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季怀民薇薇是现代言情《岁月不催美人老》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甜芋头汤”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我意外在儿子平板里发现了老公的壮阳药二十年会员记录。我和老公结婚二十余载,从婚后第二年儿子出生就再没x生活。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我握着平板的手不住颤抖。二十多年的劳碌与疲乏,仿佛只是个笑话。我脱下围裙,订了三天后去拉萨的车票。看着这自以为的三口之家,才惊觉自己一直是个外姓人。这场名为亲情的舞台剧,我连当个观众的资格都没有。...
主角:季怀民薇薇 更新:2024-09-20 05: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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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怀民薇薇的现代都市小说《岁月不催美人老精品篇》,由网络作家“甜芋头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怀民薇薇是现代言情《岁月不催美人老》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甜芋头汤”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我意外在儿子平板里发现了老公的壮阳药二十年会员记录。我和老公结婚二十余载,从婚后第二年儿子出生就再没x生活。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我握着平板的手不住颤抖。二十多年的劳碌与疲乏,仿佛只是个笑话。我脱下围裙,订了三天后去拉萨的车票。看着这自以为的三口之家,才惊觉自己一直是个外姓人。这场名为亲情的舞台剧,我连当个观众的资格都没有。...
6.
在拉萨的时间过得很快,即使我高反严重一些,也丝毫影响不了自由的心。
不过仅仅两天,儿子便打来了电话。
原来是我的离婚起诉书已经送到,季怀民这才发现我是来真的。
想给我打电话,却发现自己早就被拉黑,愤怒的他直接破口大骂:
“看来以前是我太纵着你了,竟让你如此不顾脸面,还敢闹到法庭上去。”
“我劝你马上回来,撤销起诉,看在二十多年的情分上我还可以当没发生过,不然,以后你就是跪下求我,把头磕烂都没用!”
我听着他在那头狗叫,不想理会。
抬眼却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朝我走来。
待近至跟前,那人伸出了手朝我微笑:
“你好,我叫李薇薇,是季怀民的同事。”
我确信电话那头听到了这句话,挂掉通话,却没有回应她。
李薇薇有些尴尬,一身月白色连衣裙,衬得她面色更红了些。
过了许久,久到李薇薇都以为我不会开口时,我却突然问她:
“你年龄刚40吧?20的年纪跟一个快40的男人,这么多年,连一分钱都没捞到,你真的甘心吗?”
我之所以会这样问,完全是季怀民这些年没露出一点端倪的又一个地方。
他的工资卡从结婚那时开始便是我在保管。
一开始家里的一应开支,我总要问他要。
久而久之他也烦了,便直接扔给我,彻底当个甩手掌柜。
我明白他们公司的性质,绝不可能还有其他收入。
李薇薇没料到我会这样问,有些迟疑,才又笑着开口:
“我和怀民是真爱,这么多年的感情了,本就不在乎这个。”
“再说,我的工资也够花。”
李薇薇的脸色更红了一些,已经40的她,甚至还能看到一些小女儿的娇羞。
我一边感叹,这就是没有生育,没有被生活磋磨的样子,一边开口:
“我原先本也是这样想。”
“以为自己同季怀民是真爱,是万千恩爱夫妻的一员,是平淡生活的一角。”
“可仔细想来......如果他连一个最不值钱的身份都不给你,那还是真爱吗?”
李薇薇因为我的一句话瞬间白了脸,可又瞬间拧起了眉:
“你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来离间我和怀民,我来这里是想劝你,老老实实同怀民离婚,滚得远远的。”
“不要妄想用那些龌蹉手段把他赶回家。”
“你霸占了他二十多年,也该让给我了!”
我看着她再也维持不住得体的样子,也有些好笑。
举起手机,将刚刚的通话录音放了出来。
季怀民威逼我不许离婚的话语如同狠狠地一耳光打在她脸上,让她几乎站立不住。
等录音结束,看着已经面色惨白的李薇薇,我才缓缓开口:
“李薇薇小姐,我想你并不该来劝我。”
“相反,这场婚姻好像是你的真爱不愿意放手。”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撤诉,可是这场官司多久能够结束,可全部在你。”
7.
