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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稚疏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前世太过自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结果让人利用,更遇见假情假意的夫君和口蜜腹剑的妹妹。自己以为做一世贤妻良母,让自己的妹妹和自己共事一夫,就会讨得夫君欢喜,就会安稳一生,结果自己心心念念的夫君却抄自己家,逼死自己的父母。在怀孕时候被妹妹冤枉,被夫君抛弃,不用任何人来动手,我自己死,但是我会诅咒你们,若有来生我必然让你们不得好死。现而今重活一世,就要步步为营,看你如何算计,我必棋高一着!...

主角:   更新:2023-08-08 05: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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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嫡女稚疏》,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太过自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结果让人利用,更遇见假情假意的夫君和口蜜腹剑的妹妹。自己以为做一世贤妻良母,让自己的妹妹和自己共事一夫,就会讨得夫君欢喜,就会安稳一生,结果自己心心念念的夫君却抄自己家,逼死自己的父母。在怀孕时候被妹妹冤枉,被夫君抛弃,不用任何人来动手,我自己死,但是我会诅咒你们,若有来生我必然让你们不得好死。现而今重活一世,就要步步为营,看你如何算计,我必棋高一着!...

《嫡女稚疏》精彩片段


寒冬的雨夜,密密的竹林后的草屋里,冉稚疏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里,双手紧抱着膝盖,想到自己是八抬大轿,一百二十抬嫁妆抬进暮府的嫡妻,嫁进王府已经三载,豆蔻年华已逝,可在自己十八生辰这天夫君出门办事了,自己却被做妾的妹妹以谋害她腹中的孩子为由送入这冷冷的竹屋也就是暮王府所谓的“冷宫”。
眼泪不由得留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自己未出阁时最疼爱的妹妹,为什么会这样的陷害自己?妹妹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可夫君是知道的。自己明明没有谋害妹妹的孩子,一定会没事的。冉稚疏想到这里,手抚着自己的小腹,孩子,我们一起等你爹爹来。
“砰——”竹屋的门被大力撞开,冉稚疏抬头看见的却不是自己期待的人,大丫鬟莫离浑身是水的冲进来,后面是大丫鬟莫弃,她们看着冉稚疏缩在屋子的角落里,喊了一声“小姐”后直掉泪。
“莫离、莫弃,你们怎么来了?”冉稚疏有点惊讶,因为家里母亲身体不好,自己便安排身边最得力的人回娘家照顾母亲,这时候他们回来,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小姐,小姐,冉家???”冉稚疏看着莫离跪在地上,深埋着头看不清表情的样子,心里的怀疑更大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稚疏的声音不由得变得颤抖和几分尖利。“小姐,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好么?”莫弃扶着冉稚疏站起来,小声的劝说着。冉稚疏稍微思量,现下自己怀着身孕也不适合一直呆在冰冷的小屋里,不如先出去,就点点头。
正准备往门外走,只听见,“我的好姐姐,你这是要去哪里?”尖锐且带着几分得意的声音刺激着稚疏的耳膜,稚疏抬起头来,看着眼前戴着玲珑玉头面,穿着兰桂坊的顶级蜀绣绣成的桃红色绫罗裙,脚下穿着淡黄色湘绣牡丹富贵鞋的妹妹冉稚雪。只觉得自己的嘴里,心里都是一阵阵苦味。
不用说也知道,妹妹这是夺走了自己的嫁妆。冉稚疏看着眼前得意的甩甩袖子,又摸摸头上的玲珑玉簪,腕上的金镶血玉镯,不断炫耀的冉稚雪没有回答,只是撇开眼,不愿意多看一眼。“姐姐果然是冉府长房嫡女,比我这次房嫡女好多了,那陪嫁可是实实在在的好货啊,哪像我,虽然是嫡女,可却要给人当妾!”
冉稚雪的声音比刚才更大,更尖锐,莫离捂住冉稚疏的耳朵,说:“二小姐,是你自己半夜爬上姑爷的床,要嫁给姑爷为妾的,不是我们小姐强迫你的,你这会说这个又是什么意思?”
“你个贱蹄子,来人啊,把她拉下去杖毙!”冉稚雪被莫离的话挤兑的怒气上涌,十分可怖。“住手,冉稚雪,你半夜爬上姐夫的床,是我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让你进门,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今天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明白吗?要不是你陷害,我怎么会到这里?”
