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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扬三国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年少风流侠义花前月下,年老一富家翁,余愿足矣。魂回东汉,出生于草头百姓之家,本不愿卷入天下纷争,然一把剑,一个巧合的经历,大志萌生。这本书是讲述一个平民百姓走向帝王的路程……正是: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倾力打造,新人新书,若不严谨,若有错漏,还请海涵力挺,完本...

主角:   更新:2023-08-08 05: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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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明扬三国》,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年少风流侠义花前月下,年老一富家翁,余愿足矣。魂回东汉,出生于草头百姓之家,本不愿卷入天下纷争,然一把剑,一个巧合的经历,大志萌生。这本书是讲述一个平民百姓走向帝王的路程……正是: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倾力打造,新人新书,若不严谨,若有错漏,还请海涵力挺,完本...

《明扬三国》精彩片段


东汉延熹八年是个多事之秋。水旱蝗灾频频光顾神州大地,再加上一场来势凶猛的瘟疫,死人往往死到一村灭绝,无人埋尸的境地。
这一年的四月天,扬州秦淮河一连降了半个月的大雨,使得淮河之水泛滥成灾,瘟疫四起,瘟死的人顺水漂流,树上、河滩到处有洪水冲来的腐尸,吃红了眼的野狗,都受不了腐肉的臭味,专拣还有一口气的活人下口。
一个霹雷电闪大雨滂沱之夜,骇人的雷声混在恐怖的雨声中撕扯着天地,把淮右大地投入浑浑沌沌的境地。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暴风雨中,鬼火一样的风雨灯一闪一闪,时隐时现。
淮河东北三十里有一村,名为石岗村,村里住着十几户的人家。村东头有一户姓朱的人家,名叫朱老实,因为他为人异常老实忠厚,他的大名反而没有多少人知道。
今夜,朱老实的婆娘陈氏正在房内分娩,这是他第三个孩子,之上他婆娘已经给他生了一男一女了,现在朱老实带着两个孩子围在灶台旁烧着热水,而隔壁邻居吴氏在房间内为陈氏接生,穷苦人家一般都请不起产婆的,都是街坊邻居之间的女人互相接生,因而造成死亡率十分之高。
“隆隆”
“啊”
屋外的雷声和陈氏的惨叫之声吓得两个孩子往朱老实的身上靠了靠,朱老实拨了拨灶台内的火苗,抚摸着自己的孩儿安慰到:“没事的,你们的母亲都生了两个了,有经验,现在叫的越大声,孩子生得才会越顺利。”
两个小孩不懂,听到父亲的话,倒也安静下来,其实这歪理是朱老实凭自己的见识和道听途说总结起来的,倒也十分符合穷苦人家生孩子的情况。
屋外,一阵手臂粗的闪电夹带的阵阵红光朝这个朱老实的家呼啸而来,闪电一闪而过,而那红光却盖着屋顶迟迟未曾散去。
“着火啦,快来人呀,着火啦。”
“哇———哇哇————”
与此同时,屋里屋外传出了两种不同的声音,朱老实听到婴儿哇哇的哭声,咧开了有些干裂的嘴唇,笑着对儿子和女儿说道:“听到没有,你们母亲已经生了,我们快端热水进去看看。”
三人刚来到房门边,邻居吴氏就打开了木门对外喊道:“朱老实,恭喜了,你婆娘给又给你生了个带把的。”
“多谢吴家妹子,多谢了!”朱老实顺势将手中的热水递给吴氏,大步一跨,来到了内屋。
这朱老实的家穷得很,这房子本来只有一间大屋子,后来用了木板隔成里外两间,一间睡觉之用,一间是灶房与厅堂。
进来内屋后,果然木榻上躺着一名布衣妇人,满脸的惨白与汗渍,身边用麻布包裹这一个胖嘟嘟的婴儿。“孩子他娘,你怎么样?”朱老实上前轻轻握着婆娘的手,关切的问着。
陈氏勉力点了点头,虚弱的回道:“他爹,我没事,让我看看孩子。!”说着,就要撑起身子。
“你好好躺着,让我来。”朱老实,赶忙扶着婆娘,伸手就要抱儿子。“快停下!快停下!”这时,吴氏妇人端着热水与两个小孩一同走了进来,喊道:“先让让,你那三儿的胎水和母血都还没擦干净,心急干嘛!”