李薇薇并不相信我的话。
她甚至天真地觉得,那是我合成的,专门用来挑拨她的手段。
为了防止我趁她离开就撤诉,我在拉萨玩了整整一周,她便也跟着我待了一周。
不过李薇薇的高反比我严重多了。
以至于我们离开后,下了飞机,她的整张脸还是肿得像个猪头,红彤彤的。
季怀民和儿子似乎早就知道我的航班,在接机大厅焦急地转圈。
见我们出来,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冲了上来:
“妈!我的工作资料你放哪儿的?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在公司急死了。”
“老婆!我那条深蓝色带logo的领带呢?明天就是母校演讲了,我找不到这怎么行!”
我打量着眼前衣衫不整的父子俩。
一向穿衣得体的季怀民,此时的衣服红配绿,连他最在意的袖口,都崩掉了两个纽扣。
儿子更是过分,七分的裤子露出两个色的袜子,大热的天居然穿着秋冬的棒球服,热得满头是汗。
见此,我又将目光投向一旁同样狼狈的李薇薇。
李薇薇原本以为两人是来接她,见人跑过来,委屈地眼泪都快掉出来。
可二人就跟不认识她一样,直接擦肩而过,全都奔向我。
她那伸出的手此刻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见我看她,原来有些难过的她也不得不将情绪憋了回去。
只能顶着一张肿得不像样的脸对着季怀民撒娇:
“怀民~!我也回来了,你怎么都不理理我!”
一声娇唤这才让父子俩转过头来,季怀民认了半天,一句“我们认识吗?”在嘴边转了几个来回,这才不确定开口:
“你是......薇薇?”
李薇薇再也忍不住,直接哭了出来,眼泪在脸上到处乱窜,显得整个人不仅肿还反着光。
季怀民的眼中染上了不悦,不安慰她还斥责道:
“哭什么哭,大庭广众的像个什么话?!”
季怀民此人最重脸面,曾因为我半路羊水破了他自觉丢脸,就将我一个人扔在车来车往的路边。
如今我和他还未离婚,若是传出他在机场哄红颜的传闻,比杀了他还难受。
李薇薇也像是想到季怀民的底线,立马噤了声,小声说了句自己去车上等他便要逃走。
可季怀民却直接叫住她:
“你自己打车走,我同......我还有别的事。”
李薇薇当然清楚他是要和我一路,很不情愿:
“那我也跟你们一起。”
季怀民难得地皱了眉头,一旁的儿子却立马搭腔:
“那就一块,反正车子又不是坐不下,薇薇阿姨你也累了,还能在车上睡会儿!”
李薇薇见儿子替她说话,忙对着季怀民点头应是:
“对对对,我上车就睡觉,不会打扰你的。”
季怀民不愿意极了,他本想在路上再劝我撤诉。
一大把年纪,快要退休,这时候打离婚官司,他还要不要脸。
可是如果有李薇薇,她本就头脑简单,说点不顺意的话,没准我脾气上来了,更加不同意了。
但是季怀民只想着他如何如何,自始自终却不曾问我的意见。
8.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信息,终于开口:
“你们要怎么做是你们的事,我的车到了,失陪了。”
说着我拉着行李箱就要走。
季怀民却立马来拉我:
“你不回家去哪里?容着你玩了一周,你还不够吗?”
我将墨镜微微下移,斜着眼审视他:
“季怀民,我都要同你离婚了,去哪里跟你有关系吗?”
季怀民也拉着我不放:
“我们还没离婚!”
“只要判决书意思没下来,你就是我季怀民的妻子,你便该回去尽你的义务!!”
“啪!”我一巴掌扇了过去,将季怀民扇得踉跄几步。
一直维系的脸面掉了大半。
我也不在乎:
“季怀民,都到这时候了,我于你还不过是一个该尽义务的免费保姆。”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是我欠你的吗?!”
季怀民被打了脸,也来了火气,不顾儿子的拉架,冲上来就要将我强行带走:
“我管你怎么想,什么良心不良心的,这么多年我是钱也全部给你,面子也做足了你,你这些年走出去,谁不夸你一句嫁的好?”
“反正今天这个家,你是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由不得你。”
季怀民力气极大,我挣脱不开,着急下直接慌乱地掏出包里的笔记本。
刺啦一声,笔记本被直接撕碎,扬得满地都是,细细看去,全是密密麻麻数不清的记账。
我随意抓起一把,扔向他:
“钱都给我是不假,但是季怀民,你当这些精确到分分角角的账本都是摆设吗?”