冉稚疏靠在莫弃怀里,身子虽然孱弱但是声音并不弱,毕竟在冉稚雪进门前冉稚疏也是暮王府唯一的女主人,并且冉稚疏和莫离莫弃主仆对王府奴婢并不苛待,不像冉稚雪进门就摆架子,身边的丫鬟更是仗势欺人,所以奴婢们对冉稚疏如今的状况,心底还是有一定同情的。
一时间,冉稚雪身后的婆子丫鬟们并没有上前硬拉莫离出门。“哼,姐姐,你要不是冉家长房嫡女,你觉的世子会娶你?我还需要半夜爬上他的床?我们早在五年前就在一起了,爬上他的床是因为我已经有孕,不得已用下策入王府。
要不是因为你外祖父是镇国大将军,世子还有利用他们的事情,所以我不能当平妻,否则,我会屈尊在你之下?可笑,这一切都是你的身份决定的,所以冉稚疏,如今你的外祖父家,也就是南宫家,对于世子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南宫家通敌卖国,证据确凿,已经于今日午时全家处斩了,我父亲为了避嫌,早已将你和你的母亲逐出冉氏家族,你的父亲,早已在今日昨日辰时在冉府西苑书房自尽了,你的母亲也随你的父亲她的家族去了,哈哈????”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外祖父一生为大昭朝开辟疆土,他怎么会通敌卖国?你骗我,骗我,我的父亲母亲自尽?你骗我!我的父亲母亲不会抛下我的,不会的,不会的?????”冉稚疏的身体软软的瘫倒在地上,手却紧紧的握着,从指缝里留下的是鲜红的血液,透过在昏黄的烛火,那血液又好似透明,显出深深的无力和绝望。
莫弃无法支撑住冉稚疏虚软的身体,也倒在地上,莫弃听见冉稚疏嘴里依然说着“不可能”,莫弃努力的坐直身体将稚疏揽进怀里,将稚疏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用手轻轻拍着稚疏的背,可是却无法抑制自己的眼泪。
另一边,冉稚雪掩饰不住内心狂喜,眼前的一切正是期待已久的,但是还不够,她要冉稚疏从此万劫不复,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的走到冉稚疏的面前,蹲下来将冉稚疏的头一点点的抬起,盯着冉稚疏的眼睛说:“姐姐,你知道是谁告发你外祖父通敌的吗?你知道是谁将你父亲从三品兵部侍郎贬为庶民的吗?你知道是谁将你父亲从高贵的族长之位上拉下来的吗?你知道是谁主持将你和你母亲逐出族谱的大会吗?就是你一心爱恋的,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暮王府世子暮锡!”
冉稚疏听完,怔怔的坐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冉稚雪,一言不发,莫弃扶着稚疏不停的喊着“小姐”可是都没有回音。
莫离跪在冉稚疏身边,泣不成声,一股粘稠的液体流到莫离手上的时候,莫离惊叫起来,“小姐,孩子,孩子,小姐小产了,二小姐,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
冉稚疏眼泪一滴滴落在自己青色的衣衫上,无法多说一句话,身体和心脏的疼痛叠加,血泪与衣服的颜色相融,血液凝结的紫色不刺目,与冉稚疏苍白的面容形成鲜明对比,如同那叠加的疼痛,无法爆发,却沉淀着最深的痛和恨。
“冉稚疏,冉稚疏,想我堂堂的禹都第一才女,却要在你之下,你觉得我会认命吗?哈哈,冉稚疏,你抢了我的正妻之位,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我是不会放过你,但是有人和我一样深深的恨你!这个人是谁呢?就是和你同床共枕的好夫君呢!哈哈”冉稚雪嚣张的大笑,因为她看见冉稚疏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姐姐,这可是个秘密呢,我不能说,你死了之后问阎王去吧!”冉稚雪挥挥手示意端着毒酒的婆子“送他们主仆上路。”
“慢着”嚣张的声音被冷冷的男声打断,冉稚雪连忙行礼,“世子”冉稚疏听见这个两个字才缓缓的抬起头看向眼前的男人,眼前的男人头戴白玉冠,额头不算宽,但一对剑眉显得整个人凌厉许多,狭长的桃花眼,让人**却看不出内容,黑色的披风随风飘起,冉稚疏看着眼前深爱的丈夫,又想想刚才冉稚雪的话,再想想自己刚刚失去的孩子,冉稚疏心里充满了痛苦,泪水模糊了视线,直到无法看清眼前的男人。
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落在青色的竹地上,血液与孩子的血汇集成血液的细流,快速的蔓延。正如冉稚疏心里的仇恨,在心底疯长。眼前的男人看见地上的血,眉头皱了皱,好似非常厌恶的样子,转过头看向冉稚雪,“雪儿,你在这里做什么?不是怀孕了吗?不回你的落雪苑呆着,在这里也不怕被冲撞?”男人清冷的声音吐出的却是关心的话语,这关心的话语让冉稚雪带来的丫鬟婆子看清了风向,这会好像是雪姨娘更加得宠呢,冉稚疏主仆估计没有什么希望了。
