿想不出哪首曲子适合给李保林弹奏,对王良使说:“你想弹哪曲就弹哪曲吧?”
说完,他把目光移到李保林的身上,瓜子脸,大眼睛,高冠,艳红的披肩。
他走到李保林的身边,左右打量一番,双手抱在胸前,摇着头:“你这衣裳不行。”
李保林叫道:“这是我最好的衣服了,你竟然说我的衣服不行?”
毛延寿说:“不是说你的衣裳不好,我的意思是,你穿这身衣服不合身,不是你认为布料好做工细的就是好衣裳,可它跟的气质一点都不搭,反正我也没有想到给你助兴的曲子,你回去换一个素些的衣裳,咱们吃过饭再来画吧。”
李保林嘟囔着:“我衣服多的是,可就是不知要选哪件,那么多的衣服,选哪个才好呢?”
毛延寿说:“你拿不定主意,吃完饭就多拿几件衣裳来,我帮你选选。”
院子里住的是元帝的嫔妃和宫女,外官不得入内这个规矩毛延寿是知道的。
所以他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这个不足二十步开外的阁楼。
大院的门口有单独通往阁楼的楼梯,而且这个楼梯只通到阁楼。
毛延寿到了阁楼,每日至少画两幅画像,这是元帝给他最低的要求。
他兴致到了,一天能做西五幅画,给元帝天黑之前只送两幅,其余的是他给自己立的“后手”,他到了阁楼,品着茶听王美使给他弹琵琶曲,他那时最喜欢听的就是《十面埋伏》。
曲子在王良使的弹奏下气势雄伟激昂,让人身临其境的感觉。
他只要听这个曲子,心里难以平静,那时的他,只想享受乐器带给他的震撼,他不想动笔,遂拿了存稿到元帝那里交差。
王美使放下琵琶,微微道:“既然先生没有想到弹的曲子,李保林去找衣裳了,那我也回屋里去了,早上皇后宫里送来一大堆的衣服,同屋的人正在洗衣服呢。”
毛延寿忙拉着王美使坐下,道:“这些都是宫女们去做的事,你是皇上选入宫里的嫔妃,怎么能去做这个粗活呢?
你就在这里坐着,让她们去做。”
王美使道:“这可不行,我们同在一个屋子里,吃住又在一起,大家互帮互爱,这不更好么?”
一个宫女给王美使端了茶,她们在毛延寿面前放松了起来,给她们两个也倒了茶,那宫女道:“对啊,王美使,这种美差我们两个做宫女的天天盼着呢,这宝阁冬暖夏凉,上来了还不用干粗重的笨活,来喝喝茶,暖暖身子。”
王美使起身夺门,说了声:“你们慢慢喝吧,等李保林换了衣裳,先生想好曲目了再来唤我,我就在大院里洗衣裳哩。”
年长些的宫女翻着白眼,嘴角显示出不屑,冷冷的望着王美使关了门:“进宫三年了连皇上的面都没有见过,有什么可以清高的?”
毛延寿夺了那宫女的茶杯,那茶水倒在身边的痰盂里,推着两个宫女出门,毛延寿道:“孙姑姑,你莫要在这里待了,你们两个也先回去了,等下我在阁楼喊你,你们都回去,我一个人安静的待会儿。”
被推出门的孙宫女对另一个宫女说:“李姑姑,你说这个毛先生得了什么病,往常都好好的,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把咱们两个也赶出来,这个王美使也真是的,待在宝阁里喝茶不好吗?
偏偏要去洗什么衣服?”
李宫女低声说:“姐姐,你就少说两句吧,早上刚躲过大姑姑的板子,这会儿又不长记性了,咱们记住了,凡事少说话,再忍忍,过了明年我们就能出宫了。”
“你说的对,我这脾气得改改了,不过你说王美使为啥不让先生给她画像呢?
以她的相貌和才华,做个良人长使还是绰绰有余。”
孙宫女的声音低得近于自语,李宫女仍是听到了,低声说:“听说三年未被皇上召唤的嫔妃是可以出宫去的,莫非王美使想出宫?”
孙宫女悄然大悟,惊道:“原来是这样,她想得倒是挺美的。”
李宫女提醒孙宫女:“你知道就行了,可到处乱说,咱们再坚持一年就能出去了,别为了这个让我们丢了性命。”
孙宫女边点头边说:“这个我自然知晓,不会胡说的。”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到了一个似乎于完美的计划。
李保林换了身素雅的衣裳,毛延寿唤了王美使弹了曲《高山流水》。
曲子反复的弹奏,快要天黑前毛延寿才给李保林画完像。
他把画像在碳炉边上烤了烤,让画上的颜料干得快一些。
孙宫女问道:“这画看上去比刘良使的简单些,为何用时比刘良使的还长?”