“当初,我就因为少收了人家五角钱,你将我赶出门去,说什么也要把这五角找回来。”
“我那时刚出月子,血一直淅淅沥沥不干净,生生淋了3个小时雨,是一个小妹妹见我在路边哭的厉害,才送了我5角拿回来交差。”
“季怀民,你所谓的嫁的好,别人的羡慕,都是你这个既得利益者看到的,感受到的,而我的付出与苦难你是一点都不曾了解!!”
“就这样吧,咱们也这么大年纪了,好聚好散,不然......我不介意豁出我这张老脸,去你们单位带着你的光辉事迹走上一圈!”
9.
季怀民终于是松了口,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我开心极了,哪怕还有三十天的离婚冷静期,至少已经比之前好太多。
自己在郊区租了一个小公寓,种了花,养了一只小狗,还结交了不少志同道合的老姐妹。
我这些年在家也不是全无积蓄,当初季怀民近乎苛刻的记账要求,每一笔都必须必要且最具性价比。
于是我背着他,偷偷在儿子上学期间兼职。
这么些年,攒下来的钱,一部分给儿子偷偷买了他爱的零嘴吃,一部分攒了下来,原打算给儿子以后娶媳妇用。
可现在看来,儿子从一开始便看不上我,估计也看不上我的钱。
那我不如都花给自己,也算为年轻时的自己圆一个梦。
可儿子却不这么想,他又一次因为找不到东西找上了我。
见我过得这么好,眼睛不自觉就红了起来:
“妈,你就是这样心安理得地花着爸爸的钱,却不管我们?”
我抬头看他,心里已经没有波澜:
“你也大了,该知道什么叫夫妻共同财产,我就算花得你爸爸的,那也有一半是我该得的。”
儿子却全然听不进去,只顾着发泄:
“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我昨天去相亲,人家知道我爸妈在闹离婚,转身就说要再考虑观察一下?”
“我前天的资料一直找不到,领导将我大骂了一顿,还将我踢出项目组。”
“还有爸爸,他找不到那个有母校logo的领带,说什么都不愿意去演讲,他的死对头在这次活动中出尽了风头,都跑咱家里来耀武扬威了!”
“妈,你真的非要毁了我......我们,你才甘心吗?!”
我快要被他这样子气笑:
“季成铭,你说的这一桩桩一件件,那个不是你和你父亲自己的事。”
“我只是将你们自己该做的事还给你们,便是要毁了你们?”
“那我可真不知道,我实实在在报复下,你们得过得多惨啊。”
儿子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一向觉得我是温顺的,不善言辞的性子。
觉得自己还能想以前一样,几句话就让我服软,顺着他们爷俩。
可以前是因为我珍惜这个家,珍惜我自以为爱我的家人,心甘情愿供着他们。
如今我不供了,他们连一个回合都对不出来。
10.
可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的,儿子走了,老子又来。
季怀民比往常憔悴许多,他穿着皱皱巴巴的衣服,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老婆......”
我抬眼瞪他,用了老姐妹们教我的十成十的刻薄功力。
季怀民一下子就怂了,立马改口:
“不不不,是前妻,前妻。”
说着他抬眼小心看我,见我没有别的反应,才继续开口:
“我......我明天真的有个很重要的会,我在家学你的样子,熨衣服,可是怎么都弄不好,烧坏了好多件。”
“这是最后一件了,你能不能......”
我依旧没有搭理他,自顾自地浇花,再细细修剪枯枝败叶。
季怀民有些犹豫,搓着手还是不死心:
“那......就算不行,家里燃气灶被儿子弄坏了,你......能把维修电话告诉我吗?我这吃了好几天的外卖,血脂本来就高,实在顶不住啊。”
我这才转过身看他,打量几眼后开口:
“你怎么不让你那个又紧致又漂亮的薇薇帮你,都是女人,有什么不能做的。”
这句话原本是季怀民在我年轻时说给我听的。
他可能不记得了,那时候的我年轻,欢脱,不甘心每天只围着孩子转。
所以每每跟他抱怨,他便是那句:
“都是女人,怎么人家行,就你不行?”
