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无限深入》,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传说中的平行界充斥着神秘莫测的暗能量。以修能界与暗魔界为主要力量的两大帝国,时刻上演着权力与征服的激烈争斗。修能界第一美女修能高手东方狱雪受魔界之人陷害,被贬为双逆通道的终极看守人。以茶馆老板娘为掩护身份的她,又被刚上任的村主任王大名给贼上了。结果,贱商无限的王大名无意卷入了一场复杂庞大的帝国阴谋,最终从无尽的死亡追杀令中华丽转身,不但揭开了诡异平行帝国的诸多谜底,而且横行三界,拥...
《无限深入》精彩片段
当来自遥远的塔拉加深海寒冷的雪风与赤行大陆闷热低矮的气旋没头没脑的撞在一起,形成一阵阵凉爽的季风时,人们知道,秋天来了。
每当这个季节,昆威帝国的首都精关城就成了大陆最热闹繁华之地。
精关城是这个大陆有名的超级堡垒,宏伟庞大。当第一缕秋风飘荡在精关城城门口金黄的云杉树梢上时,兴奋躁动的人们就会从四面八方,不约而同的纷纷涌向这个都城。
东边支轮盾海的海盗,他们躲过帝国的精锐边防军,偷渡上岸,成群结队的翻过绵延千里的大蒙雪山,向都城偷偷摸摸的挺进。来自西边的加纳冲魔兽森林的各路猎人从原始森林的每个角落,带着一脸疲惫,兴奋,但又充满希望的神色钻出了林子,向着都城的方向长途跋涉。而北边的捷普人则赶着马车,一路浩浩荡荡的横穿蓝米尔草原,穿越魔古深初大裂谷,直奔他们的目的地。
海盗们带来了食盐,海底珍玩,还有他们抢劫来的奇珍异宝,美女,猎人们带来了各式各样的,大包小包的兽皮,山货,捷普人则带着他们一年辛勤种植的麻桑,谷子像一道不可阻挡的洪流进入了都城。
他们的心愿只有一个,他们需要交易,以获取他们自己的所需。每年,这些人总是会第一件时间来到这里,以占据有利的交易之地,卖出他们手中的东西,然后买回自己需要之物。随着他们的到来,数不清的布贩,皮贩,人贩,盗墓者,偷盗者,探险者,佣兵,皮条客,恶灵师,刺客,精灵,阴阳人等各式奇形怪状的人就会络绎不绝的来到。
当人们在闷头讨价还价忙着交易时,南边的卡拉曼荒原上的土匪,游击骑队此时也按耐不住的冲出来,用他们精妙的易容术,化妆成各种行头,混进都城扮清纯,让人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蛋。为此,对于昆威帝国都城的禁卫军来说,每年的这个时候,是他们最忙碌最紧张最头疼的时段。
于是杀戮与抢劫,暗杀与火拼等等恶性事件几乎每天发生,所以,在这座古老恢弘的城池中,天堂与地狱只有一步之遥。
不过,这个跨时最长,交易最广的交易集会也给帝国带来了惊人的税收。
而精关城之所以如此有今天的旷世规模,除了帝国的强大实力以及精关城四通八达的地理位置外,和五行山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巍峨险峻的五行山,几乎终年被云雾笼罩,号称大陆第一圣山,精关城就在五行山的山脚下。从山脚望去,五行山恍若与天际连接,云蒸霞蔚之中,仿若仙境。而每当早晨太阳出来的时候,阳光穿过淡淡的雾纱,幻化成一道道奇异的光彩。
威望最高,修为最强的第一修能门派独门,就修建在这座圣山上。
独门,在修能界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据说是能与仙神对话的修能门派。
当山下的人们交易完了之后,不管你是谁,不管你的你的灵魂有多么肮脏,都会不辞辛苦的爬上这座大山去独门去碰碰运气。
人们有两个目的,第一个,每年的这个时候是独门招收新弟子的时刻,尽管条件苛刻的要命,万里挑一,可众人是趋之若鹜,谁不想修炼得道,长生不老,与天地同乐。
假如第一个目的失败,那么人们的第二个目的就是去想上去看一个人,她叫东方狱雪。
东方狱雪的传言太多,她是赤行大陆上修能界后起之秀中最顶尖的修能奇才,也是昆威帝国国王的唯一血脉,灵歆公主。但这还不足勾起人们一睹真容的绝对欲望,据说,她还是个让天下所有男人都为之疯狂,所有女人都为之嫉妒的大美人,大美人也就算了,人们还说,她也是大陆最狠,最神秘的美女,她不但是修能者,还会巫术,召唤术,她能让青蛙变成巨大的噬妖,她的眼睛能在夜里闪着美丽的迷人光芒,你若是招惹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有人说,当她对着你温柔一笑的时候,你就会不由自主的活在半梦半死的境界里,最后在幻像中快乐的死去。
这种说法却让更多人想看看她的那一笑到底鬼魅到如何程度,是不是传说中说的那样邪恶,倘若真是那样,她就不应该呆在圣山修练,她该去魔界的墖喇森林修魔。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人确切证实这一点。
然而今年,当满怀急切的人们来到圣山山脚时,不安的气息悄然渗进了每一个的心头,人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们发现,独门那道巨大的,威严的山门关闭了,山门前,两排独门弟子手按腰间的宝剑,神色肃穆守在那里,不让任何人上山,更别说招收弟子。
就连帝国都城禁卫军首领准歌楔丹将军也被挡在了山门外,尽管此时的都城内出现了一些他们无法控制的异常情况,准歌楔丹急需独门帮助的时候。
越过山门,层层叠叠的高耸灵木像是一道往着天际涌动的绿色海啸,一条笔直的,宽阔的石阶路像个巨人用一把利斧将海浪一分为二,一直往上延伸,延伸,直到深入不断飘忽的灰白云层。
那云层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
就在所有的人都议论的时候,金碧辉煌的独门议事大厅内,五个仙风道骨,气宇轩昂的长者一溜儿坐在大厅正堂上的椅子上。
五个长者,最中间那位不怒而威的叫云昔子,是独门的掌门人,他是东方狱雪的师傅,东方狱雪也是云昔子的唯一的宝贝徒弟。其他几位则是云昔子的师弟。依次是,云风,云雨,云雷子,云霄子。