“世子,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没关系的。”冉稚雪装出一副弱不禁风又弱柳扶风的样子,整个身子都腻在男子的身上。“世子,你打算怎么办?”冉稚雪的手在男子胸前画起圈,好像不经意的发问,眼光却透出狠厉。
“传令下去,世子妃与人通奸,不守妇道,还怀有孽种,暮王府愿休书一封,许其自行婚配。明日扶雪侧妃为正妃。雪儿,这个安排你可满意?”男子剑眉上扬,一双桃花眼里满是嘲讽,嘴角是不屑的笑容。冉稚雪听了这话眉头微蹙,暗自思付“世子竟然不要她死?这是怎么回事?”正想开口,却听见冉稚疏身边的小丫鬟莫紫抢着开口“世子,你,你怎么能这样,世子妃明明怀的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这样?让我们世子妃如何做人?”莫紫好像此刻也不畏惧暮锡周身的气势,竟然挤开挡在稚疏身边莫离,自己挡在稚疏身前,一身的大义凌然。
稚疏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莫紫,脑子好似闪过什么,却什么也没有抓住。只听见暮锡清冷的声音,“这是谁家的贱婢?拉下去充为军妓,用过之后,沉塘也就罢了。”
“世子,难得姐姐身边有这样的忠心的仆人,眼里只有姐姐呢。”冉稚雪好似不经意的话语,却让暮锡的眉头猛的紧皱。冉稚疏这会明白了,原来这莫紫竟是冉稚雪的人。“冉稚疏,你看看你的奴才,在王府我才是她们的主子,可是他们的眼里只有你,这像话吗?就像你的外祖父一样自己的主子不忠诚,我念在你与本世子夫妻一场,本想留你一条性命,现在看来是本世子妇人之仁了。冉稚疏,本世子这就送你与你的家人团聚!”
冉稚疏扶着在自己身边的莫弃,慢慢的站起来,笑了,推开莫弃的手,支撑自己缓缓走到暮锡面前,紧紧盯着暮锡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自己的路,我自己会走,不用你送,免得脏了我轮回的路!”说罢,抽出暮锡身边侍卫的剑向自己的脖子狠狠划去,瞬间,看着莫离莫弃哭喊的面容,看着冉稚雪和暮锡冷漠的眼眸闪烁着喜悦的光华。看着自己的血液喷薄而出在昏黄的烛火里,那血液随着烛火飞扬,冉稚疏告诉自己,这一世我和我的亲人所受的一切,我都会千万倍还给你们!此恨绵延不绝!
“小姐,小姐。”冉稚疏在恍惚间好像听见有人喊自己,可是头疼的感觉很真实,我是不是已经到了阴曹地府?是黑白无常来接我了吗?
冉稚疏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眼前的熟悉一切却让冉稚疏摸不着头脑,天蓝色的帐幔,天蓝色的帷帐,紫檀木传来的熟悉的味道,这不是,这不是未出嫁时候自己的闺房吗?这是???
“小姐,你没事吧?”身边传来的声音将稚疏从深思中拉回现实,冉稚疏慢慢转过头看见眼前的人,是莫离,稚疏觉得这一切真的好似现实,并不像是梦,于是试探着问:“莫离,这是什么年月?”莫离听了这一句,赶忙探了探稚疏的额头,喃喃的问:“小姐,你可有不舒服?”
稚疏皱眉想了想又开口问:“莫离,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躺在床上?”“小姐,你忘啦?几个月前二老爷家从老家并州赶来京城,为老太太拜寿,小姐带着二小姐去看锦鲤,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跌倒,受了风寒,高烧不退,一直说胡话,可吓人了,不过现在小姐醒过来了,阿弥陀佛,佛祖保佑。”赵嬷嬷进来直接替莫离回答了问题。
冉稚疏看见赵嬷嬷,眼泪不由得涌上眼眶,母亲随父亲外出上任期间,冉稚雪的母亲秦氏以冒犯主子的理由将赵嬷嬷逐出冉府,自己没有了依靠,只好等父亲母亲回来再去寻找,可是什么人也没有找到,听了赵嬷嬷的话,稚疏暗自思付,是了,前世就是这样,高烧之后,自己的身体一直不好,也不想出门,没有听从母亲和赵嬷嬷的劝告去著名的潇湘书院读书,只在家上家学,让所有人都以为冉稚雪是冉府嫡长女。这就是“好妹妹”进府来送给自己的第一份大礼,既然老天让自己重生,那么从一开始就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再也不会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生活!



