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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争春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穿越重生后,叶有花决意活出精彩无悔人生。家贫如洗咱不怕,谁没几个发家致富金手指?可身负短命血咒的设定是个什么鬼?还没想好怎么破,狗血剧情一波接一波,天啦噜,臣妾做不到啊!...

主角:   更新:2023-08-08 05: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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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笑争春》,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后,叶有花决意活出精彩无悔人生。家贫如洗咱不怕,谁没几个发家致富金手指?可身负短命血咒的设定是个什么鬼?还没想好怎么破,狗血剧情一波接一波,天啦噜,臣妾做不到啊!...

《笑争春》精彩片段


她正侧躺在沙发上,满身心的疲倦,在躺下后便再也不想动。
今晚的灯光仿佛要拼了命地散发余辉,光线照耀下她的脸惨白如纸。她的目光怔怔地,有些失神。
在她的前方,一瓶已开启的750ml深蓝色大瓶装红酒,正稳稳当当地站在茶几中间。一个乳白色小药瓶和一张红得刺目的喜帖,静静摆在一旁,对比出鲜明的颜色。
而在茶几的边沿,从那黑色的笔记本电脑里,正传出一个男人撕心裂肺的悲凉歌声。歌声中隐约夹杂着一阵又一阵极不协调的铃声,她却仿若未闻。
良久,她才突然意识到那是她的手机铃声。她眨了眨眼,迟疑片刻,伸手从沙发脚边的挎包里掏出手机。只瞥了一眼来电,便毫不犹豫地挂断。她看着手机不由自主地苦笑一声,心里很不是滋味地想道:
——松坤,你打电话过来,是因为担心我,还是怕我会去破坏他的婚礼?
她叫叶有花,本是个好名字,可惜她不过是无名花一朵。作为一个平凡至极的28岁标准剩女、宅女兼没女,她没青春、没外貌、没身材、没学历、没钱财、没家世……总之该有的一概没有,‘没’得足以担当‘没女’代言人。
独自一人在都市中求生,小公司小职员,混迹底层,生活是艰难的;每日里两点一线,没朋友没爱人,孤单寂寞,生活又是无望的。
现代社会里人与人之间距离无限拉短,心与心之间距离却无限延长。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再关注过曾经的好朋友,又有多久没有联系过家人——哪怕只是一通电话也好。
都市中人情冷漠,她曾有过的热情和丰富同情心,早被无情的现实消耗殆尽。日复一日,盲目又麻木地活着,心肠渐渐坚硬如铁,她怀疑自己已经变成行尸走肉。
曾有过的那些梦想,被现实打破,只剩下记忆里模糊的碎片。而所谓生存的意义,她不知道,也不再感兴趣。爱,已经变成一种奢侈品,只能听说,无法得到。
他却是她生命中一缕温暖的阳光——即使他从来不曾爱过她,甚至曾一而再地拒绝她,使她神伤。但那改变不了他在她心里的地位,因为爱他,而努力地坚持着惨淡的人生。
想到他,她不由自主地垂眸,看向手机屏幕上那熟悉的笑容。他的眼睛如星辰般闪亮,凝视着他,她的脸色渐渐温柔,嘴角微扬,目光中是藏也藏不住的恋慕。
“林慕湘,恭喜……”她轻轻说道。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急速滑落,像夜空中一瞬而过的流星闪烁。
等不到美满的结局了……她所仰望的天空,即将属于某个人。照亮她的阳光消失了,再也不能分给她一丝温暖,她的生命,如今彻底地贫瘠。
心口莫名抽痛,她紧皱着双眉,不由自主地再度望向茶几上那张血红的‘死亡宣告书’,以及临时准备的最后盛宴。
“或许就此解脱也好……或许,下辈子投胎运气会好一些,不必再做没女,也不再爱之不得……”她喃喃说着,心里暗暗憧憬着美好的下一世,这样她才有足够的勇气去结束悲催的今生。
终于下定了决心,她起身双手捧过酒瓶,一仰头便往嘴巴里倒去,倾泄的红酒猛地冲入喉咙,把她呛得非常狼狈。她闷声咳嗽着,身子剧烈颤抖。
放下了酒瓶,抹去嘴边残留的红酒,她开始慢条斯理地打开小药瓶,随意地倒出一把。她静静地看着手中那一片片小小的抗敏药片,虽然很便宜很普通,效果却非常好,附带功能是十分催眠。
它们,能将她带到幸福的彼岸吗?
