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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为卿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是谁说一个女人等于500只鸭子,难道几个大男人凑一堆就不会吵架吗?\r三个男人一台戏:\r打头阵的那位骄矜自傲,视出场多就引为官配,对诸王又掐又捏之余,一脚踏在金光璀璨的龙椅上,跟个暴发户地说,这个天下都跟老子信!\r所谓输人不输阵,大冬天打扇子的那位仁兄,虽说你英俊潇洒,自命风流,但也不能假装病恹恹时不时口吐鲜血,就趁机扮猪吃老虎,引诱美色堕你怀中,囊括江山于你指掌吧?\r\r...

主角:   更新:2023-08-08 0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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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长歌为卿》,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谁说一个女人等于500只鸭子,难道几个大男人凑一堆就不会吵架吗?\r三个男人一台戏:\r打头阵的那位骄矜自傲,视出场多就引为官配,对诸王又掐又捏之余,一脚踏在金光璀璨的龙椅上,跟个暴发户地说,这个天下都跟老子信!\r所谓输人不输阵,大冬天打扇子的那位仁兄,虽说你英俊潇洒,自命风流,但也不能假装病恹恹时不时口吐鲜血,就趁机扮猪吃老虎,引诱美色堕你怀中,囊括江山于你指掌吧?\r\r...

《长歌为卿》精彩片段


二月的滂沱古城,残雪未化,尽管旭日东升,却依旧带着它特有的浸透骨髓的寒意。一辆古铜色的马车从城东缓缓出发,坚脆的马蹄铁叩击着石板路,发出清冷如梦的得得声。
车主是个四十岁上下、瘦如枯骨的男人,裹着一件劣质的兔毛大氅,黄瘦憔悴的脸。也许是好不容易接到这单生意吧,他的眉毛上挂着刚凝的冰霄,驾车之际显得格外卖力,不时打着响亮的呼哨,神色也颇为愉悦。
“这位客官,别看滂沱古城四面破旧了点,但还是有许多乐趣可寻的--客官是初来乍到吧?”许是长路无聊,瘦男人不肯放过任何机会跟车内雇主搭话,擤着冻得通红的鼻头,用很绕的腔调笑呵呵道:“城东头有一座红楼,还新着哪!也就是二十几年前,先帝携雪妃娘娘出游,到了滂沱古城,娘娘很喜欢这个古色古香的地方,先帝就为她修建了这样一幢红楼,取名‘还锦’。如今算算,先帝去世二十载有余,雪妃娘娘却还活着-从那以后,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不止这满城的百姓,就连许多外来客都跑去膜拜活神仙!”
墨色流苏遮蔽的车厢之内,忽然传来了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
“这还不算有名哩!”听到车内有了响动,瘦男人越发情绪高昂,几乎把滂沱古城过去几十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事都翻出来晒了一遍。
可惜车内之人对此,似乎已经兴趣寥寥,懒懒地回了他一句:“我不是第一次来,这些事恐怕比你清楚。”
这一次听来,那声音竟隐隐是个年轻女子,瘦男人不由得暗自心惊。先前他是在西凤街碰到的这个怪人,孤身一人站在冰天雪地里,外罩一件厚实蓬松的灰褐色斗篷,出手阔绰,上车之后仅仅吐出三个字:“太子坟。”
可能是许久不曾言语,一开口竟是嘶哑如同哽咽。
瘦男人心知肚明这是雇主的目的地——太子坟,所有滂沱古城的居民神圣瞻仰之所在,长久以来作为一道特别的风景线,源源不断地吸纳着来自各地的旅客,为这个贫瘠的地方带来了丰厚的利润。
他当时被这笔突如其来的生意冲昏了头脑,也不管对方何许人也,忙不迭地将路费银两揽入怀中,扬鞭上路。
“可以向阁下打听一件事么?”厢内的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似乎越来越好听了,“若有人想在‘太子坟’旁辟一静处居住,殊不知滂沱地界议价几何?”
