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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娇养的美人是朵黑莲花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贺瑶出身将门最擅骑射,一杆红缨枪可以挑翻十个壮汉。她的未婚夫从凉州而来,虽然贫寒落魄,但听说饱读诗书温润如玉,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她不敢造次,也矫揉造作地伪装成高门淑女,每日与他琴瑟和鸣高谈阔论——直到她追查宫中失窃宝珠,与那个顽劣放肆的凉州大盗大眼瞪小眼,才惊觉这盗贼的容貌,竟然和她那娇弱未婚夫一模一样!……元空释盗尽天下,以为盗取人心也轻而易举,几番受挫后,才知贺家小娇娘嫉恶如仇...

主角:   更新:2023-08-08 06: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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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小侯爷娇养的美人是朵黑莲花》,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瑶出身将门最擅骑射,一杆红缨枪可以挑翻十个壮汉。她的未婚夫从凉州而来,虽然贫寒落魄,但听说饱读诗书温润如玉,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她不敢造次,也矫揉造作地伪装成高门淑女,每日与他琴瑟和鸣高谈阔论——直到她追查宫中失窃宝珠,与那个顽劣放肆的凉州大盗大眼瞪小眼,才惊觉这盗贼的容貌,竟然和她那娇弱未婚夫一模一样!……元空释盗尽天下,以为盗取人心也轻而易举,几番受挫后,才知贺家小娇娘嫉恶如仇...

《小侯爷娇养的美人是朵黑莲花》精彩片段


春雨淅沥,闺房里的铜镜逐渐漫上一层水雾。
纤细的指尖拂拭过水雾,镜中露出一双稚嫩清润的杏子眼。
贺瑶眨了眨眼,她刚刚还是魏九卿的小妾,在廊下苦苦哀求他救她阿兄,却被他下令拖出去杖责五十,嫣红的血液染红了白雪地,她拖着伤痕累累的下肢,哭着往深宅大院外面爬,她想见阿兄最后一面,她想给祖父和阿耶的新坟添一抔土……
寒冬腊月,暗夜无边,依稀有人披着大氅提灯而来。
灯影昏惑,她最后只瞧见漫天大雪,枝头的寒梅在她身边簌簌跌落,再睁眼时,她便回到了十五岁。
妆镜台上插着一枝娇嫩粉白的杏花。
贺瑶拈起绣帕,一点一点擦去铜镜上的雾气。
她家是洛京的名门望族,阿耶官拜平西大将军,阿娘早逝,她上面还有阿兄和阿姐。
阿兄玉树临风,是骑射俱佳的小将军,很受小娘子们喜欢,如今和祖父一起戍守边疆。
阿姐自幼饱读诗书机敏沉稳,八岁那年被皇后娘娘看中,留在宫中侍奉左右,如今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一品女官,负责起草文书保管凤印,还和金尊玉贵的镇国公府世子爷约为婚姻。
而她……
她诗书平平,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舞枪弄剑。
可是洛京风气崇尚娇弱文静的淑女,她害怕被嘲笑狂野粗鄙,一向不敢在人前展露骑射功夫,于是比起阿姐她便是毫无长处的草包,世人只知将军府上的大姑娘惊才绝艳,提起她就只是连连摇头。
她也有一门亲事,然而对方只是家道中落的小侯爷,远在凉州那穷乡僻壤的鬼地方,没有权势也没有钱财,空有个爵位头衔,家中只剩他一人,听说落魄的连聘礼都凑不出来,不知多少小娘子在背地里笑话她将来要嫁给乡野村夫。
她样样比不上阿姐,连阿耶和阿兄也更偏爱阿姐。
他们会给阿姐送进宫大笔钱财,会记挂阿姐爱吃的菜,会在她和阿姐吵架时只呵斥她一人。
贺家二姑娘,样样不如姐姐,生来就是多余的——
上辈子,她是这么想的。
竹帘晃动,粉衣侍女端着茶果进来,“听闻小侯爷今日就要抵达洛京投奔咱们,大将军已经派人去城郊迎接,要让他住进咱们府里呢!虽说小侯爷寒酸落魄也无功名在身,过了他这一辈就要收回爵位成为庶族,可是谁让他祖父曾在战场上救过咱们老将军的性命呢?姑娘嫁给他也是报恩。”
她放下茶果,过来为贺瑶梳头,“只可惜姑娘无缘嫁给魏家郎君,魏家郎君出身高门,文武双全不说,还是有名的美男子,不知多少小娘子芳心暗许,枉他和姑娘情投意合……罢了,嫁给那位小侯爷,苦是苦了点,也比不得大姑娘的婚事显赫,但总要有人去报恩的嘛!”