朱老实嘿嘿一笑,让了开来,见那吴氏妇人先用新的热水轻轻的为小婴儿擦拭身上还残余的母血污渍,然后又重新用条捂热过的麻布,把婴儿包了起来,伸到朱老实面前。
轻轻抚摸着小儿子光滑的小脸蛋,朱老实憨厚的笑着,凑到陈氏面前,说道:“他娘辛苦了,来快看看我们三儿,多么结实,大大的眼睛四处瞧着呢,就刚才哭了声,就不在哭喊了,一定好养活。”
顺着朱老实的目光,陈氏也注意到了,小儿子竟然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也大感惊奇。
“阿爹,阿娘,让我们也看看弟弟。”
大儿子和二女儿抢先说道。
陈氏慈爱的望着自己的一家说道:“他爹,就先让大娃和二丫看看吧。”
大儿子小心翼翼的接着,二女儿不停扮着奇形怪脸逗着。
这时,吴氏妇人也凑了过来说道:“朱老实呀,你这个小儿子可真了不得呀,他好像是自己爬出来似地,你婆娘就使了几下劲就出来了,可不像上次我给村尾的老李家那婆娘,那足足生了四个时辰才把那小娃给弄了出来,这儿子将来定然不简单。”
朱老实嘿嘿笑道:“承谢吴家妹子的吉言了。”
“彭,彭,彭。”不说屋内正欢欢喜喜的聊着,突然屋外敲门声突然响起。
“朱老实,你们还在里面吗?你们家着火啦,快出来呀。”
一声较为苍老的声音传了进来,房内朱老实一听,顿感疑惑,方才他就已经隐隐听到着火的声音,但是因为听到儿子出生的哭声,也就不在理会,况且雷雨天气,会着什么火,这帮人搞什么鬼,想着倒也不好不理,听敲门声门外好像聚集了不少人了,遂起身准备出去开门。
原来红光盖顶之后,久久不散,不知道那个村里人发现之后便传之开来,随后,村里问讯赶来的人越来越多。人们纷纷围着朱老实的家议论不已,屋顶的红光仿佛火焰在燃烧,雷雨浇之不灭,反而越来越多。
最后村西近山边的王叔公来了,他乃是村里年纪最大的,都八十岁了,古语曾说人生七十古来稀,王叔公早年经常走南闯北的游学,阅历也是村里最广的。
“王叔公,你老看,这是什么兆头啊?”张大粗见他来了,赶过来求教,给朱老实妻子接生的吴氏妇人就是他的婆娘,听闻朱老实家屋顶生出异象火光,最为担忧,只是由于不知凶吉,不敢随意破门查看,要知乡下农人一般都是比较迷信。
“莫非是传说中的赤帝子``,可是又不太一样啊。”王叔公眯眼望着这越来越多的火光好半天,喃喃自言道。
“张娃子,你先去敲门看看朱老实还在不在里面。”
朱老实打开了外面的木门一看,发现张大粗带着很多村民来到他家门口,不由一愣:“张大粗,着什么火了,你怎么带了这么人来我家这里。”
“朱老实,你家屋顶火光漫天,我们都是来救火的。”
朱老实刚想说你家才着火了,但是看到这么多人过来,应该不假。
“什么着火了,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婆娘先前一直在里面帮我婆娘接生呢,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她。”
张大粗刚想说些什么,身后不知是谁突然叫了起来
“快看呀,火光变小了,好像要灭了。”
朱老实和张大粗连忙往外移去,往上一瞧,果然屋顶上漫天的火光慢慢的暗淡了下来,眨眼之间消失殆尽,只剩下雨水哗哗打在房顶上面。
“这,这,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老实张大嘴巴结结巴巴的叫了起来。
“朱老实,你方才言到你家婆娘刚好今天生产,可对?”一旁的王叔公开口问道。
“是呀,难道是应我那三儿,王叔公这个到底是凶是吉”朱老实急忙问道,因为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一群人都看向王叔公,希望这位村中最有学识的老人家给个准话。
“唔,十有八九是吉象!”王叔公用手拂了几下雪白的长胡须说道。
“应该就是书中传言说的赤帝子降世,因此如此雷雨天气才会天显火光,应是祥瑞之像”
围观的村民们听到此话,都显得异常兴奋,百年难得一见的祥瑞景象竟然出现在他们这个穷壤僻乡之地。
朱老实更是激动,这百年难得一见的祥瑞就出现在他家里,赶忙跑回屋内跟他婆娘报喜去。
“孩子他娘,大吉呀,王叔公说三儿是赤帝子降世,天降祥瑞呀。”
邻里众人也一同跟了进去想要见识下王叔公口中那所谓赤帝子转世的婴儿。
此时,被断定为赤帝子转世的婴儿,那明亮的小眼睛望着周遭一切事物,心中正在狂呼着。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装古装衣服,拍电影吗?”
