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重生万能小媳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康安好重生了,上辈子努力想成为城里人,付出惨痛代价,这辈子她发誓不进城,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可是总有人来添乱……师父:徒儿,为师要修仙。康安好:没事儿,师父,我给您建个神庙。丈夫:媳妇,为夫要工作。康安好:没事儿,老公,我给你建个医院。儿子:妈妈,孩儿要上学。康安好:没事儿,宝贝,我给你养群老师。弟弟:二姐,小弟要当兵。康安好:……...
《重生万能小媳妇》精彩片段
“晓燕,你能过来一趟么,我恐怕是不行了,临走有些话想和你说说。”最近这半个月,康安好拨打这个电话号码不下上百次,这次电话终于接通了。
电话那头的女人没有多说,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康安好挂上电话,长舒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坐在靠着窗户的躺椅上,隔着厚厚的玻璃望着外面的街道,灰沉沉的天空飘着鹅毛大雪。这让康安好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冬天,也是这样的漫天大雪,那是她一生悲剧的开始。
今天,同样是这种天气,可她的心情却是兴奋的,对死亡的渴望和期待,等了这么久,她终于盼来了这一天。
康安好的气色比前些天好多了,苍白的面颊竟然微微泛着醉人的红晕,整个人神采奕奕精神饱满。
天快黑的时候,刘晓燕终于出现了,她有她家的钥匙,敲了几下门,不见里面有人应声。刘晓燕有些惶恐,颤抖着从精致的包包里掏出钥匙,反复拧了好久才打开房门。
站在门口,望着整洁的不染一丝尘土的房间,刘晓燕觉得呼吸有些窒息,她甚至闻到了死亡的腐朽气息。
“哐当!”手里拿着的国际知名品牌的真皮包包,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个包包,一直爱如珍宝。此刻,包包从手里滑落,掉在地上,刘晓燕恍若未见,看都不看一眼,奸细的高跟鞋从上面踩了过去,直扑里屋的床上。
“晓燕,这么多年,你这个习惯还是改不了,你怎么总觉得我应该在卧室的床上。”刚才的漫长等待中,不知不觉,她竟然回想起一生所经历过的每个细节,直到被开门声惊醒,看到直冲卧室的刘晓燕。
扭头,刘晓燕一眼看见躺在阳台躺椅上的康安好,目光凶狠,良久,她眨眨眼睛,语气平淡,意味深长的说:“我是担心见不到你最后一面。”
“知道你关心我,我康安好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有你这个朋友,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康安好穿着墨黑色的长旗袍,从身旁的茶几上拿起一个信封,递给刘晓燕。
刘晓燕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康安好,康安好会心一笑,道:“这些年,大家视我如洪水猛兽,只有你从始至终待我一如往常,从不曾嫌弃我,还帮我照顾我爹,真的是无以为报。”
刘晓燕摇摇头,张嘴说话,康安好拉着她手,轻轻拍着,“晓燕,你别说话,你要说什么我都懂,我已经是将死之人,此生身无长物,只有把这套房子留给你。”
刘晓燕接过遗嘱,扫了两眼,抽出被康安好抓在掌心的另一只手,站起身来,冷笑两声,手一松,薄薄的一张纸片掉落在地上。刘晓燕拍拍手,走到门口,捡起掉在地上的皮包,不屑道:“房子,谁稀罕,告诉你吧,康安好,就我的一个皮包,可以买下几个你这样的房子。”
刘晓燕站在她面前,鲜艳的红唇,白皙的手指,轻轻摇曳,“哦,不对,这不是你的房子,是你丈夫用命换来的房子。呵呵呵!”