她的手止不住颤抖,闭上眼睛,她猛地塞入口中,再混合着红酒吞下去。第一口入腹,接下来便容易得多,她就这样一口接着一口地吞着,药瓶很快便见了底。
一股浓浓的倦意袭上心头,她再度倒在沙发上,酒精与药效使她感觉晕晕沉沉的,身体渐渐失去控制。突然她想起什么,身体倏地一震,她狠狠地咬咬唇,强撑起精神,挣扎着挪移到电脑前,将下午就写好的邮件点击发送。
做完这一切,眼皮已经沉重得再也撑不住了。她嘴角微扬,缓缓闭上眼帘,心里默念道:永别了,世界……


“爹……”打定主意,叶有花便开口喊道。这是她第一次喊人家‘爹’,又是个陌生人,真是颇不习惯。她停下来,略为适应了一下,才继续轻声宽慰道:“爹,让您担心了。我如今醒来,感觉身子已经好多了……”
不待莫伯展颜,叶有花又迟疑地说道:“……只是不知怎么的,好像以前的事情都记不清了。”
莫伯闻言神色顿时又紧张起来,他着急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言儿,你都忘记了哪些事?可还感觉有哪里不适?”
“大部分都记不得了……不过还好,没有其它不适。”叶有花状似可怜又无助地说道:“爹,听芳芳说我之前曾断气,是否在那时伤着脑子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一听此言,莫伯顿时有些六神无主,讷讷着走到叶有花面前,左顾右盼,却是不知所措。
叶有花瞟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事,爹,我不记得的事问您不就行了?”
莫伯想了想,好像有些道理,便点头说道:“那好,你想知道什么就问爹。”
叶有花应了声,眼珠子转了转,立即开口问道:“爹,听芳芳说我倒下之前陈老爷来追债,咱家到底欠了陈老爷多少债?可有办法还清?”
提到此事,莫伯顿时十分泄气,他耷拉着脑袋又缓缓坐下,叹息道:“就是去年的税赋,共有米粮五石、钱银五两。唉,咱家的日子向来过得紧,适逢这两年光景又不好,更是度日艰难。光靠咱家那两亩薄田哪缴得起这么高的税赋?往年东拼西凑还能勉强缴上,今年是连自家吃的粮食都不够了,更别提缴纳税赋之事了。”
想起那陈老爷,莫伯突然猛一拍桌子,愤愤地说道:“那陈老爷平日里便仗着家中有钱,又是县府大人的老丈人,处处欺压百姓。咱家只有两亩田,按说这税赋只须两石米、二两银,是要缴纳至县府的。可他在雾隐县里一手遮天,硬是将全县的税赋纳入自家府上,再从中抽取部分缴入县府,县府大人对此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管,乡亲们都是敢怒不敢言!如今我们缴不起税赋,他竟提出要拿你去卖身抵债,简直是禽兽不如!他那一把年纪,逼死过多少良家妇女?若非你福大命大,这次也没命了。事到如今,我莫维清就是拼了一条老命不要,也要跟他拼到底!”
叶有花眉头略颦,也不知道这些粮银到底是个什么概念。这老爹话虽说得慷慨激昂,可看他的样子,怎么可能斗得过那恶霸陈老爷?
“爹,那你打算怎么做?”叶有花姑且一问,并不抱什么期望。
莫伯脸上一时悻悻,目光闪闪烁烁地不知如何作答。吱唔了半天,才冒出来一句:“唉,若是你娘尚在世就好了……”
叶有花暗自翻了个白眼,碰上个这么挫的老爹,能有好日子过才怪,看来往后还得靠自己想办法改善生活。当然,首先得设法把眼下税赋的难题给解决了。既来之,则安之,没女的身份也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慢慢来吧,一步一步朝“优女”之路前进。
一时间二人皆沉默不语。随后芳芳盛着粥过来,叶有花心急又狼狈地喝完了一碗热乎乎的鸡蛋粥,总算感觉好一些了。夜才过半,众人都一脸疲色,于是莫伯小心叮嘱了二人几句,便回房安歇了。叶有花想到刚刚芳芳瞌睡的样子,便让她一起上床挤一挤,勉强凑合睡一晚。
她本想在这第一个夜晚好好想想今后的路怎么走,以及如何解决税赋之事,可惜不一会儿她便又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待叶有花醒来,芳芳早已起身收拾好一切。
她赶紧起床,略找了下,在枕下找到一把乌木梳和一个木簪子,她小心梳顺了略显枯黄的长发,随意挽了个发髻,然后拿起床尾摆着的一身深浅灰色搭配的曲裾深衣外袍,不甚熟练地穿着。
待她将衣服穿好,正好芳芳端了盆温水进来。叶有花便赶紧洗了把脸,并趁机从水面上看看自己新的长相。
五官还算周正,一张瓜子脸,两个小酒窝,细眉杏眼,不怎么挺的鼻子。嘴巴形状虽不错,却苍白无血色,脸色也是青青黄黄的,目前怎么看也不是个美人。
叶有花心里轻叹一声,早意料到会是这样,倒也不算太失望。至少这模样比起现代的她底子要好得多,况且一下子从28岁变成18岁,胜在年轻啊!如今家庭的条件不好,营养不良又有心脏病,长得不好看也很正常,等以后日子好过了,应该能变漂亮一些吧?