“你到底是谁?干嘛把我抛在空中?快放下来。”
可惜他这些话语,出口之后都成了哇哇的哭声,最后这名赤帝子转世灵童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婴儿之身,这才明白自己应该是轮回转世了。



八年过去了,朱三这名赤帝子降世的灵童虽然比其他一些同龄的孩童来的聪慧,且力气也大些,但还算是正常人范围,并未有传说中口吐神火,五日长成大人之类神异现象,慢慢的村民们就不再特别关注这个出生时天显火光的孩童。
朱三这个名字是朱老实给他取的,穷人家没有什么学识,取名字大多数跟家中排行有关。
这八年来朱三也渐渐了解到了自己转世的时代。
东汉末年,历史上混乱年代,就以他自己家中情况来说,自从他出生那年的大暴雨过后,长江淮河边上,许多田地里面的庄稼被破坏,导致当年庄稼收成猝降。
而接下来的八年,老天爷想是对人类看不顺眼,天灾越来越频繁,田地的收成自然越来越少,如果单单天灾还不算什么,咬紧牙关,还可挺过去,只是朝廷开始一轮又一轮的加税,许多百姓微薄收成都被朝廷给强行征收了过去,导致许多人因此被饿死。
由于大量的百姓被饿死,尸体未及时处理,开始引发瘟疫,朱三的二姐也就是看着他出生的二丫和隔年出生的四娃一起都病死在两年前一场特大瘟疫之中。
前世的朱三,不过是八十后,又非学医,仅是当过兵的平民百姓,看着接踵而来的天灾人祸,根本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二姐与四弟接连离去。
古时候,人们没有什么可消遣事物,乡野百姓白日农作完,回家之后唯一消磨时间的方法就是爬在婆娘上面做运动,朱老实应该算少的了,因为家里只有两个房间,一大家子都在同一房间睡觉,朱老实只是偶尔孩子不在家的时候才寻妻子陈氏私下解决欲望。就算如此,在没有避孕措施情况下,在二丫和四娃病死之后,又生了个五丫头,已经五岁。
石岗村临淮水,属秣陵县管辖,村头到村尾不过一里路,总共不过二十户人家,典型的天高皇帝远。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朱老实家是石岗村中两户渔户之一,平日种植水稻之余,便捕鱼为生。八岁的少年,在这个年代,已经是家中一大劳力了,种地打渔,任选其一,朱三自六岁起便自行请命架着一丈长小渔船游弋在淮河上。
明媚的阳光柔柔往下照来,江面上传来阵阵河风,两旁是青绿的竹叶,远处山峦之上云雾缠绕,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如同人间仙境。
这山水秀色,这清新的天地气息,也只有一千多年前的两汉时期才能拥有。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强本而节用,则天不能贫;养备而动时,则天不能病;循道而不贰,则天不能祸;……故明于天人之分,则可谓至人矣”
平静的淮水面上,朗朗稚子诵读之声,回荡在山壁之间,时不时惊起一只只觅食的水鸟踏波而起,往近一看,两岸中央,一名肤色黝黑的少年,身穿麻制短跨,光着臂膀,束发于背,翘着二郎腿,捧着一卷竹简,神色悠闲。
“这荀子的《天论》竟是大谈唯物论性质的思想,不读不知道,当初还以为这些孔子之流都是那些满口之乎者也,礼教纲常的老儒,看来后人儒学,多有偏执。”摇头低语,声音清脆稚嫩,那双目之中,却透着不相符的成熟。
这少年就是朱三,他本后世之人,意外身故,不知为何魂归此处。
伸了个懒腰,站直了身子,左手遮着额头,望了望太阳,约莫着时辰:“差不多申时了,该收网回去吧。”
朱三的渔船与寻常渔船些许不同,略作改造了一下,他在船上加了一道风帆,好使有风的时候省点力气,又在船头尾中空处加了一个水箱,好用来放打起来的活鱼,这样可以保持鱼的新鲜。
“嗨!”