康安好觉得这样的刘晓燕是她所不熟悉的,高贵,傲气,清冷,全身上下华丽的貂皮大衣,以前,刘晓燕从未在康安好面前穿过这么奢侈昂贵的衣服。
“晓燕,你怎么会这样说!”康安好脸色大变,这件事情是康安好的禁忌,如今却被唯一的知情人当面说破。
“闭嘴!我的名字,你不配叫。”刘晓燕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康安好,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现在是省城第一夫人,会稀罕你这栋破房子,你在我面前,蝼蚁般的存在。”
康安好不知所措,此时的刘晓燕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恐怖血腥。
“知道么,当年是我设计的你煤烟中毒,当初是我散布流言说你是‘天煞孤星’,当时是我告诉你丈夫你想要一套房子,他才接下那个任务,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刘晓燕满足的看着康安好眼里的错愕和不可置信,这一天她等的太久了,刚才进门的那一刻,她差点以为就要失去这样的机会,这才恐慌。
“他不是突发传染性恶疾,尸体被隔离火化。”康安好机械的重复着当年丈夫部队的老战友告诉她的消息。
“哈哈,才不是,他是为了这个房子,被人大卸八块,仍在山里喂狼了,还有你儿子,也是被那些人报复,根本不是意外身亡。”刘晓燕没说出一个字,康安好的心就抽搐一下,疼痛渐渐蔓延全身。
“你大姐,你大哥,你二哥,你弟弟,你母亲,你所有的亲人,他们的不幸都是我设计的。”刘晓燕有些癫狂,似乎要把这些年压在心底里的秘密都说出来,脸上泛着奇艺的光泽,舒畅的大笑。
“康安好,想知道赵家的第一桶金从哪里来的吗?”刘晓燕的眼神变得迷离,像是情人间的呢喃,“还记得那个冬天你从山上带下来的那个皮箱子么,那里面全都是美元和黄金,只有你这个傻瓜,才会把藏箱子的地方告诉我。”
那个皮箱子,康安好当然记得,她把它藏在自家地窖里,谁知后来怎么都找不到,尽管她只告诉过刘晓燕,可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康安好以为这些年的痛苦折磨,她不会再感到痛了,如今这一刻,她的心像是突然炸开,剧烈的疼痛将她紧紧包裹,咬着牙,康安好问出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你想知道么?”刘晓燕极尽温柔的抚摸着康安好的脸颊,眼神里都是恨意,就算是这么多年过去,康安好这张脸依旧美艳如花。
“想。”康安好像是受到蛊惑般点点头。
“可我不想告诉你,不过,你可以自己猜,给你三个机会哦?”刘晓燕玩心大起,语气如同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一般。
“赵文斌?”康安好绞尽脑汁想了半天,除了赵文斌没有别人,她的所有不幸,大概从认识赵文斌的那天起,就注定了吧。
听到赵文斌这三个字,刘晓燕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是啊,赵文斌这些年虽然娶了她,对她做了一个丈夫该做的一切。可他的心,刘晓燕依然无法走进去,那里只住着康安好一个人,多少年多少个夜晚,刘晓燕不止一次看到赵文斌捧着康安好的照片默默出神。
“晓燕,你这么做不公平,你应该知道,我自始至终不喜欢赵文斌,这些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和我没有关系。他最后娶的是你,你不能因为他当初想要娶我,就记恨我,你这么做对我太不公平了!”康安好以为自己猜对了,情急之下抓住刘晓燕的胳膊,撕心裂肺的大声吼道。
“公平?”刘晓燕冷哼一声,一把甩开康安好,踱步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从皮包里拿出一盒女士香烟,点燃一支,优雅的抽了起来,“康安好,这个世界,何曾有过公平二字!”
吐了一个烟圈,翘起二郎腿,高开叉的旗袍滑落,露出一双光洁的玉腿。
“有的人出生就没了爹娘,有的人出生就身体残缺,有的人出生就智商不全,有的人出生就贫富不同,他们出生没多久就死了。康安好,你为何不和他们讲公平,何况,赵文斌爱我疼我,我根本不是因为他才记恨你的!”刘晓燕一生要强,自然不会在仇人快死的时候,暴露弱点让她笑话。
“那你,为何,为何……”康安好感到胸腔里的空气已经十分稀薄,呼吸也有些困难,从躺椅上滚落在地的她强撑着想要问个明白。
“你想知道么?你求我啊,只要你求我,我就告诉你!”刘晓燕看着趴在地上的康安好,眼里满是讥讽和嘲弄。
“求,求,求你……”康安好不怕死,怕的是死不瞑目。
“哈哈哈!康安好,你也有今天!康家的人果然一个比一个下贱,不过,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想告诉你,我就是要你死不瞑目,活着稀里糊涂,死也稀里糊涂。”刘晓燕大笑着,娇媚的容颜在无数的化妆品精心保养下,依然显出老态。
“你,你,你……”康安好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说出一句话来。
“康安好,看在咱们相识一场,放心去吧,我会替你照顾康达有那个老混蛋的。”刘晓燕起身,用细长的高跟鞋踩在康安好的胸口,得意的宣誓着,“康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会让那个老混蛋慢慢受折磨,却会尽力保住他的狗命,让他就这么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脚下用力一拧,康安好胸腔最后半口空气也被抽走了,她安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刘晓燕发了狂一般大喊大叫,大笑大哭。
就在刘晓燕准备离开的那一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康安好突然睁开双眼,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猛的向前一扑,刀尖直插刘晓燕的心窝。康安好抓紧刀柄,用尽全力向后倒去,刘晓燕错愕的转身,满脸不可置信,她恐怕怎么也想不到经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的自己,会死在她最看不起的草包手里。
鲜血喷涌,康安好满身血污,狂笑不止,只觉得一股悔恨和不甘从胸口升起,她不恨任何人,她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刘晓燕怎么会一步一步设计把她害的家破人亡。
她好恨!
