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实也不算是。就是阮姑娘说了一句,如果能够让祝梦梦消失就好了,小公子就又发了疯。”
为什么?
祁夜南眸光森森地盯着阮山柳,他的脸色骇人的可怕。
阮山柳总是问他,为什么要做哪些事情。
可如今的祁夜南也想问一问,为什么他要和如此人品恶劣的阮山柳被捆,绑?
阮山柳脑子昏昏沉沉间,听到了阮淮的话,她愣了愣,问:“祝梦梦出事了?”
怎么可能?
有祁夜南在,他怎么会让祝梦梦出事?
“是,如你所愿。”祁夜南冷声说。
阮山柳整个人都是懵的:“你……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是短暂的停顿而已,她很快就意识到祁夜南这句话潜藏的意思。
她半张着唇,有些惊愕:“你……你觉得是我……”
阮山柳突兀地笑了一下,她形容有些狼狈,努力地站了起来,途中几次因为力竭,差点再次摔倒在地上。
“不是我。”阮山柳扶着墙站稳了,挺直了脊背看向祁夜南,一字一句地说,“我没必要这样做。”
“你有。”祁夜南只有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阮山柳张了张口,她肚子里有一堆解释的话,可对上祁夜南这样笃定的眼神和语气,她突然感觉格外的荒谬,又十分的可笑。
也对,在祁夜南的心里,她一直都是那个坏人。
到了嘴边的解释被阮山柳吞了下去。
她陡然红了眼,泪水盈盈地蓄在眼眶之中,神色略显几分倔强:“是,就算是我又如何?你有证据吗?祁先生,你没有证据是我做的。但是我有证据正面你对我施行暴力,如果我起诉你,你和祝梦梦的孩子生下来,这个孩子会背负多少东西,你知道吗?”
这不过是一时口快,图个爽快罢了,阮山柳不可能真的做到这一步。
但今天,她是真的对祁夜南彻底的死了心。
“这个孩子不在了,你也不必假惺惺的用孩子威胁我。”祁夜南似乎是从暴怒的状态里冷静了下来,他伸出一只手推开了阮淮,大步朝着房门走去。
不在了?
阮山柳十分的诧异,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怎么会……不在了?
祁夜南的脚步忽然又停下了,他侧过头来,冷冷地盯着阮山柳:“梦梦失去孩子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阮山柳从纷乱的思绪之中回过神来,强撑着最后一丝的清明说:“好的,恭候。”
脚步声再次响起,祁夜南远去。
没多久,别墅外就响起了汽车引擎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阮山柳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甚至听到了祁夜南和祝梦梦浓情软语的声音。
强撑着的身体终究是倒了下去,却没有预料之中的疼痛传来。
阮淮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她。
“没事吧?”
阮山柳摇了摇头,脸色惨白的可怕,眼角的眼泪摇摇欲坠:“祝梦梦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阮淮紧皱着眉头,神情之中带着几分懊恼,“这事肯定和你没关系,但祁夜南非要把祝梦梦失去孩子的账算在你的头上。”
“她的孩子……怎么会忽然没了?”阮山柳十分茫然地看着阮淮。
阮淮:“是晚饭时候的事情了,我本想喊你下楼吃饭,但是阮煜说你正在休闲不想被人打扰。我看……祁夜南和祝梦梦很亲密的模样,怕你见此情景很伤心,所以就没有上楼来喊你。”
“我当时确实很累,不想被人打扰……”阮山柳吞了吞口水,“还是要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