朱三将书卷插在腰带上,撑了撑手,解开船沿的麻绳,慢慢的渔网拉了起来。
渔网网眼很大,网的都是一些大鱼,左右左,慢慢提起,渔网很重,估计鱼儿很多,但这点重量寻常少年自然十分吃力,对朱三却不值一提,一边拉一边甩着渔网,尽量把里面的一些淤泥甩去。
等渔网拉到船边,用力的把渔网从水中拉了上来,很重,非常的重。把渔网拉到船上,就感觉到里面鱼儿的跳动,朱三连忙把渔网翻开,一条条大鱼顿时出现在眼前,蹦在船板上不甘的跳来跳去。把它们稍微一推,它们便自动掉到他弄出的水箱中。
一会儿,大鱼就都被他给推进了水箱,还有一些小鱼让他给扔回水中,接着翻起渔网,把卡在上面的树枝什么的清理了一下,又放在水中洗了一下,一天的工作,差不多就完成了。
升帆,勒紧,拍了拍船杆,吸了口这纯天然空气,走到船尾,提起摇橹,晃悠悠摆了起来,顺水而下。
石岗村外的淮水,靠近长江支口,朱三架着渔船,看着江面上浪卷浪舒,翻滚不休,他忽然想起那央视三国演义的主题曲,心有所感,便唱了出来。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尽付笑谈中。”
此情此景,他觉得只有这首词能够表达出他内心的感受,回三国,便要唱三国歌。
东风阵阵,把白帆吹得鼓起,顿时船速飞快,瞬间已消失在眼前。
当朱三将渔船停靠在石岗村外渡口,把麻绳绑在木桩上,此时,远远可见村中袅袅炊烟升起。
拆下船尾的水箱,扛着那幼小的肩膀上,歪着头,朱三快步朝渡口旁边一水塘走去,水塘有三亩大,是一年前朱三与朱大一起挖的,一头水道直接通到淮河,又用两层渔网木板钉住做成两道水闸,形成活水。
按朱三的主意,为的就是打渔回来后,若有剩余就圈养起来,再一次性运到县城里卖,久而久之便是一笔财富。
不说这年代的山村,民风淳朴,让朱三大感后世世风日下,偌大的水塘,养着那么多的鱼,村民也从不私下偷取,只是在朱三一家挣到钱后,村中另一家的渔户有模有样学起来,挖起水塘。
只是二者却有不可同日而语。
将今日捕到的鱼儿,哗啦啦的倒入水塘中,鱼儿一脱离水箱这牢笼,欢快自由的快速的游了开去,却不知自己不过钻入另一道大了几十倍的牢笼而已。
留下两尾,用草绳栓好,提在手上,开始往家里走去。
村中邻里们,大多都已经务农归来,屋内屋外忙活着,抬眼见到朱三,纷纷打着招呼:“三娃打渔回来啦,这两尾可真肥啊,今天收获不错吧。”
“吴大娘,好说,好说,今天的确不错,等会一起来我家陈碗鱼汤!”朱三点头致意,一一回复着。
朱老实家比八年前,已经略作扩建,自去年起,加盖了一间木屋,用泥巴混着栅栏做了到围墙。
推开围墙木门,朱三高声喊道:“阿爹,阿娘,我回来了。”
房内,灶台前,陈氏挽着袖子来回忙活着,听到儿子的声音,放下手上的伙计,走了出来。陈氏年纪不到四十岁,却已额生白发,来到朱三跟前,慈爱的卷起衣袖给儿子擦了擦汗:“三儿,把鱼给娘吧,你爹和你大哥他们也快回来了,你先去冲下身子。”
“诶!知道了,阿娘。”把鱼递过,待陈氏回屋之后,朱三转头就来到院中一角,那里摆放着一大水缸,每日清晨定时去淮河打水填满,以供一日之用。
“哗啦啦!”
