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立马改口，“但白月光也很难舍弃对不对，唉。性取向真是我的人生困扰。”
陆让在我面前站定，“退烧72小时了，下午再拍个片子，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好。”
晚上陆淮见我病情稳定，便去把我之前的项目收尾。
明天就要离开海城了，我想着，披上衣服，溜出病房。
陆让的办公室在我病房楼下。
这个时间点，外科病区的病患已经早早歇下，走廊上静悄悄的。
走到陆让办公室门口，我正想推门进去，听见里面传来对话声。
“小李，帮我把义肢拿来。”
“主任，您今天手术站一天了，多拿下一会吧，不然膝盖会磨损的。”
“她明天出院，我想去看一下。”
“主任，您不能……”
听到脚步声靠近门边，我侧身捂嘴。
原来陆让说的苦，是这个吗？
还是包括但不限于这个？
无论哪一种，我的心又被拎起重重捶击几番。
16
办好出院手续，陆淮把我的行李放到车上，又帮我拉开副驾车门，甚至在我上车时做了电视里怕被碰到头的动作。
我无言，“陆淮，你不必做到这份上。”
“可是我就想对你好，想补偿先前对你的恶劣。”
我摇摇头，“我从来没有往心里去的。没关系的。”
陆淮不说话，绕进驾驶室，发动了车子。
我盯着后视镜里越来越模糊的身影，然后别过视线。
回到学校，我进了导师的课题组。
第二天陆淮也出现了。
导师佯装生气，“不是说看不上我这区区国自然项目？”
“我上次乱讲的，要跟教授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陆淮作谦虚状立在一侧。
很快有人说我守得云开见月明，为了我，毕业多时的陆淮又开始义务为导师打工。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