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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太子:这个太子妃好眼熟小说结局

妃弄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妃弄墨”大大的完结小说《报告太子:这个太子妃好眼熟》,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古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李延玺沈骊珠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她是比着尺子养大的名门淑媛,东宫选妃宴上,太子一句叱责,她名声受毁,寄居乡下。重来一次,她定要离那薄情寡义的太子远些,没想到一顿操作猛如虎,谁曾想意外救下被人追杀重伤的太子。太子似乎已经忘记了东宫夜宴那一晚,他嬉皮笑脸一脸讨好,“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我愿娶姑娘为妻。”夭寿啊!怎么又是这位冤家?...

主角:李延玺沈骊珠   更新:2024-10-15 04: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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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太子:这个太子妃好眼熟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暗卫令行禁止,少臣一听太子命令,便松开了扣在浅碧脖子上的手,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浅碧跌落在地上,捂住脖子,脸色涨红,猛地喘气咳嗽。

“是你?”李延玺见是浅碧,莫名地松了口气。

浅碧不说话,一双圆圆的杏眼死死地瞪着李延玺。

少臣一身黑衣,腰身束得极细,腰间银色的软剑寒光熠熠出鞘,剑指浅碧,“她眼有恨意,心藏杀意,又偷听到了您的身份,恐对殿下不利,这样的人还是杀掉为好。”

“随便,你要杀就杀!”浅碧冷笑,扬起脖子就要往那剑锋上撞。

少臣手腕一转,剑锋避开——殿下没说要她性命,他便不能杀她。至少当下此女不能死在他剑下。

“你这丫头脾性倒是大,连命也不要了吗?”李延玺负手而立,淡青长袍在青溪碧流间似一抹玉,泛着淡淡光泽落在那上面,明明是寻常衣裳,却将人映衬得说不出的雍容雅致,“她家小姐救过孤,放了她吧。”

“是。”少臣唰地收剑,动作凌厉且优美,红色发带随着扎起的墨色长发微微晃漾了下。

好死不如赖活,小姐还在等她回去。浅碧也不再负气,从地上爬起来,还不忘将那滚落四处的春笋捡回篮子里,再把竹篮拎上。

得知了对方身份是太子,放过她性命,浅碧也不谢恩,转身就走。

李延玺看了眼浅碧的背影。

心道,这主仆俩脾气倒是一样。

“浅碧姑娘。”李延玺叫住她。

对浅碧还是先前的称呼,没有因为太子身份被识破而有所改变,但也未曾因为隐瞒身份而有丝毫抱歉。

态度可以称得上是平易近人。

可,平易近人四个字,本身就不是形容普通人的。

浅碧步子一顿,绿裙微僵在原处。

他该不会是要反悔,杀了她吧?

李延玺道:“劳烦替孤给你家小姐带个口信。”

“……什么?”

“孤今日便离开了,沈姑娘相救之恩,来日必定相报。”

浅碧心道,只要你永远不再出现在小姐面前,就已经是报恩了。

对小姐来说,这个人是梦魇。

她胡乱地点了下头,一句话也没说,提着篮子走出李延玺的视线。

少臣抱着胸,发带一抹鲜艳,眯起眸道:“殿下,此女有古怪。”

说话时,他手按在腰上,神态有着某种跃跃欲试。

李延玺墨眸潋滟,瞥了他一眼,“年纪轻轻,不要杀伐过重。”

少臣,“……”

还说他呢,殿下还不是……

李延玺道:“不可在心里腹诽孤,否则惩罚加倍。”

少臣垮脸道:“是。”



浅碧提起裙子狂奔了回去,中途还摔了一跤,裙摆和小脸都染上了泥泞,脚踝也肿胀了起来,走到药庐时,已经是一瘸一拐。

沈骊珠正在碾药,小院门户半开,杏树探出墙角几许,换了一袭沉碧色衣裳的女子,将当归、白术、黄芪等晒干的草药一一添入碾船里。

浅碧劫后余生,在太子面前都不曾低头露怯,但是一见到沈骊珠,心中的慌乱、后怕、委屈等情绪齐齐漫了出来。

她倚在门边,鬓发凌乱,小脸似脏脏包,怔怔地带哭腔地喊了声,“小姐……”

沈骊珠抬头,顿时一惊,手中的药碾摔在了地上,快步走了上去,“浅碧,你这是怎么了?”

浅碧抱着沈骊珠哭了一场。

沈骊珠问她什么,她也不说,只是摇头。

等浅碧哭完,沈骊珠将帕子浸了热水,轻轻拧干后,给她擦手擦脸。

“瞧你,眼睛都哭红了。这样好的年纪,有什么值得这样哭的,哭多了可就不美了。”

这话,令浅碧不禁鼻头一酸。

您说我年华上好,哭多了则不美。

那小姐您呢。

您明明与我一般年纪,就已经心如缟素了。

浅碧泪水盈盈的,抬起眼帘看着沈骊珠,咬唇问道:“小姐,那位李公子就是太子,您是不是早就知道?”