“真凉快!”朱三舒坦的叫着,这时,院外两个一大一小少女拎着篮筐,一蹦一跳走了进来,大的十一岁左右,已经开始将发丝盘起,小的不过五岁,绑着两小辫子,喊道:“三哥,三哥,你回来了,快给我说故事听!”
一把将手中篮筐丢到一边,跑到朱三身边,摇晃着他的手臂。
朱三抽起木杆上的麻布,抹去脸上的水渍,回身蹲下,捏了捏少女的小脸蛋,说道:“今天又去哪玩去了?怎么才回来,不帮娘一起做饭?”
小女孩正是朱三的五妹。
“人家哪有去玩,我跟小妹姐一起去采野菜了。”朱五妹歪着嘴,指了指小篮筐里面的绿色的植物,不满的说着:“别再把我当小孩子捏脸了,改天我让小妹姐把我头发也盘在脑后。”语气里充满小孩对大人的羡慕。
与男孩一样,农家女儿更是随便乱取名,排行第五的女娃,自然也让朱老实便取名为朱五妹,而那小妹姐则是邻居张大粗的小女儿,母亲则是给朱三接生的吴氏,邻里间都叫张小妹,而又比朱三他们大,便唤小妹姐。
朱三松开妹妹的小脸蛋,爱怜的道歉:“好了,五妹,三哥错怪你了,这样吧,吃晚饭,先给你讲半个时辰故事,迟些再去王叔公家,可好?”
“说话算数!”朱五妹眉开眼笑了,亲昵的抱住朱三。
朱三站了起来,看向一身布衣张小妹,端正的五官,清丽透着纯真的气息,虽出身百姓之家,但那姿色一看将来,必是个美人胚子,双眼略带难为情看着自己,八岁的朱三,那光着臂膀已经微微露出男性的气息。
十一岁,这年代已经知晓男女之别,再过两年,便可成亲生子了。
端正的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小妹姐,照顾我家五丫头。”



石岗村除去那王叔公外,没一个是识字的,老叔公的学识起与家传,结于游学,回到石岗村成家后,并没有授徒教习,一直保持那份超然性,加上略懂皮毛的医术,治疗伤风感冒的,一直受全村上下的敬仰。
朱三自小被他断言赤帝子转世,自然成为了他唯一的弟子,村里唯一的识字少年,加上这两年朱三接手家中渔船后,一步步改善了家中生活,故而小小年纪在村里依旧颇有名声。
许多家中有女儿的邻里们,平日与朱老实夫妇拉家长时,纷纷表示等朱三满十二三岁后,就嫁女儿给他。
劳作果然比任何健身运动都更加能够锻炼身体,不过八岁的朱三黝黑的胸肌已经开始慢慢显现。
张小妹想起前些天,自家爹爹与朱三他爹聊天时,提到有意在等四年,自家十五岁及笄后,就嫁给朱三,这是两家老人私下协定。
女大三,抱金砖,这是乡里间流传的俚语,本来只是当朱三做弟弟的张小妹,听到这个消息,小小芳心,突然不知觉动了起来,脸随即不知觉红了起来,暗思:“不晓得他知道了没有?”
朱三的谢礼声,一下惊的她回神过来,惊慌的拍拍胸口,摇手到:“这没什么,五妹跟我亲妹妹似地,三郎不必客气。”
郎本是汉朝候补官名,只是两汉四百年,郎之名,也渐渐传入民间,成了平民百姓之间正式谈话时一种尊称。
张小妹的脸色和语气有些不同往日,朱三注意到了,只是两世为人的脑袋也没猜不透幕后的缘由,遂就不理,顺手从木杆上,取下一件干净布衫,自顾穿起来。
出船打渔可以光着臂膀,回到家里,自然要穿戴整齐,这是王叔公教他的汉时礼仪,要想出人头地,首要知礼。
穿好后,朱三便说道:“老是麻烦你帮忙看着五妹,这样吧,以后你想吃鱼,自己去我家那水塘里捉,算我头上。”
“不用的,不用的。”张小妹连忙推辞着,她知道存在水塘的鱼其实都是用来卖的,不过带着朱五妹采野菜,心中大感承受不起。
“不必客气,就这样定了。”朱三斩钉截铁吩咐语气,接过妹妹的篮筐,就要回屋去帮陈氏的忙。
张小妹见被小自己三岁的小男孩唬住,不由面皮有些囧,见他要走,略带慌张的急道:“三郎,待会说故事的时候,我也可以来听么?”