第二章小小试探
冉稚疏看见赵嬷嬷,听着熟悉的声音,眼泪不由得涌上眼眶,不由得想到前世,自己生病痊愈后不久,母亲就随父亲外出上任,家里无人主事,祖母就将管家权利交给了次子冉义冰的妻子,也就是冉稚雪的母亲秦氏掌管,秦氏以冒犯主子的理由将赵嬷嬷逐出冉府,自己没有了主心骨,只好事事都听秦氏的安排,母亲和赵嬷嬷相继走后,自己整日思念不已,日渐消瘦。
秦氏就以让自己养病的借口不让自己去书院读书,转而念家学,家学里的夫子是秦氏找来,每日就是女德、女戒,除了女德、女戒,别的一概不教,让自己彻底成为了绣花枕头,而每日安排冉稚雪坐自己的马车去书院,让所有人都以为冉稚雪是冉府嫡长女。这就是“好妹妹”和她的母亲秦氏进府来送给自己的大礼,既然老天让自己重生,那么从一开始就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再也不会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生活!
冉稚疏松了松在被子里紧握的拳头,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莫离看到冉稚疏艰难的样子,立刻过来扶着冉稚疏起来,问道:“小姐,睡了这么久,想吃东西吗”“想吃白粥。”
“好的,奴才这就去准备。”才放下帘子,又听见莫离说“小姐,太太来了。”话音刚落,就听见帘子拿起又放下的声音,接着就听到娘向莫离询问的声音“莫离,疏姐儿可好了?”
“回夫人,小姐已经醒过来了,快去给小姐准备吃的,小姐最喜欢吃汆丸子,你吩咐厨房,白粥里加一些汆丸子,给小姐端来。”“我的儿,你可是好了,吓死娘了,醒来了就好啊,娘总算是放心了。”稚疏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想到自己最亲的母亲,最敬重的父亲,最后死在暮锡和冉稚雪的手里,心里就不禁难过,于是张开手臂,抱住母亲,心底暗暗发誓,我一定不会让前世在重演。
惠氏把稚疏揽进怀里抱住,然后和赵嬷嬷笑着说,“疏姐儿,都十二了,还拿自己是小孩子呢?这还和母亲撒娇呢?”“娘,我病了,你还这样调笑我,我可不依,还有我要吃汆丸子。娘可得依我。”稚疏赖在母亲怀里,娇声娇气地说道,“就知道你这丫头嘴馋,刚吩咐莫离去给厨房说了,你就安心等着吧!”
稚疏趴在母亲怀里,讲头埋在母亲的颈窝,自己的眼泪却是不断地流,自己有多久没有和母亲好好的说过话了?前世,自从冉稚雪来了,自己只顾着这个妹妹,想着自己总算是有个伴,对母亲和父亲少了关心,想到这里,稚疏想起,前世就是在母亲来陪自己说话的这个时候,冉稚雪和他的母亲秦氏来赔罪,送来了自己刚和母亲说的汆丸子,让母亲和自己都非常惊讶和感动,冉稚雪的错也就算了,并没有闹到祖母那里。
现在想想,冉稚雪怎么就知道自己要吃汆丸子,母亲才吩咐下去,她怎么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这疏桐苑安插了眼线,想想前世的莫紫,一阵阵寒意从心底泛起,她们这才来了半个多月,就能拉拢自己身边的人,自己可得打起精神好好应付这对母女。
“嫂子,我和雪姐儿来看疏姐儿了。”话音刚落,就看见穿着苏绣的银白色马面裙,外罩着浅黄色褙子的秦氏带着穿着浅粉色云纹散袖收腰宽摆裙的冉稚雪进门来,眼前穿的如此素净的人,让冉稚疏冷笑,这是装可怜来了?