她好不甘心!
这一刻,冲天的悔恨和强烈的不甘惊动了满天神佛。
康安好迷茫的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清眼前景象,这是数十年前的茅草屋,她居然重生了。想到临死前,刘晓燕给她说的那些话,想到造成她一生凄苦的根源竟然是她相交多年的姐妹刘晓燕,她心里就感到一阵透入骨髓的寒冷。
夜色朦胧,雪花飘飘,北风呼啸。
漆黑中,一个身影窜进了一间茅草屋里,四面透风的茅草屋,即使裹紧了棉衣,还是可以感到透入骨髓的寒冷。借着白雪的映射,隐约可以看清楚,茅草屋中间有个木头架子,康安好安安静静的躺在上面。
“安好,我六姐说你死了,我还有点不信,你这样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了,这下我总算可以放心了!”站在木头架子前面的女孩低声呢喃,声音中充满着难以言喻的兴奋之情。
“安好,你要走了,我心里特别欢喜,可白天我还要向大家装作很悲伤的样子。庄稼汉就是蠢,所以你必须死,只有你死了,赵文斌眼里才会有我。”女孩说到赵文斌,脸上闪过一抹羞涩的红晕,不过,很快就被一声叹息代替,“戏文里说世间万物皆有灵性,人活着会因果报应,人死后会转世轮回,我问过赵文斌,他说作为唯物主义者,应该相信科学。”
女孩向后退了一步,走向门口,转头笑颜如花的道:“我相信赵文斌的话,活着只能靠自己。”说完话,女孩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茅草屋又恢复了寂静,只有呼啸的北风吹落屋顶的积雪发出吱吱的声响。
女孩前脚刚迈出茅草屋,康安好紧闭的双眼眸然睁开,牙齿咬的咯咯直响,握紧拳头暗暗发誓,“刘晓燕,你这辈子休想嫁给赵文斌!”
发泄完胸中的愤怒,康安好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现在正躺在四面漏风的茅草屋里,这样冷的天,就算是好好的人冻伤一晚上也离死差不多了。悄然起身,捏了捏冻得发麻的双腿,慢慢朝记忆中自己的小屋走去。
灰暗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小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想来这还是两天前,她最好的朋友刘晓燕撺掇着她硬要搬出来自己住,刘晓燕说现在城里的姑娘都有自己的闺房,她三姐就是嫁在城里的。
这时候的农村,只要没结婚,一般一家人也就两间屋子,外屋做饭吃饭,里屋睡觉休息。康安好家里多出来的这间屋子,其实就是用来放农具和粮食什么的,家里人拧不过康安好,只好把这间屋子收拾出来当做她的闺房。
康安好躺在冰冷的小床上,身子一点点暖和起来,这屋子虽然也冷,好歹不像茅草屋那样四处透风。
往事一点一点在脑海中放映,上辈子她也曾这样差点死了,被放在茅草屋一天一夜,苏醒后就有传言说她命硬,“克父克夫又克子”。
是的,康安好重生了,她决不允许上辈子的悲剧再发生一次,这一世,她一定好好守护自己的家人,让她在乎的人一生安好。
心中打定主意,康安好用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蜷缩在柜子里,又极其费力的将柜门在外面关上,闭着眼睛安心的等待起来。
鸡鸣三次的时候,康安好的母亲吴英兰起来上茅房,下意识瞥了一眼茅草屋,木头架子上空荡荡的,吴英兰的心一下子慌乱起来,尖叫一声:“安他爹,快出来,好女子的尸首不见了。”
康达有一听吴英兰的叫声,就从睡梦中惊醒,胡乱的披上外衣,来不及提上鞋子就往门外跑,看到茅草屋里空空如也,心里也跟着慌了起来。