除了云雨神情淡定之外,其余之人个个脸色忧虑,焦躁不安,有的额头上还冒着细汗,尤其是云昔子。
完了,一切都完了。
也许,独门今天将迎来自从成立以来最严重的危急,甚至是灭顶之灾。而祸起根源,就是他们五人面前站着的一个人。
一个肤色赛雪,乌发披肩,背着长剑,正值娇艳年华的白衣女子,她,就是东方狱雪。
“师傅,徒儿失手,居然被那个畜生给骗了!”东方狱雪低着头,悔恨的说道,她根本不敢看师傅,以及诸位师叔严厉的又无奈的眼光。
“狱雪,都说你绝顶聪明,怎么被别人算计了?你居然伙同魔界老三将双逆通道打通,你和他啥时候成了一伙的?”云风无限惋惜的说道。
“嘿嘿,二师兄,怎么说话的呀,小雪和那东西怎么可能是一伙的,真理只有一个,小雪啊,那是被爱蒙蔽了双眼那!”云雨一边用左手拇指抚弄着自己漂亮有型的右眉梢,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连接原始世界的通道关闭了数十万年,仙人也甭想打开,你是如何打开的?你的修为有那么恐怖?不可能啊!“云霄子万般不解。
“五师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无耻之人将通道口伪装成蚁皿邪灵的阵法,我的能量与他的能量合在一起攻击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就打开了,但弟子确实不知道北道天坑原来是通道口,我还以为那是蚁皿邪灵的老巢。”东方狱雪沮丧的将头低的更低。
“肯定是个早就预谋好的阴谋,暗魔界之人的阴谋!他们想干什么?想越界去打劫吗?”云风咬着牙根,恼火的说了一句。
“狱雪,事情已经发生,已经无法挽回。昨晚,我们和你的师傅想了一夜,大家想出了一个办法,让你去镇守双逆通道的出口,只要你挺过一百年,那条通道我们就有办法将它关闭。但是,在这一百年内,你不许放过任何一人越过通道进入到那边的原始世界。空间法则亘古不变,不可改变,没有例外!倘若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不但会形神俱灭,空间秩序将会失去平衡,灾难注定不可避免。这已经是我们能给你争取到的最大的补救措施。当然,我们会在我们这边的入口把守,不让魔域的人过去,万一有漏网之鱼,你,可得钉死了。”云雷子跟着说道。
“我们会在十分钟后将你送走,去原始世界,一旦静愚仙人过来,你将死路一条,没人能够救你,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云风接过了云雷子的话。
“原始界,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啊,三师叔?”狱雪抬起头,好奇的问云雷子。
“原始界,也叫弃界。没有原始界,就没有我们的这个世界。但是那个世界却根本没人可以过去,唯一的途径就是经过双逆通道去那边,所以又叫弃界。我们中间也没人去过那边,因为双逆通道是不允许任何人通行的,这有违天道。而那条通道也不知道是谁将它打通的,无从考究。二百多年前,听静愚仙人说过,说,他练功的时候,破天荒的偶然感应到了那边的那个世界,那个国度叫好像叫清朝,说是个纷乱的,糟糕的,看不透的世界,你去了之后,你或许就是清朝人了,这么多年了,谁知道那边成什么样子了,你可得小心。”
狱雪重重的点点头,说道“好的,我知道了,师傅,诸位师叔,我走了,你们怎么向仙人交待?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们是从不留情的。况且我这次惹的祸这么大,师傅,我不走,事情因我而起,我不能....”
“这个你就不用考虑了,不得违抗!天大的事情我一人承担。到了那边,切忌再不可感情用事。“云昔子坚定的摆摆手,打断东方狱雪的话,
“大师兄,不是说好了,大家一起应对的,你怎么又说胡话了?”云雨不高兴的说道。
云雨说完,云雷子他们却互相看了看,沉默不语。
他们知道,放走了狱雪,岂是他们几个师兄弟能够承担的问题,就算整个独门也承受不了,恼怒的仙人会把整个独门都端掉!
云雷子他们不明白,交上一个狱雪,就能挽救整个独门,为何云昔子一心要放走东方狱雪,难道东方狱雪比整个独门的生死还重要?
云雷子几个不知道的是,云昔子心中还埋藏着一个秘密,他宁愿自己死,也绝对不会让东方狱雪送命。
“狱雪,独门弟子八千,整个修能界数万新进修能者,论修为,论美貌,你若说你是第二,没人敢说承认第一。当初静愚仙人成立七象门时候,大家都认为你识大体,懂是非,才让你在七象门里当修能界戒律的执行官,你倒好,作为执法者,知法犯法,居然和魔界老三好上了,还被他打成重伤!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和暗魔界的人势同水火啊。若不是你师傅及时救助,你哪有命在。如今,通道一开,静愚仙人也逃脱不了干系,他能轻易放过你?”云霄子打破沉默,擦擦头上的冷汗说道。
“二师兄,现在说这些有屁用,暗魔界老三也是魔界的新秀,很会讨女孩子喜欢的,年轻人,情窦初开,中计也是难免的。你就少说几句。小雪啊,我告诉你啊,以后眼睛要放亮点,门里这么多帅哥你看不上,非得找他,他长得真是很帅吗,成天戴着块铁皮,装什么呀,是了,三师叔问你一句,那家伙到底有没有占到你的什么便宜啊?”云雨笑眯眯的说道。
东方狱雪的脸立刻红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眼看着云雨越说越离谱吗,云昔子重重的咳嗽了几下,说道:“云雨,你是个长辈,说什么呢!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狱雪之所以有今天,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若不是教唆狱雪这个那个的什么歪门邪说,狱雪怎么会闯下这么大的大祸!”
云雨一听不高兴了,说道:“你怎么把我赖上了,你是她的师傅,要说,也是你管教不严在先!”
