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
最近村里的丧事也太多了些,好几家都竖起了白幡。
最初说病危的爷爷倒是一直躺着,叔叔还找人打了一把锁,锁住爷爷的房门,只同我说爷爷的病见不得风,让我等爷爷稍稍好些了再来看爷爷。
真奇怪,那叫我回来做什么?
大雨未歇,盛夏里的雨却莫名的刺骨。
傍晚,婶婶忽然提起李姓老太太,说她曾经很照顾我的母亲。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盯了她半天,她却不再言语,只是僵着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开了。
自我来到村子,总觉得村子发生的事情一个赛一个的怪异。
手里拿着送给姜云的游记,我思来想去,还是去了一趟在李姓老太太家门口临时搭建的灵堂。
她没有直系亲属,灵堂搭得很草率,棺材就是最普通粗陋的杂木棺材,尸体被草率地放进棺材里,保持着头颅和身体分开的姿势,就连插在香炉里的三根送魂香都长短不一。
偏偏有两排堪称盛大的哀乐队伍,那刺耳浑厚的湘调竟带着一丝喜悦的情绪。
灵堂外围着里三圈外三圈的村民,他们脸上无不带着兴奋喜悦的笑容,就好像来参加的是什么天大的喜事。
“洞神显灵了!”
我听见有村民喜极而泣,反反复复地念叨:“洞神显灵了!”
这语气不像崇拜一位神灵,倒像是在恐惧什么不可名状的怪物。
那本游记隐隐发烫,我担心被人注意到游记,默默站在角落,没有上前。
“当年这丑东西为了逃避洞婚,还故意用镰刀把自己给毁容了,哼,也不想想,洞神会给这样的人好下场吗?”
“可不是哩,这死老太婆心眼蔫坏,当年就是她给李家报的信!
该死,真他娘该死!”
他们围在一起,迫不及待地向一个看不见的庞然大物表着忠心,接连以恶毒的用词将毁容的李姓老人形容得十恶不赦。
“说起来,当年是不是另一个女人有幸代替这死丑东西成为了洞女?”
一个我不认识的村民笑嘻嘻地用手里的锄头抽了站在他身后的老人一下。
老人猝不及防摔在泥水中,痛的哀哀呻/吟,她尝试爬起来,却又被其他人踹倒,我甚至能清晰的听见骨骼错折的声音。
“可不是,当时她爹娘都快高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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