“安他娘,你先在这守着,我去找大队书记,等会赵家来人了,你先应付下。”康达有叮嘱吴英兰一声,就出门往大队书记陈冷松家里奔去。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如今连个尸首都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谁,真是缺了大德啊,什么不好偷,偷这个!”吴英兰见康达有走了,心里没了主意,坐地上哀嚎起来。
哭着哭着,想到康安好和赵文斌的婚事,眼泪更是止不住了,哭声也更大。正哭着,院子那边走来几个人,走到跟前一看正是赵家的人,赵文斌看到吴英兰哭的伤心,本想上前劝慰,却被房明雪伸手拽住衣袖。
“她家婶子,事已至此,还请节哀,哭坏了身子,到时候受累的还是自己。”房明雪是小学老师,有知识有文化,劝起人来一套一套的,并不让人反感。
吴英兰听到声音,止住了哭声,带着赵家人上屋子里坐,吴英兰有自己的主意,她并不想现在就让赵家人发现康安好的尸首不见了,她想听听赵家人怎么说。
房明雪看了一眼丈夫赵恩育,率先开口道:“她婶子,安好是个好孩子,她和文斌的婚事我和老赵都是很看好的,谁知能发生这样的事情,这里有两百块钱,两匹布,五斤猪肉,还有三十斤白面,让孩子入土为安的好。”
房明雪说着就让赵文斌把手里的面袋子放下,又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张大团结,厚厚的一摞,递给吴英兰,见她不接,就先放在桌子上。
吴英兰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两百块钱和地上的面口袋,神情淡淡的开口说道:“老话说得好,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两个孩子虽然只是定亲,可按理说只要合过八字定了日子,这人不论生死就是你们老赵家的人。”
吴英兰话说一半,还剩一半没说,她在等对方表态,尽管她心里也明白,赵恩育恐怕是不会让她家康安好埋进赵家祖坟的。
果然,吴英兰话音刚落,一直不吭声的赵恩育突然冷哼一声,肃然提高声音道:“赵家的祖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康安好藏在柜子里,屋里众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她和赵文斌的婚事,赵恩育一开始是反对的,他这样自命清高的知识分子,其实骨子里是最瞧不起农民的。偏偏当年他父亲作为被教育的对象,他只能扎根农村,如今眼看又有机会可以回城,他自然不会继续对谁都恭恭敬敬谨小慎微。
对于赵文斌的婚事,赵恩育最终同意或者说妥协,原因有二,其一,赵文斌的确很喜欢康安好,其二,康安好和赵文斌的八字相合,有旺夫旺子运。这些都是康安好前世无意间听赵文斌和人说起,才知道的,如此说来,这倒是可以好好利用。
大槐树村大队书记陈冷松一大早就被康达有从暖和的被窝里挖了出来,一路小跑,才一进屋,就听见赵恩育说,“赵家的祖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心里顿时一股气直往胸口蹿,当初赵家仗势欺人,原本陈冷松的二儿子也看上康安好,只因赵家是赵家在城里上班,吃的是供应粮,这才没有来提亲,生怕自取其辱。
陈冷松是去年才当上的大队书记,不管是资历还是权威都不如村委会牛主任。
“安好还没死呢,万一醒过来怎么办?”陈冷松不软不硬的问了一句。
“不管怎么说,咱们两家这婚事就此作罢,陈书记正好在场,他是见证人,咱们这就立个字据,之前的那些聘礼,你们也不用还回来,这些东西就当我的一点心意。”赵恩育抬头看到陈冷松进门,脸色冷冷的说出自己的决定,他可是厂里的车间主任,不稀罕和这些人因为那点小东西斤斤计较。
陈冷松当时就撂下脸,沉默着走到炉子旁,伸出双手烤着火。康达有跟在后面,晚几步进屋,没有听清楚赵恩育的话,进屋就问:“咋啦,都说啥?”