瘦男人搓着手掌嘿嘿一笑:“客官您可真会挑地啊,太子坟……太子坟是我们这儿最出名的宝地了,话说那可是黄金风水哟!”顿了顿,突然换了一副郑重其事的口吻,“依我看啊,还是劝客官您别打这门心思了,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如今那一片荒地已经不是原来的荒地了,当初雪国的王亲国戚们都嫌弃它,把它当做废土割让了出去,如今却很繁华,很热闹……可惜却已经不在本国的管辖范围之内,而是属于金曌国明熙王的封地——明熙王可不缺钱,只怕是千金难赎寸土啊!”
正说着,耳旁果然就喧嚣了起来。仿佛从一个千年冰窟一下子跨进了闹市区,只听吆喝之声此起彼伏,一声赛过一声的洪亮粗犷。
在这条大街上,古铜色的马车犹如一滴水汇入了马车的海洋,很快消失不见。
***
滂沱古城的最高领袖是一个叫蒋正南的人,就在这一天,他的守备府里已经被闹了个天翻地覆。
一名衣着繁复华美、丝毫不同于滂沱古城之人的年轻男子,正在正堂内大发雷霆,命他将府里所有珍贵的古董花瓶兼书法字画全部拿出来,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尽数糟蹋。
年轻人气焰嚣张地每砸碎一个古董或撕毁一幅古画,跪坐在桌案旁的蒋正南的脸就不由得猛烈抽搐一下,天寒地冻的,可怜的蒋大人竟然汗流浃背。
蒋正南在内心深处呐喊彷徨了上万遍不止:苍天哪!我蒋正南除了贪点小便宜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为什么要让我在有生之年遇见这个人?!
“蒋正南——”年轻人又打破了他一个价值连城的德州青瓷,并且咬牙切齿地吼道,“本大人问你最后一遍:我师妹在哪里?!我告诉你,她千里迢迢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如果在你的福地上有任何闪失,你就趁早给自己准备一副上好的棺木吧!还有你这幢堆金砌玉的宅子,老子要一把火烧了它!……”
“完了,全完了……”蒋正南的死鱼眼直直盯着一地破碎的精美瓷器,想当年他的九姨太携带家私跟着别的野男人跑了他都没这么心痛,眼下就差捶胸顿足痛哭流涕了。
“蒋正南!三天之内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然的话……”年轻人冷哼一声,邪气冲天地笑了起来,笑得蒋府上下无不寒毛直竖。
蒋府的一座凉亭之内,蒋家大小姐正在穿针引线,将银盘内盛满的白梅花穿成一道长穗,她的两个贴身丫鬟在旁边看着,不停地挤眉弄眼。
“你们俩干嘛?”蒋大小姐觑着那两人道,“眉目传情?”
其中一个贼兮兮地笑道:“回大小姐,端木公子来了,听说要老爷找什么人,老爷死活找不到,他就威胁老爷把收藏了几十年的宝贝都搬出来,给通通毁了个干净。这不,老爷气得一整天都难以下咽呢。”
“这么说爹正恼着,那你们还这么高兴?”蒋大小姐把花盘随手一搁,“刷刷刷”,一排绣花针如雨点般落到了对面的廊柱上,整齐茂密间距如一,每一根针都钉死了一朵白梅最中心的暗红花蕊处。
她的两个小丫鬟显然已经见怪不怪,不但不惧,反而拍手叫好。
然后,这位看似人比花娇、腰比柳弱的官家大小姐说了一句让人大跌眼镜的话:“端木凌,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都不长脑子,居然还敢出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当我蒋琳琅是什么人?这一次,你休想逃过本大小姐的手掌心!”
