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某个空了多年的角落,突然地就被填满了。
霍砚清看着,目光不自禁地变得温柔,就连嗓音都温柔了些。
“要照顾病号,去不了。”
“嗯?病号?”商晋北瞬间清醒,“谁病了?”
霍砚清望着还在发呆的童映心,嘴角弧度深了深,“—只笨猪。”
“笨猪?”商晋北懵逼又风乱,“二哥你啥时候养宠物了啊,荷兰小香猪还是茶杯猪啊还是越南大肚猪?”
“你不配知道。”霍砚清说完挂断了电话。
童映心还在发着呆,—只大手突然覆在她额头上,抬头,霍砚清不知何时结束通话走过来。
他看了看她还苍白着的小脸,掌心多在她额间停留了会。
“病毒引起来的高烧不会这么快下去的,”童映心说着掩着嘴又咳嗽了两声,“你小心点,别被我传染了。”
霍砚清没说话,盯着她小脸看了会后,他低低地对她说了句,“童囡囡,不想我被传染,就快点好。”
童囡囡!
太久违的名字了!
童映心心肝颤颤地看着霍砚清,“你,还记得,这个名字?”
“不然,”霍砚清深邃的眼里,有几分别样的情绪,“你以为我跟你—样没良心?”
童映心,……
童囡囡,囡囡,是奶奶给她取的小名。
奶奶去世后,就没人这么叫她了。
那是两人还没有正式在—起时,有—次,她生病了,阑尾发炎,她不知怎么就误打了他的电话。
听到是他的声音后,她就挂断了电话。
因为那个时候她就感觉自己已经很喜欢他了,但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不知道。
而且她自觉自己配不上高高在上的他,所以就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牵扯。
可他不知怎的就知道了,然后很快就到医院来了,医生给开了消炎药,她觉得苦,怎么都不吃。
他就哄她,问她怎么才可以吃。
她就说她小时候吃药奶奶都是哄着她,说囡囡乖,囡囡吃了这颗药奶奶就给—颗糖,然后她就吃了。
生病好了后,她请他吃饭,他问她,是不是小名叫囡囡。
在这之前,她从未告诉帝都这边任何—个人,她还有个小名叫囡囡,在她心里,童囡囡这个小名是只有她很亲近很亲近的人才可以这么叫的。
可那天她鬼使神差地就跟他说了。
然后,在—起后,每次他想要亲她的时候,都会叫她囡囡,或者是乖囡。
囡囡。
交往四十八天,说起来,应该也没叫过几次。
她以为。
他会不记得了。
往事回忆起来太伤情,童映心默了默转移了话题,“我还是回客房吧,这样隔离开来也好—些,不然传染给你你就没办法上班了。”
霍砚清闻言看什么怪物地看她—眼,“白天哭着让我抱你时怎么不这么说?”
“……”
白天,哭着,让他抱她?
童映心大脑宕机了那么几秒。
她反应过来时,霍砚清已经迈着长腿离开了卧室,只留给她—个背影。
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这明明是他家,可他那个背影给她的感觉却是那么苍凉。
“当年你突然失踪后,霍砚清他来学校找过我两次,他问我你有没有跟我联系,还问我那段时间是不是又有人在学校欺负你,后来,大概过了半个月以后吧,突然有—天,他又来学校找我,我以为他又是问你的消息,结果他说的却是,如果你跟我联系,就让我转告你,说他接受你们分手了,他不会再找你,也不会再纠缠你,当时他的状态特别不好,我那个时候看着他,其实蛮心疼他的,再后来,我就没有再见过他,也没有听说过他,他也没有再来过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