“文斌他爸说,这两孩子婚事作罢,咱家闺女不能进他家祖坟。”吴英兰见都不吭声,只好简单的把意思说给康达有听。
康达有沉思片刻,一咬牙道:“行,这事情不赖你们,都怪安好没这福气。按理说,定亲后,不论生死,这人都是你们老赵家的人,虽进不了祖坟,总还是可以在外院的,可你们要是不要,我也不为难你。毕竟,这算是横死,赶明儿把她的八字文书拿过来,我再找找,有情况相似的,也就凑合办了。”
康达有说的办了是指合阴婚,这事情在农村也是常有的,不过一般都是指没有定亲的,当然凡事总有例外。
房明雪和赵恩育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是难以掩饰的兴奋之情,又不好明着表现出来多高兴,只好低头不说话。赵文斌从头至尾用手摩挲这带来的两匹布料,心里想着,这缎子的手感真不及康安好的头发滑溜。
陈冷松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直嘬着牙花子。
吴英兰用手狠狠的攥着自己的手腕子,眼睛里满是眼泪,用力的隐忍着。
“陈家兄弟,叫你来主要是因为昨晚上,安好的尸首不见了,你来看看。”半晌后,康达有想起来还有正事要办,这才主动开口说话。
康达有在前,一屋子人涌向西边的茅草屋,茅草屋里只剩下一个木头架子,上面放着半扇门板,破旧乌黑的被褥孤零零的仍在上面。
“盗尸?”陈冷松面色阴沉,一言不发往回走,嘴里说着:“村子里要是果真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性质可就太恶劣了,不管是谁,查出来一定严惩不贷。不过目前来说,此事不易声张,先组织人手,发动群众,挨家挨户找,找到人再说。”
快走到门口,又冲屋里喊:“康大哥,你跟我走,让大嫂在家守着。”
康达有跟着陈冷松前后脚出了院子,赵家人也没有多待,找个借口开溜了,吴英兰忙着做给刚起床的儿子早饭去了。
“爸,你说会不会安好没有死?”出了康家,赵文斌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怎么可能!”赵恩育斩钉截铁的回答,他在厂子里发言习惯了,说话声音根本不懂得掩饰,“就这些农村,每年因为煤烟中毒死的人还少,只要当时醒不过来的,就永远也不可能醒过来了。”
“是啊,算来康安好这都第二天了,死心吧,怎么还可能会醒,就算醒了也和咱家没有关系了!”房明雪生怕赵文斌对康安好不死心,不过她也不相信康安好还会活过来。
的确,在那个年代的农村,冬天因为生炉子,被煤烟煤死的人总不在少数,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为什么醒了也和咱家没有关系了?”赵文斌仍旧不死心继续问道。
“我听算命的王半仙说,煤烟中毒的人煞气很重,一般都必死无疑,如果死不了,那就说明这人命硬。”命硬的人会“克父克夫又克子”,王半仙后面的话,房明雪没有说,“当初要不是王半仙说康安好有旺夫相,我和你爸怎么能同意这门婚事。”
赵恩育使劲瞪了一眼房明雪,房明雪自知失言,不再多说什么,好在赵文斌满心里都是康安好,并没有注意房明雪说了什么。
“命硬怎么啦?”赵文斌嘴里嘀咕一声,想着心事,径直撞在一个人的怀里。
“哎呀,对不起,你看我,走路就是这么不小心,撞疼了没有?”刘晓燕一早就看见赵文斌带着他父母去康安好家里了,她早早等在这里,只为能给赵文斌的父母留下知书达理、落落大方的好印象。
“晓燕啊,大冷天你起这么早匆匆忙忙要去做什么!”赵文斌也被这温香满怀弄得愣了一下,因着康安好的缘故,他对赵晓燕也有些印象。
“我这些天在家里拉鞋垫子,昨儿听我娘说安好让煤烟煤了,我这心里担心,想过去看看,走的急了点,撞到了你。”刘晓燕眸中春色浓郁,满脸娇羞,声音清脆甜软,说话间用手撩过一缕头发别在耳后。
“你和安好关系不错,是该去看看的。”赵文斌被刚才柔软的触感弄得心神荡漾,听得康安好的名字依旧痴痴呆呆的。
“赵大哥,晓燕读书少,可也知道有句话叫做‘天涯何处无芳草’,希望赵大哥早日释怀,别让家人担心!叔叔再见!阿姨再见!”刘晓燕看到赵文斌眼里的精光,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矜持有礼的和赵文斌父母打声招呼,也不多做停留,朝康安好家里走去。
“文斌,这是哪家姑娘,以前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啊?”房明雪看着刘晓燕落落大方的和他们打招呼,心里很是欢喜。
“晓燕啊,就是生了个七仙女的村东头老刘家,听说她三姐嫁在县里。”赵文斌以前从来没有注意到刘晓燕,刚才那一瞬间,却觉得刘晓燕比康安好要美得多。
“这姑娘倒是不错啊,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房明雪把刘晓燕的名字记在心里,想着回头找王半仙给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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