于是故意大声咳嗽起来,惠氏吓坏了,顾不上行礼的秦氏和冉稚雪,急忙吩咐赵嬷嬷道:“快给你们小姐拿水来,要温的。”“母亲,咳咳,我不要紧,咳咳,快让婶娘和妹妹起来吧。”稚疏一边咳嗽一边说,反而让惠氏心里有些不高兴,自己陪着女儿说话,女儿就好好的,也不见咳,这母女一来,女儿就咳,这不会是有啥冲撞吧,再想女儿平时也不好动,并不喜欢喜欢湖水一类的,这冉稚雪一来,就撺掇着女儿去看什么锦鲤,这才出事,想到这些,惠氏心里更是难受,脸色变得不怎么好。
稚疏看着母亲神色不似之前和悦了,想来母亲已经发现了什么,就不再咳嗽,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秦氏看着只顾着稚疏的惠氏,突然拉着冉稚雪就跪下了,一边哭一边说“嫂子,疏姐儿病了这么多天,你也跟着熬这么多天,弟妹我看着又是内疚又是心疼,都是我家雪姐儿小不懂事,嫂子,疏姐儿,你们可别和孩子一般见识,弟妹在这里给您陪不是了,雪姐儿说疏姐儿爱吃汆丸子,我就亲自做了一些给疏姐儿送过来,疏姐儿可别嫌弃婶娘手艺不好。”这番话说的可真真让稚疏感到汗颜,秦氏脸皮真是厚呢!这黑白颠倒的啊,这脏水往自己和母亲身上泼的。
不知情的,听见秦氏说的这些话,一定觉得母亲和自己是小肚鸡肠的,母亲作为伯母,自己作为姐姐,要是和一个孩子计较,传出去,母亲必然落下了一个苛待妯娌,自己必然背上姐妹不睦的坏名声,这以后母亲和自己还怎么出去见人呢?还怎么在京城这个圈子里呆?想到这里,冉稚疏暗暗发誓,这事一定不能就这样算了,一定要闹到祖母那里去,决不让冉稚雪轻松逃过惩罚。
惠氏一听这话,怒火更大,正要发作,却觉得袖子被轻轻的拽了拽,只看见稚疏朝自己使眼色,惠氏明白了女儿的意思,收敛了脸上的不悦,轻咳一声,站起身来走到秦氏面前,蹲下将秦氏扶起,说“弟妹这是折煞我和疏姐儿啊,小叔和你从老家来京城,必然是事事依靠我们的,雪姐儿还小,不懂事是必然的,事事依靠疏姐儿是可以应当的,虽说这回是因为雪儿要求去秣湖看锦鲤,让疏姐儿出了事,但是我们知道,这是谁也不想的,我们疏姐儿护着妹妹,受了伤,可是心里也是安慰的,哎,落水的是不是雪姐儿,这才是万幸,我们疏姐儿身子好,没什么大碍,弟妹你就放心吧,她们回来后,我就一直想呢,这事之后,我可得好好地罚疏姐儿呢。让她以后谨记,再也不去那危险的地方了。”秦氏听惠氏这样说,有些意外,惠氏这样一说,不懂事的是雪姐儿而不是疏姐儿了,也不能借着这个从惠氏这里拿些月例银子了。
正想再说什么来挽回现下的局面,只听见冉稚疏说“就是啊,婶娘,是我带妹妹出去的呢,如今幸好落水的是我,妹妹没事,否则,我,我,我可怎么活啊,婶娘,您就不要折煞我了,妹妹快起来,别再哭了”秦氏一抬头就看见冉稚疏从床上下来,正扶起跪在地上的冉稚雪,拿起冉稚雪身上的帕子,替她擦脸上的泪,秦氏知道自己装可怜这一招是没用了,不由得有些气闷。
冉稚疏握着帕子的时候闻到一股洋葱味,心里明白冉稚雪和秦氏的眼泪从哪里来的了,暗自好笑,但是面容依然不改,一边说,一边拉起冉稚雪,仔细的看着冉稚雪的表情,没有错过冉稚雪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稚疏正在想着怎么应对,就听见惠氏身边得力的张嬷嬷的声音,“夫人,老夫人那边的青鸾来看大小姐了。”
“给大夫人、二夫人、大小姐、二小姐请安”青鸾很懂礼,进来就给惠氏、秦氏、稚疏、稚雪行了礼,“青鸾,你来了。快进来喝杯茶。”惠氏对下人一向很好,也很得下人的心。秦氏对着青鸾方向点点头,并没有正眼看青鸾,对着惠氏说:“嫂子,我就不打扰你和疏姐儿了,我院子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惠氏也不挽留,说了些客套话就让张嬷嬷送客了。秦氏和冉稚雪离开后,稚疏笑着拉过青鸾的手,“姐姐,几日不见,你可是又漂亮了呢。”青鸾刮了下稚疏的鼻子,笑道“大小姐看样子是全好了,都会拿奴婢开玩笑了。”
“疏姐儿,你可算说对了,你青鸾姐姐一直都是个美人哪,哈哈。”“夫人,小姐,你们这是那奴婢开涮那。”听到母亲调侃青鸾,青鸾的笑语,稚疏记得,前世母亲和青鸾的关系就很好,母亲走后,自己被秦氏关在家里,身体越来越差也没人管,是青鸾姐姐经常接济自己,暗中帮自己买些补药什么的。又想起前世自己因为身体不好没有经常去给祖母请安。再加上秦氏母女在老祖宗面前说自己骄纵,目无尊长。祖母对自己的态度就慢慢转变了。