毛延寿一边烤着画一边说:“这最简单的其实最不简单,刘良使是白描为底,浓彩为上,可这个李保林就不行,色彩淡雅,不但突出白描还得用墨添涂,方法不一样,当然用时也不同,好在能在皇上要求的时间内完成今日的任务。”
毛延寿说的这番话,这两个宫女听得云里雾里,她们不懂画法,他说这话是给王美使说的,可王美使并不在意这些,把琵琶放回陶罐旁边,轻身推开门,从屋子里飘了出去。
毛延寿收了画像,又把画笔收到木盒里,盖好盒盖,扎成褡裢背在身上出了阁楼。
两个宫女收拾完阁楼里的物品,清洁了卫生,这才锁了门回到大姑姑的身边。
背着褡裢抱着画像,毛延寿一路小跑到了元帝的未央宫。
魏公公己在门口等着毛延寿,他见毛延寿先接过画像,说:“皇上今年有兴致,就不知道要点哪个嫔妃。”
交了画,毛延寿回礼告别,魏公公说:“先生,这两天的画就先不要送了,皇上这两天要在皇后的宫里小住两天,你可以去大院子里画,但就先用不着送了。”
毛延寿应了声,转身小跑出了宫。
元帝不催画像,这倒有些反常。
他入宫做画这么多年以来还未曾碰到元帝不催画像,这让他更加的不安。
出了皇宫回到自己的府院,毛老太太敲开他的房门,问道:“你什么时候有空,娘给你说了门亲,你看你两个哥哥,妻妾娶了五六房,孩子多可热闹了,你这年纪也该有两房妻妾了,赶紧的,我还等着抱孙子呢,等有了孙子,我也好到那边给你爹有个交代。”
毛延寿扶着毛老太太坐下,他在阁楼里做了一天的画,着实有些累了,不停的揉着眼睛,毛老太太说道:“你天天进宫呢,不如求皇上给个官职给你,你看你的两个哥哥,一个是尚书郎,一个至少还是黄门令,你跟魏公公较熟,让他给皇上说说,至少也给你闹个黄门令也行,最不行,到了郡县去做个主簿。”
毛延寿道:“娘,我这也算是皇宫里的差事,比黄门令强多了。”
“强什么?
太医们有个太医院,给皇上唱歌跳舞的还有个乐府呢,你就给皇上的嫔妃们画个像,算哪门子的差事,等皇上不要你画像了,你什么都不是,这还算皇差啊?
什么都不是。”
毛延寿苦笑一声,说:“行行行,明天我就进宫,求魏公公让他给皇上说说,给我一个官职,天色不早了,娘你赶紧回屋休息吧。”
毛延寿把毛老太太送出屋,毛老太太冲着毛延寿喊了一声:“说定了,明天赶紧去!”
毛延寿回了声:“知道了,明天一定,一定去。”
毛延寿的屋子后面连着一间偏阁,这是他平时做画的地方。
自从进宫给娘娘们画像,这间屋子他很少进入。
掌着灯推开门,一股灰尘的味道扑入鼻孔。
他打一个喷嚏,取了羊毛毛巾慢慢的擦去屋子里的灰尘。
桌椅板凳一尘不染,拍去挂着的几幅画像,他擦过青石地板,坐在地上盯着画像。
这些画像所画的全是王美使。
在王美使入宫前,他就画不出她的相貌,他画的每一张都画不出她的神采,他认为这就是他的心结。
今天他本是可以捕捉到王美使的特点,那时似乎在心灵深处有了震动,可现在却一点作画的冲动也没有。
他坐在地上,耳边似乎又响起王美使弹奏的《汉宫秋月》,抱着琵琶的身姿若隐若现,记忆里的她是模糊的,他无法把她映在画纸之上。
研磨、调色,他想在她的面容清晰时画下她的画像,可那闪电般的面容在他的脑海里存在仅是一刹那,他努力的想她的容貌,可当他要捕捉到她时,她又模糊不清了。
他扔下手里的笔,发疯般的大叫一声,抱着他揉碎的画纸哭了起来。
他的这种痛苦没有人能理解,他自己不能理解,王美使更不能理解。
这一夜他把自己关在偏阁里,墨被冻成了冰块,灯盏里的青油己燃尽,他趴在桌子上痛苦的哭过,泪水在桌子上形成了厚厚的冰层,他的鼻底也冻成了冰,和泪水连结在一起。
发现他的是毛老太太,她推开门没有看到毛延寿,问了门吏没有看到过毛延寿出门,这才进了偏阁,看到毛延寿的样子把毛老太太吓得不轻,她跑出屋子唤了伙计,把毛延寿抬到床上,先唤郎中后由魏公公传了太医,幸得毛延寿身子没有大碍,魏公公让他在家里缓息些日子。
魏公公在毛延寿的耳边轻声说:“画像先不急,我先盯着那些皇上没选过的嫔妃。”
毛老太太向魏公公提出给毛延寿讨个官职,魏公公叹着气说:“这个不着急,皇上己有了安排,不会亏了毛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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