这里没有牙刷和牙膏,叶有花正愁着不知该怎么刷牙时,芳芳体贴地递过来一杯淡盐水和一小碟细盐,叶有花想了下,便用食指沾了些细盐擦拭了下牙齿,再用盐水漱了口。
弄完这一切,叶有花便随芳芳走出房门。她紧跟在芳芳后面,眼神却东张西望地打量着四周,很快便将屋子的情况知了个大概。
莫家的房子是五间连在一起一字排开的简陋土房,正中间是主厅,约有二三十平方。主厅左边挨着的分别是叶有花和莫伯的房间,右边对衬挨着的则应该分别是灶房和储物室,都很小,每间大约十五平方左右。
房子的周围用篱笆围成一圈,院子里左边有两块小菜地,种着绿油油的几种蔬菜。右边则种着两棵不知名的树,不远处摆着一口大水缸、两个木桶以及各种杂物。
入了主厅,只见莫伯正跟一对中年夫妇坐着闲聊,想必是婷芳姐妹俩的爹娘。
见叶有花进来,夫妇俩欢喜地打量着叶有花,口中啧啧称奇,说着‘上天保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类的话。叶有花走到莫伯身旁,静静站着,微笑不语,眼神轻扫了一圈,却没看到叫婷婷的女子。
莫伯知叶有花记忆有失,见叶有花不语,便赶紧招呼着:“言儿,这是你安顺叔和安顺婶娘,咱家这六年来多得他们帮忙,这份恩情你可要好好记着。”
叶有花闻言,学着电视上看过的样子,上向朝二人略施一礼,唤过二人,她又故作羞涩不安地说道:“言儿自醒后,好些事情都想不起了,怕是伤了脑子……还望安顺叔和婶娘莫怪言儿无礼。”
安顺叔夫妇二人哪里舍得怪罪叶有花?安顺婶慈爱地笑着,牵过叶有花的手,心疼地说道:“这天杀的陈老爷,瞧把咱敏敏害得……敏敏莫急,会慢慢想起来的,就算真想不起来了,也没关系,你想知道什么,我们都可以告诉你。不过,除了这个,可还有其它不适?”
“让婶娘挂心了,言儿暂时没有其它不适。”叶有花乖巧笑道,又漫不经心地问:“对了,怎么不见婷婷妹妹?”
“早上芳芳过来说你醒了,我将家里那只芦花鸡抓来给你补补身子,婷婷刚刚捉着鸡去灶房了。”安顺婶笑着说道,又转头吩咐芳芳一起过去灶房帮忙。
莫伯非常不好意思地说道:“她叔、她婶娘,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破费了。之前送来的鸡蛋还没吃完呢,如今连唯一一只鸡也给言儿补身子了,这叫我们怎么报答好?”