就算青鸾姐为自己说话,也没多少改变,今生自己一定不能让秦氏母女再有机可趁。想到这里,稚疏说:“青鸾姐,我身子好了,我想去给老祖宗请安。”听到这话,惠氏微微点头,心里想,疏姐儿越来越懂事了。青鸾忙说“老太太特意吩咐了,大小姐身子才好,不用去了。”稚疏看着青鸾认真地说:“姐姐,祖母爱护我,我知道,只是我还让祖母担心是大大的不应该,我这身子好了,就应该去拜见祖母,好让祖母放心呢。”
青鸾见稚疏如此说,也知道她的性子是说什么必然要做到的,心里暗暗赞叹,这大小姐生了一回病,和之前比起来,更懂事了呢。于是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等候。不久就看见稚疏梳洗好出来了,青鸾看着眼前的人儿暗暗惊艳,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挽着稚疏的手,慢慢的往老太太的松鹤居走去。
一路上冉稚疏看着自己熟悉的风景,心里是说不出的感慨,想想前世秦氏的步步为营,能推测出来,今天的事只不过是秦氏的小小试探,后面还会有很多的阴谋阳谋。但是现下最重要的就是让祖母成为自己的靠山,才不会在母亲随父亲出京任职的两年中没有依靠。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松鹤院的门口了。



一路上冉稚疏看着自己熟悉的风景,心里是说不出的感慨,想想前世秦氏的步步为营,能推测出来,今天的事只不过是秦氏的小小试探,后面还会有很多的阴谋阳谋。但是现下最重要的就是让祖母成为自己的靠山,才不会在母亲随父亲出京任职的两年中没有依靠。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松鹤院的门口了。
走进松鹤院,就看见满目的葱翠,稚疏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当年自己因为秦氏的刻薄,对祖母也有了怨怼的心,以为亲人都不爱自己才会不顾祖母和父母的反对非要嫁给暮锡,想想前世任性的自己,真是非常的后悔,如今祖母就近在咫尺,自己一定要好好地孝敬她。走过重重叠叠的树,终于看见松鹤院的花厅。
“老夫人,大小姐来了”冉老太太身边小丫鬟扬声向主屋里通传,自己在外屋等着祖母允许进入。“大小姐来了。”稚疏看见为自己打起门帘的是祖母身边的苏嬷嬷,向苏嬷嬷感激一笑,这让苏嬷嬷楞住了,这大小姐平常可不是如此平易近人的,虽说不打骂奴婢,但是也不会对奴婢太过亲近,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对自己笑起来,虽说这大小姐人不大,已经可以看出来个美人胚子了。这一笑,就让人三魂丢了两魂半。
“疏姐儿,身子可大好了?快过来让我看看,这有日子没见,我可是想的紧。”略带苍老的声音传来,稚疏抬起头看着坐靠在紫檀木制成的卧榻上的祖母,眼泪不自主的就涌上眼眶,跪下行礼的同时哽咽的喊道:“老祖宗!稚疏给您请安。稚疏以后不会再做让您担心的事情了。”“疏姐儿快起来,到祖母身边来。”
旁边的苏嬷嬷听到老夫人这样说,快步走到稚疏身边,将稚疏扶起来。稚疏走到老夫人身边,正要坐下就听见院子里的小丫鬟高声通传,“老夫人二夫人和二小姐来了。”冉老夫人并不做声,门口的人也就只好等着。
稚疏没有就势坐下而是走下台阶跪在地上抬起头来看着老夫人,请求着说:“祖母,是稚疏耳根子软,禁不住雪儿妹妹的软磨硬泡,才去了秣湖,不过幸亏是稚疏掉进湖里,要是妹妹掉进湖里,生了病,祖母还不见我,我怕得多伤心呢。祖母,索性稚疏也没事,这是就揭过去不要提了吧,免得婶娘和雪妹妹心里不自在。”老夫人经过多少啊,瞬间就明白了稚疏话里的含义,心里感觉安慰了一些,这会看来,疏姐儿懂事了不少,知道维护姐妹,维护亲戚间的面子,可见是个心思灵巧的,以后可要好好的栽培。
倒是这二儿媳从并州老家过来没多久,就撺掇着雪姐儿央着稚疏去游湖,还闹出事,真是不省心呢,想到这里,老夫人走下榻来,亲自扶起稚疏,点了点稚疏的额头,笑骂:“傻孩子,也就是你,这么善良,生着病还不忘为别人着想。罢了,罢了,都依你。”又对苏嬷嬷说:“让他们进来吧。”随后就听见秦氏和冉稚雪进门行礼的声音。