云霄子一看,说:“我说火烧眉毛了,你们还在争论啥,要是不想狱雪死,大师兄,就赶紧去传送阵啊,我感觉那静愚仙人带着人都到山门了。
“是的是的,时间很紧,诸位师弟,你们先去布阵,我稍后就来。我想跟雪儿在交代一下。”
云雨晃头笑笑说:“还说我宠她,看看是谁宠她,都这时候,还在磨叽。”
云雨说完,和云雷子,云霄子他们先行离开议事大厅。
等到云雨几个走后,云昔子从自己的空间袋中拿出一样东西:“狱雪,这幅画你带着,我已经将那条黑龙封印在里边,你到那边以后,找个隐秘的地方,越隐秘越好,将它藏好,这东西也该长点记性,由不得他胡来,要不是他冲动,你也打通不了双逆通道,有些东西,不是我们决定的,它必须受到惩罚。当然,我算了一卦,黑龙罪大恶极,但命不该绝,当有人找到这幅画的时候,那就是它获释的日子,到那时,你才能帮着释放它,切记!作为我们这里最凶悍的魔兽,能再次成为你的帮手,这样,为师也放心些。而能找到这幅画的人,却最让我不放心。感觉上,既然他能得到这幅画,那肯定,那人与你必然有千丝万缕的缘分。那个人也许也是你的好帮手,也许是你的敌人,也许是你的苦主,也许是你前世的冤家,我也说不清,很难琢磨,你一定要小心应付。”云昔子从大袖中摸出一幅画。
东方狱雪恭敬地接过那副被卷起的画卷。
“另外,我给你一样宝贝,这叫通灵风塔,它就像人一样,有着自己独特的思维和交流方式,只要有人进入双逆通道,塔上的铃铛就会响,你可以对准铃铛说话,通灵风塔就可以将你的话传给对方,那么闯关的人听到你的警告,就会知难而退。可问题是,这个东西我也没有研究透,不是那么靠谱。不但如此,它还有副作用,就是在你给闯关的人通话的时候,你的一些自身的信息会传给对方,但你总不能一天到晚地顿在通道口守候,有预警总比没有预警强不是。”
东方狱雪又把这座高约二十公分的金色小塔,放进自己的空间戒指。
“师傅,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东方狱雪见到云席子欲言又止,神色飘忽,忍不住问。
云昔子咬咬牙,长叹口气,说道:“雪儿,有件事,我考虑再三,我不得不跟你说,我怕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跟你说,时间紧迫,你听就是,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师傅....”
“你不要问,只要听就行。你知道的,赤行大陆上,总共有八个仙人,八仙人修为排行末尾的那位叫流荒仙人,三百年前,刺漠冰川出了一个雪妖,她美丽,善良,温柔,平时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因为她是妖,在仙人眼中那就是妖孽,他们认为就算雪妖现在不干坏事,保准以后不干坏事。于是,他们让流荒仙人去降服那个雪妖,哪知道,流荒仙人不但没有干掉雪妖,还和她好上了,并且还让雪妖怀孕了。八仙人之首的静愚仙人得知此事后,大怒不已,合同其他六个仙人围攻流荒仙人,结果可想而知,流荒仙人根本不是对手,据说被打得神魂俱灭,从此,世上再没有这个人。糟糕的是,流荒仙人直到被灭时都不知道雪妖已经怀了他的骨肉。雪妖之所以不告诉流荒仙人,因为雪妖知道,仙妖相恋已是大忌,若是让人知道她怀上了仙人的孩子,那事情更没法收拾,流荒仙人必定没有好结果,她想一个人将孩子悄悄的生下。然而,很不幸,这个事情还是败露了。流荒仙人被灭后,七仙人亲自跑去刺漠冰川剿杀雪妖,他们决不能让她肚子里的孩子降临这个世界,按照他们的说法,一旦这个孩子降生,将会引起不可预测的恐怖的大灾难。但是,他们去了以后徒劳无功,雪妖藏起来了,它藏在哪里,藏在一个让仙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就藏在我们的独门里。”
东方狱雪惊叫一声!
云昔子摆摆手继续道:“因为独门的仙灵之气将她身上的妖气掩盖掉,所以无论七仙人怎么找,也没法找到她,这使得她安全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那是个女孩,很漂亮的女孩,可是,她刚生下来的时候,她的行踪被暴露了,独门里有人将她的事情告诉了七仙人,危急时刻,雪妖在一个风雨交集的晚上,将女婴托付给了那个修能者,跪着请求他一定要让女婴活下去,一定。修能者答应了。为了不连累在独门帮助自己的那个修能者,也为了转移七仙人的视线,雪妖主动现身,离开独门,并与七仙人在独门的山下大战一场,最终,她寡不敌众,被七仙人杀死,尸体被挂在独门的山门外示众。但是,七仙人还不罢休,他们发现,雪妖已经生产,那婴儿去了哪里?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帮助雪妖的那个修能者想到了一个办法。恰好,昆威帝国国王的冬月王后生了一个公主,于是,那个修能者用雪妖的孩子,夜入皇宫,偷偷的将那个公主换了出来。那样,七仙人搜查独门里的那个女婴之后,绝对察觉不到那个女婴有半点的不对,因为女婴身上没有半点妖气。而那名修能者则是坚称,女婴是他出外在半道上捡回来的。这样,才蒙混过关,十年后,那修能者游说昆磨帝国的国王让他的公主上山修炼,最终获得成功,他为什么那么做,原因在于,她身上终究有雪妖的血脉,必须通过修炼才能泯灭她身上妖的基因,她才能逃过仙人的追杀。从此,雪妖的那个孩子走上了修炼之路,那名修能者成了她的师傅,并遵照她母亲的意思,将她改名为东方狱雪。”
东方狱雪听到这里,她不相信这样的事实,但是,她知道,她的师傅是不会撒谎的,他从来就没有骗过她。她扑通一声跪在云昔子的面前,眼泪如雨!
“孩子,别哭,别哭。时间不多了,你得赶紧走,你的相貌实在太像你的母亲,静愚仙人早就对你怀疑,可惜没有证据,如今此事一出,你更没有存活的机会,我猜,通道的开启,可能与你的自身的特殊也有关系,你父亲是仙人,你母亲却是雪妖,也许,也许吧,这都是猜测,来吧,拿着这个....”
云昔子递过来的是一根翡翠发簪,发簪的末端镶嵌着一只活灵活现的白狐。
“师傅,这是什么?”
“这是你母亲的唯一遗物,拿好了。”
狱雪小心翼翼地将发簪收好,放进了空间袋。
“师傅,我不走了,我要报仇!”东方狱雪擦干自己的眼泪,目光中透露出凶狠,坚毅的光芒。
云席子将她扶起,长叹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是你打得过他们吗?这都是命数,你的命数,你就想报仇,也得将自己修炼到仙人那样的级别才行,可,那太难了,几万年来,整个大陆才出了八个,行了,不说了,赶紧走!要报仇,也是以后的事情。”
狱雪咬着嘴唇,说道:“师傅,那我听你的,我最后问一下,您为什么要帮我的母亲?”