朱三闻声,回头笑道:“自然可以,你来便是。”
洗菜,摘菜,在朱三未给家中打渔撑船之前,就开始自动为陈氏分忧,陈氏时常夸赞三儿子孝顺,拿此事数落小女儿做事不够自觉,总要督促。
五岁孩子放在后世自然事事不用做,东汉末年,刚开始明事的小孩就必须帮忙做家务,当然各个小孩间自觉度还是有所区别。
不说朱三进屋给陈氏帮忙,那朱五妹见哥哥忙活起来,也不好不跟了进去,那张家小妹也嬉笑了声,满意的快步回家,显然准备赶快做完家务,吃好饭,再回来,好听故事。
不消一会,家里饭刚刚做好,一桶米饭,一锅鱼汤,两碟野菜合着五只小碗摆在了院中石桌上,朱老实与朱老大一人扛着锄头,一人提着一捆木柴,及时回到家中。
食不言寝不语,这句孔圣人的名言已经普及到百姓各家中,虽然穷人家遵守的并不十分严格,也是很少谈话的。
在朱老实第一个端起碗,往嘴巴扒饭后,一个个都看大口大口狼吞虎咽起来,尤其三个大男人为最,风卷残云,陈氏与朱五妹食量远远不及。
朱老大已经一十六岁了,已经算不上小孩了,可以与朱老实一般不用参与灶饭之事,两人吃完饭后,便在一起聊起了田里诸如事宜。
“三弟,那些碗叫五妹去洗,你过来下。”朱老大嚷着嗓门喊道。
“大哥叫你呢,这些我来收拾。”陈氏拿过朱三手中伙计说着。
“就来!”朱三在衣角上擦了擦手,应了声,大步跑来,问道:“阿爹,大哥你们叫我何事?”
朱老实坐在院门口的石墩上,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大儿子,大声说道:“喜事,爹娘我们给你大哥说了门亲事,是下村的小娘,明天我跟你娘要带着你哥,提着几条大鱼,去给他提亲去。”
“真的吗?”这事,朱三也有耳闻,父母要给大哥张罗成亲,具体他就不是很了解,不想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十六岁朱老大,有七尺高,比朱老实高出半个头,其实对农家子来说,成亲乃是天大的喜事,憨笑着脸,他一点也不感到害羞,坦然与弟弟谈说道:“前些天已经让王叔公给我们俩对过生辰八字,没有问题,本来还没见过面,今天在我去砍柴的时候,给遇上她爹一起拾柴,见到了,真是漂亮。”
看到大哥满意欢喜的模样,朱三也打心底高兴。
朱大欢喜过后,接着就一把搭着弟弟的肩膀,带着歉意说着:“三弟啊,三天期到了,明日就辛苦你替我担筐鱼送到渡口。”
平日里,朱三负责打渔,朱老大每三天给长江外渡口送鱼,其余时间便帮朱老实务农。
“不妨事,弟自会料理好。”朱三拍拍他那小胸脯,保证到。
自小见惯弟弟的聪慧,朱大自然无比放心,只是朱老实依旧唠叨句:“去去就回,别多去闲逛,也别多管闲事。”
朱三点头明白,跟着父子三人慢慢话题又聊开了去,围绕起亲事酒席等事由上。
东拉西扯,时间过得稍快,陈氏与朱五妹已经迅速将锅碗调盆整理清楚,一家子围在一起,继续讨论着那朱大的亲事。
大哥的亲事在朱五妹心中并不引起她过大的兴趣,只知道大哥成亲后,家里就会多了个嫂嫂,不知对自己会不会好。
反到心中惦记着朱三刚刚答应自己给自己说故事的一事,吵嚷着,却被陈氏责备,由于朱三灵魂转世,极为早慧,八岁年纪已经是家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大小事务,都会一起商量。
如此大人们谈话,小女孩的鸡毛小事,自然要远远押后。
对此朱三也无可奈何,直到院外一道丽影行来,那张家小妹应约而来,声音远远传来:“朱伯伯,朱大娘,你们一家子都在呢!”