“不就一只鸡嘛,哪里比得敏敏重要?她身子向来就弱,如今又大病一场,正需要好好补身子。咱两家邻里多年,不是亲人早胜似亲人了,一家人莫说两家话。”安顺婶嗔怪地说道,安顺叔则憨笑着点点头。
叶有花微笑着谢过,趁机告退,又随着芳芳到灶房寻婷婷去。走到灶房门口,只见里面一个长得和芳芳一模一样的清秀女孩子正手忙脚乱地杀着鸡,原来她们姐妹俩竟是双胞胎。
婷婷慌乱中看见二人过来,急忙大喜地叫唤着让芳芳过去帮忙,显然对于厨艺方面芳芳更有经验,待芳芳接了手,婷婷这才欣喜地打量着叶有花,脆声打着招呼。有了芳芳过去帮忙,事情总算顺当起来,她二人一起操持着,很快便将鸡杀好了。看着姐妹俩忙里忙外地处理那只鸡,叶有花则闲闲地坐在一旁的板凳上,和她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待得姐妹俩将鸡炖上,又煮好早膳,叶有花对于自己的情况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首先这是个架空世界,这片陆地上只有两个国家,叶有花所在的正是其中之一——天云帝国,时间则是天圣36年春3月初四。
天云帝国的版图呈花开状,正中心为天京城,周围被五大城环绕。这五大城,雾城最大却最穷,以农业为主;风城兴娱乐,人多城旺,到处繁华;星城尚武,众多武林门派都设立于此;月城临海,风景优美,生活悠闲;云城最南,紧临邻国朔日帝国,既是商贸大城,又是边关重地。每大城下各由数量不等的县城环绕,每县城又由数量不等的村落环绕。
她所附身的女孩名叫莫敏言,和莫伯六年前来到此处——雾城雾隐县陈家村定居。陈婷和陈芳一家是离得最近的邻居,两家关系六年来一直交好。
莫敏言因为身虚体弱,又有心悸的毛病,时不时要发作,因此在家除了针线活什么也没干过。她的绣艺出众,还识得字,人生中唯一骄傲的事,就是曾因成功绣完霁月公主的嫁衣而名噪雾城。这事一说起来,姐妹俩仍是津津乐道。
话说三年前莫敏言甫及笄,便去了雾城陈锦记绣衣坊应选绣娘,正好遇上霁月公主即将下嫁卫国大将军之事。当时霁月公主指定了一款银凤傲月嫁衣,布料选用了最为上等的云锦纱。
据说此纱每三年也不过产出十匹,历来是进贡皇室最为尊贵之人所用。这云锦纱颜色纯白通透,在光线之下却流光溢彩,甚为奇特。但缺点却是完全不适合刺绣,向来是用作素袍或是礼服点缀的。嫁衣上的银凤傲月图并不算繁复,但对绣艺要求极高,选用的是柔软易断的真银线,并且须活灵活现地展现图之气韵。
陈锦记举全国分铺之力也只完成了十之八九,那最为关键的部分明月与银凤之眼,却是无人能绣。谁也想不到最后竟然让名不见经传的莫敏言,在机缘巧合之下成功绣出。此事令她名声大噪,亦大赚了一笔,也让婷芳姐妹对其大为折服。
可惜莫伯对于莫敏言的出名却并不乐见,竟悄悄将她带回了陈家村,从此不许她再去雾城。否则以她当年的名气,早该出人头地了,莫家又岂会沦落到今日这境况?
及至如今提起此事,姐妹俩仍怂恿她重回陈锦记,只要随便绣上几件高档绣衣或是上佳绣品,还清税赋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叶有花微笑着不置可否,却暗暗将此事记在心底。她对于古代的刺绣,或者说对于传统的刺绣,如四大名绣等一窍不通,但对于现代简单的绣法倒也懂得好几种。这源于她一向喜爱手工艺制作,虽谈不上精通,却也涉猎颇广,或许到时都可以派上用场。
众人一起吃过早餐,又闲聊了片刻,因叶有花已无大碍,待得婷芳姐妹俩帮着收拾好,安顺叔一家便告辞回去务农去了。
叶有花若有所思地目送着安顺叔一家离去,回头却见莫伯正愁眉苦脸地坐着,怔怔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爹,咱家没有农活要干吗?”她走到莫伯身边坐下,漫不经心地问道。
莫伯抬眼略带疑惑地望了望叶有花,然后叹了一声说道:“难得你上心,本来前些日子就该插秧了,给陈老爷一闹,你又病倒,把咱家和安顺家的田活都给耽误了。”
叶有花点点头,顺口说道:“既是如此,咱家的农活也莫再继续耽误。眼下我也没事了,您不用待在家看顾我。”
“可你这大病初醒,爹哪放心留你一人在家?这万一又晕倒了,那可如何是好?插秧的事不急,过两天再去也一样。”莫伯摇摇头,不甚赞同地说道。
叶有花细想一下,对这副新身体也不甚有信心,既然莫伯不赞同,便罢了。
她环视了一下空荡简陋的主厅,又说道:“爹,咱家尚有多少米粮和银两?如今当务之急是赶紧想些办法缴上税赋才是。”
莫伯也正是为此事愁眉不展,他想了想,掐指数道:“去年底咱家那两亩田统共才收了七石粮食,除去两石谷种,卖了三石,共换了三两银子六百文钱,剩下两石只够咱二人吃上六七个月,若是混上杂粮勉强能吃上十个月,从去年十一月至今,也吃去了大半了。卖米换来的钱银,除去购买菜种、盐油酱醋茶、租牛犁田等必要支出,还有平日里各种琐碎的开支,以及乡亲邻里间人情来往和村里年中须缴纳的份钱等,最后余下来的大约不到五百文钱。”
叶有花听莫伯这么一算,总算知道那五石米五两银是什么概念了,看来靠莫伯这样死种田,是永远也翻不了身了。
她沉吟片刻,苦笑一声,说道:“爹,按您所说,咱家若不另谋他计,恐怕真是无法还上税赋了。这几天我想在附近转转,看看可有法子可想。待得过几天身子没什么问题了,我想去雾城一趟。”
莫伯闻言连连摇头,立刻反对道:“不妥,爹不是早说过莫再提去雾城之事吗?”
