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突然感到心里涌出一股难以抑制的厌恶感，“所以，你的意思是，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工具，比作为一个人更有价值？”
“是的。”秦洛毫不犹豫地点头，“你有了力量，就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那些没能力的人。如果保持所谓的人性只会让你软弱无能，拖累自己，那它还有什么意义？”
沈安愣住了。他没想到秦洛的世界观会如此冷酷无情。是的，他确实强大了，能够轻松对抗那些变异生物，也可以拯救更多幸存者，但……如果失去了自己的情感，失去了对生命的敬畏和对他人的关怀，这样的力量真的有意义吗？
“你是疯了吧？”他压低声音，试图控制住内心的怒火，“你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答案，可你根本不懂人是什么。”
秦洛不为所动，她走到沈安面前，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人性是奢侈品。在末世，它没有生存的价值。”
沈安不想再跟她争辩。他知道，继续下去也只是徒劳。他转身离开实验室，内心沉重无比。
“沈安，你最近怎么怪怪的？”林夕几天后找到他时，皱着眉头问道，“你变了。”
沈安坐在避难所的角落里，身边散落着几瓶水和一些工具。他没怎么吃东西，但也没感到饿。自从那次注射后，身体仿佛不再需要食物维持能量。这让他感到更像是一个失去正常人类需求的“异类”。
“我自己都不太清楚。”他笑了笑，但笑容里没有多少温度，“或许这就是代价吧。”
“你别这么说。”林夕有些焦急，坐到他旁边，“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现在好不容易有一线生机，你不能就这么放弃自己。”
“放弃自己？”沈安摇了摇头，目光望向远处的破败景象，声音低沉，“或许，我已经不是那个‘自己’了。林夕，我发现我现在对任何事情都感到……无所谓。不论是生还是死，仿佛都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林夕愣了一下，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她伸手握住了沈安的手，轻轻说道，“你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