贺瑶凝视铜镜。
上辈子,春浓也是这么说的。
而她和其他小娘子一般,也爱慕那位面如冠玉的魏家郎君。
她禁不住春浓的挑拨,愤愤不平为什么是自己去报恩而不是阿姐。
于是她叫春浓出面,私底下回绝了和小侯爷的亲事。
也不知春浓是怎么回绝的,那小侯爷第二日便登门来见她阿耶,不仅退还了婚书,还放话说和贺家再无瓜葛。
她阿耶气得把她吊起来打了一顿,她那时张狂又倔强,一边挨揍一边嚷嚷她是捡来的没人疼,好的亲事轮不到她,只把别人不要的给她,人人都瞧不上她,可她定要争气,将来嫁的一定比阿姐好……
当夜,她便在春浓的撺掇下翻墙离府,投奔了魏家郎君。
聘为妻奔为妾,魏九卿假装深情地收留她,实则是想利用她得到贺家的兵权,可惜他低估了阿耶和阿兄的品格,贺家对国家忠心耿耿,他想谋朝篡位,却无法从她身上捞到半点儿好处。
他也没法伤她性命,因为阿耶和阿兄放话出去,他若敢伤她,便是拼了整个贺家也不会叫他好过。
自那以后,她被孤零零扔在魏家深宅整整五年。
她所见只有后院一方天,只隐约听说她从前那位未婚夫很是了不起,平步青云权倾朝野,连皇族都要看他的脸色,更别提魏九卿……
“姑娘?”春浓摇了摇她的肩膀,“您如果实在不肯嫁给小侯爷,奴婢这就出府替您告诉他,您已有心上人就是。想来他也是读过书的人,该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贺瑶端起茶盏,忽然抬眸望向春浓。
春浓生得清秀高挑,到她身边伺候才一年,平日里嘴又甜做事又利索,再加上也会舞刀弄剑,因此很快博得了她的信任。
魏九卿狼子野心,不爱花前月下只爱权势富贵,早早就在皇宫和权贵府邸安插奸细打探机密,莫非春浓便是他放在贺家的奸细?
春浓不明所以,“姑娘一直瞧着奴婢做什么?”
贺瑶拎起闺房里的一把红缨枪,随手挽了个漂亮利落的枪花,雪亮的枪头忽然直指春浓的脖颈。
枪尖抵在肌肤上,冰冷。
春浓浑身紧绷,笑容也变得僵硬,“姑娘?”
贺瑶盯着她。
暂时不知春浓是否是奸细,贸然伤她恐怕不妥。
如果真是奸细,反过来利用她对付魏九卿也是不错的。
思及此,贺瑶收了红缨枪,亲热地捧住春浓的双手,“瞧你吓的,我不过是与你开玩笑罢了。我与你同吃同住情同姐妹,你还不知道我的性子吗?”
春浓见她神情真挚,这才放松下来,继续试探道:“那退婚的事……姑娘,人生苦短,若是错过良人,将来会抱憾终生的。您一向比不上大姑娘,世人只知大姑娘美貌机敏又有文采,却不知您的存在。依奴婢看,您只有嫁给魏家郎君,才能胜她一筹,世人才会知晓,原来将军府上还有一位小娘子!”
贺瑶暗暗鄙夷。
若是上辈子,她听了这番话肯定动容。
可是如今想来,魏九卿算哪门子良人呢?
更何况阿姐是她血浓于水的亲姐姐,是上辈子家人入狱后为他们反复奔走求情的人,是她被关在魏府后院时以皇后娘娘的名义给她送银子的人,不如阿姐就不如阿姐,为什么非要比个高下?
她不动声色,笑容灿烂,“春浓,你说得太对了,整个将军府里,只有你是真心为我打算的。你不必替我跑这一趟,我打算亲自去城郊见小侯爷,当面与他退婚。”


午后春雨初歇,贺瑶牵出一匹马。
撞见要去接小侯爷的老管家,贺瑶扬了扬马鞭,“我要亲自接人,你们留在府里收拾客房。”
老管家挠了挠头。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一向听说二姑娘不喜那位小侯爷,今日竟然如此殷勤……
二姑娘性情乖戾,只怕其中有诈。
他笑道:“接人这种活儿,怎能劳烦二姑娘?”