云昔子顿了顿,微笑着说:“其实在你的父亲之前,我就认识了你的母亲,我,我喜欢她,可是,你母亲喜欢上了捉她的人,也就是你的父亲,道理就在这,明白吗?”
狱雪点点头,再次在云昔子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好了,孩子,你长大了,记住,你心里只要有我以及你的诸位师叔就行,前路艰辛,只能靠你自己,我现在最担心就是能找到那幅画的人,因为我实在预测不到那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果按照七仙人的说法,你能给世界带来祸害,没准,那个人可以改变你,免除这样的灾难,又或者,他能利用你让灾难来的更猛烈,总之,你若是碰上他,务必小心!”
狱雪重重的点点头,说道:“师傅,那个人对我的影响真的那么大吗?”
云昔子苦笑一声,说道:“我也说不清,一切靠你自己,不管如何,活下去,那是最重要的,起来吧....”云昔子再次扶起含着眼泪的东方狱雪,欣慰的点点头。
五行山脉上的最高的那座山峰,叫接天峰,顾名思义,那高度不是一般的高,此刻,接天峰上,积雪埋膝,寒风怒吼。一座庞大的五角形大理石平台矗立在峰顶上!这就是独门的传送阵。
东方狱雪站在直径超过百米平台的中中央,他的师傅,师叔分列五角,在云昔子的低吼声中,传送开始,天地间,一股无限的,庞大的,排山倒海的能量向平台汇聚!
东方狱雪的头顶,一股巨大的光芒袭来,一阵熏晕后,她被送进了双逆通道。
整个传送过程不过两分钟,然而,这似乎耗尽了放眼整个修能界数一数二几个高手的全部的修为,毕竟,他们传送不是其他地方,而是双逆通道,那条远古的,变态的时空通道。他们不约而同的捂着心口,口吐鲜血,瘫坐在雪地上。
接天峰上,云昔子挣扎着站起来,遥望着遥远的苍空。
无尽的灰褐色的天际边,天幕一样的翻滚乌云下,一道道诡谲的暗红光芒在不时闪现,无数来自魔域的,巨大的黑色啼霸火烈飞兽铺天盖地的朝着五行山扑来,云昔子瞳孔在不断收缩,他嘴里呢喃着:出事了,要出大事了。
云昔子话音刚落,空中掉下一个全身满是血污的瘦削青衣老者!
静愚仙人!云昔子五人都是吓了一跳。
“赶快启动你们的防御体系,魔界之人要造反了!”静愚仙人说完这句,跟着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样子狼狈之极。
一瞬间,云昔子完全僵化了,不知道是谁将一个仙人打成那样,仙人,在这个世界中,那是神的象征,法力无边,没人是他们的对手,难道真是暗魔界的人?
云雨艰难的站起,来到云昔子的身边,贴着云昔子的耳朵了一句:连仙人都倒大霉了,真的有大事发生!该来的总是挡不住,希望狱雪能守得住。
这么小声的话,静愚仙人居然听见了,他怒喝道:“东方狱雪呢?”
云昔子想回答,却没时间了,越来越近的啼霸火烈飞兽飞到了头顶,静愚仙人环顾四周,咬着牙骂道:“你们将她送去哪里了?等会跟你们算账!云昔子,还愣着干什么,立刻启动你们的防护体系,立刻!别让这些东西飞下来,该死的,敢和仙人比划,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些可恶的东西!”
静愚仙人最后这句话的含义,自然有双重意思,一是啼霸火烈飞兽,剩下的当然是云昔子和他的四个师弟了。
五行山上发生的一切,狱雪一无所知。
虚幻的通道内,只有淡淡的,永远没有尽头的奇异光彩,到处都有着美丽的云彩一样雾状之物,东方狱雪知道,在师傅以及四位师叔强大的能量保护下,她才不受伤害,这条通道,能让一切有形之物化为齑粉,空气,最后消失无影。
等她出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在一条怪石嶙峋的峡谷里,她的伤势未愈,内丹破损,只能艰难顺着山涧的水流,步行而出。
找路的同时,她首先把那幅画用空间袋里专门储存宝物的木箱子装起来,扔进了一道石崖的深深缝隙中,她不相信有人能找得到它,她也不想和那个能找到此画的人打交道,那太纠结了。
走了二日,出的峡谷,来到了一个叫一刀村的地方。这里,村民告诉她,这里已经不叫清朝,这里是中国的某省,某县,某乡的某个辖区,狱雪开始了自己的学习过程,只过了一个星期,她将自己的手镯当了一些钱,租了村里的一条街道边的一间小铺子,开了一个茶馆,取名绿云茶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茶馆开张的那天,山里突然爆发了一场有史以来的最大山洪,她藏木箱子的那道高高的石崖居然被山洪冲垮,倒在了势不可挡的黄色洪流中,那只木箱也被冲出来,顺溜而下。
一年后,通灵风塔的那个银色小铃铛忽然响了起来,有人闯关!
她立刻对着那个风铃说:魔域卡拉图特人,立刻滚出双逆通道,否则,你将变成西北风中的一块上好的烟熏咸腊肉!猎人火凸刹。
她说了这句话后,铃铛就再也没有响过,东方狱雪很奇怪,难道这样就把那个闯关的人吓回去了?
铃铛虽然没响动,整个塔身却轻微震动几下,三个星期后,塔身每隔一天就震动一会,连续个把月才停止,东方狱雪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情况。好在,小铃铛自从上次响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响过,通道里并没人通过,她也就由着它震动,最后干脆将它从桌子上收起,扔进了空间戒指。这东西也许真的不是那么靠谱。
更离谱的东方狱雪还不知道,她说的那句警告的话却被一个根本没有闯关的人感应到了,他叫王大名。是个很普通的痞子一样的小人物。
这他娘的不公平!王大名气急败坏。
“王大名,愿赌服输,说话斯文点,现在就我们两个,来吧,给你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刘部长笑呵呵来到王大名跟前,请他坐在茶几边的沙发上。
“那你说。”
“听好,只要呆满两年,官升三级!两年之内,不要你的业绩,不要你的工作报告,什么都不要,你只要打破那些鬼魅魍魉的邪说,活着回来,就是满分,另外,上头奖励五万,假如你找出杀人真凶,再加十万!”说到这,刘部长轻轻地往自己右手的拇指与食指上吹了口气。
王大名眨巴着眼睛,喉头不自主的往上提了两格。
刘部长笑了笑,提高嗓门又说:没错,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有压力的,我总要安排一个人过去,你今天运气好,没办法。世上之事没有绝对的对和错,机会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把握,给你三分钟,好好考虑,希望你有个正确的选择。
刘部长说完,静静的看着他,那分明是一种高高在上的藐视的眼神。
刘部长那两道藐视的射线,被王大名脸上的两只高傲的水晶体原封不动的狠狠反射了回去,六秒种后,王大名嘴角抽搐一下,口中蹦出四个字:老子接了!
