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顾一衡在体检报告上签字时，
顾一衡的一句话打破了原本平静的气氛：“看来潇潇的眼角膜和你的眼睛磨合的很好。”
闻言江衍猛地抬起头，而后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就笑了，语气不像刚刚一样平和：
“顾一衡你在说什么？胜利者对我的嘲笑么？”
顾一衡的笔迹停顿了一下，语气里增添了一丝不解：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江衍冷哼一声，语气冰冷地说道：
“怎么？许潇潇不是和你出国了吗？”
顾一衡听着江衍的话总算是明白了江衍并不知道我已经死了，以及他现在正在用的眼角膜也是我的。
顾一衡站了起来，走到江衍面前，上下打量着江衍，最终视线定在了江衍漫不经心的脸上：
“看来你还不知道啊，许潇潇早就死了，而你能顺利进行眼角膜手术，”
顾一衡直视着江衍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是许潇潇把她的眼角膜给了你。”
“至于什么她跟我出国，那都是骗你的。”
我看到顾一衡每说一个字江衍的脸就白了一分，可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顾一衡的嘴，
像是想以此来辨别顾一衡话的可信度。
“怎么可能？顾一衡我告诉你，你别在这胡说！”
江衍情绪激动地双手拽住了顾一衡的衣领，而顾一衡表情未见一丝变化，只说：
“你可以去问许奕和赵晴，甚至是你的好兄弟韩霄，他们都参加了许潇潇的遗体告别仪式。”
听到此的江衍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向后退了好几步，白着一张脸冲出了诊室。
11
我跟着脚步磕磕碰碰的江衍来到了二院三楼的神经科——我哥工作的地方，
距离下午开诊还有一段时间，江衍冲到我哥的诊室门前便被护士拦住了，
“我是许奕朋友，我找他有急事，你让我进去。”
护士看着面前脸色苍白，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