贺瑶脆声道:“我不怕麻烦。更何况我早已想通,小侯爷饱读诗书才名远扬,我十分钦佩,能嫁给他是我的福气。我思他如狂,恨不能马上与他成亲才好!”
刘管家呆若木鸡,他知道夫人早逝,府上的二姑娘没人管束,言语举止与寻常闺秀不同,可是这番话……
也忒大胆了!
贺瑶一扬马鞭,直奔城郊。
上辈子欠了那位小侯爷,这辈子,她知晓他前程锦绣,她也没指望自己这种草包小娘子能嫁给他,把他好好迎进府,为他提供仕途上的便利,也算补偿。
洛京城郊,桃花十里,春和景明。
一艘大船破开青镜似的水面,朝码头划来。
来自凉州的少年站在船头,脚上踩一双旧草鞋,穿了身利落的黑色短打衣裳,用鹅黄色的嫩柳枝绑起高高的马尾,额发微卷,桀骜不驯地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少年举目四望,岸边熙熙攘攘都是摊贩,叫卖着各种各样他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也有踏青宴饮的男女,远远就能听见山水间笙歌繁华,可见皇城百姓衣食无缺富庶安逸。
“这就是洛京啊……”
他玩味一笑,目光忽然落在一株桃花树旁。
桃花树旁立着一位梳双髻的少女,穿豆绿色半臂,嫩黄的襦裙如花儿般在风中轻轻摇曳,腰肢细如嫩柳,她的小脸圆润白嫩,两靥微微浮红,像是枝头刚泛红的青苹果,十分清新甜美。
身边有人惊叹少女的美貌,少年傲娇地移开视线,“不过就是白了些,细皮嫩肉的,怕是连宰鸡都不敢,洛京的小娘子也不过如此。”
大船徐徐靠岸。
少年随着人流下船,正要在码头上雇一辆犊车进城,那位青苹果一般的小娘子忽然牵着马靠近。
她挡在他面前,声音又甜又脆,“你是从凉州来的吗?”
少年桀骜挑眉,“是又如何?”
小娘子打量他片刻,眉眼弯弯道:“是了,满船的人里,只有你的年纪对得上。小侯爷,我是贺家的二姑娘贺瑶,也是你的未婚妻,特意来接你去贺府。”
贺瑶面颊微红。
她原以为会见到一个老实木讷的书呆子,然而眼前的小郎君虽然贫寒落魄,样貌却是顶好。
他骨相流畅,睫毛纤长,鼻梁高挑,笑起来时略薄的红唇微微上翘,露出一对白森森的小虎牙,透出玩世不恭的风流快活,他甚至比魏九卿还要俊俏!
“小侯爷……”
少年品着这个称呼。
他可不是什么小侯爷,他是北方最有名的侠盗。
自幼不知父母是谁,从十岁起跟着师父干劫富济贫的事儿,曾独自从凉州一路偷到长安,盗尽天下珍宝,就连官府也拿他没辙儿。
可是……
北方连年大旱,赤地千里颗粒无收,饿殍遍野易子相食疾病肆虐,官府无所作为,即便他盗尽天下珍宝也救不活那些人,就连师父和几个小师弟也被恶疾折磨致死。
然而身为父母官的凉州刺史,却瞒报旱灾,伪造盛世太平!
天子也是个瞎子,竟然还在前阵子把凉州刺史升迁到了洛京!
他来洛京,就是为了从狗官和狗皇帝身上偷两颗人头。
少年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藏在袖袋里的玉牌。
从凉州到洛京,走水路需要一个多月。
他乘坐的大船刚出凉州不久,就遇到了打劫的水贼,船上的人死伤大半,有个与他年纪相仿的书呆子也死在乱斗之中。
他捡了书呆子的行李,里面最值钱的是一块刻着“元妄”这个名字的身份玉牌,还有通关文书、侯爷印玺等物,似乎确实还有一卷婚书。
“小侯爷啊……”
这个现成的身份,似乎还不错。
以后,他就是凉州小侯爷元妄了。
少年微微一笑,学那书呆子做派,摇头晃脑拖长音调道:“是了,我正是来自凉州的小侯爷,劳驾小娘子亲自来接,在下不胜感激~~”
贺瑶顿了顿,觉得这位小侯爷怪怪的。
不过听说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都喜欢文静婉约知书达理的小娘子,她可不能在这读书人面前耍枪弄剑或者说话粗鲁吓到他。
她拿捏起淑女姿态,翘起兰花指,捏着嗓子娇声娇气道:“小侯爷车马劳顿实在辛苦,府上早已准备好为你接风洗尘了呢~~”
贺家的这颗小苹果讲起话来矫揉造作,真是辜负了这副皮囊……
少年想着,望向枣红马,“可是骑马回府?”