“妾身给母亲请安”“孙女给祖母请安”秦氏和稚雪给老夫人行礼之后,就由稚疏向秦氏行礼,又向冉稚雪行礼,秦氏很规矩的还礼,冉稚雪却未避过稚疏的全礼,也没有向稚疏行礼,稚疏也不计较,只是笑着,并不说话,秦氏看着稚疏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暗恼,这雪姐儿明了不给冉稚疏面子,本来没什么,但是这是老夫人面前,雪姐儿这样不懂事,让老夫人看了可怎么好,暗里拉了拉冉稚雪的衣袖,可冉稚雪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让秦氏更为火大,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又使劲的拽了拽冉稚雪的袖子,冉稚雪才马马虎虎的行了礼。
稚疏并未生气,只是转身坐到了祖母小榻的木阶上,一边为老夫人捶腿一边仔细的观察着秦氏和冉稚雪的表情。冉稚雪抬起头来看着老夫人的表情,并未错过老夫人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屑,心里明白,秦氏这样小气的做派和冉稚雪这样不顾大体的行为并不得祖母欢心,可是父亲和叔父都是祖母的心头肉,虽说父亲是嫡长子且身居要职,承担着冉府上上下下的生计命脉,但是叔父毕竟是幼子,父母爱幼子,必然爱屋及乌,打心底来说也是疼爱秦氏和冉稚雪的。否则前世也不会让秦氏当家。
“琉仙,来京城已经快三个月了,可还习惯?”老夫人依靠身后的金丝绣出喜鹊的暗绿色半旧的靠枕上,不冷不热的语气让秦氏很是不悦,心道,肯定是冉稚疏那个坏丫头在老夫人面前告状了,真是可恶。
“老祖宗,京城样样都是顶好的,哪里有什么不习惯呢,不过这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倒是怕回去后不习惯老宅子的粗陋呢。”秦氏笑着说,可是话里的意思却是很明白的,是说惠氏不会当家,日子过的奢靡。老夫人没有接秦氏的话,反而是拍拍稚疏的头:“疏姐儿,起来吧,不用给我捶腿了。”说着拉着稚疏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秦氏的脸色变了变,听说这老夫人极不喜欢惠氏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还因为这个斥责过惠氏,自己这才拿了奢靡这点说事,可是,这老夫人的脸色怎么不像是自己预料的呢?给冉稚雪使了使眼色。
“祖母,雪儿也想坐在您身边,像姐姐一样伺候您。”冉稚雪对着老祖宗撒起娇来,老夫人点点头,伸手将冉稚雪拢在身边,说:“咱们冉府,只有元庆在朝中还能说得上话,可是这俸禄并不丰厚,元庆又正直清廉,所以家底并不丰厚。我老了,喜欢这金啊玉啊,看着热闹喜庆些,家里这些布置都是昭琴从自己的陪嫁中拿出来给家里贴补上的。”老夫人这话一出,秦氏的脸立马变了颜色,老夫人这话不会是想要自己也拿陪嫁来贴给她吧。早知道绝不能说奢靡什么的,真不知道自己花钱买来的是这种消息,回去就打死给自己乱传消息的人。
“老祖宗好福气,是我没见识,这张嘴啊,该打该打。”秦氏贬低自己给老祖宗戴高帽,老祖宗笑了,没有再说这个话题,而是低下头问冉稚雪:“雪姐儿,在这里住着可还习惯?”秦氏不明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忙看向冉稚雪,生怕冉稚雪说错了什么,“回祖母,稚雪很喜欢这里,这里有最疼我的祖母,大伯、大伯母和姐姐也对我很好,在这里稚雪觉得过的很好。”冉稚雪甜美的声音让老夫人很高兴,连连点头,说“咱们这雪姐儿,可就是懂事呢。”说到这里,又推了推稚疏,笑道“疏姐儿,可把你比下去了。”稚疏低笑,看着老夫人说:“祖母,又拿稚疏说笑,稚疏早就听父亲说,妹妹在并州时就已是出名的才女,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哪里是稚疏比得了的。”老夫人听了哈哈大笑,“琉仙,你看看,这稚疏还不好意思了呢?”