好,果然没看错你!刘部长习惯性的去拍桌子,桌子不在身边,他在王大名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王大名手一挥,像个出征的大将一样,又说:慢!我还要个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一个人太单,要谁,你自己看着办,嗯,那个人就当你的助理好了。刘部长说完这句,又道了声:三天后,你就去上任,还有什么要求吗?
没了。
那好,祝你好运。
离开刘部长的办公室后,王大名总觉得哪里不对,像这种事情,派去的应该是警察,刑侦高手才对,为何要派他去。并且,刘部长似乎认定他就是去一刀村的不二人选,其他人貌似都在走过场。他觉得那个小梁在他伸进纸箱子抓阄的那一刻,表情明显的变了一下,她的手指好像在箱子的背后扣了一下。
你仙人的,老子要是还能活着回来,必定要向那个小秘讨个说法。王大名心中暗想。
王大名气冲冲的走出市政府的大门,拦了一辆的士绝尘而去,殊不知,从他出电梯开始,在市政府内大门旁边一辆奔驰内,有两个正在盯着他,其中一个,就是让王大名进办公室的那个高颧骨。
另外一个,坐在后排座位,一个看上去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
握着方向盘的高颧骨问:“邓局,有这个必要吗?他行不行啊?”
中年人沉声说道:“行不行,我也没有把握,他的背景查清楚了吗?”
“背景没什么问题,父母都是普通工人,祖辈人也没出什么异常,就是这小子有点野,爱冒险,是个刺头,在学校的表现很恶劣,差点被开除,喜欢占女生的便宜,对了,上次云南缅甸边境盗墓的那拨人,就剩下他还活着,邓局,难道,你真的认为,他跟一刀村的事件有什么某种联系?我觉得够呛....这事不太靠谱。”
中年人听后,笑了笑说:“看不出,这东西还是花肠子,行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高颧骨想了想,正色道:“头儿,可万一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那是很危险的事情,他随时会挂掉的。”
中年人又笑了笑:“那只能怪他运气不好了,开车吧,你太多话了。”
高颧骨尴尬摸摸左脸,启动了汽车。
三天一晃就过去了,今天是七月二十四号凌晨五点半,昨晚,他没怎么睡好,索性一大早赶路。
去之前,他把孙二青给拉上了。
坐在副驾驶的孙二青,是他的死党兼任小弟,是大学里同一个宿舍上下铺的。因特爱打麻将,绰号三六九,睡眼惺忪的他嘴巴里嘟囔着道:“老大,起那还早干啥,悠着点,今日诸事不宜!”
王大名一巴掌扇过去,笑骂道:“你仙人的,从现在起,不许再叫我老大,叫领----导!”王大名的将领导两个字的声音拉得很长!
三六九摸摸后脑勺,骂了句道:“胖爷懒得理你,我要睡觉。”
三六九除打麻将的爱好之外,就是喜欢睡觉,没多久,鼾声隆隆,王大名不得不将收音机的音量不断调大。
三六九与王大名一同参加了今年的公务员考试,本以为自己的成绩倒数第二,就是环卫局招工都不要自己这样的人,没想到王大名給了他一个惊喜,他跟三六九这么说:二年后,你会连升三级。
意外的惊喜下,三六九想都没想,屁颠屁颠的就答应了。三六九也纳闷,王大名这次的成绩比他还差,倒数第一,他是怎么弄到这个村主任当的?
连升三级当然需要本钱,那个三六九据说有预测功能,对要发生的坏事情,能够预警,成功率大概在七成左右,但王大名认为,有那么点预测总比没有的好,他也需要个帮手。但一刀村的邪门事情,三六九除了对麻将感兴趣外,其他的不太关心。一刀村的事他还不知道,王大名也还没告诉他,担心这小子怕死不跟自己去。
另外,王大名还带了一把大砍刀藏在后备箱,假如有一挺机关枪,手榴弹,他一定会带上。
从X市出发,他们的豪情车实在是是太旧,排量也小,还没出城,就有些打嗝喘气超载症状,他们的东西太多了。
一路行来,从高速到国道,再到省道,倒还顺利,沿途风光也不错。下午三点左右,离一刀村还有四五十公里的时候,那就全是盘山公路,路边尽是森林密布的陡峭山崖,看着让人心都悬着。
一个近乎九十度的急弯之后,嘎吱一声响,王大名来了个紧急刹车,轮胎都磨得冒青烟儿。
只见山道的中间,正站着两个拦车的女人。
我靠!想死不成?有站在路中间拦车的不?王大名正要骂,但立马又改变了主意。
“嗨,两位姐姐,去哪里啊?”王大名叼着一支香烟,伸出脑袋喊道。
“领导,小心炸胎。”三六九又开玩笑道。
“半仙,你境界有问题吧。”王大名扭头骂道。
“赌一把,搭上他们两个,必定炸胎!”三六九眯着他那对似乎永远睡不醒的细眼,贼笑道。
“滚一边去!”王大名笑骂。
这两个女人,背上都各自背着一个竹编大箩筐,用厚厚的黑布遮住,沉甸甸的,不知是什么玩意儿。
两个女人之中,其中一个年纪四十岁左右,身材尤为高大健壮,步伐孔武有力,看着让人想到了母恐龙。
另外一个则完全不同,一件粉蓝小衣,一条淡红花边裤,一双水灵清澈的双眼,清纯的像一朵山间的杜鹃花。
美中不足的是,这个美女眉宇间有股子凌厉的凶霸之气,加上扎着两条又粗又黑的大辫子,搭在她高耸的胸前晃荡,有点像村炮。
“小哥,我们要回前边的一刀村,有急事,你们经过一刀村不?”辫子女匆匆来到车窗边,低着头问。
王大名本来就是做好事的,一听是一刀村的,亲上加亲,就更得说OK,可辫子女后边紧跟着又蹦出一句:“你放心,帅哥,车费我们是会补给你的。”
一听车费,王大名的脸上便露出了坏笑。
三六九一见,便不由自主的摇摇头,知道这个王大名同学犯贱病又来了。
“哎呦喂,太客气了,一百块一个,上不上那?”王大名捏着嗓门说。
“一百块!杀猪,还是宰牛哇?”辫子女吓了一跳。
”有多贵啊,不贵,要不,亲哥一口也行,哥立马当你的专车司机。“
“死太监!”辫子女的冷不丁的一挥手,一巴掌扇过来,将他脸上的墨镜打飞了。
但王大名不生气,他不是第一次挨这样的打,作为一个以演反派,垃圾,贱人而著称的学校话剧组成员王大名来说,这巴掌充分说明他的演技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被美女打耳光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那是哥的荣耀。
”力度不错,我喜欢!“王大名左手摸左脸,右手翘着大拇指。而三六九一边捂着肚子爆笑。
“笑笑笑,两头发骚的公猪,等下有你们笑的!”