端木凌摔花瓶摔到手抽筋之后,拍拍屁股,长袖飘飘就走了,留下蒋正南跌坐在靠椅里,一个劲地以泪洗面。
蒋正南郁闷得快要死去的时候,惊觉自己天灵盖上刀光一闪,猛然想起那人的威胁——确切地说,那应该不是一个威胁,那小子是会说到做到的。
也就是说,他现在的脑壳等于是别在裤裆上……于是,蒋正南以最快的速度召集了自己在滂沱古城的部下,齐聚一堂。
“如诸位所想,混世魔王来了……”蒋正南气若游丝地报出了那个“混世魔王”的诸多藩号,“天朝祭司,凌烟阁阁主,拥有承戮剑的白骑士统帅……端木凌大人。”
“携带家私出逃的话,还来得及么?”他的属下眼泪汪汪地问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蒋正南回答得也很幽怨。
“那这一次,是用美人计还是苦肉计?”众人齐刷刷抬袖抹着眼泪问道。
蒋正南仰天长叹一声:“美人计的话,琳琅是派不上什么用场了,都二十一岁的老姑娘了,而且还不听劝诫把一手冰魄针练得出神入化,鬼都不敢要她……”
“苦肉计只怕更行不通,现如今那小子的心肠硬得跟铁一样,今天他要烧掉沈霞飞的那幅‘皇妃丹青’之际,我搁下老脸苦苦求了他三个时辰,嘴角都磨出血泡来了,硬是没能打动他……”
……



滂沱古城为了迎接皇亲国戚而专门设立的华庭驿馆。
端木凌前脚刚跨进去,阴森森的房梁上就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又到哪里野去了?这世上想要你命的人多了去了,尤其是在滂沱境内,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到处乱跑的好,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有,你脑子里赶紧给我把自己过去种种辉煌劣迹冲散掉,还当这是七年前呢,带着你的白骑士在雪国境内横冲直撞,耀武扬威,愣是无人敢管。”
虽然说着毫不恭维的话,但这个人的语气却隐隐流露出一两丝关切之意。
端木凌早已习惯了他的贴身护卫花易冷的这个尖锐性子,笑了一笑,不以为意道:“你一大早就出去了,忙活了一整天,有没有我师妹的消息?”
花易冷暗中皱了皱眉,随手扔下一个包裹,懒洋洋道:“自己看吧。不过我可把丑话撂在前头了,这里边装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待会儿你看了不准冲我发火——不然的话,我少不了又要跟你动手,烦得很。”
他这种语气哪像是低人一等啊,简直就是一居高临下的太上皇。
端木凌一拆开,看到琳琅满目的信笺如雪片般滚了出来,每一封的收信人皆是“明熙王金靖夕”,而落款处无一不是“羽湘纪”三个字,顿时傻了眼。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默默用力攥紧了其中一封,信封上那些遒美的字体在他的手心仿佛就要融化开来,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打哪里弄来的?”端木凌冷着一张脸,望着房梁上那个一袭血红色劲装的少年,神色一反常态地镇定。
凭着多年相处的经验,少年花易冷轻易地感知到自己的主子是真的生气了。
在过去的七年时间里,每次都是这样,他一旦真的发怒,反而会出奇地冷静自持下来。
然而花易冷显然对他毫不畏惧,漫不经心地回答:“我今天去了一趟金曌国,顺便拜访了一下明熙王阁下,他府里实在气派得紧,比金曌的皇宫内苑逊色不了多少。正好闲来无事嘛,我就随便逛了一逛,一不小心就逛到了明熙王的密室之内,然后就发现了一匣子这样的信,全是近七年内湘纪公主写给明熙王阁下的……当时我想,祭司大人可能会对里面的内容感兴趣,所以就顺手抄了几封回来。”
这番话要是由别人口中说来,端木凌一定会觉得这个人十足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先不说金曌国“七王之首”明熙王府内禁卫森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那样的天罗地网之中,单就滂沱古城跟明熙王府在空间上的距离,亦有千里之遥,就是乘坐天下速度最快的乌电骓前往,一日之内如何能走个来回?更不用说,闯入机关重重的密室偷出明熙王的私密信笺了……但是,端木凌就是对花易冷的说辞深信不疑:天下间能够轻而易举做到这件事的人,除却花易冷别无第二人选。