贺瑶愣了愣,连忙丢掉缰绳,“这马儿是我捡的,像我这种娇娇娘子,哪里会骑马呢?人家看见马就很害怕呢!”
少年也假装虚弱地咳嗽几声,“我生来体虚易病,也是不会骑马的,咱们还是坐犊车吧。”
贺瑶叫来一辆犊车,“小侯爷请。”
少年笑道:“小娘子先请。”
“还是小侯爷先请。”
“不,小娘子先请。”
“小侯爷先请。”
“小娘子先请。”
“好吧我先请!”
“……”
犊车缓缓驶向洛京城内。
贺瑶嫌车内气氛沉闷怪异,于是温声软语道:“听闻小侯爷饱读诗书,不知平日里读哪些书?我也热爱读书,很想向你学习呢。”
读书?
少年蹭了蹭鼻尖,他连字都不认识,他读哪门子书?
可是面前的小娘子色若海棠眉如远山,凝视他的那双杏子眼黑白分明纯澈如水,满是对他的崇敬和信赖,正期待他的回答。


少年顿了片刻,微笑道:“除了该读的那些书,还读《盗典》、《鉴宝》、《风水大墓》一类的杂书。”
他说完,却见贺瑶手执白玉团扇,无措地睁大杏眼。
他垂下眼帘,这小娘子一看就是读书人,平日里不知道看过多少书,大约是他随口杜撰的那些书名被识破了!
他这边琢磨着应对之策,贺瑶那边也在绞尽脑汁。
不愧是将来在朝堂上平步青云的人,小侯爷果然饱读诗书。
可惜她读书少,也不知这些都是什么书,贸然接话恐怕只会暴露她的浅薄无知,反而叫他笑话。
过了半晌,她硬着头皮柔柔笑道:“这些书我亦有所耳闻,乃是宫中学识最渊博的博士才会钻研的书。小侯爷年纪轻轻就读这些,果然厉害。”
少年见蒙混过关,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车途冗长,车内气氛又陷入沉默尴尬。
喝了半盏茶,少年随意挑了个话题,“不知贺小苹果——不是,贺小娘子平日里有什么爱好?”
爱好?
贺瑶打起精神,她最爱舞枪弄剑,骑射打猎都是一把好手!
她尤其善使红缨枪,枪法是幼时祖父手把手亲自教她的,她一杆红缨枪可以挑翻十个壮汉,她可不是深闺里那些只会刺绣抚琴的娇滴滴的小娘子!
然而这种兴趣说出来,只怕会吓到对方。
贺瑶矫揉造作地捏着绣帕,轻声细语道:“平日最喜读书写字,刺绣抚琴等技艺也还算精湛。我的琵琶最好,连皇后娘娘也曾夸奖过我的琵琶呢。”
她可不会什么琵琶,洛京城最善琵琶的小娘子是她阿姐,被皇后娘娘夸奖的人也是她阿姐,然而这并不妨碍她吹牛。
少年夸奖道:“小娘子才貌双绝,有机会的话,在下一定要欣赏聆听你的琵琶。”
贺瑶笑容满面,“小侯爷可也会什么乐器?”
会什么乐器?
少年吃了口茶,去别人葬礼上吹的唢呐曲儿算吗?
他虚伪道:“善吹笛。”
贺瑶拍手,“小侯爷当真风雅,我最爱听笛!”
驾犊车的老师傅在外面听得起劲儿,插嘴道:“车厢里就有一把琵琶和一支竹笛,小娘子和小郎君现在就可以合奏一曲,也让我开开眼呗!”
贺瑶:“……”
我谢谢你嘞!
她勉强保持微笑,“小侯爷车马劳顿,不如改日再吹笛?”
少年立刻附和,“小娘子前来接我也甚是辛苦,还是不要弹琵琶了。合奏之事,改日再说。”
贺瑶笑眯眯的,“改日好,改日好!”