王大名一听这话,笑声戛然而止,三六九也不笑了,不知道辫子女这话后边的含义是什么,王大名下意识地朝着前边看了看,没什么情况,又朝后视镜看了看。
豪情车后边大约一百多米处,一辆拉着青砖的拖拉机正在不紧不慢的驶来,上边还蹲着几个戴着草帽,穿着背心的四个庄稼汉,恐龙女一伸手,拖拉机停了下来,并且上去和那个拖拉机的司机说着什么,一边还朝王大名他们看。
不妙,母恐龙不会是在搬援兵吧?那可是四个壮实黝黑的庄稼汉子,加上那个大胡子司机,五个!
该说好话了,这个,这个......王大名想着该如何表达一下并无恶意的意思。
辫子女却将王大名当做是透明人,理都不理,径直用右手从背包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一瓶矿水,一边喝一边斜瞪着王大名,她的左手没闲着,又在背包了鼓捣了一阵。
辫子女可能是喝得急了,头一扭,扑哧一下,一口满满的水啪啦一下,恰好全部喷在王大名的脸上,手臂上,脖子上,还有胸前。
辫子女一看,手忙脚乱的用左手掌给王大名揩拭身上的水滴。
“对不起啦,对不起啦!”她连连道歉,态度温和真诚。
“算了算了,刚才我们是开玩笑的,别见怪啊,来,上车吧。”王大名一脸诚挚,他很怕拖拉机上的四个壮汉冲上来,更担心那拖拉机会把这两人带走,要不然,这路上多寂寞。
辫子女忽然像川剧变脸一样又换了一个脸孔,冷冷的说:‘不用,拖拉机空气好,走了!”
她说完,跑过去飞快地爬上拖拉机,扬长而去。
“还好,还好,人家没发飙,让你玩,黄了吧。”三六九又是庆幸,又是落井下石。。
“你懂个屁!他们都是一刀村的人,找个日子,哪天我收了她就是。”王大名点燃一根烟,深沉的说了句。他打开车门,半靠在车身上,眼睛盯着远去的拖拉机,他知道,那个辫子女也一直在看着他们的车。
王大名刚抽完小半截,忽然觉得身上不对劲,他突然感觉到脸上,手臂上,以及脖子上莫名其妙的痒起来,抓几下,更痒,再抓,奇痒!更糟糕的是,他的脸上,手臂上,脖子上,起了许多很多红斑,紧跟着,还有些细小的米粒状疙瘩,那些疙瘩根本不能碰,一碰就痛的钻心,但是又奇痒无比,又不能抓,又不能碰,这种滋味,让王大名抓狂!更可怕的是,这些玩意儿迅速蔓延到心口,他往哪抓,哪儿就痒痒,哪儿就起小疙瘩!
“怎么回事?”王大名问。
“我哪知道?”三六九也是莫名其妙。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看,三秒钟过后,三六九惊叫:“老大,你碰上妖女了,那瓶矿泉水,她的那只左手!我靠,难道传说中的毒门绝技重新江湖了?”
“小说看多了吧!”
“老大,你小说比我看得更多,好好想想!”
“追!”王大名顿了顿,又惊又怒,猛踩油门就追。
不到十分钟,他们追上了那辆拖拉机。此刻,那辆拖拉机正冒着滚滚浓烟在爬一个陡坡,不知道是不是爬的太猛了,还是负重太厉害,爬到一半,居然趴窝跑不动了!
他迅速超过拖拉机,停车打开后备箱,那里,有他的大砍刀。三六九当然知道他老大的性格,吓得赶紧跑下来,来到他身边,劝道:‘老大,她们是一刀村的人,你还没上任就把自己的子民给打了,这说不过去,来,深吸气!”
三六九的话,让王大名终于平静下来。
他咬咬嘴唇,努力让自己的脸蛋变得有些笑容,三六九翘起大拇指。
而拖拉机上边的四个庄稼汉也有点紧张,其中两个,手中还捏着青砖。
“对不起,两位,刚才是我不对,我道歉,你们是一刀村的人吗?”王大名上前几步,对着拖拉机上的辫子女道。
“我们都是一刀村的人!想干嘛?”辫子女冷冷地道。
“误会,误会了啊。”
“有什么误会的,我们又不欠你们的车钱,滚!”母恐龙更直接。
“真是误会了,这位是你们新来的一刀村村主任,王主任,王大名,听说你们是一刀村的人,一高兴,就那样了。”三六九一旁帮腔道。
“啊?!”拖拉机上的人互相看了看,莫名惊异。
顿了顿,辫子女问:“证明呢!怎么证明你们不是胡说八道?”
一说证明,三六九急忙跑回车里,从王大名的公文袋取出了那份上任书,上边写的清清楚楚,那上任书右上角还有王大名的光辉照片。
车上几人挨个看了看,都点点头,让为这个二愣子是正货,就算是诈骗的,也不会弄个这样的东西来骗人。
辫子女笑道:“好吧,可敬的王主任,我知道你们追上来是为了什么,说吧,你想怎么样?”
“我想.....”