七年前花易冷十四岁,有人出了十万两黄金的天价,扬言要取雪国祭司端木凌的首级,刚出道的花易冷自信满满地接了这桩生意。
当时的端木凌是全天下所有男人嫉妒、女人追捧的对象,虽然年纪轻轻未及弱冠,事业却已达巅峰状态,国内外树敌少说以万计,自然没把个毛孩子放在眼里。
但是后来的事实证明,花易冷的确是“一把好手,五毒俱全,百折不挠”,请注意这个评价是端木凌给的,换了别人,绝对不止这个评价。
最后花易冷还是被祭司用阴谋诡计拾掇了,从此沦为了他的保护神。
就花易冷而言,要他承认某个人比自己强,那还不如杀了他。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令世人疑惑不解的是,被祭司算计后,花易冷虽然口口声声不服端木凌,却还是心甘情愿地听命于他。
天下皆知,端木凌师承仙乐门。可是却没有人知道花易冷师承何处,何年何月得道,擅使哪一路数,用的是什么样的兵器……他整个人至始至终就好像处在浓云迷雾中一样。
虽然见过他的人寥寥无几,花易冷却已经名声在外。
“你看过吗?”端木凌随手掂了掂其中一封信笺的重量,忽然带了些许邪气地勾起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凭我师妹在卅古塔幽居十年、博览群书的水准,我丝毫不会怀疑这些‘情书’的内容引人入胜——姑且看作是情书吧,不过偷看信笺说到底是很没底气的事,我可不想因小失大。”
毫无动作,他手上的那封信忽然着火燃烧起来,手指轻轻一弹,火团落到一堆信笺之上,蓝莲烈焰瞬间吞噬了雪白的信笺。
“对了易冷,别怪我没提醒你,诸葛次来了……此番陈兵金曌,我需要那个狗头军师从旁襄助。”
端木凌的这句话甫一落地,花易冷就仿佛变成了一具空壳,断线木偶一样怔怔地瞪着天花板,一个大大的白眼尚未成形——
“花花——”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华庭驿馆的庭院里,忽然传来一个对花易冷来说犹如噩梦般的声音,腔调拖得懒婆娘的裹脚布一样又长又臭,间或夹带着诸葛次经年未变的风骚透顶的笑声:“想死我了你……”
花易冷当即两眼一抹黑,从横梁上跌了下来,不省人事。



马车七拐八拐地驶进了一条狭窄的弄堂之内,前方道路愈发逼仄难走,四周荆棘遍布,动不动挂住了飘飞的墨色垂帘。然而总算走过了这一段,面前忽然又出奇地开阔起来,经过一季的凋零,树木粗棱的枝桠遍布苍穹,宛如千万条裂缝。
就在这藏灰色的背景之下,一间青赭祠堂飞起的檐角隐约可见,祠堂的牌匾上用金漆写着:“太子坟”。
然而,令人惊异的是,祠堂四周的空地上,摊满了衣衫褴褛的流民,横七竖八地互相枕藉着,散发着恶臭的嘴里不住地发出痛苦呻吟之声。
“客官,这里并非真正的‘太子坟’……那些难民是不准越境流窜的,衙门里的人很快就会过来清扫……”瘦男人嘴唇嗫嚅着,似乎还想多说什么,却忽然被一支直射过来的冷箭打断了,那支箭钉入了他脑后的马车外厢壁,涂着亮漆的箭尾犹自战栗不停。
瘦男人的呼吸仿佛中断了,恐惧的阴云立即爬了满脸。
“你快走吧。”话未落音,马车上的那个女子身形一晃,忽如殒星般落在了庭院里。
与此同时,无数手持劲弩的铁衣卫飞鹰般围猎了过来,所过之处,无数流民沦为了他们的刀下亡魂。
听到那声冷落然而充满善意的吩咐,瘦男人从骇然惊变中猛然回神,顿时不要命地挥鞭驾车,恨不得插翅逃出这片魔域。
“奶奶的!全是黔州西部过来的流民,那地方刚一失陷,弟兄们就有得忙了!”前一拨人马当先冲进了“太子坟”祠堂的庭院里,而后一拨善后的铁衣卫,尚在积着残雪的古墓林里面进行着地毯式搜索。
那带队的姓庞,人也长得五大三粗,一路上满口脏话,不时将尚未气绝的流民补上几刀:“把尸体集中拖到一块,再放把火烧掉!迟了闹起瘟疫来,全城都得死翘翘!……郝大海!郝大海!”