沈骊珠给浅碧上药的指尖一抖,沉默了片刻,慢慢道,“是。”

“所以,你今日是不小心撞破了太子身份,才险些……”沈骊珠反问着,见浅碧脖颈间的指痕,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后怕。

京城是她永回不去的地方,她孤身在江南,身边就只有浅碧了。

“我才不怕呢,他就算是太子又怎么样?要杀就杀,我永远都不会将小姐害到这般地步的人低头!”浅碧说着说着,忽地哽咽着、泣不成声地问沈骊珠,“……可是小姐,您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就连她得知那李扶渊是太子,尚且心不能平,恨得咬牙切齿。

小姐是识得太子的。

恐怕那晚太子闯入药庐,小姐就识破了太子的身份。

小姐到底是忍着怎样的委屈与怨恨,怀着怎样的心情,救下太子。

……她简直不敢想。

而小姐为了她的性命,隐瞒着她,什么都没叫她知道。

沈骊珠闭了下眼,喉咙微涩,道:“初时,见到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人,也曾心怨恨,意难平,甚至……想过杀了他。哪怕同归于尽。”

“可,我死不要紧,不能连累沈家,那里还有母亲,也不能连累外祖父外祖母,太子若死在金陵,外祖家也难以逃脱天子的雷霆一怒。”

“甚至……我还想着,太子一死会令社稷不安,江山动荡。”沈骊珠苍白地笑了笑,“浅碧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明明自身都难保,却还操心这样的天下大事,庙堂朝政。”

浅碧轻轻地抱住她,“不,小姐是心地最善良的女子。”

“因为您见过最穷苦的百姓是怎样挣扎地活着,所以小姐您不忍心,不忍心天下再多出更多受苦的人……”

“小姐,我们暂时离开这里吧。”浅碧忽然抬起头来道,“太子说,他从今日便离开,来日再报小姐的相救之恩,我们离开此处,再也不见他了,好不好?”

她目光期盼,眼巴巴地瞧着沈骊珠,带着一丝请求地道:“想来小姐也是不稀罕那人报什么恩的,是不是?”

沈骊珠抚了抚浅碧的头发,浅笑颔首:“好。我们收拾东西,暂别药庐,回外祖家住。”

听到小姐答应她,浅碧终于开怀地展颜。

更是隐约地松了口气。

得知那李扶渊是太子后,仔细回想起这些日子,她心中总是不安。

那人有时看向小姐的眼神……并不清白。

哪怕小姐总是对他冷冰冰的,从不假以辞色。

小姐已经跟陆家二公子定了亲,二公子虽然身体病弱,但是对小姐极好,小姐也只有在二公子面前才会展颜几分,终于在数月前,小姐点头应了二公子的求亲…………

婚事定在明年春,山花烂漫时。

这中间,可不要出什么岔子才是。



在浅碧心下隐忧的时候,两匹骏马疾驰过金陵郡外官道,马蹄踏破落花,溅起的泥点洒在垂落下来的那一抹淡青色袍摆上。

抵达御仪队伍。

李延玺翻身下马。

太子少卿上前行礼,“臣,裴景澜,参见殿下。”

李延玺挽起他的手,“景澜不必多礼。”

裴景澜一袭月华白,温雅敛袖道,“臣等护卫不力,该罚的。只是殿下当日不慎中箭落水,不知现下伤如何了?”

“流落民间时,碰到了一位大夫,她医术尚可,孤已无大碍。”

裴景澜注意到,太子殿下提到那位大夫时,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

代天子南巡的銮驾队伍里,有禁军护卫,有言官属臣,也有随行御医。

御医慌忙地跪下了,“殿下千金之躯,您的安危祸福关系大晋社稷,岂是那乡野村医随便看看就能行的,请让老臣给您重新诊脉。”

李延玺胸口的伤被沈骊珠推了一掌,微微裂开,他便也没有推拒,叫御医换药。

“殿下中箭的地方离心口只余半寸,险些伤及心脉,便是由老臣亲自来处理,也不会比这更好。先前是老臣托大了,现在才方知,民间亦有高人,不输国手。”

御医验看过太子的恢复情况,不禁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叹来,又道:“伤口有些许裂开,想来是殿下回来时骑马颠簸所致,老臣给您重新包扎,之后多加静养即可。”

换过药后,太子一袭雪白绸衣,未着外裳,慵懒地坐在榻上,翻看这段日子积压的密报。

裴景澜劝道:“殿下应该保重身体,多加休养才是。”

“无妨。只是看看折子,未免放纵了自己。这些时日在外都懒散了。”李延玺懒洋洋地道。

裴景澜如今封太子少卿一职,昔日却是东宫伴读。殿下自幼勤勉,文治武功,骑射箭术无一不精,不管冬寒还是酷暑,都未曾有过一日懈怠。

大晋未来有这样的太子,实则是百姓之福。

所以,裴景澜愿意尽力辅佐,哪怕殿下……

曾经伤害了他喜欢的姑娘。

裴景澜有一瞬的失神。

“景澜?景澜?”被太子的声音唤回飘远的思绪,裴景澜温润地笑了笑,“恕臣失仪。”

李延玺挑眉,“想什么呢?很少见你这个样子,莫不是在想哪家千金?告诉孤,孤给你赐婚如何。”

他跟裴景澜是从小到大的交情,两人私下相处不以君臣相论,便是玩笑两句也无妨。

裴景澜面色温和,“殿下就不要打趣臣了。”

但,他心头却微微苦笑了下。

他喜欢的姑娘?