秦氏陪笑,并不多言语,这时,老夫人贴身丫鬟眉丽走过来,向在座众人行礼后,说:“老祖宗,到了该服药丸的时候了。”老妇人点点头,就有人端着托盘来,上面是一个袖珍锦盒,锦盒打开,是一枚金色半透明的药丸,隐隐的泛着光泽。
稚疏站起身子,准备服侍老夫人进药,老夫人喊了一声:“琉仙,你来。”秦氏知道这是当着小辈给她立规矩,心里虽然不舒服,但是也不能违逆什么,只好快步走上前来,用银匙舀起药丸,不知怎么,身子一歪就向老祖宗扑过去,稚疏忙将秦氏推开,免得秦氏压在老夫人身上。秦氏倒在地上,冉稚雪立刻跑上前将秦氏扶起。秦氏让冉稚雪扶起之后,立刻跪在地上说:“老祖宗,儿媳知错。”秦氏赶忙认错,冉稚疏心里明白,秦氏如此作为,这件事估计是想要赖到自己身上了。
“老祖宗,稚疏也有错,请祖母处罚。”稚疏立刻跪在地上,低着头说。
“稚疏,你有何错?”老夫人掠过秦氏,只看着稚疏,眼神里透着试探,稚疏抬起头,正巧看见老夫人眼中的试探一闪而过。
“稚疏错有三,第一,婶娘为老祖宗进药时,稚疏应当搀扶,让婶娘不至于崴脚,第二,婶娘快要摔倒在祖母身上时,稚疏不应将婶娘推到,第三,稚疏应当在婶娘摔倒时上前搀扶。”
看着稚疏给自己“强加”的三项罪名,老夫人微微点头,在大家族里就是这样,学会用认错的方法将自己排除在让人怀疑之外也是明智的。
“琉仙,看你是在并州散漫惯了,这伺候人都不会了?”老祖宗轻描淡写的疑问,让秦氏面色一僵,连忙说:“老祖宗,是媳妇不对,请老祖宗责罚。”老夫人并不理睬,对稚疏说:“告诉你母亲,这几日不必日日过来伺候吃饭了。”稚疏明白,这是老夫人要给秦氏立规矩了。“祖母,稚疏知道了。”稚疏回答了祖母的话后,就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惟命是从的样子。
秦氏看着稚疏这个样子心里就有一股火,原想老太太早就不管家了,全都交给大房来管,如果稚疏生病了,大房肯定没有心情掌管中馈,自己就可以顺手掌管中馈,某些方便。可是没有想到老太太竟然将管家大权拿了去,还要给自己立规矩,这不是借着冉稚疏落水一事来敲打自己嚒,不知道这冉稚疏给老太太说了什么,竟然让老太太偏向她,不行,得回去想想办法,怎么也不能让冉稚疏得了便宜。
“琉仙,我看你院子里的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明天开始就来陪我这个老婆子吃饭吧。”老太太不咸不淡的说了这样一句,秦氏只好说连连应答。
老太太顿了顿又说:“晚上一大家人都要到花厅吃饭。”说完这一句就挥挥手都让散了。
稚疏行礼之后,就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看见莫离正在训斥几个小丫头,莫离原本就嘴巴厉害,训起这几个丫头来,那更是厉害,这没说几句,那几个丫头就开始抹眼泪。稚疏假装没看见,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莫弃看了看这情形,走过去悄悄对莫离说了几句,莫离挥了挥手让小丫鬟都散了。让稚疏在屋子里安心的歇觉。
稚疏进了屋里,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一切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自己真的又活了,又能好好地去生活,和自己的亲人在一起了。又想到晚上还要和秦氏母女一起吃饭,心里又难受起来,不知多久,沉沉的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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