无人应答,他猛然抬起头来,因为酗酒过量而通红的眼睛里闪过暴戾的凶光:“狗娘养的,郝大海死哪里去了?不会真去玩难民堆里的那个漂亮娘们了吧?”
周围的人哈哈大笑,相互插科打诨了一番。庞队便派人去查看郝大海是不是真的在“忙里偷闲”。
“庞队!”不久之后,他的手下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用一种莫名惊惧的语气说道,“郝队、郝队……被一个娘们给杀了!”同时眼睛望向祠堂正前方那里,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庞队一愣,当即如猎豹般飞飚了过去。
“我说了不许动手,你们好大的胆子!”披着灰色斗篷的女子将一干流民横剑护在身后,挑眉冷笑,“谁要是再敢轻举妄动,方才那个人便是你们的榜样!”
她身侧不远处,郝大海的尸体尚未完全冷却,面上保持着那个狰狞恐怖的笑容——那家伙是死有余辜,不止滥杀无辜,还妄图轻薄于她,也不掂掂自己有几斤几两!
“不知死活的臭娘们!”忽听一声厉叱,一个黑影如猛虎般从树上直跃了上来,手中钢刀一闪,对着那女子的肩头便劈手砍了下去!
这一击借助凌空下击的优势,俨然已经带着雷霆万钧之力,一个弱女子如何接得住?即便接住了,定然也会身受严重的内伤。
然而令人始料未及的是,庞队的致命一刀竟然在半途突然一滞,女子心头一凛,想也未想便一剑斜封过去,在一片惊呼声中,长剑笔直地穿透了对方的心脏。
旁人不知道那个莽汉滞刀的原因,女子慧眼如炬,却是看得清楚明白——刚才那千钧一发之际,分明是有人暗中施了手脚,用银针之类的暗器切中了姓庞的要害,从而帮了她一把。
此刻她一拳难敌众手,况且还有数以千计的流民需要庇护,可谓分身乏术,给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一种“我很强大”的错觉是再好不过的,因此她并不打算立即找出是何人所为。
“尔等可是滂沱古城卫?”女子拂剑收手,正色问道。
“是!”目睹了对方在顷刻之间,便轻而易举地杀死了那两名彪悍非常的队长,古城卫一时人心惶惶,谁也不敢再贸然动手,反而换了一副恭敬肃穆的态度,简直是有问必答。
女子冷冷地笑了起来:“蒋正南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把这个滂沱古城治理得跟个破窠烂巢似的也就算了,竟敢纵容自己的属下白日逞凶,肆意屠戮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他眼里究竟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言一笑都很轻柔,却无不透着一股罕见的贵气,眼见她竟然对滂沱守备蒋正南直呼其名,那些古城卫也不是傻子,小心驶得万年船,更何况眼前这个人的来头定然不小,一时全赔不是的赔不是,赔小心的赔小心,丝毫不敢有所开罪。
“你,还有你,”女子用染血的剑尖指了指其中的两个古城卫,冷言吩咐,“马上回府通知蒋正南到这儿来见我,迟了我不敢保证他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还有,这里的流民都是看得起他蒋正南才会大老远跑来的,一个个都饿了五六天了,蒋正南却一点尽地主之谊的意思都没有……传我的话,让他出门的时候记得多带点粮食,越多越好,如果分量不够的话,届时我只好亲自动手,把他这个贵人身上的肉切下来给人补补了,假如黔州的老百姓们不嫌脏的话。”
那两人愣了一愣,随后陪着笑脸作揖道:“属下回话的时候……不知该如何尊称是好?”
没有丝毫卖弄之意,只听她用一种不耐烦地、懒洋洋地语气回答:“我叫羽湘纪,听名称好像是个公主吧?废话那么多干嘛,你回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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