“那就去雾隐县,总之我们不能待在家里坐以待毙。”叶有花挑挑眉,心中疑虑丛生,她故作幽怨地看着莫伯,说道:“爹,难不成您希望女儿被卖去青楼?”
莫伯脸色疾变,急忙说道:“傻丫头,爹怎会希望你被卖入青楼?但那雾隐县咱们去不得啊!如今你醒来之事陈老爷尚不知晓,一时半会儿恐怕不会找上门来,我们怎好自个儿送上去找死呢?”
叶有花眼珠一转,顺势接话道:“那还是得去雾城一趟。”
“可是……”莫伯眼神闪烁,欲言又止,想了片刻他还是坚持道:“不行,雾城也不能去。咱们可以另外想想筹钱的法子。”
叶有花眼睛微眯沉思着,稍后,她直视着莫伯,正色问道:“爹,三年前您为何匆匆将我从雾城带回,并且从此再三阻止我去雾城?可是有事瞒着我?”
莫伯犹豫地看着叶有花,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些什么,心中却在挣扎,他不甚自然地转回头,沉默不已。
思索良久,他似是想通了什么,意味深长地看了叶有花一眼,轻叹一声说道:“言儿,你昨晚才刚刚醒来,爹本不想这么快便将此事告诉你,但你已度过生死劫,也该知道了。其实咱爷俩六年前流落到这陈家村,多年来一直保持低调,还有你心悸的毛病以及生死劫一事,都跟林家的血脉有着莫大的关系……”
叶有花闻言一怔,随即略略调整了舒服的坐姿,认真听着莫伯缓缓道来……
原来林家本是风城中等商贾之家,百年前无端惨遭灭门。当时的林家嫡子侥幸逃出,隐居在雾城雾虚县林家村,一直韬光隐晦,休养生息。但不知为何林氏血脉从此淡薄,不光是后代极难有孕,且寿元也一代比一代短。男子满16岁、女子满12岁,便会开始不定时的心悸发作,轻则疼痛难忍,重则致命。
传到莫敏言的外公林家岳这一代,血脉中只剩下他、女儿林妙音以及一个侄儿。林家岳便在雾城创办了岳文书院,成为雾城有名的儒师,因此结识了许多奇人异士。其中一位异人怀疑林家乃中了邻国朔日帝国中最为阴险隐秘的血咒,可尚不及待其找出破解之法,那侄儿便过世了。
莫维清本是林家岳收养的孤儿,老实本份,一直在书院帮忙。当时林家岳不知为何那么多门人不选,偏偏选中他,急急将甫及笄的林妙音嫁予他,之后未及半年也过世了。
林妙音婚后迟迟不孕,本以为林家血脉将断绝于此,幸好后来终于怀了莫敏言。而那位异人亦再度找到林妙音,二人密谈了半天,之后异人离开便再未出现。
林妙音心知自己的寿命也随时可能终结,因此便悉心传授莫敏言绣艺之道。在莫敏言九岁时,林妙音也过世了,临终前交待莫维清须得低调行事,莫惹是非,若发现有任何不妥,则须尽快逃往雾城之南。
果然没过多久,莫维清便发现有人在暗中窥探刁难,他急忙关闭了已式微的岳文书院,带着莫敏言悄悄逃往南方。辗转了两年,待逃到陈家村时盘缠已用尽,幸好遇见陈安顺一家,在其帮助下,得以安居于此。虽说只分得两亩薄田,一户破屋,却也过上了几年安心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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