王大名刚说两个字,辫子女立刻又说:“你既然想,那就送我们回去,到了村,我自然会给你想要的。”
“妹子,怎么能让你一人坐他们的车,我跟你去。”母恐龙站起身,雄赳赳气昂昂的道。
“王主任都说了,这只是一个误会,一个玩笑而已,不用当真的啦,来吧,上车吧,请吧。。”三六九笑容可掬,弯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好,谢谢啦。”辫子女颇为得意的笑了一下,跳下拖拉机,毫无惧色的就朝车里去,母恐龙捏着拳头紧随其后。
两人的住处,是村委会的招待所,每人都有个单独房间,招待所总共六个房间,用青砖垒砌,青瓦遮顶。这一刀村来说,这算是比较时尚的房子。村里很大一部分的房屋都是以木制构架为主的阁楼,庭院。至于他们在村口看见的栋栋古屋,只有等进到村子,才知道它们的历史是多么的惊人,这里甚至有一些明末清初的陈旧建筑,看上去不是一般的阴森。
村子里唯一颇具现代,可以用别墅来说事的,就是村头的那间钢筋水泥房子,村民说,那是赖家的房子。
然而,让人不解的是,他们那辆用来显摆的豪情车,是两人用所有的身家,花了八千大洋买下的,本以为可以在村里阔气一回,殊不知在村子里一问,村里却有四台车,最好的一台是凯迪拉克。他们那辆就快报废的豪情车,在人家面前一比,只能勉强算是汽车了,这让王大名两个更是莫名其妙。这个村到底算是穷的叮当响,还是富得流油。
“领导,你说,这鸟不拉屎的地儿,这些村民到底从哪里弄这么多钱,居然能买凯迪拉克那样的车?”
两人被村里的村支部书记安排进了招待所后,三六九开口就问。
“我哪知道,我们来的路上,很多山坡上都种着茶叶那。”王大名一边整理着行李,一边笑答。
“是啊,茶叶,我也看见了,但不知道那是茶叶树。再说,卖茶叶能卖几个钱,那可是凯迪拉克,顶级的需要上百万那。”
“瞧你这熊样,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嘿嘿,我也不知道,不说了,慢慢就会知道的,对了,你觉得李书记还能撑多久?”
“啥意思?”
李书记就是迎接他们的那个白头发老书记,他本名叫李田,是一刀村的元老级人物。
“啥意思?你啥意思?你不会把人家的书记也弄过来自己当吧?有魄力!”
“你瞎说什么,你没看出那老头脸色发黑,说话都没力,很显然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看他那样,哆哆嗦嗦的,没准一阵风就把他给收拾了。”
“嗯,也是,他那样好像是撑不了多久,可我还是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你他娘的真是猪脑子,不跟你说了,我们言归正传,说说那个女人吧,就李书记身后的那个。”
“领导,你不会是真的看上她了吧?果然三句不离本行哟!”三六九笑骂。
“说啥呢,说啥呢,本主任是个纯洁的人,高尚的人,同学,说话悠着点!”王大名瞪着三六九,顿了顿,贼笑道:“换做是你,你会去贼她不?”
“当然!”三六九不假思索的回答。
“你个龟儿子,你还不是和我一样,惦记上人家了?”
说罢,狠狠地在三六九的胸口锤了一拳。
“你太狠了,下手这么重,你是领导,什么事都得领导先行,对不,我又不跟你争。”三六九委屈无限。
“假如去死,是不是也是我先?”
“那当然!”
“去死吧你!”
王大名飞起一脚,就要踹三六九的屁股。
“哎哟!我躲,我躲!”
三六九往门外躲避之时,却和门外的一个人撞了满怀,三六九是个结实的胖子,体重足有一百七,如此一撞,把拜访之人重重地撞到在地上!
两人傻眼,互相看了一眼,急忙去扶倒地之人。
在那人倒地的一刻,王大名看清了来人,他不是别人,却是李书记。
那李书记不但是个快六十岁的老人,身上带病不说,而且身子骨非常瘦弱,皮包骨头的,看着都让人抽筋,被三六九这么一撞,顿时昏死过去,而且手脚抽搐,不省人事!
这一下,王大名和三六九都呆住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足足过了十秒钟后,王大名才反应过来,骂道:“你个闷墩儿,搞什么啊,我又不是真的踹你,你跑什么啊?”
“不是真的?你那一回是假踹啊?这怎么办啊?”三六九嘟囔了一句,他被跟前的状况吓傻了。
“怎么办,怎么办,救人啊!二货!打120啊!”
“对对对,赶紧救人,120,120,120,可可可。。哥啊,哥啊,这是乡下,最近的乡卫生院离这里都有几十里地啊。”三六九缓过劲来了。
“嗨!你看我这猪脑袋!”王主任使劲地拍了拍脑袋。而后赶紧去扶李书记。
他要现场急救。
“别动,别乱扶,就不知道摔到哪儿里了,你若是乱搬动,说不定麻烦更大,领导,我来看看,对,掐人中,看看掐人行不行。”
稍微镇定下来的三六九急忙蹲下身子,就要去掐李书记的人中。
可现在的李书记不但抽搐加速,脸色青紫,而且嘴唇发黑,木炭一样,不知道啥情况。
“快去叫人!”王大名终于想出正确的处理方式。
“好好好。。可我们叫谁去啊?”
“管他是谁,逮着活的就让他过来!”
“好好好。”
就在三六九往外跑的时候,李书记忽然停止了抽搐,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领导。”
王大名蹲下身,在李书记的鼻孔边用手探了探,脸色突变!
“怎么了,领导?”
“我****仙人板板,他好像没气了。”
“啊!我****老母,不会瓜,扑街了,扑街了,我杀人了!?”三六九像漏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倒在地。
“你仙人的,别鬼哭嚎叫了,就算他死了,那也不是你杀的,要算,那也是过失杀人。”
王大名本想安慰三六九两句,岂不知,这更把三六九吓毛了。
“领导,你可是学法律的,你别吓我呀,我禁不起吓得,禁不起,我还没娶老婆呀!我我我。。呜呜呜。。这都什么事啊,来到这村子里,屁股都没坐热,怎么就发生了这等子倒霉事,扑街了,这回真的扑街了。”
“我扑你先人板板,别他娘的嚎了!!”