只不过现在的季怀民,面对我的询问,只有愤怒:
“别跟我提她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让她煮个饭,把锅烧串了,洗个衣服,把洗衣机给搞坏了。”
“害得我和儿子用手搓了几天。”
我“哦”了一声,有些没好气问他:
“搓几天怎么了?”
季怀民不知道哪里突然又得罪了我,立马噤了声。
细细想着,才惊觉。
当初家里突然停了几天电,一家子的衣服堆了又堆。
我看不下去,全部抱到河边去手洗。
可是回来路上,沾了水的衣服太沉,没注意摔了磕破了血。
我坐在楼梯间动弹不得时,回来的季怀民说了什么。
他说:
“让你手搓个衣服,都能摔成这样。”
“这样是让你像男人一样上前线打仗,你还不得缺胳膊少腿?”
“别矫情了,一会儿太阳下山了,衣服干不了我穿什么?”
往日的一幕幕在这几天被反反复复提起。
就好像一块腐朽不堪的画作,被撕掉了表面那层光鲜亮丽的伪装。
季怀民也说不出话来,耷拉着脑袋问我:
“所以......咱们二十多年的夫妻,真的没办法了吗?”
他还是不死心,比儿子也要脸皮厚些,踌躇着不愿走。
我却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身后是晚霞洒进来的光,将我牢牢包裹住,我看着他,一字一顿道:
“季怀民,你还是不明白。”
“不是我们二十多年的婚姻无可挽回,而是这段本该在一开始就结束的孽缘,被你用谎言生生遮掩了二十年。”
“早该结束了。”
“至于你现在的不甘悔恨和痛苦,不过是你们习惯了我二十年无微不至的照顾的戒断反应。”
“现在的我,一旦再心软回到那个家,没多久,一切都会变成老样子。”
“二十年啊,二十年可以将一个人塑造成一块坚不可摧的磐石,一朝一夕是变不了的。”
11.
我和季怀民如愿熬过了三十天。
好在他没有反悔,同我爽快地离了婚。
这三十天他变化极大。
听朋友说,因为他总是不修边幅,又丢三落四。
原来那个严谨的,从不出错的季怀民也变得不堪起来。
他的单位都觉得他是老了,开始有些老年病了,话里话外地将他安排到了边缘岗位。
这让心高气傲的季怀民一下子便像被抽走了生气。
偏偏曾经同龄的死对头,意气风发,不降反升,还总是找些由头来家里看他。
可那个家哪里还有半分原来的样子,衣服满天飞,厨房的锅碗杂物堆得一层又一层,蟑螂都能在里面开派对。
儿子因为屡屡相亲失败,自信的气焰也消了大半,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买醉,很快被公司开除。
两父子就像是从天堂跌入了地狱一般,颓废得不行。
走出民政局的门,我再一次抬眼看他,叹了口气,想着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好心说道:
“家里的水电气卡都在电视柜的抽屉里,电每个月冲200,天热儿子总在家的话,可以充400。”
“水和气一次充两百可以用很久,快欠费了会提醒你。”
“洗衣机不需要每次都加液,家里那个是新款,提前加好,每次选择功能就行,没液了也会提醒......”
我啰啰嗦嗦地同他交代许多,像是要把这些年的所有细枝末节在这一瞬间都教会他。
季怀民不住地点头,眼睛却越听越红,直到我说得差不多,再低头,地上已经积了一滩的泪水。
季怀民哭了。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在外面,毫无顾忌地在我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掏出包里的纸巾递给他。
他不敢抬头,伸手来接。
我却突然开口:
“以后出门记得自己带纸巾,你吃饭什么的总弄得满嘴油,一个人以后也得体面些。”
话音落,季怀民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他蹲在了地上,牢牢抓着我递给他的纸,哭得止也止不住。
可我没什么要交代的了,这么多年,才惊觉原来自己这些零碎又耗人的事,讲出来也不过几个钟头,不到万字。
可这二十年零零总总却觉得那么长那么长,好像过了几辈子。
我没有再管顾季怀民,打了一把太阳伞,离开了那里。
我想总有一天他会适应没有我的生活。
而我,也才五十出头。
人生亦可以从五十起,何时止便看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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