终于回到贺府,贺瑶把少年交给刘管家,自个儿回了闺房。
她饮了一盏青杏茶,长舒一大口气,跟那位小侯爷说话得捏着嗓子,举止仪态也得时刻注意,实在是太累了。
“姑娘!”春浓忽然闯进来,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焦急,“您不是去退婚的吗?怎么把那位小侯爷领回府了?!如此一来,魏家郎君怎么办?魏家郎君可是一直在等您呢!”
贺瑶佯装苦恼,“他就是个书呆子,在洛京举目无亲,从未出过远门,刚下船就吓得够呛,见着我宛如见了救苦救难的菩萨,非要跟我回府,任我百般拒绝也没用。我实在无法,就把他带了回来。”
春浓咬了咬嘴唇,“姑娘糊涂,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您把他请回了家,可就再也赶不走了!”
贺瑶双手捧脸,无辜地睁圆了杏子眼,“那该怎么办呢?”
春浓在房中踱步了一圈,忽然回头道:“私奔!”
贺瑶故作吃惊,“私奔?”
“是,和魏家郎君私奔!”春浓自说自话,竟自作主张开始收拾行李,“魏家郎君待您情深似海,您今夜就翻墙出府去投奔他!只要过了今夜,您就是魏家郎君的人了,就算是大将军,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门婚事!”
私奔……
贺瑶清亮的杏子眼中掠过一丝阴霾。
她上辈子脑子进水,才会干出为了一个男人抛下至亲这种蠢事!
这辈子若是再犯,那真不怪旁人笑话她是草包小娘子了!
她眨了眨纤长的睫毛,软声道:“翻墙出府自然简单,可我数日未见九卿哥哥,只怕他忘了我也未可知……贸然去他府上,若他不肯收留我怎么办?我不管,非得他今夜亲自来后门接我,我才相信他的深情呢!”
春浓犹豫片刻,笑道:“这个简单,奴婢替您悄悄走一趟魏府,请魏家郎君今夜过来接您就是!”
贺瑶意味深长,“那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妹……”
是夜。
一架寻常马车悄悄停在了贺府后门。
车帘低垂,里头悬挂着珍稀罕见的夜明珠,将车厢照得亮如白昼。
一位年轻郎君端坐车内,正翻看书卷。
心腹小厮坐在车外,不时朝后门张望,“春浓说好了这个时辰出来,怎么还不见人?要说这贺二姑娘真是蠢钝如猪,公子不过多给她几个眼神,跟她说了几句好听的话,她就真以为公子对她情根深种!就她这样的小娘子,连她阿姐万分之一都比不上,怎么敢肖想公子?!还敢要求公子亲自来接,真是三张纸画个鼻子,好大的脸面!”
魏九卿翻了一页书。
夜明珠的光晕下,郎君发束高冠,身穿绣宝相花纹的月白交领长衫,面如冠玉俊美温润,最是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便是看着书也似含情脉脉。
他的声音宛如春风般多情,“贺小娘子是个难得的妙人儿,今夜迎她回府是我之幸,不可背后议论,更不可对她无礼。”
小厮笑嘻嘻地应了声是,“这些深闺小娘子没什么见识,稍微一哄就被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道用真心对待公子,却不知真心在公子这里,乃是最不值钱的玩意儿……”
此时,贺府后院。
窗外夜风四起,不多时,细润的春雨便打在了芭蕉叶上。
贺瑶安静地跪坐在紫茭席上。
她沐过身,穿一袭牙白寝衣,鸦青长发蜿蜒铺散在地,正照着铜镜,不紧不慢地在面颊上匀开桃花面脂。
春浓踏进闺房,骤然瞧见她还在屋里,顿时撞鬼般吓了一跳,“姑娘,您怎么还在这里?!魏家郎君不都亲自来接您了吗?!”
贺瑶对着铜镜酝酿好感情,回眸的刹那眼圈湿润泛红,十分楚楚可怜,“我本欲私奔,只是越想越害怕,竟腿软到走不动路……春浓,我好怕呀,阿耶若是知晓我与人私奔,只怕会打断我的腿!”
春浓暗恨,这小娘子还真是没用的草包!
她上前拽起贺瑶,“约定好了的事怎么能反悔呢?魏家郎君这时想必已经等急了,您还是快去赴约吧!”
“我已经派人告知阿耶,九卿哥哥今夜会来接我。这个时辰阿耶已经从军营回来,说不定已经在后门见到了九卿哥哥。春浓,九卿哥哥爱我如宝,定然会求阿耶成全我们,你就不要着急啦!”
春浓几乎崩溃,“你把魏家郎君的事告诉了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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