见到张小妹来访,不需对方说出来意,小丫头立马提高嗓音对着陈氏喊道:“三哥答应我和小妹姐说故事,阿娘你可以不让我听,却不能让三哥失信与小妹姐。”
小丫头倒是聪明,拿话挤兑陈氏,张小妹已经是个小大人了,自然不能当小孩看待,尤其是那朱老实见到后,更是两眼一亮,顺势替陈氏答应道:“去吧去吧,别忘了待会还要去王叔公读书就好。”
朱老实这么卖力撮合张小妹和朱三多呆一起,陈氏其实也听他提起以后结亲的意向,对此也没意见,也就同意下来,只是都还未跟朱三提起。
“太好啦!太好啦!”朱五妹兴高采烈的叫喊着,一手拽着朱三,一手拽着张小妹来到院里另一角,不与陈氏她们一起。
三人搬来石墩坐好,朱五妹就急急忙忙问道:“三哥,今天要说些什么?白雪公主吗?”
张小妹睁大双眼,眼神充满希冀,早前朱五妹常常在她耳边提起他三哥很会说故事,往日不过偶尔路过听了个片段,迷迷糊糊,这次朱三答应说给她听,心中的期待可是最大。
看着两人侧耳倾听的模样,朱三心底微微一叹,古时候,娱乐节目真太少,说故事对小女孩来说已是最大的享受了。
往日给朱五妹这个五岁女娃说都是一些白雪公主,木偶奇遇记等等记忆中的安徒生童话。
今夜多了一个人,脑筋突然动了起来,十一岁少女已经是会怀春的年纪,再说童话故事,有些不适合,看着那微微脱去稚色的脸庞,心下有了主意,说道:“这次小妹姐在,就说个牛郎与织女的故事吧。”
“牛郎与织女?”二人不解的低问道。
知道她们没听过,朱三很快瞎编解释着:“牛郎顾名思义,就是放牛郎,我们常在田里见到,而织女则是天帝的女儿。”
“天帝的女儿?”这个来头很大,一下惊起二人的兴趣。
“没错,正是天帝之女,话说有一天,这织女与几位仙女在天宫呆烦闷了,于是几人约好偷偷下凡游玩,在一风景秀丽的群山之中,驻足歇息,恰巧一旁有座清澈见底,泛着绿波的莲池,几个仙女欣喜之下,脱下轻罗衣裳,纵身跃入清流,翩翩戏水。”
“而后又要有一放牛郎。。。。。。”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就这样在王母银钗划出一条仙凡两届的银河,在通灵老牛的求情下,王母终于法外开恩,准许牛郎与织女每年七月初七,相见一次。”
朱三款款停住嘴边最后一字,看向脸有泪光的张小妹与愤愤不平的朱五妹。
“三哥,那王母太坏了,为什么不让牛郎哥哥与织女姐姐在一起,他们太可怜的,让通灵牛撞那王母。”朱五妹年纪还小,听不出其中凄美的爱情,只知道王母是坏人,曾见过田里耕牛发怒的模样,知道怒牛的可怕,就像让它给牛郎出头。
而张小妹静静回味低喃着:“仙凡有别。。。”
“三郎,这故事你哪里听来的,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朱三听后,笑了笑,抬起头看了天色,开始入夜了,第一颗启明星已经升起,戏剧的指了指天,说道:“等会天大黑,星星出来后,你们自己看吧。”
“顶头最亮的星星,带着四颗小星,好像织布的梭子,那就是织女星。隔着银河,在东南方有一颗亮星,两旁各有一颗小星,那就是牛郎星,与织女星隔河相望。”
“还记得吗?那每年七月初七夜黑,都会天降雨水,其实呢,这是牛郎与织女相见时,流下的泪水,你说他们是不是真的?”
“呵呵!”朱三说完,拍拍膝盖,站了起来,摸了摸腰间的竹简,见已夹好,看了看在回忆沉思的张小妹,不在多讲。
“好了,小妹等下早点睡觉,三哥要去王叔公那了。”
“阿爹,阿娘,大哥,我走了。”朱三从院里抱了捆柴火,道了声,出门而去。
每日入夜后,朱三都会去王叔公家,读书习字,这已经是多年的习惯,哪怕王叔公家为数不多的藏书,都已经看过一遍,依然不改这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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