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割舍不断的。
我示意程瑾坐下。
程瑾却不像我记忆中那样张扬跋扈,而是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
曾经我因为程瑾的一些张扬的举动严厉管教他,却不想因此使他更加反感,甚至怨恨我,我离开五年,程瑾却变得彬彬有礼。
我只觉得难过又讽刺。
程瑾注意到了我的神色,变得更加拘谨,小心翼翼的开口:“妈妈,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能和我们一起回去吗…同学们都说我是没有妈妈的孩子…”
他带着哭腔恳求我,却突然顿住了,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女儿身上挂着的一个荷包,长命锁样式,还绣着精巧的花纹。
这样的荷包,从前每年程瑾生日时,我都会给程瑾绣一个。
从前的程瑾也有过可爱的时候,会甜甜的说谢谢妈妈,然后把荷包像藏宝物一样藏在衣服里。
但这一切止于齐柳然离婚。
陪他过的最后一个生日,我像往常一样将绣好的荷包递给他。
他却不耐烦的推开我的手:“土死了,我才不要戴这个,会被我同学笑话的。”
然后拿起齐柳然送的手表,宝贝的戴在手上,连声向齐柳然道谢:“谢谢齐阿姨,我很喜欢你的礼物。”
齐柳然闻言摸了摸他的头顶,温柔的笑着。
比起我,齐柳然更像是他期盼的母亲。
“你觉得我应该回去吗?”
静默良久,我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轻声开口。
他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却发不出声音。
5.
程怀玉父子离开后很久都没有再来过,我也渐渐将他们抛在脑后。
比起他们,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
女儿要上学了。
在市区找了房子,安顿下来,我将女儿送去了早已考察过的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