若是不曾有殿前选妃一事,她本应该……嫁给他的。

平京二十八年,除去殿下,一众侯府公子世家千金中,他们理应是最为相配的,不是吗。

可是,他晚了一步。

便步步都是错。

“怎么是打趣。”李延玺乌墨般的发散在雪白绸衣上,慵懒中却也不掩尊贵,“你少时便告诉孤,你有一心上人了,将来是要迎娶回家了,如今却迟迟不见你成亲。可是那女子身份低微,你家中不同意?”

“这倒是也无妨,孤为你赐婚,予她尊荣,想来你家也不敢说什么的。”

“多谢殿下好意,只是她……如今已有未婚夫,君子不夺人之美,只要她好,我便无所求。”裴景澜垂眸似释然一笑,眼底却闪过几分落寞。

观他神色,李延玺修长的指节搭在膝盖上,漫不经心地敲击了几下,啧了声道:“你啊,就是太过规行矩步,遵君子礼仪,换作是孤,管她有未婚夫还是嫁人生子了,我所想要的,便必定要夺来。”

裴景澜只是笑了笑,便转移了话题,道:“殿下方才想跟臣说什么?”

“哦。”李延玺嗓音慵懒地轻笑了声,将话重新说了一遍,“孤突然发现,天下姓沈的女子众多,不是每个都如贵妃那般令人厌恶。”

裴景澜怔了下,嘴角勉强勾起了一个弧度,“臣从前便同殿下说过这话。”

可惜,这道理太子懂得太晚。

否则她也不会受到迁怒……

裴景澜微微垂眸,长睫掩住眼底的感伤,“不知是谁令太子改变了观念?”

“一个……女大夫,此次就是她救了孤。”李延玺道,“对了,景澜你身上可有金银?”

裴景澜颔首,“有的。只是不知殿下忽然要金银做什么?”

李延玺笑得漫不经心,“救孤的那个女大夫,向孤讨要诊金,孤许了她十两金。”

“应当的。殿下千金贵体,她救了殿下,相当于是挽救千秋社稷,是应该好好答谢才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裴景澜觉得殿下在提起那女大夫时,眼底的神色与往常不同。

李延玺啧了声,“少说这些恭维孤的话。”

裴景澜笑着解下腰间锦袋,里面装着一些银票,价值远远超出十两金,他手停顿了下,又道:“不如由臣去一趟吧。”

“哪里用得着你亲自去。”李延玺轻轻地击掌两下,“少臣。”

一袭黑衣劲装的少年翻窗进来,发带鲜艳,动作利落,“殿下,裴少卿。”

李延玺抬了抬下巴,待少臣接过裴景澜手里的东西后,他才道:“送去小杏村的药庐。”

“是。”

少臣转身准备走,被李延玺叫住,“等等。”

少臣停步,等着太子吩咐。

李延玺墨眸流转,却是看向裴景澜,“景澜,你说孤的性命贵重,那理当不止值这十金,是不是?”

裴景澜微怔,然后笑了下,“自然是的。”

“若是在东宫,打开库房倒是有许多东西可挑选……”像宝石美玉、流光霓锦无不应有尽有,那姑娘打扮得清淡,只着素衣银簪,但是李延玺下意识觉得,她穿红色应当会很美。

“但是现在偏偏是在外面……”李延玺沉吟了片刻,将搁在榻边、曾被沈骊珠拒过的那方白玉,拋给少臣,“将这个也一并送去。”

玲珑白璧,珍贵无比。

裴景澜眉心一跳,“殿下,那是先皇后留给您的……”

先皇后离世时,太子方十三岁,他是东宫伴读,自然也有所见证。

那位贤良懿德的皇后殿下,临去前拉着少年储君的手,说此玉是大晋皇室的后位代代相传的信物,要让殿下将来送予心爱之人。

裴景澜低声提醒,“殿下,大晋未来的一国之母,绝对不可能是一位平民女子。”

李延玺笑着斜睨了裴景澜一眼,“瞎说什么呢。孤只是报恩。”

他又转向少臣,“把东西交给沈姑娘,跟她说,将来可以此为信物,向孤求一个心愿。”

“不论是什么事情,孤都会答应她,绝不食言。”

这是大晋太子的承诺。

金口玉言,一诺千金。

哪怕在不久的将来,沈骊珠会拿着白玉在她与那人的新婚夜请求他,不再纠缠,允她嫁人,太子也依旧……信守了自己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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