这个招待所不同于城市里的招待所,也不知道是那个人修的,那是具有乡下特色的招待所,是有门槛的,门槛的不高,大约七八公分,但是人若是不小心,也是容易绊倒的。
“快,快去看看,看看门口外边有没有人,我们初来乍到的,这又是乡下,有嘴说不清,别把事情弄得太大,快去!”
王大名一边说,一边将摔在门口的李书记拖进了屋子。
三六九赶紧爬起,跑到外边侦查了一下。
招待所所处的位置在村尾,相距村民的住宅还算是独立的,离最近的一家人距离也有百来米,并且招待所旁边有很多榕树,所以,这边发生的事情,只要不是有心人,或者就在跟前,那是很难发现的。
不一会,三六九跑回来,点点头,意思是没人。
王大名这才放心了一些,然后再次探探李田的鼻息,发觉,他的鼻息好像一点都没有了。
“听好,快去叫医生,看看村里面有没有医生,对,赤脚医生的那种。叫医生就行,快去,别慌里慌张的,毛线,看看你这点出息!”
“好好好。。”
三六九赶紧去叫医生,王大名则赶紧帮着掐李田的人中。
大约十分钟后,王大名本来让三六九去叫医生,却来了一群人,领头一人,王大名一看,吓了一跳,却正是那个搭车的辫子女!
“是你--你。”王大名瞠目结舌!
“你你你的,你什么,我们又不认识!”辫子女白了他一眼。
只见她背着个白色药箱,一进来,什么话都不说,先翻开李田的眼皮看看,又取出听筒在李田的胸口听了听,然后取出针剂,快速地在李田的屁股上給了两针。
打完针后,王大名才有机会跟这个医生说话。
“这个,这个,医生,李书记,怎么样,怎么样?”
“李书记身体上的毛病实在太多,他能熬到现在,也不容易。”辫子女摇摇头道。
”医生,那李书记目前的情况如何?”王大名又问了一句。
“你就是新来的王主任吧?”
辫子女显然不想让人知道他们在路上的那点子事情,她一本正经的问。
王大名与三六九互相看了看,于是王大名点头道:”没错。请问怎么称呼?”确实,王大名也不想提及下午的那事儿,那会影响他的声誉的。
“你叫我戴医生吧。”辫子女冷若冰霜的说。
“戴医生好,感谢你的及时来到,李书记他。。”如今,王大名只能低三下四的恳求。
这时,屋子里的人群中,有人轻声嘀咕了一句:这老东西早就该死了。
王大名耳尖,刚好听到了这句话,他朝着说话之人望去,那是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浓眉虎眼的,看上去有将军本色,只可惜此人的神色之中透露出浓浓的戾气与狡诈。
“怎么说话啊,懂不懂礼貌,你是谁?”王大名阴着脸问。
“我是谁,你以后自然知道,我只想告诉你,要是李田死了,你们可脱不了干系,他们可是死在你们的屋子里!”这个家伙阴沉沉的说道。
“怎么说话呀,李书记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你怎么说话呀?”王大名来火了。
“你说他是自己摔倒的,那你说说,谁能证明啊?”
“我能证明!”三六九大声道。
“你能做证人不?”彪形汉子反问一句。这下三六九哑口无言。
“别急着下结论,赖队长,我看李书记目前的情况虽然极度危险,但是还是有醒过来的可能,他本来就有心脏病,还有癫痫病,还有胃癌,你你不能这样说人家王主任。”戴医生开口道。
下午王大名虽然刁难了她,这个时候她还能替王大名说话,这让王大名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你怎么说话呀,熬,李田身上有那么毛病,难道说他就可以让不怀好意的人弄死他,你什么意思?还有,就你那半吊子医术,能医得好李田?”
这个叫赖队长的人这么一说,顿时,屋子里满是附和之声,很显然,这些人跟这个赖队长是一伙的。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戴医生恼火了。
“赖队长?什么的干活?”王大名急忙将戴医生拉到一边,瞪着眼问。
“他是村里的民兵队长!”戴医生道。
“那好,这个民兵队长,我可告诉你,本人是学法律的,而且是硕士研究生毕业,精通法律,你要对你今晚的说的话负责,懂吗?”
“什么意思?”赖队长扬眉道。
“什么意思,我是这里的主任,你是民兵队长,论理,你是我的下属,你该尊重我才是,论事,你这是血口喷人,你不分青红皂白,一进来就说我们要对李书记的事情负责任,我倒要问问你,我们需要负什么责任?我们和李书无冤无仇的,我们会对他做什么?我随时可以告你一个诽谤罪,懂吧,你若是再唧唧歪歪吧的乱放屁,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吃官司!”
王大名的话,犀利而有力,弄得那赖队长眨巴着眼睛,一时不知道如何应付。好一阵,他怪笑道:“呦呵,小子,想干嘛,想英雄救美啊,是不是?这种嫁不出去的货色你也要?”
戴医生一听,脸色又羞又恼!脸色涨得通红。
王大名一看,将戴医生拉到身后,恶狠狠的骂道:“你仙人的,欺负一个女人,算个球,有本事,冲我来!”
赖队长被王大名的挑衅的眼神激怒了,握着拳头恶狠狠的冲到了王大名跟前。
然而,这个赖队长显然是被王大名刚才的气势给镇住了,举起的拳头半天没落下。
“少在这里卖弄你的那点东西,你能吓到谁?酸秀才,假如李书记死在你们的屋子,不管怎么说,你们能脱得了身,四哥,报警吧,让熊所长来处理吧。”赖队长身边的一个瘦猴一样的年轻人给赖队长解了围。
“报警?好吧,你报吧,我这里有手机,你立刻报!”
王大名亮出了自己的手机,戴医生却赶紧让把王大名的手机重新塞了回去,说道:“别吵了,别吵了!看看李书记能不能醒来,醒来让他自己说!”
于是呼,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躺在床上的李田。
这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的,外边开始议论,渐渐地,议论之声那是越来越大,最后,李书记的家属,他的婆娘,以及他的两个儿子也来了,他们一看到王大名与三六九,立刻是怒目相视,似乎想将两人生吞活剥一般。
王大名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要是李田真的醒不来,那事情就麻烦了,乡下人可不像城市里的人那么讲法律。
“戴医生,李书记他几时能醒来?”王大名小心翼翼的问。
“难说,他的身体到处都是毛病,能挨到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就不知道刚才那一摔到底有多重,只怕......”
王大名一听,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